安陵恪聽完小九兒的話未曾猶豫便像死去的樑橫之走去,並伸出了手掌,畫兮見此不妙,來不及阻止只好用自己的身體來保護橫之的屍體。
安陵恪眼見着畫兮小小的身軀跑過來,來不及收起掌力,只好儘量減少力度。
可是,畫兮還是傷到了。
“畫兮,畫兮……?”安陵恪抱起暈倒的畫兮,驚慌失措。
大掌胡亂的想去抹去她嘴角的血跡,可是越來越多,觸目驚心。
“公主,公主,你怎麼樣啊!”小九兒推不開架着她的人,只好掙扎的,叫喊着。
“皇上,快帶公主回去,要御醫看看!”尾隨而來的白駱駒進來的時候瞧見的就是這個摸樣,驚訝之餘出聲提醒。
如是如此下去,西寧畫兮定然有個什麼閃失的。
安陵恪如夢初醒,抱起畫兮腳步混亂的走了出去。
留下白駱駒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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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兮不願意醒來,因爲她知道,安陵恪就坐在她的牀邊,一旦她睜開眼睛就要面對嗜血的安陵恪。她不是害怕安陵恪,而是還沒有想到要如何面對而已。
她無法面對,這個讓自己失去血肉至親的人。
“堂堂西寧長公主,也有如此縮頭烏龜之時?”安陵恪在畫兮醒來的那一瞬間就感覺到了,只是這丫頭竟然裝睡了起來。
安陵恪想到她故意裝睡的源頭,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無非是不願意面對自己罷了。
果然畫兮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對上了安陵恪戲謔的目光。
“堂堂大新皇帝,也有如此清閒之時?”畫兮起身靠在牀頭,大量一下房間,赫然發現這竟然是自己的房間?也就是說,她現在在西寧皇宮裡。
心頭一震!
父皇和母后……?
“怎麼,你是不是覺得這裡很面熟?”安陵恪欺身畫兮的面前,嘴角輕輕上揚,眉頭上挑。今日安陵恪換下了一身鎧甲,衣着一襲水墨色滾邊長袍,頭髮已一根素雅的竹簪子束起來,亦正亦邪的神態,好不驚豔。
若是旁人看去了肯
定回癡迷,可是畫兮的眼裡,安陵恪是一個殘忍,嗜血之人。
“如今,這裡是朕的行宮!”
行宮,不在是皇宮,這裡曾經是西寧國的皇宮,如今變成大新朝的皇帝的行宮。
安陵恪如此說,無非就是提醒畫兮,西寧國不復存在了。
“那又如何?西寧國亡了,但是她永遠存在在西寧國百姓的心中。你可以奪了他們的生命,但是他們的心永遠都是西寧國的。命可奪,志不可奪!”
西寧國國王從來都是善待百姓,從未有過苛捐雜稅,愛民如子。因此西寧國的百姓對國王愛戴有加,擁戴之極。此番若不是安陵恪以鐵血的手腕攻進西寧國,西寧國百姓不會那麼輕易就範的。
“可是,他們不會願意看見,他們所愛戴的長公主身遭凌辱?”安陵恪狠狠的捏住畫兮的下巴,咬牙切齒的說道“若是他們親眼看見他們素日裡一向愛戴的公主做了大新朝皇帝的女人,他們會如何?”
安陵恪鬼魅般的直視着畫兮,她似乎比那年消瘦了許多。
如果沒有記錯,當年的小畫兮下巴圓潤的很,怎麼現在這下巴這麼尖?
難道是被老國王虐待的?
不過,這張有些蒼白的小嘴,倒是很誘人啊!
想着,安陵恪便越欺越近,畫兮洞悉他的意圖,便毫不猶豫的將頭扭過去,避開了安陵恪。
可是,正是這樣的一個動作,徹底的激怒了安陵恪。
安陵恪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怒問“怎麼?朕還碰不得了。哼,也對,朕怎麼就忘記了,你這堂堂長公主早已經是樑橫之那個死人的女人了。”
死人?難道橫之他?
“橫之他……
“橫之?哼,陰曹地府你們在相見吧!”
“你……”畫兮心疼,橫之是真的死了。那個溫文儒雅,待自己如親妹妹的樑橫之死了。
心,不可收拾的痛起來。
“是,有如何?”
“啪!”
一下子,房間內安靜極了,安陵恪扭着頭,目光如碧海深潭之潭水,暗藏着波濤洶涌,嘴角那抹鮮血昭示着畫兮用了多少力氣。
可是儘管如此,安陵恪的手還是僅僅的捏着畫兮的下巴。
畫兮狠狠的瞪着另外一隻手擦着嘴角的安陵恪“魔鬼!”
安陵恪恍若未聞,自顧擦着嘴角的血跡,擦完之後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伸出舌頭tian了tian嘴角,露出邪逸的笑。
魔鬼?她竟然說他是魔鬼。
那好,他就當一回魔鬼。
“你要做什麼?”
安陵恪突然反手用剛剛捏着畫兮下巴的那隻手狠狠的按住畫兮的手掌,另外那隻剛剛擦拭了嘴角鮮血的手便捏着畫兮的下巴。
他用讓畫兮膽戰心驚的目光瞧着畫兮,畫兮瞧不得他此刻的笑。
因爲,太過恐怖。
就好似午夜的曼陀羅,太過妖冶,太過淒寒。
“你說朕想怎麼樣?”沾了血的手指此刻輕輕描繪着畫兮姣好的雙脣,一點一點,一下一下,輕輕的,慢慢的,如清風拂過。
安陵恪目光始終不移的盯着那染上了鮮血的雙脣,內心一片沸騰。
可是,他沒有忘記,眼前這個女人曾經是別人的女人。
她曾經要嫁給其他人。
所以,任何人都不能奢望安陵恪有任何憐香惜玉的行爲。
所以,畫兮就是待宰的羔羊,任何人都救不了她。
安陵恪不在描繪她的雙脣,而是毫不猶豫的將畫兮按到在牀上,欺身。
“安陵恪,你想要做什麼,你放開我”畫兮洞悉安陵恪的意圖,一時間有些慌亂。她能感受到這個男人的全身上下都充滿了慾望。
是那種想要撕裂她的慾望。
他在憤怒,是她的話激怒了他。
畫兮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在憤怒些什麼,她所說的話都是他親手做過的事情。
樑橫之死在他的劍下,她的國家亡在他的手上,最該憤怒的那個人應該是自己纔對呀。
“怎麼?樑橫之不會沒有告訴過你,男人是不能隨意激怒的嘛?”
所有的怒火填滿了安陵恪的心房,他身下的這個女人曾經是別人的女人。
這個女人曾經做了其他男人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