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蘭先是一愣,然後笑着拍了下徐遊的胳膊,
“真是難以想象你個十九歲的小屁孩竟然這麼厲害,阿姨以後可不能小瞧了你,不然得被你花言巧語給騙了。”
“那怎麼會,都是真心實意的。”徐遊道。
“你啊,阿姨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你說你修行天賦這麼高,還這麼會做人。也懂趨利避害,沒有那股子正派弟子的腐朽。
你的優點阿姨都數不完,你是怎麼做到的?”皇甫蘭此刻有些好奇的問着。
她現在也確實好奇,嚴格來講,她甚至是這個世界上除了徐遊之外最瞭解徐遊的人。
比墨語凰還了解的那種。
因爲徐遊在墨語凰面前都是正面的形象和乖巧,但是在皇甫蘭這邊除了這正面形象,內心的“惡”以及諸多成熟狠辣的手段也都在她的印象裡。
徐遊把正邪完美的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同時保持原則底線,保持一顆年輕的赤誠之心。
這樣的一個矛盾結合體的年輕人,她皇甫蘭之前就從未見過。
所以這纔不停的繼續瞭解徐遊的所有事情。
隨着對徐遊深入調查的瞭解,越發覺得這個少年神秘和吸引人之處。
然後就越有好感。
拋開年齡,你要說徐遊是個老妖怪她都信。最關鍵是他確實是個小年輕,然後這內在的修爲和年輕有着相當違和的反差。
但是這反差卻是非常的有魅力,尤其是對皇甫蘭這個年齡的老女人來講。
外面是人畜無害的俊俏小奶狗,剖開一看就是貪婪成熟有本事的大灰狼。
這樣的人,作爲阿姨的皇甫蘭其實也很難不產生好感的好吧。
或者說,換任何一個上了歲數的女人在瞭解到徐遊的這些情況下都會產生一定的好感。
這樣的小年輕就是阿姨殺手。
也正是在這些足夠了解的基礎上,皇甫蘭纔對徐遊有了深刻的認知。
否則,她怎麼可能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撓他掌心,怎麼可能給徐遊金牌,怎麼可能在徐游進來這間房子的時候自己穿的這麼騷。
她皇甫蘭什麼眼光格局?
你換個人試試?還想看自己的身材,看自己吃葡萄,看自己的玉足?
怎麼可能,能讓別人看到自己的這張臉就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
徐遊是唯一的例外的。
就是因爲想多瞭解徐遊這個好看的年輕人,纔會有以上這些舉動,然後就真的又剖開了徐遊的另一面。
皇甫蘭現在算是發現,你每換一個角度姿勢來剖開徐遊就會得到一個不一樣的徐遊。
這個年輕人就是個多面性的結合體,能讓人始終保持着對其的新鮮感和神秘感。
這對一個寂寞的老女人來說是無法抗拒的,皇甫蘭倒是想看看徐遊的極限在哪裡。
看看自己換多少個姿勢才能看清楚他。
“唉。”徐遊深深嘆息一聲,“生活艱難啊,談不到做到不做到,就想辦法混口飯吃而已,阿姨你高看我了。”
“過分的謙虛可不是美德哦。”
“阿姨,就像你自己剛纔說的,來日方長,以後的機會多着,我自然會慢慢讓你瞭解。
一上來就瞭解透了那還有什麼意思?多點情趣不是更好?”徐遊照搬了皇甫蘭剛纔的話。
後者聽完後又噗嗤的燦爛的笑了出來、
搞的徐遊以爲她是一個很能噗嗤的人,今天都噗嗤了幾次了?
那辦那事的時候豈不是上面噗嗤,底下也噗嗤?
“你啊,跟你聊天真開心,不介意阿姨把腿搭上去吧。”皇甫蘭指着自己的大美腿問了一句。
聊嗨了,皇甫蘭此刻也有些上頭了。
“介意。阿姨,我是正人君子,不玩這些。”徐遊義正言辭的拒絕。
“嗯?欲擒故縱?”皇甫蘭眯眼道。
“阿姨可以認爲是,阿姨,咱們的正事還沒談完呢。我這戶頭的事情說完再來。”徐遊道。
“哦,外面已經在辦了,估摸着已經在和那吳不凡對接了,等會就好了。”
“效率這麼高?”
“嗯吶、”
“那阿姨你可以把腿放上來了。”徐遊咧嘴笑着。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
徐遊不由分說,直接捏住皇甫蘭的小腿,只那一瞬間,那爆炸的細膩感佔據了徐遊的思維。
他來不及多掐兩下,直接抱着皇甫蘭的雙腿搭在自己的腿上。
因爲徐遊的動作過於迅猛快速,讓皇甫蘭直接驚呼一聲,側身躺靠在長椅上,潤腿呈現出極爲驚人的曲線。
徐遊在這過程還順手摘下了皇甫蘭的那雙小鞋,玉足裸露在外,晶瑩白皙的腳趾頭分外惹眼。
看的徐遊差點直接嗯了。
如此美婦,如此熟透的美婦,如此熟透豐潤的美婦,如此熟透豐潤且風騷的美婦。
叫人怎麼頂?
佛祖來了都得帶着大佛棍走。
當然,徐遊還是制住了自己把玩玉足的心思,還是相對君子的。
自己現在還沒有探到皇甫蘭的底,不知道她到底對自己是抱着怎樣的想法。
兩人修爲相差懸殊,要是一個不對真的給冒犯到了,她一怒之下打殺了自己,那就不太好。
不過,徐遊現在是確定了一件事,阿姨肯定不討厭自己,對自己還有一定的好感,不然不可能會讓自己做到這個地步的。
天道境修士的警惕性有多高是難以想象,能被自己來了這麼一招那肯定是對自己沒有任何防備的。
“大膽!”許是皇甫蘭覺得徐遊對自己這居高臨下的姿態有些讓她不自在,頓時厲喝一聲。
“阿姨你別誤會,我是見你坐累了,給你按揉一二,沒有別的意思。”徐遊立刻解釋了一句,頓時把雙手放在皇甫蘭的纖細小腿上揉捏起來。
“你”
皇甫蘭剛想質問的話頓時被堵回喉嚨,化作享受的聲音。
徐遊的力道恰到好處,多一絲少一絲都不行的那種,那種按揉帶來的舒適感讓皇甫蘭根本就撐不住。
她長這麼大確實從未享受過按揉這種東西。
而且衆所周知,按摩這種事異性上場,那舒適的感覺就能翻上好幾番。
尤其是徐遊這樣的俊才以及他那神乎其技的按揉技術,讓皇甫蘭根本就無法拒絕的。
徐遊的按摩技術那可是在墨語凰身上練了好多年的!
怎麼發力,什麼角度,什麼頻率,甚至都能精準到點位上。
而皇甫蘭從某種意義上和墨語凰是一類人,熟女的點其實都一樣,徐遊直接靠着墨語凰那邊積攢下來的經驗套到皇甫蘭身上。
一切就都搞定了。
“.小傢伙,你這手法哪裡學的?”皇甫蘭徐徐坐了起來,眉宇溫潤之間全是享受的樣子,也不怪罪徐遊的無禮,任他揉捏。
“自學的,阿姨覺得還成?”
“還成的。”
然後徐遊就愈發的賣力的,施展畢生所學的也要在今兒個讓皇甫蘭徹底滿意。
小腿揉完了揉膝蓋,一路往上,小火慢燉之下皇甫蘭絲毫沒有發現徐遊已經開始了攀登。
就在徐遊雙手要放在皇甫蘭大腿上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了,徐遊嚇了一跳。
想都不想直接把這雙美腿丟到地下,皇甫蘭亦是被驚醒過來。
房門處進來了一個人,是剛纔接待徐遊的那個侍女。
徐遊立刻正襟危坐,理順身上的衣服,而皇甫蘭倒是沒有像徐遊這般心虛,儘管衣服有些亂還赤着美腳,但只是從容優雅的坐起身。
那位侍女剛進來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這樣的畫面她從未見過。
以前皇甫蘭也沒少在這接待貴客,但都是穿的嚴嚴實實正兒八經的聊正事,今天這算什麼?
在客人面前穿成這樣,衣服還這麼亂,鞋子都脫了。
小姑娘腦袋有些嗡嗡的,覺得自己好像撞破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但是出於對皇甫蘭的絕對忠誠,她權當沒看見,臉色也只是晃了一下就如常。
她手裡拿着一張金色的卡片一樣的東西遞到徐遊面前,道,“已經幫公子開好戶了,這是公子的卡。
是聚寶閣最高規格的,可在任何一個聚寶閣的分舵享受最好的存取買賣等各種業務。
根據皇甫管事的指令,以後公子和地下錢財往來不需要抽取半成的佣金。”
“多謝。”徐遊有些詫異的接過這張卡片,倒不是驚訝於對方的辦事效率,而是驚訝於自己能有這麼高規格的戶頭。
這卡片是一個上等的法器,上面繪製着九條栩栩如生的金龍。
這是聚寶閣最高規格的九龍金卡。
要知道,人聚寶閣也是要驗資的,還要評判你的個人和綜合社會地位來開戶制卡的。
金卡是最高等級的,尋常權貴能辦到,但是金卡里又分三六九等、
徐遊手裡這九龍金卡,這麼說吧,至少得是墨語凰那個級別的大佬纔有資格有的。
有的修士哪怕你七境後期的修爲,但是沒有足夠的社會地位也不可能有資格有這卡片的。
但是徐遊又不算大戶又沒有足夠的個人實力,卻還能辦出這金卡,這讓他如何不意外。
但是,最讓徐遊震撼的是,皇甫蘭竟然直接取笑了自己以後洗錢的佣金。
要知道,聚寶閣很大一部分的利潤就是這洗財抽成來的,抽成的成數跟客戶的等級是有關係的。
徐遊本以爲自己也是要被抽取的,但是竟然直接免了。
半成雖然不多,但是日積月累之下絕對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再加上自己以後在聚寶閣消費通通打五折。
這.
說實話,這對徐遊好的讓他有些害怕,有一種要被騙去噶腰子的感覺。
最後,他轉頭看了眼皇甫蘭,後者只是隨意的點了下頭讓徐遊接下。
於是徐遊也只能不矯情的大大方方的收下這張九龍金卡。
有這九龍金卡再加上皇甫蘭給他的那塊金牌,這麼說吧,徐遊在任何一處聚寶閣的分舵都能當人上人。
舉個誇張點的例子,哪怕有天他色性大發,看上了某個分舵的少婦管事,後者可能就只是咬咬牙,不做多想的就從了自己。
所以,皇甫蘭既然說要投資自己,直接給自己這麼好的便利條件,那自己就受着,你情我願的事情。
ε=(ο`*)))唉?等等。
這一幕怎麼像是一個名場面,給你我的附屬金卡?
那侍女又對徐遊說一些金卡的特殊福利和使用規則之後便立刻離開房間,輕輕的關上門。
徐遊這才長舒一口氣,剛纔的興致因爲這一出也被弄的消散了。
這個地方確實不合適,畢竟是人聚寶閣的地盤,自己在這和皇甫蘭這麼玩,等會要是被皇甫家知道了,自己怕是走不出這棟樓了。
想及此,徐遊便有些擔憂的看着皇甫蘭,“阿姨,剛纔那人不會亂說什麼吧?”
“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剛纔脫我鞋子的時候怎麼不怕?”皇甫蘭伸出美腳在徐遊的小腿上摩挲,似笑非笑的說着。
“咳咳,一時間身不由己罷了。不能全怪我,阿姨你自己也有責任。”
“油嘴滑舌。”皇甫蘭慵懶的伸着懶腰,“放心吧,沒人會亂說的,我可比你更不想惹麻煩。都自己人。”
“那就好。”徐遊放心心來。
“問你個問題。”
“阿姨你問、”
“覃龍拍的這部實像明顯不是他的風格,這劇情誰寫的?師父的朋友,不會是你寫的吧?”
皇甫蘭帶着審視的視線看着徐遊,“上次在皇宮裡就見你不對勁了,你師父的那些個朋友各個都能當你的阿姨。
你不會就是以這個爲模板吧?小傢伙就真的這麼勇的?”
“阿姨,你話不能胡說!我徐遊豈是那種人?”徐遊梗着脖子大聲道,“我對此毫不知情,都是覃龍他弄的,我只管收錢。”
“你猜我阿姨我信不信?”皇甫蘭笑眯眯的看着徐遊,“剛纔到現在你什麼德行我還不知道?
敢想不敢認,可不是男子漢哦。”
徐遊先是一滯,然後直接抓住了一個漏洞,“不對啊阿姨?你怎麼知道覃龍現在拍的和以前的風格不一樣?
你看過?還是說不止看過一部的那種?”
“胡說什麼!”皇甫蘭臉色一板,“我豈會去看這些下流卑鄙的實像!”
徐遊意味深長的看着對方,作揖道,“總之,多謝阿姨給我九龍金卡,還免去我的佣金。大恩大德感激不盡。”
“就關感激?”
“無以爲報,要不我吃點虧,以身相許!”徐遊咬牙道、
“去去去。”皇甫蘭沒好氣的用美腳踹了徐遊一腳。
徐遊略帶嬉笑的繼續道,“對了阿姨,我還有一件小忙需要你幫一下。”
“講。”
“我想再辦兩張金卡,規格儘量弄高一些。”
“你想幹嘛?”
“給吳不凡和覃龍。”
“給他們?他們之前不是想要打殺你?現在你饒他們一命已經是莫大的恩德了,還要給他們金卡?”皇甫蘭有些不解。
“之前的事情歸之前的事情,現在他們也付出了代價,現在更是盡心盡力爲我做事。做人還是要講點義氣。
跟着我辦事,不好讓他們心寒的。”徐遊解釋了一句。
皇甫蘭有些詫異的看着徐遊,她沒有想到徐遊會說出這些話,小年輕不都該有仇報仇的嘛。
這種化干戈爲玉帛的行爲是老油條幹的事情。
不過想想是徐遊,皇甫蘭也釋然了,這小傢伙就不能當做小傢伙,就是一個成熟的大傢伙和滾油肉。
“知道了。”皇甫蘭沒有拒絕徐遊,隨手拿起通訊玉符聯繫一下外面的那位侍女,交待她把這件事辦好。
“謝謝阿姨,阿姨你真好。”徐遊真誠的看着對方。
皇甫蘭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好了,你的事也辦完了,可以走了。我現在要去集會。”
“好的阿姨,你忙。”徐遊也立刻起身告辭。
剛走兩步,突然頓住腳步,回頭看着皇甫蘭笑問道,“阿姨,你平時就一直住在這裡嗎?”
“那倒不是,怎麼?”
徐遊立刻道,“地址能給我一個不,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着阿姨的大恩無以爲報。而我也就按摩這個技能還湊活。
想着以後,阿姨辦完事累了回家休息,我能給阿姨留盞燈,幫阿姨鬆鬆筋骨,也算是報答阿姨了。”
皇甫蘭一臉狐疑的看着徐遊,“你就打着這個主意?”
“真心實意的想伺候阿姨。”
皇甫蘭便略帶玩味的看着徐遊,“不怕。”
“行得正坐得端,我怕什麼。”
皇甫蘭便把自己的地址說了出來,然後上前輕輕的掐着徐遊的臉,風情萬種的附耳說着,“膽子夠肥的,阿姨等你。
你好壞哦,阿姨我好喜歡。”
“好嘞!”感受着耳畔的香風,徐遊心裡直撓撓的挺直胸膛。
“對了,今天的事你是跟阿姨的秘密,對外可不許亂說哦小傢伙。”皇甫蘭伸出食指,豎在徐遊的脣前,如此說着。
“明白,我跟阿姨の秘密。”徐遊點頭道。
皇甫蘭不再多說,彎腰穿着自己的鞋子,衣服將屁股繃的很緊,臀形誇張飽滿。
徐遊目不直視。
穿好鞋後,皇甫蘭又將長袍把身體裹的嚴嚴實實的,儼然一個端莊保守的貴婦模樣。
而後,這才邁着同樣端莊的步履往外走去。
徐遊稍落後兩步的跟着離開,視線偶爾會看一眼皇甫蘭那飽滿的潤臀。
很快,兩人離開大房間,出門之後,皇甫蘭交待那個侍女好好送徐遊,她則是往右手邊的一個長廊走去主持會議去了。
“徐公子,這是你要的另外兩張金卡。”那位侍女將兩張金卡遞給徐遊。
“多謝姐姐。”徐遊接過兩張金卡,笑問道,“姐姐怎麼稱呼?”
“當不得公子這麼稱呼,小女春香。”那侍女稍稍欠身行禮。
“好的,感謝春香姐姐。”徐遊再次道了聲謝,“今天麻煩姐姐了,我這便要離去了。”
“公子隨我來。”春香帶着徐遊往外走去。
吳不凡在外頭的長椅上坐着等徐遊,見徐游出來立刻起身上前,然後一同跟着春香走到陣法處下樓去了。
來到一樓之後,徐遊和吳不凡往外走去,他隨手把吳不凡的那張金卡遞給對方,“這張卡是給你辦的。
你等會自己用靈力印記綁定一下便是。”
吳不凡有些愕然的看着這張金燦燦的卡片,他自然知道聚寶閣總舵的金卡的含金量。
他現在實力雖強勉強夠金卡的標準,但是身家和地位其實是沒有資格能辦到這樣的金卡的。
此刻見徐遊竟然給自己辦了一張,如何不愕然。
“收下,愣着幹嘛。”徐遊又說了一句。
吳不凡這才緩過神,趕緊雙手接下這張金卡,略帶猶豫的問道,“公子,不是你自己開戶嗎?爲何給我辦了一張?”
“我自己辦了,這張是給你私人辦的。”徐遊隨口道,“皇甫管事不收那半成的佣金,這半成的收益以後便會打到這張卡里。
卡里所有錢財歸你個人所有,想幹嘛就幹嘛。”
吳不凡瞪大雙眼,極爲震驚的趕緊把卡遞還給徐遊,“這如何使得?公子莫要折煞我,我不能要。”
開玩笑,就算是半成,那也是一筆鉅額的財富。
吳不凡出身魔盟,向來經歷嚴重的利益傾軋,深知錢財動人心。又豈會這麼愚蠢的接受,自是以爲徐遊是在試探他。
“怎麼?覺得我在試探你?”徐遊也看穿了吳不凡的擔憂,笑問道。
“公子,無功不受祿,這錢我不能要。”吳不凡搖頭道。
“跟了我,很多觀念吳長老你可以做出改變。”徐遊緩緩道,“我之前就跟你強調過了,我們是契約關係。
我也並沒有把你當成什麼下屬,你對我而言是優秀的合作者,以後和聯勝大量的事情都需要麻煩你處理。
又何來無功?所有,這區區半成是你應得的,放心收下吧,我這人優點不多。但還是喜歡待人以誠。”
吳不凡有些默然,沒有想到徐遊會說這些話。說實話,他現在其實是有一些感動在裡面的。
確實,跟徐遊締結契約這麼久以來,確實未曾在徐遊身上感受到半點頤指氣使,很多是都是平等的姿態商量着來。
再加上徐遊平時確實給人足夠謙遜的感覺。
猶豫一會之後,吳不凡還是收起了金卡,“多謝公子,在下日後定然赴湯蹈火。”
徐遊不再多說什麼,信任這種東西是要時間培養的。
他徐遊自然不會愚蠢到霸凌吳不凡,像這種有能力的六境後期的大修士自然是要用更好的辦法駕馭。
純粹的壓榨是最低級的做法,最好的就是合作共贏。
反正有冥河書頁在,也不懼吳不凡生出異心,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就有必要用這種高級的合作方式讓對方完全的心甘情願爲自己做事。
走出這棟高大的閣樓,徐遊頓住腳步回頭望了一眼。
吳不凡有些好奇的問着,“公子可是還有事?”
“沒有。”
“那公子在看什麼?”
徐遊不好回答這個問題,剛出門就有些想皇甫蘭那個潤阿姨了。對方的所有點都完美的踩在了自己審美和心尖上。
回想起剛纔兩人在房屋裡的點點滴滴,徐遊的心裡便一頓火熱。
於是,他突然轉頭看着吳不凡,“吳長老,你能幹過皇甫家不?”
“哈?”吳不凡的五官懵成一個震字,有些不相信的自己的耳朵,“公子你說什麼?是聚寶閣的話事人皇甫家?”
“是的。”
“公子,你莫不是開玩笑呢吧,皇甫家動動手指頭就能把我滅了,我這微薄之力怎麼敢碰瓷皇甫家啊。”吳不凡連忙擺手。
“皇甫真的有這麼強?”徐遊問了一句。
“很強!”
“好吧。”徐遊不再多說,轉身離去。
吳不凡趕緊跟上,有些小心的問着,“公子怎麼問這麼個問題?”
“沒什麼。”徐遊拍了拍吳不凡的肩膀,“跟我混,有的時候難免會遇到一些惡劣的情況,做好心理準備。”
“是,公子.”吳不凡有些牙疼的應了一聲。
中土天洲某處山高林密之地。
羣山之間坐落着無數成排建築,所有建築都通體黑色,看着莊嚴的同時又顯陰森。
大山深處,一座大山上有座高聳近乎入雲的高樓,在高樓的頂層,有一間塵封的密室。
此時,密室的大門被緩緩打開,戶樞處有些生澀,伴隨着大門的開啓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門打開之後,從其後走出一個年輕男子,他身板清瘦,穿着一身黑色長袍,披頭散髮。
許是久未見陽光,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陰柔,二十四五歲的樣子,但是身上氣勢凌冽,修爲更竟是五境初期。
在年輕男子出關的瞬間,側邊便立刻迎上來一位老者,老者亦是穿着黑衣,對年輕男子極爲尊重的問好道。
“見過少主,恭喜少主出關。”
年輕男子淡淡道,“我閉關多久了。”
“回公子,三個月了。”黑衣老者回道。
年輕男子緩緩走出密室,來到外面的寬闊的露臺。
露臺沒有憑欄,周圍有云層飄過,年輕男子直接走到邊緣處席地坐下,雙腿懸空。
遠處是無盡的大山風光,其下是連綿的羣峰,視野開闊,靈秀盡收眼底。
年輕男子伸出右手,五指上跳躍着黑色的焰火,焰火幽深,看似平常,但是周圍的空間卻隱隱的被這黑色焰火扭曲的感覺。
“恭喜少主練就魔種。”黑衣老者見狀,立刻驚喜作揖恭喜道。
年輕男子隨手散去指尖上的焰火,淡淡問道,“羚九的事情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老者徐徐說道,“她隕落在古成山,當時她擅自離開之後犯下了一些事情,目的就是吸引合歡宗的弟子。
其中主要是想引來將她培育出來的袁磊。後來成功,袁磊落入她手,仗着手裡有一枚皓天寶鏡。
她便帶着袁磊四處流竄,最後在古成山留下。再之後便有兩人來古成山尋她,一位是合歡宗的弟子洛巧巧。
一位是崑崙仙門的弟子徐遊。羚九最後便是折在徐遊手裡。”
年輕男子問道,“徐遊是誰?”
“朱雀峰峰主墨語凰的真傳弟子。現在是四境中期修爲。”
“四境中期修爲能斬殺羚九?你從哪裡查來的消息?”
“消息是從合歡宗那邊傳回來的。洛巧巧事成之後,帶着袁磊回宗門,對門裡上報的情況便是如此。”
黑衣老者先是解釋了一句,然後繼續道,“老朽倒是相信是徐遊斬殺。公子近半年幾乎都在閉關對徐遊這個人可能不瞭解。
此人是當下崑崙仙門裡最受重視的年輕弟子。真正傳的是當年朱雀殿殿主李長生的衣鉢。
築八陽道基,崑崙賜下蓮華寶衣,崑崙令,純陽真劍等。後來去天闕城輪值。
剛入天闕便以四境初期的修爲斬殺一頭五境初期的惡蛟,之後一人獨戰蠱神族的巫子巫女大佔上風。
當月便入神洲天驕榜五十四位。
且,當日在徐遊斬殺完羚九之後第二日,他便是在古成山遇襲。橫盟的覃龍長老,我們魔盟赤金門的吳不凡長老以及蠱神族的長老巫古德聯手想要捉住徐遊。
後來無果,被墨語凰及時趕到救下。
對外宣稱徐遊重傷瀕臨死亡,墨語凰以此爲由,帶着朱雀殿的兩艘戰艦踏平滅了赤金門。
如今,徐遊又迴天闕,絲毫看不出曾瀕臨死亡的痕跡,反而修爲又精進一個小境界。”
黑衣老者不疾不徐的又補充了徐遊的很多細節資料,他自然是瞭解自家少主的。
徐遊作爲斬殺羚九的罪魁禍首,那所有的一切就都得查清楚。
聽完之後,年輕男子雙眼半眯,“所以這個徐遊是這半年時間剛冒出來的?”
“半年多前吧。”
“半年多時間從三境中期修煉到四境中期?”
“是的。”
年輕男子微微一笑,“難怪崑崙對其如此看重,此人倒確實是多年難得一遇的人才。只是沒有想到赤金門竟然就這麼被滅門。”
老者微微一嘆,“當時大義全在崑崙那邊,再加上是墨語凰主導此事,如此報復雖然驚駭,但也合理。只能說崑崙雖然沒落,但其寶刀仍然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