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面對月青魚的時候就完全不一樣。怎麼說呢,就是他真的很喜歡月青魚,但你非要說往合道這一方面想還真沒有。
裡面有兩個原因。
其一,當你和一個人真正的產生靈魂碰撞的時候,那種最頂級的靈魂伴侶的愛情的時候,其實反而不會有太大的肉身方面的慾望。
因爲只要兩人在一起那便是天底下最有意義的事情,這種感情早就超脫了一般的世俗。
所以合道只能說是錦上添花,不能說是以這個爲目的天天想着。
現在的徐遊和月青魚就是此類的情況,他們兩人因爲天道姻緣,因爲宿命在一起,這種對彼此靈魂的共鳴和喜歡是非常高級的。
這種情況不算罕見,那些真正相愛的情侶在早期的時候還就是這樣,不會太過追求合道,順其自然,重要的是心中的感情和情緒。
至於第二個原因就有些複雜,很多時候,徐遊在面對月青魚的時候總覺得有一種縹緲感。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月青魚天天在那算天道氣運,導致她整個人有一種剝離現實的感覺。
而這種剝離的感覺讓徐遊有些不好形容。
總之,跟月青魚在一起,徐遊更享受的是靈魂層次的交流。至於那合道層次的要是月青魚不主動提,他還真的暫時不會主動去提的。
但是下一秒,徐遊的這些想法全都被頃刻推翻了。
因爲月青魚的右手已經放在他的胸膛上了,似是不經意的遊走卻直接帶動起徐遊的思緒。
誰說靈魂伴侶就一定要超脫世俗啊?
好吧,我徐某果然還是俗人。
看着身邊的月青魚,那如水溫柔的笑容讓徐遊情深意動。
這次換他主動,直接一把抱住對方,狠狠的親吻上去。
“唔~”
月青魚輕嗚咽一聲,然後伸出自己的藕臂環抱住徐遊。
熱戀中的人是這樣的,親吻這種行爲是親不膩的,誇張者抱着啃一天都始終覺得甘之如飴。
一如此刻的兩人,抱着再次忘乎所以的親吻着。
只是兩人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陷入忘我之中的時候,一個大麻煩已經悄然逼近。
~~
崑崙樓。
一道紫色驚鴻落從天而降。
現出身形,正是一襲紫衣氣質出衆的墨語凰。
“徐遊在嗎?”墨語凰直接問着一樓的管事。
“不在,早些時候出門去了。”
墨語凰聞言眉宇一挑,稍稍閉眸在感知着什麼。然後眼睛驀然睜開。
之後立刻飛身朝月青魚的閣樓方向激射而去。
此刻,墨語凰那極好看的臉蛋上有些生氣,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
她現在基本確定徐遊就在月青魚那邊了。
上次從東陽回來,她就和徐遊語重心長的交流了很久。
其中很重要的一個議題就是讓徐遊不要去找月青魚,仔仔細細的叮囑了好多。
本來以爲徐遊會乖乖聽話,畢竟他那時候保證的那麼好聽,但是現在,墨語凰還是低估了自己的愛徒。
膽大包天!
早上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心血來潮想看看徐遊這些天裡有沒有乖乖的聽話,結果根本就不聽話。
這一來,直接發現大問題!
徐遊身上隨身攜帶着她賜予的那枚頂級劍符,而墨語凰對自己劍符的感知力自然是非常遠的距離。
上一次,徐遊落難的時候墨語凰就是感應到了才能隔那麼遠的趕去支援。
所以,這一次只在天闕城的範圍裡,墨語凰自然是能輕易的感知到徐遊現在的所在。
分明就是在月青魚住處的附近。
那裡是蓬萊仙門的地盤,徐遊一個崑崙弟子能去那做什麼?答案自然就只有一個了。
兩人又開始偷偷摸摸的搞東搞西了。
墨語凰可不是什麼傻瓜。尤其是在這件事上,她墨語凰精明的很。
很快,墨語凰便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月青魚住處的附近。
當然,她不可能直接悍然闖門。月青魚的實力擺在那,自己冒然硬闖,容易被她提前感知到。
那時候就失去了突襲的意義。
遂,墨語凰是在稍遠一些的地方停下,然後屏息凝神,將自己的氣息全都收斂起來,這才慢慢的朝目的地繼續趕去。
去月青魚的住處那只有一條大道,墨語凰便用最樸實的步行方式往那走去,不動用任何一絲一毫的修爲。
此刻的墨語凰全部心思都放在收斂氣息上,尤其是注意稍遠處那小閣樓的動靜,並沒有注意到大道上其它的車駕或者行人。
於是,一輛豪華的車駕行駛過她身側的時候她也絲毫沒有注意到。
但是車駕裡的人卻注意到了墨語凰,裡面坐着的正是剛纔從月青魚住處離開的周敏。
車駕裡的周敏透過窗櫺看着墨語凰在那小心翼翼的走着,她有些愕然。
她和墨語凰的交情算是不錯,兩人某種角度上來講是個相投的性子,再加上歲數地位啥的也差不多。
所以之前有過不少往來,算是不錯的朋友。
本來周敏想打招呼的,但是很快就頓住身子,有古怪!很古怪!
對墨語凰她還算是瞭解,這女人到哪都是風風火火,都是張揚的。
低調?不存在的。
能飛的絕對不用走的,而且都是那種霸道帥氣的登場。
現在竟然這般“鬼鬼祟祟”、小心翼翼,還如此收斂自己的氣息,一副生怕被人給發現的樣子。
這樣的墨語凰周敏從未見過,而順着墨語凰走的方向,周敏一下子就鎖定了月青魚的住處。
墨語凰不能無緣無故來這邊,大概率就是找月青魚。
而以墨語凰和月青魚的關係,想去月青魚那招呼都不用就能直接隨便進的那種,又爲何會出現現在這詭異的情況?
周敏腦子很快轉動起來,一下子就想到了剛纔自己在月青魚那感應到的徐遊的氣息。
敏銳的嗅覺讓她一下子就覺得這裡面有事。
這對師徒在月青魚那怪的很。
只是到底具體是什麼事,周明現在確實猜不出來,但是隱約覺得怕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看着墨語凰漸漸離去的背影,周敏想了想還是沒有偷偷跟上去。
她是一個社交段位極高的成熟女人,知道什麼是忌諱,更是知道做人不能好奇心太強。
遂,哪怕現在周敏現在真的很好奇,也不可能偷偷跟上去吃瓜。
只是坐着車駕繼續遠離,當然沒有徹底離開這個範圍,而是在數條外的街邊一座酒樓裡停下。
要了個能看清街況的包間。
離這麼久不能算是偷看之類的,可以算是碰巧,能碰巧到最好,碰巧不到也無所謂的。
實在是周敏現在確實好奇這內裡的原因,甚至不少荒唐的想法都涌上腦子。
堂堂大周長公主,卻是好多年沒有這種好奇吃瓜的興趣了。今天是真的想看看。
另一邊,一路潛行的墨語凰很快用腳步丈量到了月青魚住處外面,看着所有門窗都緊閉的閣樓。
墨語凰嘀咕一聲:大白天的連窗戶都不開,沒有鬼才怪。
仔細的看了下閣樓之後,墨語凰沒有急着進去。
之前她來過這,也知道這裡雖然只是月青魚的一個臨時住處,但是月青魚還是給閣樓弄了一個隔絕陣法。
陣法強度不大,一般窺伺會被隔絕,但若是強行窺伺也不難,只是自然會驚動到月青魚。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月青魚休息的閨房,那裡確實不容易攻破,是月青魚精心佈置的。
稍稍想了一會之後,墨語凰躡手躡腳的,悄無聲息的靠近閣樓。
待靠近閣樓足夠近的時候,墨語凰不斂息了,直接爆炸出所有修爲,將這座閣樓全部納入她的感知。
任何一寸角落都不放過,任何風吹草動都不放過。
直接毫不留情的將這棟閣樓的隔絕氣息的陣法給霸道摧毀,神識頃刻之間就宛如雷達一樣的將閣樓挖地三尺的搜查遍。
都沒有人,唯獨月青魚的閨房墨語凰一時間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情況。
墨語凰直接闖入閣樓,準備逮人!
時間回到半晌之前。
徐遊和月青魚兩人還躺在那裡抱着親吻。
眼瞅着氣氛已經來到了白熱化的階段,這時候的徐遊哪還有半點什麼靈魂伴侶,什麼柏拉圖的想法。
剛纔月青魚也明確表示了,她現在知道非常多的理論知識。
這時候,徐遊也就不客氣了。
準備拿自己當做實驗樣品來幫助理論轉變成實踐。
他非常願意做出這樣的奉獻。
“姐姐.你都學了什麼樣的理論知識?”
兩人稍稍鬆開,徐遊問了一句。
“蠻多的,你現在要用嗎?”月青魚大大方方的反問道。
“想的。”面對這樣的直球,徐遊稍稍有些害羞的點點頭。
“好的。”月青魚淺淺的笑了笑,正欲一展所學的時候,臉色突然微微變了一下。
徐遊見狀,有些好奇的問道,“怎麼了姐姐?”
月青魚直接坐了起來,仔細的感受着,“好像有人來了。”
有了剛纔周敏的來一趟,徐遊暫時也不慌,只是躺在那問道,“誰呢。”
“小語。”
“小語是誰啊?”
“你師父。”
“嗨,我師父啊。”徐遊樂呵呵的笑着,“我以爲誰呢等等!”
徐遊反身一個鯉魚打挺,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瞳孔放大,瞪着雙眼,聲音顫抖的問道,
“什麼?我師父來了?姐姐,你可不能騙我啊!”
“是來了,就在樓外,不過她在那觀察不敢冒然進來。這樣的情況只有一種可能。”月青魚稍稍點頭,轉頭看着徐遊,
“小語知道你來我這了?”
“不可能怎麼可能!”徐遊趕緊搖頭,“我怎麼可能把這件事告訴我師父呢!”
“那她怎麼看起來好像知道你現在就在我這的樣子?”
“不知道,真不知道。”
徐遊搖搖頭,然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艹,不會還是洪福齊天的副作用在起效?
淦,這都多少天了!自己都倒黴了多少次了!還來?
有完沒完了?
但現在不是關心這些的時候,徐遊的焦急的來回走動着。
“姐姐,我能躲嗎?還有地方給我躲嗎?”
月青魚搖搖頭,“我自然不會在這裡設置什麼逃生通道之類的。無處可躲,你師父就候在外面。
以你的實力,根本無法逃過她的法眼。”
徐遊聞言愈發小碎步走的愈發快,“所以現在就沒有辦法了嗎?就只能被堵在這嗎?”
“目前沒有,我想想。”
“姐姐,這是你的住處,你怎麼能就沒有感知到我師父來了呢?”徐遊不解問道。
“首先,這房間的隔絕陣法會一定程度上隔絕對外感知的效果。其次,小語是有備而來的,非常小心,根本就沒有透露半點氣息。
若非她現在在樓外,我根本感應不到。最後.”
月青魚頓了一下,繼續道,“剛纔多少有點投入,沒有太注意。”
“.”
徐遊一時間無言以對,而後他感慨道,“看來姐姐你那本命青魚算的沒有錯,今天確實犯水逆說是。應在了我師父身上。”
月青魚聞言沉默下來,也無言以對
這時,徐遊指着月青魚身上的衣服說道,“姐姐,我們至少先收拾一下形象。”
兩人剛纔躺在那親了那麼長的時間,現在儀態確實不太好。
他們的頭髮和衣服都很亂,嘴脣周圍也都是紅紅的。要是這形象被墨語凰看到那才叫真的完了。
遂,兩人同時收拾起身上的形象。
稍頃,月青魚眉毛微跳動,“小語進來了。”
徐遊亦是有些感應到,哪怕這房間有着很強的隔絕陣法,但是徐遊依舊能感應到墨語凰那霸道至極的神識。於是,徐游下意識的哆嗦一下,然後直接趴地準備鑽牀底。
“你在幹嘛?”月青魚直接拎起徐遊。
“抱歉,失了智了。”徐遊擠出笑容。
“你就這麼怕小語?”月青魚問道。
“不能說怕,這屬於生物學上的本能反應。”
“別慌。”月青魚道,“問題不大。”
就在月青魚話音落下的時候,門外就傳來了拍門的聲音,同時傳進來的時候墨語凰那霸道的聲音。
“開門開門,我知道你們兩人在裡面,趕緊開門!我數到三,不開的話,我就破門了!”
月青魚把徐遊按在桌子邊的凳子上,然後眼神示意他不要慌,之後她直接上前打開房門。
要不說歲數大的女人定力強,月青魚此刻絲毫沒有慌亂,表情溫和,淺笑的看着墨語凰。
“小語,你怎麼來了?”
墨語凰一把撥弄開月青魚,然後視線在屋子裡逡巡起來,最後落在徐遊身上,眉宇一挑,稍大聲道,
“好你個逆徒!”
徐遊此刻眼皮狂跳,尤其是在聽到墨語凰喊自己逆徒的時候,他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趕緊起身朝墨語凰走去。
“師父,你怎麼來了?”
“怎麼?我不能來?”墨語凰冷哼道,“還是說你很不希望我來?”
“不是的,怎麼可能呢。”徐遊平復思緒,趕緊走到墨語凰身側,“我只是想問師父不是應該在忙嗎。”
“怎麼?知道我在忙?然後就趁着我在忙偷偷的跑來這?”
徐遊笑容微微一僵,這時,一邊的月青魚說道,“小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我想的哪樣?”墨語凰轉頭看着自己的好姐妹,“上次泡溫泉的時候你是不是答應過不跟徐遊見面的?
他還這麼年輕,你這是把他往火坑裡帶。”
“小語你別急,你先聽我說。”
“什麼叫我別急!”墨語凰指着房間道,“你和徐遊剛纔在房間裡做什麼?這可是你閨房!你可從不讓人進來過!
所以徐遊怎麼會出現在這?你們在做什麼剛纔?”
“師父,你別急你先聽我說。”徐遊插嘴道。
“你也叫我別急?我很急嗎?
爲師之前是不是跟你說過,不許來這邊,你當時是怎麼答應的?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裡?”
“絕對有的師父,我來這邊是辦正事!”徐遊認真道。
“正事?什麼正事要關在這房間裡辦?你真當爲師是三歲小孩是吧!”墨語凰再次挑眉。
這時月青魚淡淡的說道,“小語,是我讓徐游來的,想看看如何能破解桃花神樹的天道姻緣的。”
“什麼破解,什麼天道,你在說.嗯?破解天道姻緣?”墨語凰回頭看着自己的好姐妹。
“是的。”月青魚稍稍頷首,“我便是這麼想的。”
“你可是從來不對我撒謊的,看着我的眼睛再說一遍。”墨語凰看着月青魚認真說道。
後者淡淡的複述了一遍,臉上表情沒有任何波動。
這一下,墨語凰有些愣住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是好事。
可是又轉頭看了眼自己的愛徒,看着這房間,她的臉上又慢慢的涌上狐疑之色。
如果講這樣的正事那幹嘛來閨房?樓下那麼大不能講的?但是月青魚的表情無一不在表明她說的是真話。
該死,頭有點癢,感覺要長腦子了。
墨語凰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
平時懶的動腦子,現在面對這種情況感覺有些不夠用了,最主要的是剛纔一路來的路上把今日的智商份額用的差不多了,現在轉不動了。
最後她先問道,“那你找到解決的辦法了嗎?”
月青魚頓了一下,然後道,“出來吧,我們私聊。”
“爲什麼要私聊?”墨語凰問完這句話,像是想到了什麼,點了點頭,“好。”
說完,墨語凰回頭警告徐遊,“爲師對你的審判還沒有結束!你給我好好在這待着。我不開口哪也不許去知道嗎?”
“知道的師父。”徐遊哪裡敢反駁什麼,非常乖巧的點頭。
候在原地看着墨語凰和月青魚一起離開。雖然自己的師父走了,但是徐遊心裡的那口氣依舊沒有鬆下來。
這事情還沒有解決。
真的操蛋,怎麼就能這麼倒黴?師父她明明不是不在天闕城,就能這麼巧的剛好趕回來?
然後一下子就想到自己會在這邊?簡直離譜就。
徐遊有些無奈的揉着腦殼,想着之後這件事可能是什麼走向。
徐遊更有點奇怪月青魚打算跟墨語凰說什麼,爲什麼要避開他私聊,想不通啊。
樓下。
月青魚帶着墨語凰帶來茶几邊上坐下,前者熟稔的開始煮茶。
墨語凰則是沒好氣的說道,“別煮了!我不喝,氣都給你氣飽了!”
“喝喝茶消消氣,這事不大。”月青魚淺淺笑着。
“不大?”墨語凰又有些急道,“我要是晚來一會,你兩能發生什麼?這還不大?你之前是怎麼答應我的。
就這麼欺騙我是吧。”
“小語,我豈是那種隨便的女人?你不要自己臆想,然後把帽子扣的這麼大。”月青魚稍稍反駁了一句,然後解釋道。
“至於答應你這件事也不算欺騙,因爲我這是忙正事,不是私事。”
“我扣帽子?”墨語凰滿頭黑線,“我成了無理取鬧的那個人?還有,如果這都不算騙,那什麼叫騙?
既然是辦正事,那你怎麼不事先跟我說一聲?”
說完最後一句話,墨語凰像是想到了什麼,然後她重重的拍了下自己的大長腿,“好啊!我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辦正事,爲什麼你和徐遊都沒有事先跟我說!偷偷摸摸的那能叫辦正事?”
“小語,我多大年齡了,這種小事還要打報告嗎。而徐遊成年了,不是小孩了,他有自己的獨立思維。”
墨語凰直接擺手道,“唉,你別跟我掰邏輯。我怕被你繞進去,我只需要你給我答案。
要是答案不行,你就別怪姐妹不客氣了嗷!”
墨語凰深知自己的弱點,拼邏輯她拍馬趕不上月青魚,所以直接一手揚長避短,機智的一批。
月青魚頓了一下,給墨語凰倒了杯一杯清茶。
墨語凰說不喝,但動作還是很誠實的接過清茶,牛嚼牡丹的飲茶,“說吧,你口中的正事談的怎麼樣?
有破解的辦法沒有?我剛纔可是聽你說這個我才陪你下來私聊的。我建議你好好說,不然姐們等會要發飆了。”
月青魚看着女流氓一樣的墨語凰依舊保持淺淺的笑容,現在這世上最瞭解墨語凰的人非她莫屬。
所以見墨語凰這樣的態度一點不惱,她只是搖搖頭回道,“很遺憾,一點沒有。”
墨語凰恍惚間以爲自己聽錯了,又問道,“什麼?”
“很遺憾,一點沒有。”月青魚重複了一遍。
墨語凰先是一愣,然後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然後擼起自己的衣袖,
“好哇,竟然這麼張狂的耍姐們玩是吧。還什麼談正事,今天姐們讓你看看什麼才叫談正事。”
“且慢!”月青魚伸出自己的右手製止着墨語凰準備粗魯的行爲。
“怎麼?”
“我真的有在很認真的想看看能不能解除這樣的天道姻緣。”月青魚十分認真的看着墨語凰說道,
“只是可惜,我想盡了一切辦法,最後得出的答案只有一個,無解。”
“我現在對你在這件事上的話已經不是那麼信任了。”墨語凰搖着頭。
月青魚稍稍嘆息道,“我知道小語你爲什麼這麼抵抗這件事,其實論我們三人之間的關係只佔很小的一部分。
真正的原因其實是我師父和你師父。”
聽到這句話,墨語凰直接默然下來。
而月青魚則是又給墨語凰添了一杯茶,“我和徐遊這件事的背後其實並非那麼簡單。
你真正擔心的是這個,怕徐遊以後被裹挾進危險的事情裡。”
墨語凰依舊保持沉默,好一會之後才道,“既然你都知道,又爲什麼要和徐遊見面?”
一片落葉從窗外順着微風飄了進來落在茶几上,月青魚輕輕捻起這片落葉,她盯着枯黃的落葉緩緩說道,
“當初我知道桃花神樹的事情之後第一時間便想着該如何破解,我想了很多很多的辦法,但是都不太行。
後來你喊我去北海之濱,我知道,你是想用暴力。
其實暴力對天道是最爲無效,但我還是去了,畢竟是你,萬一成功了呢。
但是很可惜,還是失敗了。甚至不可以說失敗,或許反而正是你的那道劍氣變相的增進了這份天道姻緣。”
“嗯?”墨語凰愕然的出聲打斷月青魚的話,“當真?”
“我也是猜測的。”月青魚淺淺笑道,“不過這不能怪你,或許一切都是命定的。
再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天道姻緣,命定宿命是真的無解。會推着你往前走。無形之中就是會把這兩人捆綁在一起。
有一件事你不知道,我之前來天闕的時候,路上碰見了徐遊。
神洲何其之大,天空何其遼闊,近乎無邊無際。而在這樣的茫茫空中,我卻能和徐遊徐遇到,你說這樣的事又該作何解?
我本就鑽研天道氣運多年,瞭解的越深,無力感越重。而我也知道,這一切將是我無法多開的宿命。
我師父和你師父當年爲什麼要在桃花神樹下立下這塊姻緣牌,我們不得而知。但是我瞭解我師父,你也瞭解李長生前輩。
他們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做這件事,而這件事的背後所藏着的東西隨着他們兩人的杳無音訊便徹底無人可知。
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件事便從你的那一劍開啓。
當命運開始轉動起來,便只能被裹挾着向前,我確實無能爲力。”
墨語凰臉色變換,“按你所說,老頭和你師父甚至都能算到我會砍那一劍?”
“猶未可知。”月青魚搖頭道,“當年我師父被譽爲神洲第一算命師,他的修爲境界我現在還不能領悟到,無法得知。
我曾試過好幾次測算這件事,但終都無果。”
“那難道就任由事情發展?”墨語凰道,“那兩老頭打的算盤誰知道?萬一以後有千難萬險又當如何?
我豈能眼睜睜的看着我唯一的愛徒被這般的裹挾進去?”
“小語,我相信你師父不會害你,也相信我師父不會害我。”
“是,兩老頭確實不會害我們。但是當年他們無緣無故就此消失在天地之間,其背後隱情或許是滔天。
我們都不知道,未知就自然代表着無盡的風險,我不能袖手旁觀。”
“可是又能如何呢。”月青魚頓了一下,“以我和徐遊現在的實力是抗拒不了命運的洪流的。”
“所以,你是打算順其自然?”墨語凰認真的問道。
月青魚搖搖頭,“我打算且走且看,但是我可以答應你,我不會讓徐遊受到一絲一毫的風險。會盡我的全力。”
墨語凰頓了一下,搖搖頭,“我不答應。什麼命運,我從來不信。不可能任由事態發展。人定勝天!”
月青魚稍稍沉默下來,欲言又止。
“等等。”墨語凰有些狐疑的看着月青魚,“你不會給我整這一套說辭,來掩蓋你們私會的事情吧?”
月青魚臉上極其罕見的露出哭笑不得的笑容,“小語,合着我剛纔那些話都白講了?你當聽故事呢?”
“我不管。”墨語凰直接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你跟徐遊的事情我不能坐視不管。
你沒當過師父,不對,你沒有當過我和我愛徒這樣關係的師父,你就永遠不知道我現在的心情。
我告訴你啊,反正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和徐遊偷偷見面!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當下不行!不然到時候真的別怪姐們不客氣了。”
“我可以不見,徐遊也可以不見,但是宿命會安排我們見到的。”
“放屁!”墨語凰再補充一句,“我說了,我不信宿命這一套,什麼宿命不宿命的,那都是弱者找的藉口。
實力夠強哪管什麼宿命?我反正現在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的愛徒往火坑裡跳。
你要是真的關心徐遊,那就該現在不要再見。至少等徐遊實力再強一些,讓他有足夠的自保能力,有足夠的獨自應對風險的能力。
否則你口中的宿命只會害了他!
就算真的有什麼宿命,那爲什麼不努力的延長這一天的到來?讓徐遊有足夠成長的時間?”
月青魚聞言,久久怔住。
最後月青魚放下手中的那枚落葉,輕點頷首,“我明白了小語。放心吧。”
“嗯?這麼好說話?”墨語凰稍稍挑眉。
月青魚淺淺的笑着,“小語,我之前從未發覺你當師父,竟然能做到這麼愛護自己的弟子。”
“開玩笑!”墨語凰挺起腰桿,那兩個誇張的南北半球很是驕傲的倒懸着,
“徐遊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愛徒,我不對他好,誰對他好?你以爲當師父那麼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