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深坑裡狂吐鮮血的徐遊久違的又感覺到死亡的壓力,第一次和極境修士正面作戰,這種如大山壓背的感覺讓他有些絕望。
很快,徐遊眼前一黑,卻是那披甲極境女修士又落在了他的面前。
近兩米高的絕對凹凸玲瓏的身軀擋住了徐遊眼前的所有視線。
現在他躺着,仰望着那披甲女人,一米八的大長腿加上那凹凸有致的身段以及那一身閃爍着幽芒的戰甲。
徐遊只覺得自己的壓力拉滿,這女人給人的壓迫感真的可以說是拉滿,真的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能給徐遊這麼大的壓力。
哪怕當年自己只是個四境小修士的時候面對天道境的皇甫蘭她們也沒有產生過這樣的感覺。
而除了現在心理上的壓力,徐遊也很難不把注意力放在對方的身段上。
真的很頂,這種絕對大高個的女人還能保持如此驚人的身材比例真的非常有衝擊力,太他媽的頂了。
再加上她本身的氣質帶來的反差感以及那一身霸道帥氣的戰甲無一不讓徐遊越看越喜歡也帶勁的那種。
“這就是你的武道極限?若是這樣的話,本座也就不浪費時間了。”披甲女人還是不帶什麼感情色採的如此說了一句。
徐遊緩緩站了起來,再次將口裡的鮮血啐了一口出去,而後拍拍身子有些無奈的兩手一攤,
“前輩,你爲什麼會覺得我一個八境修士能真的幹爆你?”
披甲女人沒有說話,正欲直接殺了徐遊的時候,後者又趕緊出聲道,“前輩,你爲什麼非要殺我?
我看你和那橫盟也不算感情很深的樣子,這樣,你和橫盟之間有多少情誼我買斷了。以後前輩你就是我的信仰,我來供奉你如何?”
披甲女人還是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再次祭出平平無奇的一拳。
這一下徐遊沒有避開,而是咬牙怒呔一聲。
超級金雷聖體,極限全功率!
徐遊直接突破三檔,將武道修爲壓縮到了極致,渾身上下變的仿若金水澆鑄一樣。肌肉密度更是突破到極限的無限大的那種。
拳鋒直接全都裹滿了天道規則之力,徐遊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將自己所能借用到的天道規則之力的所有量全都裹在拳鋒之上。
轟!!!
兩個拳頭對轟在一起,比剛纔兩次都更耀眼的光芒波散四周,比剛纔兩次都更誇張巨大的爆炸聲亦是席捲四周。
方圓數百里之內都因爲這次對轟產生的波紋給席捲了一遍,挖地三尺的那種。
直接成了一個平原,其上任何生命和自然物全都化作齏粉,空間亦是全都被扭曲成虛空狀。
這一下已經完全就是相當於極境修士的對轟那種。
屬於整個神洲最高端最極限的拼殺。
良久,滔天的灰塵才緩緩散掉。
爆炸的核心處,徐遊和那披甲女人兩人全都巋然不動的站在那。
這一次,徐遊沒有被擊飛,但是他正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息,嘴角亦是不停的往外滲透着鮮血。
身上的氣息也很紊亂並且相對萎靡。
剛纔那一拳就是徐遊目前在武道這一方面所能做到的極限。
他有自信,這一拳都可以幹翻蒼穹,整個神洲找不出一個極境以下的修士能扛住他這一拳。
威力之大已經無限等同於極境修士的存在了。
但還是被這披甲女人相對輕鬆的擋住了,她看起來和剛纔沒有半點變化,只是有一點點氣息的不穩定。
呼吸也比剛纔快了那麼一些,同樣巨大的胸脯在戰甲下輕輕起伏着。
她雙眼微眯的看着徐遊,有些意外徐遊真的能以八境的修爲能做到這個程度。
不愧是神洲這麼多年從未有過的逆天存在,有點意思。
咳咳~
徐遊這時候狂咳幾聲,將胸中鬱壘的氣息吐出來一點,這才繼續喘氣道,“前輩,我真的不行了。
已經是武道極限了,你真的要殺我嗎?能不能有點合作的空間?你就算讓我拜你義母也行啊。”
“油嘴滑舌,聒噪。”披甲女人不打算再和徐遊浪費時間了,剛纔的試探幾拳也試出了徐遊在武道的極限。
但也僅此而已,畢竟徐遊只是八境修士,再逆天的天才在硬實力沒有上來之前就不能算是登頂。
殺了便殺了。
披甲女人再次淡淡的祭出一拳。
但是在出拳的一瞬間,徐遊卻已經以最快的速度瞬身到另外一側了,他滿頭黑線的看着披甲女人,怒道,
“老妖婆,給臉不要臉!你不要以爲徐某真的怕你。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你就真的不怕哪天我入了極境翻身騎在你頭上?
得饒人處且饒人,大家都是出來混的,何必要這樣拼的你死我活?”
披甲女人對徐遊的憤怒出口還是沒有半點波動,還是淡淡的看着徐遊。修爲年齡到了她這個層次,修的是心。
道心早已經堅若磐石,區區外在的言語在她這起不了半點作用。
什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在這個把徐遊殺了就不會有任何後患。
唰—
她直接消失原地,下一瞬出現的時候已經在徐遊面前了。
轟—
又是一記爆拳落在徐遊身上,後者臉色大變,已經剛纔他明顯的感覺到那老女人的速度又更快了一些。
快到幾乎他都開始捕捉不到了,顯然其真正的實力比徐遊預想的還要更猛!
這絕對不是尋常的極境修士吧!
以上是徐遊再一次倒飛出去狠狠的砸在地上的想法,他再次口吐鮮血,這一次不僅僅是鮮血,而是精血。
是的,在這一拳之下,徐遊給狠狠受傷了。這老女人是真的下死手啊。
甚至徐遊還不急緩和,披甲女人就又開始衝殺上來。
徐遊拼着受傷的身軀,直接飛速掐訣,瞬間他的領域便倒扣下來將披甲女人一起收了進來。
而在徐遊領域現身的那一刻,披甲女人停下了自己的動作,有些詫異的擡頭看着徐遊的這座天極道域。
“老女人,你真當徐某是軟柿子不成?武道非我所長,我本命所在以及底牌所在有足夠的信心能跑掉。
就算打不贏你,啃咬下你幾口肉也一點問題沒有。
我知道,修煉到你這一步是絕對的不容易的,何必爲了一些前塵往事和我生死搏鬥?
這種簡單的算法你都不會算嗎?難道你長的只有個子和柰子嗎?腦子呢?”
披甲女人淡淡看着徐遊,“區區八境修士也敢言同我生死搏殺。你這領域倒是有趣,我觀其有五道結合。
並且每一道確實近乎都是最完美的道域,挑不出一點瑕疵。還是那句話,告訴本座是如何做到的,本座或許可饒你一命。
否則搜完你神魂,再殺你。”
徐遊譏諷的嗤笑一聲,“裝什麼?信不信等會把你幹趴下?你的這雙大長腿扛在老子的肩膀上一定很帶勁!”
披甲女人聞言眉頭很輕微的皺了一下,但是還是沒有過多的憤怒。
徐遊的敬酒不吃吃罰酒讓她再沒有半點交流的興致。
而過完憤怒嘴癮的徐遊一點都不後悔,到了這時候他也徹底絕了和平的心思,這老女人心智非常堅定,根本合作不了一點。
就是單純的想殺了自己,既然都如此了,那還客氣什麼?先罵爽了再說。
但是徐遊手上的動作根本就沒有停下。
天極劍意!
天極武意!
天極符意!
天極魔意!
天極道意!
徐遊每掐一道決,他的道域便翻涌一次發生質的改變。滔天劍意橫在道域之頂,滔天武意橫在道域之左。
滔天符意橫在道域之前。滔天魔意橫在道域之右。
滔天道意直接踩在他的腳下爲根基,五道道韻在道域之內不停的波散。
最後,在徐遊身上形成一件道韻盔甲,在他頭頂形成一道三尺清幽劍氣。
武神虛影橫左,魔神虛影橫右,巨大的金燦燦的符籙飄在他前側。
整個人直接全副武裝到牙齒之中,但這還沒有結束,絲絲縷縷的天道規則之力不停的從道域之上涌了下來。
天道劍意規則,天道武意規則,天道符意規則,天道魔意規則,天道道意規則各自加成在每一個道韻神通之上。
此時的徐遊身上的氣息強過他此前任何一個階段。
因爲這是他最終極的大殺器!身爲媒介,道韻爲引,天道規則之力爲骨血,從而形成的最強戰鬥神通。
此前,他在對付其它敵人的時候根本就用不到這樣的一招。隨便拿出一個道韻神通就能幹爆對方。
如今他直接激發施展出自己的底牌本命神通。
這時候藏着沒有任何必要,直接亮劍,亮出自己最強一劍。
看着徐遊此刻的狀態,披甲女人罕見的微微眯眼看着徐遊,眸子裡更是涌上了詫異之色。
顯然,徐遊這一招的強大真的讓她詫異到了。
但對徐遊而言,這還不夠,只見他又祭出自己的氣運幡。
氣運幡迎風漲大,幡面閃爍着幽芒,栩栩如生的四十個氣運祥瑞在幡面遊動着,氣勢無比的滔天駭人。
待氣運幡出現的那一刻,披甲女人的瞳孔稍稍縮在一起,臉上淡淡的表情開始涌上了一些肅然。
如果說,剛纔徐遊的五大本命神通讓她感受到了一些壓力,那麼這柄氣運幡就真的讓她心生一種忌憚的感覺。
修爲到了她這個層次,自然是極度以來自身的感應。
此時徐遊見到披甲女人這反應心中有數了,也終於鬆了口氣,幸好自己的這杆氣運幡現在吞了近四十個氣運祥瑞。
否則還真不會讓這老女人生出忌憚之一。
四十個氣運祥瑞集於一身的氣運幡有多強徐遊是最清楚的,這種就是超脫境界的殺傷力。畢竟是最高級的氣運戰鬥方式,極其恐怖。
就算是極境修士面對氣運這種東西那也得敬上三分。
但是徐遊現在心裡苦啊,全副武裝的五大本命神通同時施展出來對他壓力可以說是拉滿。
肉身神魂都在全功率的運轉着,根本就維持不了多久,而氣運幡現在也處在半激發的狀態。
那壓力就更大了,因爲這玩意明顯就是說自身氣運不夠的情況下施展會直接被反噬掉。
四十個氣運祥瑞積累的氣運是無比恐怖的量的,徐遊已經感受到那玄而又玄的氣運壓力泰山壓頂一樣
兩者迭加之下,他根本就維持不了多久這樣的狀態的。
此時他也只能裝作若無其事的冷笑道,“前輩,我相信你是有眼裡能看出來現在的情況。若要真的拼殺,我咬下你幾口大肉是沒有半點問題的。
生死拼殺之下,我能做到什麼程度想必你心裡面更加有數。
我還是那句話,修爲到了前輩你這個層次,打打殺殺以及恩怨之類的都是浮雲罷了,何必要冒着受傷的風險和我拼殺呢?”
披甲女人確實是沒有第一時間動手,她只是看着氣運幡,問道,“你到處收集神洲上的氣運祥瑞就是煉製這杆法器?
本座從未聽過有任何能煉製氣運祥瑞的方法,你是如何做到的?只要你告訴本座煉製辦法,本座以道心起誓絕不再爲難你半點,如何?”
徐遊聞言心裡一動,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自己手裡氣運幡的價值。
能讓這女人一次性講這麼多話,還對自己這般允諾,看來這氣運方式的攻擊手段連極境修士都十分想得到的。
“抱歉前輩,這沒有煉製辦法,這杆法器是上古遺留的,我機緣巧合得來的。”徐遊簡單的解釋了一句。
沒辦法,青蓮獎勵的東西都是唯一的孤品,他也沒有任何辦法能復刻。否則就直接告訴對方省去一場大硬仗。
“既如此,那本座就親自搜魂奪取了。”披甲女人淡淡說道。
“前輩,你非要兩敗俱傷不可?”徐遊眼皮一跳。 披甲女人只是冷笑一生,已然已經擺出了戰鬥的姿勢。
壞了!徐遊心裡暗叫一聲不好,這氣運幡雖然起到了威懾力,但也帶來了大麻煩。
這老女人明顯是看上了,非常想要,哪怕真的付出了兩敗俱傷的代價也想要的那種。
徐遊見狀也不再抱有任何僥倖心理,他怒呔一聲,周身的劍氣,符籙,武神虛影,魔神虛影以及道韻悉數涌向對方。
與此同時,徐遊直接激發了氣運幡,偌大的方面嗡嗡作響。一頭又一頭的各種奇形的氣運祥瑞鋪天蓋地的朝披甲女人涌去,場面可謂無比的壯觀。
頃刻之間,披甲女人就埋在了徐遊的神通之下。
噗噗—
徐遊又是幾口鮮血噴吐了出來,剛纔本命神通齊發,加上激發了氣運幡,讓他受到了極大的反噬之力。
現在體內翻江倒海,整個人都被榨乾了,氣息更是紊亂的不行。
接下來基本就沒有什麼戰鬥的能力了,風緊,扯呼!
徐遊毫不猶豫的直接散掉自己的領域,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遠遁離開。他直接選擇了跑路。
開玩笑,怎麼可能真的留下和對方拼命?這老女人絕對不是簡單的極境修士,真的是深不可測。
徐遊對自己的實力不是自負,而是真的有着足夠的自信,他自信剛纔的兩招能對初入極境的修士造成破壞性的打擊。
但是徐遊剛纔分明感覺到神通覆蓋之下那老女人依舊相對穩健的氣息,這時候不跑更待何時?
這老女人真的絕對不是尋常的極境修士。
徐遊此時只恨自己少長兩條腿,瘋狂的疾馳跑路。
原地裡,徐遊留下的神通還在對周圍的環境造成着破壞性的打擊,方圓近千里的空間都因爲徐遊的神通而劇烈的震盪扭曲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這一切的動靜都消失的時候,從虛空之中緩緩出來一道高大凹凸的聲音。
披甲女人此時臉色微微有一點難看,身上的氣息亦是有一點紊亂,身上的戰甲在細微的紋理處都有些損傷。
她沒有想到徐遊剛纔的神通能對她造成這種程度的傷害,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出乎了她的預料。
徐遊展現出來的硬實力真的很強,完全不是八境修士該有的,甚至已經等同於一些相對弱小的極境修士的水準。
那些相對弱小的極境修士面對上徐遊的時候,若是一時大意都得陰溝裡翻船被徐遊給幹爆的那種。
這樣的八境修士她這輩子從未聽說過,歷史上也從來沒有過。
因爲極境和八境的區別和之前的境界完全是兩個概念,根本就不能彌補的,但是徐遊卻能逆天的做到這一步。
所以現在披甲女人愈發堅定了想殺徐遊的心,因爲若是放任徐遊以後修煉到極境,那對自己絕對是最大的隱患。
此子斷然不能留!
披甲女人深吸一口氣,閉目感受了一下,而後當即睜眼往眼前的方向激射而去。
另一邊,徐遊正在以最快的速度跑路着,就在這時他心中一凜。然後一個急剎車。
眼前的虛空一陣波動,披甲女人赫然從其後出來。
徐遊臉色大變,沒有想到這女人這麼快就追上來,真他媽恐怖。
但是他來不及腹誹什麼,這時候逃命是最關鍵的。徐遊準備直接施展青蓮獎勵的大挪移術了。
本來不到萬不得已徐遊是真的不想用這個保命神技的,畢竟只剩下一次的使用機會了。
但是現在不用也不行了,先跑路再說,之後再慢慢的想應對的辦法。
就在徐遊想施展大挪移術的時候,身後的虛空突然被撕開,而後一隻潔白的藕臂從其後伸出來抓住他,將他拽入進去。
徐遊心裡一驚,本來想反抗的,但是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他便任由着被拽入進去。
很快虛空闔上,對面的披甲女人直接眉頭緊鎖,臉色微微一變,變化的弧度有點大。是剛纔面對徐遊時候從來沒有過的。
她當即撕開虛空亦是鑽了進去。
“南宮前輩,真的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虛空裡,徐遊有些詫異的看着自己身邊帶着自己跑路的人。
正是南宮輕柔,此時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穿着大紅色衣服,只是表情無比的嚴肅。
“你是不是神經病?”南宮輕柔直接罵了一句,“你真以爲在沒有入極境的情況就天下無敵了?”
看着上來就罵自己的南宮輕柔,徐遊沒有反駁,只是訕訕一笑。
說實話,今日之前他確實有點覺得天下無敵,極境修士也能硬碰硬的那種。不曾想今天就被這披甲老女人給狠狠的教訓了一下。
“南宮前輩,追殺我的是個非常特殊的極境修士,她的速度很快,我們這樣子是跑不脫的。”徐遊趕緊說道。
“閉嘴!”南宮輕柔瞪了徐遊一眼,然後以詭異躍遷的方式在虛空裡跳躍前行。
徐遊看着如此誇張的跨越時空的腳程有些愕然的看着身邊的南宮輕柔,這是什麼遁法?能快成這樣?
南宮果然還是那個南宮,真的有層出不窮且深不見底的神通,如此遁速之下那披甲女人還真的一時半會追不上來的。
徐遊見狀也稍稍鬆了口氣,而南宮輕柔依舊沉這一張臉慍怒道,“本座才閉關一會你便做出此等蠢事出來!你是不是有病?”
“不是前輩,我做什麼了?”徐遊反問道。
南宮輕柔繼續語氣不善道,“你做什麼你不知道?你這麼囂張的橫推中土,統御中土,最後更是竟然敢強行佔有收取其它勢力的氣運祥瑞?
你想做什麼?”
“不是,這個有什麼問題?”徐遊不解問道。
“有些規矩不是你能承受的起的。”南宮輕柔聲音稍緩道,“神洲有神洲自己的規矩,或者說所有的規矩是建立在神洲平衡運行、順應天道的基礎之上。
你知道爲什麼神洲沒有極境修士參與爭端嗎?那是因爲修士入了極境便要更守神洲的規矩。
不能破壞天道的平衡。入了極境之後就和此前的一切割捨掉,沒有出身沒有勢力之分,從此退出神洲世界,隱匿在後,維護神洲的平衡。
不僅僅是因爲那些極境修士想要追求最後的大道才遁世,是因爲入了極境之後就要守這些規矩,否則就會被天道抹殺掉。
因此,所有入了極境的修士都會最後淡出神洲,不爲任何人所知。然後在暗中守護神洲的平衡穩定,是爲神洲的執劍人。
而你的所爲已經嚴重的顛覆了神洲的平衡,你若是隻像是之前在北地寒洲那樣。沒有全部橫推,只是針對性的橫推一些勢力,並且沒有佔據北地寒洲的心思。
那你頂多也只是被那些極境修士盯上,而不會有什麼風險。
但是你在中土的所爲就太過分了,幾乎將中土一網打盡全都收到你麾下,你想幹嘛,真的想做神洲的王不成?
你怎麼敢的!這就算了,你竟然還到處搶奪其它勢力的祥瑞氣運,這個行爲性質之惡劣誰都救不了你!
當你做出這件嚴重影響神洲自主平衡發展的事情之後,你就已經被極境修士盯上了。”
徐遊聽完這些之後,愕然的瞪大雙眼,“前輩,你的意思是現在不僅有後面這個人在追殺我。還有別的極境修士也要找我的麻煩?”
“現在知道害怕了?”南宮輕柔冷笑一聲。
徐遊心裡一個咯噔,這就被盯上了,這他嗎的不是完犢子了!
“前輩,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我怎麼都不知道。我之前在北地寒洲做的事你不是都知道的嗎,怎麼現在纔跟我說這些啊。”
南宮輕柔繼續冷笑道,“那是因爲你在北地寒洲還知道分寸,本座一直以爲你是個聰明人,不會做愚蠢的事情。
誰知道你竟然在我閉關的這段時間裡做出這樣愚蠢的事情。真是愚夫一個。你知不知道這樣子做完全打亂了本座的計劃?”
徐遊臉色變幻不定,說實話,他是真的沒有往這方面想啊。
他從來都是以爲那些極境修士遁世的原因就是厭倦了世俗的爭鬥,去追求最後虛無縹緲的大道去了。
哪裡能想到也有被迫遁世的成分,甚至還什麼成爲神洲的執劍人?
什麼執劍人啊,還有這種說法?自己就成了破壞神洲平衡的罪人了?
啥平衡能這麼輕易就破了啊,不是說自序發展嗎,那自己這行爲不能算另類的自序發展?
徐遊也終於知道之前披甲女人跟自己說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自己壞了規矩要殺自己話了,合着還有這一層原因在。
徐遊腦殼有些疼,現在不是詭辯這些時候,而是想着該怎麼辦。
“前輩,所以肯定會有什麼執劍人極境修士找我是吧?”
“嗯。”
徐遊繼續問道,“所以就是說,這些極境修士若是貿然出手殺一些不相干的人,那就算壞了規矩,會被天道抹殺。
但是若是殺我這個壞了規矩的人,就不算壞了規矩是吧?”
“嗯。”南宮輕柔稍稍點頭。
“什麼時候會來找我?”徐遊有些緊張。
“不知道。”
“那多少人啊。”徐遊趕緊繼續問道。
“不知道。”
“那我們怎麼辦法?這有狼後有虎的”徐遊最後滿臉無奈之色。
南宮輕柔瞥了眼徐遊,“那些祥瑞還能還回去嗎?能的話或許還有周旋的空間。”
徐遊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南宮輕柔見狀,臉色再次一沉,“你不要告訴我都被你吃了!”
“那個.差不多,算是煮熟的雞蛋,還不回去了.”徐遊愈發尷尬道。
他現在心裡也在滴血,這他嗎的是真不知道會這樣啊,真的直接裂開了。要是知道如此,他怎麼可能會做這種犯忌諱的事情。
南宮輕柔聞言直接甩開徐遊的手,“等死吧你,你個愚夫!”
徐遊趕緊抓住南宮輕柔的手,“前輩,我錯了。我們是team啊,不能丟下我的,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
“有事喊前輩?沒事就喊小柔?”南宮輕柔繼續冷笑道,“真不知道你這種人是怎麼修煉到這個地步的。”
徐遊只能再次訕訕一笑,根本不敢反駁,現在也只有神秘的南宮輕柔才能幫到自己了。
南宮輕柔到底還是沒有丟下徐遊自己走,畢竟她的事最後還是得靠徐遊,這時候只能是綁死了。
“現在就先不想那些執劍人,你是怎麼惹到那個狠女人的?”
“前輩指的是追殺我們的那個老女人嗎?”徐遊反問道。
南宮輕柔稍稍點頭。
徐遊簡單瞭解釋了一下因果。對方聽完之後又忍不住多罵了徐遊兩句愚夫。
真的是飄的不像樣,真以爲天下無敵一點腦子不動的就知道莽殺。
徐遊繼續道,“前輩,那人你認識?到底什麼來頭啊?不是我吹,她絕對不是簡單的極境修士。否則我不至於被如此追殺的。”
南宮輕柔頓了一下,“她叫萬紅芍,一千年前便入了極境。”
“一千年前?她一千多歲了?”徐遊瞪大自己的雙眼。
“嗯。”
乖乖,徐遊有些咋舌。難怪他媽的這麼強,根本就不是人。原來都入極境一千多年了!
簡直誇張!
不對啊,極境修士能活這麼久?不能夠吧?這萬紅芍是怎麼做到的?
不過南宮輕柔沒有說爲什麼這萬紅芍的年齡緣由,她只是簡單的和徐遊介紹了一下萬紅芍的來歷。
原來這萬紅芍是邪修,當年也算半個橫盟的人。
而且她不是一般意義的邪修,而是以狠辣出名的邪修。在天道境的時候就聞名神洲,是神洲一千多年前的絕對頂流人物。
不知道殺了多少人,無論正道邪道還是魔道的修士都在她手下死了不知凡幾。而又因爲她的實力超羣,在八境的時候幾乎就是當初神洲最強的存在。
經歷過好幾次的圍剿都安然無恙,甚至圍剿她的人都被殺的一乾二淨。
可以說是犯下了滔天殺戮,被譽爲當年的神洲第一女魔頭,狠的不行。
又因爲她那極爲惹眼的身高身材和氣質,可以說在當時的神洲真的就是無人不知。
只是後來突然神秘消失了,再無她的任何蹤跡,後來名聲才漸漸下去。但還是維持了後來數百年的熱度。
好幾百年之後才漸漸沒有人提及這個曾經輝煌整個神洲的第一女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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