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輕柔也沒有繼續追問徐遊什麼法器能做到這種程度,她只是深呼吸的調息,現在的傷勢還是有點深的。
很快,南宮輕柔臉色稍緩,看着徐遊,“你剛纔殺了一個極境修士?”
“是的。”
“那看來我們的計劃可以提前了。我倒是低估了你。”南宮輕柔稍稍點頭。
“具體到底是什麼計劃呢?”徐遊有些不解的問道,“之前很早你便說了我們要一直合作,但是拖到現在你也沒有跟我說到底是什麼事。”
“以前是你的實力不夠,現在你殺了一個極境修士,哪怕是一個初入極境的修士,但也足以證明你現在的實力了。
實力夠了那便可以推進計劃。”南宮輕柔言簡意賅的說道,“總之,接下來你跟我就行。”
徐遊輕輕點點頭,然後心思一動,他想起了剛纔南宮輕柔硬剛萬紅芍這件事。
她竟然能把萬紅芍給打的氣喘?這大大的出乎了徐遊的意料,因爲此前兩人大戰了好幾次,徐遊從來沒有意識到南宮輕柔有這樣的實力。
爲什麼之前她會打不過自己?
遂,徐遊直接問道,“前輩,你能和那萬紅芍打到這個程度,足以證明你現在的實力很恐怖,你現在到底是屬於怎樣的層次呢?”
南宮輕柔看了眼徐遊,“我現在什麼層次,有什麼問題?”
“我只是想知道我們之前打架的時候你是不是就這麼強了,要是如此的話,你爲什麼還要打不過我?”徐遊直勾勾的盯着對方繼續問道。
南宮輕柔頓了一下,將頭扭到另外一邊。沒有選擇回答徐遊這個問題。
“你是不是故意打不過我的?”徐遊有些興奮的繼續問着,“其實你就是順勢裝做打不過我的是吧,你一直都對我有.”
“再不閉嘴,本座現在便直接撕爛你的嘴。”南宮輕柔冷冰冰的打斷徐遊的話,眼神裡更是充滿了殺氣。
徐遊見狀便不敢再繼續說什麼,南宮輕柔明顯就是對他隱藏了實力,現在真正是什麼水平徐遊哪裡敢硬碰硬的去試出來。
而且現在南宮輕柔這份回答明顯就是心虛導致的,這不就是意味着她現在對自己絕對是有不同尋常的情感在裡頭的,否則怎會如此。
看來徐某的魅力依舊,想及此,徐遊的心情就愈發的明朗起來。
“但是前輩,現在情況是這樣的,那些極境修士裡有大能能卜算到我的所在。我現在就像是黑夜裡的螢火蟲,很顯眼。
如果不解決這件事的話,我們什麼計劃都推進不了的,因爲到時候要是那些極境修士蜂擁而至,那我們如何應對?”徐遊又繼續的問出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南宮輕柔頓了一下,“這點我知道,目前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徐遊好奇的問着。
而南宮輕柔沒有回答,只是突然神洲抓在徐遊的天靈蓋之上。
徐遊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的心裡一驚,在沒有感受到半點惡意的時候,徐遊這才鬆了口氣,任由南宮輕柔爲所欲爲。
徐遊只覺得心裡涌上了一股玄之又玄的奇妙感覺,有一種靈魂被人抽離的感覺。
這種感覺徐遊有點熟悉,就像當初他在東海勝洲逃命的時候,月青魚親自出手對他使用七星術,將他的天機遮蔽掉,從而讓人無法卜算到他半點。
那時候月青魚施術的時候徐遊便是這樣的感覺,這種被天地、被大道剝離的感覺。
徐遊轉頭看着南宮輕柔,只見她臉上涌上些許痛苦之色是,絲絲縷縷的天道氣息從自己的體內涌進她的體內。
如此狀態足足持續了小半刻鐘之後,南宮輕柔這才緩緩鬆開自己的手。
“前輩,這是”徐遊直接問道。
“我暫時將你的因果挪到我身上,此時要是有人卜算你的天機只會卜算我這邊。”南宮輕柔言簡意賅的解釋了一句。
徐遊聞言有些愕然,還有這種操作?
“前輩,你是說以後我就像是查無此人這種狀態?他們查我就變成了定位到你這邊?”徐遊問道。
“可以這麼理解。”
徐遊震撼道,“前輩,你竟然還懂卜算大道!?”
“這不是卜算大道,是特殊秘術,總之,你暫時不用擔心有人會找上你。”南宮輕柔回道。
徐遊稍稍點頭,這種情況還是和當初月青魚的那種有着本質的不同。
這是乾坤大挪移,沒有遮蔽天機,只能說是轉移天機。
對於南宮輕柔做這件事,徐遊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就算南宮輕柔有些事必須得要自己幫忙纔出手幫自己,但這照樣還是天大的恩情。
果然自己和南宮輕柔早就不是什麼合作關係,而是非常之深刻的羈絆關係!
“前輩,你這樣,危險便都集中在你身上,你扛得住嗎?要不別這樣吧。”徐遊給了個建議。
“就這麼定了,無需多說。”南宮輕柔擺手道。
“等等,不對啊前輩,我們接下來不是要一起行動嗎?那因果在我身上還是在你身上有什麼區別?”徐遊趕緊問道。
“一起行動不了。”南宮輕柔搖頭道,“我還有重要的準備要做,你不能跟來。再者,我和萬紅芍仇怨很深,她必然死咬我。這一路我們在一起的話我保不了你,但是我自己一個人的話是沒有問題的。”
“抱歉前輩,還是我實力不夠,拖了你一些後腿。”徐遊歉然道。
南宮輕柔擺手道,“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我還活着這件事遲早要傳開,到時候那些極境修士必然會將注意力更多的放在我身上。
比起你,我更能吸引眼光。你跟着我,我無法保證半點你的安全問題。所以,分開走更合適。
將所有的視線無論是我的還是你的都放在我這,更好處理,而你獨自一人暗中潛行到目的地就行。
這樣還有一個好處,你在暗,我在明,更能形成掎角之勢。最重要的是你殺了極境修士這件事會被他們那些修士知道的。
到時候在找不到你半點下落的情況之下,他們會投鼠忌器,我反而能有更大的安全保障。
你明白嗎?”
“明白了。”徐遊重重點頭。
新瓶裝舊酒,這和當初徐遊自己獨身一人遊離於崑崙之外是一個道理。
他只要在外面猥瑣發育,在沒有人找到他的情況之下,那他的無限潛力就是最大的核武器。
照樣能狠狠震懾那些極境修士。
南宮輕柔不再多說什麼,只是交給徐遊一塊玉符,而後道,
“當然,這麼做還有一個原因,有件事得需要你暗中秘密進行,所以需要給你足夠的個人行動時間。
目的地和你到那要做的事情都寫在裡面,你照做便是。
最後,最重要的就是你的實力問題。非生死情況,不要動用你的領域和天道規則之力,否則就會被天道察覺從而破壞我在你身上施展的轉移秘術。
切記,不要隨意動用這些神通。要你做的事也用不到你的全部實力。以你現在的實力,不施展領域和天道規則之力那也依舊是極境以下無敵的存在。
只要沒有極境修士找上你,也不會有任何問題的。總之千萬小心行事。”
“明白了。”徐遊收起玉符重重的點頭,而後認真的看着南宮輕柔,“前輩,你要是遇到生死情況,可以儘管賣我,也可以儘管提我的名字。
要讓人知道,誰敢殺你,我此生必將報仇,萬仙難擋!”
南宮輕柔看了眼認真的徐遊,稍稍點頭,“廢話不多說,先撤!”
“好。”
可就在徐遊點頭的時候,南宮輕柔直接臉色大變,然後帶着徐遊瞬身離開。
兩人剛離開的瞬間,虛空直接被人撕扯開,從其後出來兩人。
一男一女。
徐遊只知道這兩人絕對是極境修士,但是他都沒有看清楚對方是誰的時候,直接被南宮輕柔一腳踹進虛空之中。
耳畔只留下南宮輕柔的一句話,“按計劃行事!立刻撤退!”
虛空之中,徐遊臉色肅然,他毫不猶豫的轉身以最快的速度撤退。
正如南宮輕柔所說,現在兩人捆綁在一起沒有任何意義,顯然高個的南宮先撐着,自己做好後勤。
而徐遊也相信南宮,認識了這麼多年,她從來不做無把握之事,現在既然定下了這個計劃,那便說明這就是她最好的計劃。
同時,南宮輕柔能和萬紅芍硬碰硬這件事也讓徐遊無比的放心。
他現在也按計劃行事便是,如此想着,徐遊便拿出南宮輕柔給他的那塊玉符貼在額頭上看了起來。
之後,便以驚人的速度朝西方疾馳而去。
極樂西洲自從當年徐遊在那整出一系列幺蛾子加上南宮輕柔出世兩件事之後,直接讓從來都最爲和平的極樂西洲直接崩盤。
一度成爲五大神洲裡最混亂,最殘酷的大洲。
這麼多年下來,極樂西洲上的大大小小爭鬥從未停止,整個大洲都是處在高度緊繃的狀態之下,動輒就是一大堆勢力進行拼殺。
雖然大洲動亂,但是基本的運行規則還是在的,一些最核心最重要的大城還是保持着運轉。
當然,這些核心大城的爭鬥只是轉爲暗流之下,所有人和勢力共同維護大洲,但是暗地裡的血腥和殘酷比外面只多不少。
尤其是地下修仙界,這些年鬥爭愈發的殘酷。
極樂城是極樂西洲第一大城,地處極樂西洲西北處,這裡常年風沙之地,萬里荒無人煙。
但是物極必反,在這片廣袤無比的沙漠土地上的核心處有一條頂級靈脈,靈氣含量驚人。
後來經過多方勢力的鬥爭之下,沒有哪個實力能單獨吃下去這條靈脈。
遂,便直接拔地而起一座修士之城,天下人人皆可往來,慢慢的就成爲了極樂西洲的第一大城。
成爲這無邊沙漠之地裡的最璀璨的明珠。
而極樂城有一座伴生之城,名極西城,這裡便是地下修仙世界的天堂所在。所有地下勢力在極樂西洲的總檔口都在極西城裡。
極西城和極樂城的關係就像是中土那邊天闕城和天淵城的關係。
傍晚,一個渾身裹在黑袍之下且帶着一張神秘面具的身影來到了極樂城上方。
這人正是一路風塵僕僕的趕到這邊的徐遊,他是帶着南宮輕柔的正事來的。
徐遊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座巨大的沙漠綠洲有些嘖嘖稱奇。
不愧有天下第一雄城的美譽,這大漠孤煙直的景色真的非常的壯觀。
很多時候,修仙者們弄出來的奇蹟都會讓徐遊由衷的感慨。
不過他現在顯然沒有什麼心思去逛這極樂城,他直接一個調轉往另外一個方向激射而去。
很快便來到自己的目的地,極西城。
比起極樂城,極西城顯的幽深古樸,同時濃烈的肅殺氛圍都直衝雲霄。
徐遊直接落地,從高大的城門順着人流進入這極西城裡,他的這身裝扮在這地下修仙界裡一點都不顯眼。
當然,這裡也是要有地下修仙者的身份才讓進的,徐遊有謝四孃的令牌,他直接以聚寶閣門人的身份混入其中。
而且這個身份非常的具有紀念意義。
不錯,他這個面具正是當初在天淵城地下世界闖出一片天的座山雕的面具。這次過來辦事,保密爲主,徐遊自然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從而避免被極境修士窺伺道。
所以,徐遊直接拿出自己這座山雕的馬甲辦事。
當年以座山雕身份叱吒風雲,轉眼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徐遊多少有些懷念當年的歲月。
入了極西城之後,徐遊直接藏匿起自己的身形,然後目的非常明確的直奔目的地。
天下樓是天下會在極西城的總舵所在。
天下會作爲地下七皇的龍頭老大,其實力毋庸置疑,再加上這天下會的本部就在極樂西洲,
所以這天下樓地處極西城最繁華最核心的地段,佔地廣袤,數十層高。
此時,在天下樓的最高樓的一間巨大的房間裡,一個高挑清瘦身影立在陽臺上,清冷的視線看着下方的芸芸衆生。
眸子雖然堅定,但是亦有難掩的疲憊之意。
此時突然一陣清風輕輕拂過,吹起清瘦身影肩上的長髮。
“聶子君,好久不見。”
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憑欄的聶子君先是一怔,然後眼神有些恍惚,最後又極其銳利的回首看去。
只見身後站着一個黑衣人,聶子君先是眉頭微皺,而後又舒展起來變成了震撼,好看的眸子更是直勾勾的看着黑衣人臉上的面具。
然後脫口而出,
“座山雕!?”
“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聶小姐竟然還記得我。”徐遊笑着上下打量着聶子君。
不錯,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是徐遊,憑欄眺望遠處的是聶子君。
再見到聶子君的時候,徐遊亦是有着無盡的感慨,當年的事情歷歷在目。
那時候,聶子君是地下七皇裡二十五歲以下最爲傑出的弟子。
那是就是她和徐遊爭奪冠軍。
對於聶子君這個人,徐遊的印象是非常非常深的,是的,這麼特殊的人他如何能印象不深。
因爲當年的聶子君就是雌雄莫辨,雖然說確實是官方身份是男的。
但是見過接觸過之後,徐遊怎麼都不相信這是個男人。
哪怕是此時時隔多年,徐遊再見到對方的時候還是驚歎於對方的外在。
穿着一件淡青色的長袍,頭戴玉冠,面如白玉,臉很小,但是臉型可以說的上是頂級瓜子臉,五官更是極其出挑的布落其上。
雙眸閃亮且富有潤意,鼻樑挺秀之中帶着婉約,嘴巴偏小但飽滿潤澤,湊在一起,展現出驚人的好看。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好看,同徐遊之前見過的女人都不一樣,有股子獨特的魅力。
櫻桃小嘴加上那白嫩的令人髮指的皮膚,細膩如潔白無瑕的美玉。根本就不是男人能擁有的皮膚狀態。
身段頎長,胸口依舊平平無奇
但是腰肢很細,用玉帶束縛住更顯纖細。
披肩的長髮在風中輕輕飛舞着,給人一種美人如玉的感覺。
再見到聶子君的時候和自己印象裡的聶子君一模一樣,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只是氣質成熟了很多很多,整體也變的更加沉穩,尤其是那雙眸子,不復當年的清澈銳利,變的深邃許多。
這一刻徐遊肯定了,這聶子君就是實打實的女兒身,只是對外一直都是女扮男裝。
當年,徐遊實力還弱小,根本看不出聶子君是女扮男裝。那時候他看見聶子君的時候都差點被她給帶歪了。
屬於審美和現實的嚴重衝突,差點給徐遊整不會了。
如今再見到確定了對方的女兒身之後,徐遊這才鬆了口氣,多年的一個小心結也算是解開了。
以他現在的眼界實力能看透聶子君的本質,是非常高明的術法遮蔽體態。
哪怕是八境後期乃至於半步極境修士都看不出來的那種,非常之高明。
但是徐遊畢竟是超檔次的存在,他的眼界和極境修士媲美,自然能看出此時的聶子君身上的這份高明術法。
天下會的會長曆來都有父傳子、傳男不傳女的傳統。除非後人真的很不爭氣,這纔會另擇賢能接任會長一位。
但通常情況下,這天下會都是虎父無犬子,一般全力培養之下都能順利接班。
聶家到現在已經傳了四代了。聶子君是第五代。也是前會長聶驚雲唯一一個嫡系後代。
所以她對外只能是男兒身,也必須得是男兒身。
“誰是聶小姐,你在胡說什麼!”聽見聶小姐三個字,聶子君下意識的條件反射,直接冷聲的反駁着。
徐遊淡淡一笑,緩步走出陽臺,在聶子君身上停下,亦是跟着眺望下方的芸芸衆生。
而聶子君的視線始終跟隨着徐遊,緊緊的盯着徐遊的面具。
她現在心裡面有萬千疑惑,但是她此刻問不出任何問題,只是怔怔的看着這個面具。
這個困擾了她不知道多少年的面具。
當年,在大會上和座山雕交手之後聶子君就對徐遊有了非常強烈的關注,明裡暗裡不知道查了座山雕多少次。
最後更是懷疑上了徐遊,那時候她還去天闕城找參加蓬萊仙會的徐遊對質。
只是徐遊矢口否認,再加上她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只能憑藉感覺。
但是隨着後來徐遊做出的那些事又讓她否定了座山雕就是徐遊這件事。
後來她還是苦尋了座山雕多年,但再無半點消息,座山雕就像是流星,劃過之後便再沒有任何痕跡。
整個神洲這麼多年再沒有傳出哪怕一點和座山雕有關的消息,座山雕就這麼的徹底消失在神洲。
當年也算是引起了很大轟動的座山雕如今這麼多年過去都沒有人記得了。
唯有聶子君記得清清楚楚,這件事幾乎成了她心魔的存在。
如今座山雕再次出現在她面前,複雜的心情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他到底是誰?怎麼可能悄無聲息的來到這天下樓的最高層?他來找自己是做什麼的?
好事還是壞事?消失了這麼多年怎麼就能突然出來,並且直接找上自己。
“你真的是座山雕?”聶子君直勾勾的看着徐遊。
“如假包換。”徐遊稍稍聳了聳肩膀。
“那你到底是誰?”聶子君繼續問道,她沒有問徐游來幹嘛,只是迫切的想知道他到底是誰。
徐遊面具後的眼睛轉過去對着聶子君,突然笑道,“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女兒身,你告訴我我也告訴你。”
“我是男的!”聶子君皺眉道。
“沒意思。”徐遊聳聳肩,“我以道心起誓,只要你現在現出女兒身,我就摘下面具。
實不相瞞,我是來找你合作的,彼此留給彼此最大的把柄不是能更好的合作嗎?聶小姐覺得呢?”
聽見合作兩個字,聶子君突然意識到什麼,她指着徐遊有些震驚道,“你你怎麼修煉到了八境”
聶子君這才意識到徐遊的恐怖修爲,此時瞠目結舌。
雖然兩人很多年沒有見面了。但是這就能從五境到八境,天底下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事情?
“聶小姐不是也成功的修煉到七境了嗎,不愧是地下七皇最優秀的弟子。”徐遊笑道。
說完,徐遊淡淡道,“如你所見,我有足夠的實力跟你談合作。你們聶家現在天下會的情況我都知道。
你父親死後,你這麼些年舉步維艱,什麼境遇我不用多說。我能幫到你,但是要看到你的誠意。
或者還是那句話,合作就是要給彼此留下一些把柄,聶小姐覺得呢?”
聶子君臉色變換不定的看着徐遊。
徐遊很快就聳聳肩繼續道,“我來天下會是想用天下會幫我一件事,和誰合作都行。只是念在我們當年的交集上這才找你,聶小姐若是不願意,不強求,我換個人就是。
我這人很講信用,至於信任不信任我那就是聶小姐你自己的事情了。”
說完這些話,徐遊便不再多說什麼,直接轉身離開這裡。
“且慢!”
待徐遊剛走出幾步之後,聶子君出口喊了一聲。
徐遊稍稍頓住腳步,背對着聶子君,看着徐遊的背影,聶子君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突然涌上一股莫名其妙的信任。
明明才見了幾次眼前的男人,什麼都不瞭解,但就是不知道爲什麼有一股莫名其妙的信任。
許是這麼多年來他成了自己心魔一樣的存在,雖然陌生但又無比熟悉。
許是這麼多年來自己受到的這麼多的委屈和困難,真的很多時候想有個能依靠的人,但始終沒有。
自從她的父親聶驚雲突然在鬼地死了之後,她在天下會的日子便真的是舉步維艱。
天下會裡對會長位置虎視眈眈的人很多很多,按照嫡傳的條件,聶子君就該是會長。
但是她實力和經驗畢竟現在孱弱,根本擔當不起會長的位置,但又因爲她過分的優秀,這才勉強沒有被剔除掉會長的接任者裡。
這麼多年下來,她的壓力可想而知。現在幾乎就是最後通牒了,聶家馬上就要從天下會的權力中樞除名。
如今座山雕突然來了,然後和自己說了這些話。
聶子君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只是恍惚之間無比的信任眼前這個男人。
“聶小姐有何指教?”徐遊淡淡一聲。
“我答應你的條件。”聶子君咬牙道。
於是,徐遊饒有興趣的回頭看着聶子君。
後者看着徐遊的眼神,不知道爲什麼突然一股名爲羞恥的東西涌了上來。
這麼多年來,只有她的父親見到過她的女人狀態。而從自己的父親死了之後,這麼些年從來沒有人見到過。
如今突然要在這個男人面前展示又如何不會害羞呢。
但是聶子君到底也是個堅定的人,這麼多年的內鬥讓她的內心非常強大,她只是輕輕咬牙,然後驅使神魂之力解開封印着自身條件的法術枷鎖。
一陣微光輕輕閃過,恍惚之後聶子君便現出了本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