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死了,對方還無嗣。”
王臨池聽着這消息,頗有些好奇,大靖朝出過不少的荒唐皇帝,這位要說也不算是最荒唐的,只能是喜好玩樂,當然,玩的比較花的那一種。
畢竟是皇帝,玩的不花,那纔有問題。
“真正有趣的是繼位的新皇,居然開始議禮了。”
“不會又是一位萬壽帝君朱厚熜吧”
王臨池吐槽了一句。
議禮的內容,自然是爲了自己的親爹是誰了。
對方是藩王上位且是兄弟繼承,自己的親爹就不能是親爹,他必須過繼給先皇他爹,以此來作爲正統,表示兄終弟及。
可是這位新皇不願意啊,他沒事換什麼親爹,自己都成皇帝了,親爹怎麼還能讓你們給換了?
所以這就開始爭了。
不過這件事和王臨池沒有多少關係,他每天就是聽課摸魚、下課研究,偶爾撿一些機緣,日子過的很充實。
就是撿到的機緣比較一般,到現在都沒有一個能比得上《明心寶鑑》的,這本啓蒙書應該就是白長生的金手指之一了,能夠最大程度開發他的雙骨脈,落在他手上,簡直就是明珠蒙塵。
這些日子以來,他也想過將其出手,換成其他的啓蒙文學或者有用的東西,然而根本就沒有好的時機和對象。
鎮海城裡的世家,也不是什麼善茬,跟他們進行兌換,以他們的精明程度,王臨池如果不用武力的話,會被吃的連渣子都不剩,並且對方還能披着張遮羞布吃的光明正大。
所以肯定虧的很。
“話說回來,這老李有一段時間沒來了,不會又跑路了吧。”王臨池突然想到了這件事。
王臨池懷疑老李可能是鑾儀衛的人,類似於錦衣衛的職能。
屬於整個大靖王朝裡特殊人員,所以這才能夠如此輕易的轉換身份,對方絕對是一名靈士,而且有功名在身的那一種,最少都得是秀才。
之所以這麼猜,是因爲在第二個月後,保家稅就沒了,甚至還牽連到了鎮海城的一大批官吏。
收監的、斬首的的無一不足,唯獨沒有抄家和滅族。
這件事還引起不小的風波。
所以對方要是突然消失掉的話,也是有可能的。
要麼去其他地方辦公,要麼就是因公殉職。
這份工作還是有不小的危險在,職能不僅僅是對官吏,應該還有對世家。
世家要是狠起來,直接殺了你也是有可能的。
更何況這些個世家盤根錯節,如果沒有足夠的手段去動的話,很可能會牽一髮而動全身。
白鶴縣裡程家就是這樣子,縣令敢往死裡打壓,卻不敢真弄死,程家可以自己沒落而亡,卻不可以被朝廷滅掉。
這似乎是某種潛規則。
應該是與世家共天下,當然,沒有嚴苛到不殺世家,要是民怨民憤過大,該殺也得殺,做的如此過分,其他的世家也不敢多說些什麼。
“不管他,反正和他也只是泛泛之交。”王臨池思索了一下,有沒有老李,對他來說,其實沒有多少關係。
在源流文館,他能夠接觸到各種情報。
一千兩銀子的入學費,不是一般人能夠湊齊的。
所以能入學跟王臨池同班的人,最少都是有錢人。
像是皇帝的事情,也是王臨池聽到的。
王臨池也是有些慶幸,得虧當初沒有用展露資質的方式進入文館,否則的話被召入京都之中,屆時捲入議禮之事也會難受。
這麼一想,老李如果被調走的話,或許有可能是皇帝用到了他這鑾儀衛。
畢竟是皇帝手中的尖刀。
“咚咚咚~”
門外忽的傳來的敲門聲,王臨池有些無奈,世界能級太低,再加上‘人皮’的保護隔絕,他的思維力場有點鋪不出來,離體都麻煩,所以對外感知也只能依靠五感。
“來了,哪位?”
王臨池前去開門,他本來以爲是老李的,結果開門一看,是位置坐自己隔壁的金承。
對方是個青年,家中是富戶,生了他這麼個能力平平的人,所以父母爲了讓他保住家業或者是活的更好,所以送他來考靈士,若是考中了不僅能夠光耀門楣,還能夠讓他一輩子衣食無憂。
“金兄?有什麼事嗎?”王臨池問道。
“能有什麼事,在家裡和我爹吵了一架,這不過來投奔你幾日。”對方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就這麼往他的屋子裡走。
他能力不行,但是性格卻是較爲豪邁的那種,爲人不拘小節,二人關係也不錯。
“我記得你平日都是去馮兄的啊,怎麼來我這裡了。”王臨池好奇的問道。
金承因爲成績不行,總是被父母責罵,所以罵完就跑去同學家過夜,王臨池口中的馮兄,就是他的難兄難弟,不過對方比金承好上一點,得乙的次數多。
成績分爲三等,甲乙丙。
甲是優,乙是合格,丙則是不合格。
想要通過考覈獲得蒙學試的資格,最低都得乙,王臨池就是這種成績,他反正就卡着分數。
人在班級裡中規中矩,成績在班級裡自然也是中規中矩,不顯眼也不差成績。
因此在那些講師眼裡面,王臨池屬於那種肯定會通過考覈參加蒙學試,但是成爲靈士的可能性卻微乎其微的那種人。
“這不馮兄也在家裡捱罵。”金承有些尷尬。
這一次測驗,他倆都沒過,因此金承一尋思,還是來找王臨池吧,王臨池就算是成績沒過也不會有事,整個戶口本就他一頁,自然不會有人罵他了。
“合着你是來我這裡避難消氣的啊。”王臨池覺得這貨是真實誠。
他自然沒有勸對方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了,金承已經不是第一年在源流文館了,到今年已經是第四年了,反正他就混日子。
其實也挺好的,至少不用擔心坑爹。
“沒辦法,我這也沒地方去了。”金承也是實誠。
他學習和經商方面的能力不行,可是卻有一個優點,那就是聽安排,他爹給他說過,哪些同學可以接觸,哪些不可以接觸。
像是王臨池,就是在可以接觸的範圍內,所以這纔來找他。
“行吧,吃飯沒?沒吃的話,我給你倒騰碗陽春麪。”王臨池問道。
“那感情好,在家裡盡顧着捱罵了,那一大桌子飯菜一口沒吃,去馮兄家裡頭,聽着馮兄捱罵,我是又餓又坐立難安,最後實在沒辦法,喝光了一盞茶趕忙跑伱這裡來了,現在肚子空的是直咕嚕。”金承是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王臨池聽了也是無語,隨手給下了碗麪又撒點蔥花。
金承也是餓的不行,一把就卷着面往嘴裡送,就跟喝一樣,一點也不怕燙。
三兩口下了肚,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呼~總算是活過來了,你下的陽春麪還真有一手。”金晨不由吐了一口濁氣,順手把碗洗了之後,就沒個正形癱坐在椅子上,這模樣要是再拿根菸給他,說不定真就快樂似神仙了。
“來時的路上,花點錢撿漏了這麼個玩意,一百兩銀子呢,正好給你抵了面錢。”金承說着,就從門外搬了一塊大石頭來。
“不是,你有一百兩去酒樓裡吃一頓,還特地來我這裡混碗陽春麪。”王臨池有些哭笑不得,而後又瞥了眼:“再說了,這東西就是塊石頭吧,怎麼就一百兩了”
“嘿,你就不明白了吧,聽說過玉石沒有。”金承根本就不在意一百兩,更多的是率性而爲,繼續說道:“這裡面可是能夠開出價值連城的寶玉,我這是給你送了一個成爲富豪的機會。”
“得,放一邊吧,變成富豪的機會就算了,留着當凳子我覺得更實際。”王臨池瞬間明白了,他好像有截胡了誰的機緣,金承特地給他送了過來。
自從汲取了白長生的完整氣運後,王臨池他的天命氣運已經能夠做到讓一些機緣送上門,不過比較有限,無法做到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並且價值波動也是比較大,送上門的概率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