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齊王近幾日這般得閒,怎麼在宮中看書呢。”
胖的跟顆球一樣的靖帝被攙扶着走了過來,語氣裡倒是很平穩。
“見過陛下,只是想要找一點古人的智慧。”王臨池也應了一句,他都知道這貨對自己別有心事了,若非有用處,早就處理了這貨。
“古人?哈哈哈,能古到哪裡去,再古也不過當今太祖了。”靖帝也是哈哈一笑,他就是再蠢笨,也能夠猜出來王臨池在尋找什麼東西。
只是想要找到,可能沒有那麼容易。
“太祖之威,非我等常人得以揣測的。”王臨池隨意的恭維了一句,而後問道:“陛下來此,可有要事?”
“無甚要事,只是來見見天齊王。”靖帝是故意來噁心王臨池的。
這手段也確實是有點上不了檯面,也就是仗着王臨池不在意他,所以纔敢這麼囂張。
王臨池對於這點事,自然是無所謂,自己怎麼說也是拿了他本應該掌握的權力,總不能因爲對方陰陽怪氣兩句,自己就弄死他吧。
那到時候也沒有辦法換一個這麼合適的出來。
“勞煩陛下掛念了,只是陛下身體不佳,還是應該多休息。”
“這些時日也是勞累的很,都瘦了這麼多,一看就是沒吃飽,還不快讓御膳房上膳食,餓着了陛下,你們擔待得起嗎?”王臨池呵斥了一句。
這讓周圍的人趕忙應答。
至於說瘦,那肯定是假的了,靖帝已經胖到了連他自己都走不穩的情況了。
王臨池確實不在意對方,可是對方老是在他眼前晃悠,他也覺得眼煩,所以對方來噁心自己的時候,他就讓御膳房的給靖帝上食物,讓對方開不了口,撐到最後沒辦法自己走回去。
“陛下,還是得注重身體,若是餓傷了,那簡直就是大靖之難啊。”王臨池笑眯眯的說着。
靖帝也是應和着:“還是天齊王體諒朕。”
他在忍,知道自己不是王臨池的對手,自己來噁心對方,肯定要受到反制。
能胖的跟球一樣,不止是他自己吃出來的,還有王臨池故意搞事來的。
大量的食物被端了上來。
也不用擔心有毒,有專門的靈士對其進行檢測。
再加上王臨池這麼位最強靈士在,誰還敢對靖帝下毒?
“等一下。”王臨池突然喊住了一名太監,對方呈上來的御膳,還真就有毒了。
“這道菜有問題,好好的查一下,半個時辰之內,我要一個結果。”王臨池平靜的說道。
此話一出,靖帝也是被嚇着了,沒想到真有人敢給他下毒。
若非是王臨池在,他現在已經死了。
“陛下近日可有察覺到什麼異樣?”王臨池問道。
殺靖帝,那可就要壞了他的計劃,想要再找一個這麼又菜又愛玩的,實在是不容易。
靖帝認真的思索了一下,隨後搖搖頭:“朕並未發覺到什麼異樣。”
至於懷疑是王臨池下的毒?靖帝壓根就不相信。
王臨池要殺他,辦法多得很,並且還不用這麼粗糙。
“看來確實是蓄謀已久。”王臨池並不擔心抓不到人,上下都是他的人,線索也不可能憑空消失,一些靈士的靈法能夠追蹤痕跡。
前後也就半個小時出頭,一羣人就被抓了上來,其中還包括了一位貴妃。
呈堂證供的內容,王臨池也是看完了,只能說靖帝是真的倒黴。
這份御膳,本來不是給靖帝的,而是給後宮的某位嬪妃,這種事在後宮裡也確實是少見,畢竟直接要命。
所以這就是個意外。
“陛下,此事是後宮之事,便由陛下您自行決斷吧。”王臨池將呈堂證供放在了托盤上,太監又送給了靖帝。
靖帝看都不看一眼,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按律如何,就如何。”
這種蠢貨,是活不長久的。
世家再囂張,也不敢直接殺人,最多也只是逼得對方走投無路而死,不能自己沾上人命。
“陛下,饒命啊,臣妾是一時糊塗天齊王,你我本家人,千年前還是一家人啊,還望您”這貴妃一邊嚎着,一邊被拖了下去。
“王家人,呵。”王臨池一笑,千年前他都沒來這個世界,哪來什麼本家人。
“掃興,真掃興。”靖帝拿着一大團被剔了骨的肘子塞進嘴裡,搖搖晃晃的起身:“我就不打擾天齊王看書了。”
他是來噁心王臨池的,被王臨池噁心最多吃點東西,但是後宮這種亂事攤上的時候還差點波及到他,讓他心情怎麼能好。
所以也就沒有了繼續和王臨池互相噁心的想法。
對方走了之後,王臨池則是開始繼續翻閱書籍,卻用餘光瞥見了一名太監在收拾殘局。
某個角落處,一個奇特的鐵片因爲收拾殘局時被暴露了出來。
漫不經心的走了過去,伸手一抽,就認出了這是一份丹書鐵券,又名免死金牌。
落在他手上的時候,給他的感覺是非常的老舊,必然是開國時期所留。
後來的各任靖帝,其實都沒有進一步的頒佈丹書鐵券,只有南張北孔以及五姓七望擁有。
免死肯定是不免謀逆大罪了。
所以北孔氏就涼了。
簡單的翻閱了一下,他嘴角不由得浮現出了笑容。
這份並非是單純的丹書鐵券,上面居然還記載了最後一道科舉,也就是成帝的昭告天地儀式。
正如王臨池所設想的那般,需要玉璽和大靖皇族血脈。
當然,還需要一份丹書鐵券。
‘我記得南張北孔和五姓七望的丹書鐵券,似乎已經被融了,換成了新款式。’
‘現在看來,並非是被融,而是被皇室回收回去,免死的權力可以給,但是上升渠道不能給。’
皇族血脈並不稀有,民間都有不少,只需要通婚一番,輕而易舉的就能夠獲得。
哪怕是王臨池,他想要也能夠輕易的克隆或者僞裝出來。
真正的難度的玉璽,這東西被他吞噬了。
‘不對,不一定是玉璽,有可能是魔!’王臨池反應過來了。
有了魔,這玉璽纔是頂級靈寶,否則的話,只是普通的靈寶,當然,隨着後續的溫養,也確實是提升到了極致。
這份丹書鐵券,也是靈寶,只不過不同的是,這靈寶類似於鑰匙。
‘從一開始,當初的南張北孔和五姓七望,其實也是能夠參與這道最終考覈的。’
‘只是後來玉璽成了皇權象徵,再加上故意封鎖以及斷代,這才消失的。’
王臨池很快就理清楚了前因後果。
也得虧這一次發生了這件事,否則他還真找不到這份丹書鐵券。
感知方面被末法之劫限制住了,再加上藏的隱蔽,王臨池確實是無法注意到。
‘找到了,這份丹書鐵券應該是當年高宗時期,隱太子宮變這件事留下來,斷代的話,應該也是從那裡開始的。’
高宗在宮變時暴斃,隱太子登基。
顯然是進行了一番父慈子孝,高宗都來不及把隱秘傳下去,當然,就是有時間,也不可能會說的。
“王上,您這是”一個太監走了過來,他沒有發現王臨池的動作,只是見到了王臨池站在角落裡。
“沒什麼,就是見到了一本感興趣的書籍,結果一看不是。”王臨池轉身離開。
丹書鐵券早就被他扔進了儲物空間。
他猜測,這份丹書鐵券能夠放在這裡,應該是當年高宗讓心腹去辦的,免得失傳或者是用來以後復起的象徵。
然而隱太子上位後,手段是極爲的鐵血,從上到下都清洗了一遍,存放丹書鐵券的心腹估計也是難逃一死,知情人就更別提了。
能夠知道這些事情的,無一不是高宗心腹,隱太子如何能夠放過。
可惜的是隱太子也沒有活多久,因爲是篡位,很快就因爲其他藩王出兵給推翻了。
在位時間也不過一個月,廟號、諡號都沒有,直接被貶爲庶人,所以纔會稱爲隱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