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不平靜,哮天犬吃了取經人之事可謂是引起了軒然大波。
很多人都不敢相信那狗子是哮天犬。
畢竟,楊戩坐鎮灌江口,對天庭愛搭不理,更與佛門沒什麼瓜葛。
他爲什麼要放狗吃佛門取經人?
同時,三界衆多強者對楊戩也是越加欽佩。
佛門勢大,二郎真君竟然敢硬剛他們,當真是威武。
“哈哈,二爺果然夠猛,竟然放狗咬了佛門的取經人。”有散仙哈哈大笑。
“佛門這取經人也太弱了吧?竟然連二爺的一條狗都打不過。”
衆多散仙都抱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情,默默關注着這件事。
天庭凌霄寶殿。
衆多仙官望向那渾身璀璨,綻放金光的如來。
只見如來臉色陰沉,以往的風采全部消失不見。
只剩下了怒意洶涌。
“玉帝,你說此事你不知道?”如來開口,雙目中閃爍光芒。
他不太相信。
二郎神乃是天庭正神,雖然實力強大,聽調不聽宣。
但若是沒有天庭授意,他又豈會派身邊的一條狗去吃取經人?
有這個必要嗎?
所以,當玉帝說出他不知情之時,如來第一反應就是,這玉帝又在誆騙他。
“如來,你不相信朕的話?”玉帝面露威嚴,低沉開口。
“很難相信!”
此話一出,大殿內衆多仙將皆臉色一沉。
這如來有點飄了啊。
在天庭的凌霄寶殿內,他竟然公然質疑玉帝陛下,這是對玉帝方不敬。
哪怕你是佛門領袖又如何?
“如來,此話有點過了!”一位仙將緩緩道。
“我佛門歷經千辛萬苦,如今終於開啓西遊,而你天庭的一條狗竟然吃了我佛門的取經人,難道這便不算過了嗎?”
“今日若是不給一個說法,此事過不去。”
如來開口,大殿內佛音轟鳴,浩浩蕩蕩,如來渾身發光,氣勢如虹。
“哼!”玉帝冷哼。
“朕說了,朕不知道此事,難道你身爲佛門領袖,還要耍無賴不成?”
聞言,如來差點氣死。
你天庭的狗吃了我佛門的取經人,現在倒是說我佛門無賴了?
“玉帝,既然如此,告辭!”
如來臉色陰沉,轉身離去。
“我會親自前往灌江口問問那楊戩。”
說着,如來的身影消失不見。
“這如來,當真是太無禮了!”太白金星臉色陰沉道。
此時,大雷音寺內,如來臉色陰沉,他望向衆多羅漢,道:“既然楊戩放狗吃我取經人,那我佛門定然要找他討一個公道。”
“要不然,這三界豈不是都認爲我佛門取經人想吃就能吃了?"
“燃燈,懼留孫,彌勒……”
“還請過來一下。”
如來話音落下不久,大雷音寺外的虛空中便有波動傳來。
一位位真佛的身影盤坐在虛空中,光芒萬丈。
他們個個寶相莊嚴,周身佛光繚繞,體內轟鳴,似有誦經聲傳出。
“如來!”
虛空中,燃燈緩緩開口,他聲音浩瀚,傳遍整個大雷音寺。
衆多羅漢菩薩皆起身,向着大殿的虛空中行禮。
如來緩緩自大雷音寺走出,望向虛空中的幾位真佛,緩緩道:“燃燈,我欲前往灌江口,還請你坐鎮大雷音寺。”
“還是我去吧!”燃燈開口,隨後望向衆多羅漢中的幾人,道:“爾等隨我一起。”
說着,燃燈便帶着衆多羅漢離去了。
灌江口,風景秀麗,仙氣繚繞。
二郎真君楊戩坐於幾座茅屋之前的石桌前,獨自飲酒。
他劍眉星目,氣質出塵,一身銀甲,閃爍冷冽光澤。
在他身側,三尖兩刃刀斜插在地面之上。
微風吹過,吹亂了他的長髮,蕩起了他的披掛。
此時,遠處有佛光瀰漫而來,浩浩蕩蕩,一位位身穿袈裟的羅漢出現在虛空中。
他們個個強大,周身瀰漫金光,盤坐在虛空之中。
有金色蓮花自虛空中浮現,繚繞四方。
隨着這些佛門之人出現,灌江口四方,不管是修煉界仙人,亦或是世俗世界凡人,皆臉色大變。
灌江口,有二郎真君坐鎮,他們不信其他神明。
只敬二郎真君!
此時突然出現佛門之人,讓他們震驚之餘,更多的則是厭惡。
就在此時,虛空中突然降臨一道龐大的身影,他周身有佛法瀰漫,演化出一個個佛陀虛影。
隨着這道身影出現,灌江口衆多生靈皆面露駭然。
這道身影太強大了,威能滔天,壓蓋天地。
“這是……佛門燃燈古佛?”
有人大驚,驚呼出聲。
此時,整個東勝神州都沸騰了,無數生靈紛紛望去,實在是那道身影太璀璨了。
宛如大日照亮天空。
燃燈神色平靜,他寶相莊嚴,盤坐虛空中,就這麼默默的注視着幾座茅屋前坐着的那道身影。
楊戩淡定自如,依然自顧自的飲酒,對於佛門這些突然降臨的羅漢,他置若未聞。
哪怕是燃燈降臨,也沒有讓他眼皮眨一下。
就這樣,虛空中衆多羅漢靜靜的望着楊戩獨自飲酒。
氣氛很是詭異。
“二郎真君這也太淡定了吧?”遠處,有強者施展神通,望向此地。
“這佛門之人明顯來者不善,但二郎真君似乎根本不將他們放在眼中。"
“二爺不愧爲二爺,果然是這天地間最強大的男子,哪怕面對佛門壓迫,也渾然不懼。”
“這佛門燃燈古佛前來,想必便是要向二爺討說法吧。"
此時,楊戩放下酒杯。
他大手一揮,身旁三尖兩刃刀'翁’的一聲落入手中。
唰!
楊戩揮刀,斜於身後。
他屹立茅屋之前,身姿偉岸。
風起!
長髮揚!
衣袍獵!
他凝視燃燈,道:“師伯,喝一杯?”
燃燈冷哼一聲,道:“我以皈依佛門,並不是你的師伯!"
“那便是要戰一場了?”楊戩雙目冷冽,手中三尖兩刃刀輕吟,發出嗡嗡聲。
“楊戩,那吃了我佛門取經人的狗可是你座下哮天犬?"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楊戩長髮飛揚,身姿筆直。
“到底是不是?”燃燈再次開口。
“你佛門認定是,那便是,我說不是,你們信嗎?"楊戩嘴角翹了翹。
“別廢話了,要戰便戰!”
“楊戩,是誰讓你放狗的?”
“燃燈,你到底戰不戰?不戰滾!”
楊戩手中三尖兩刃刀擡起,斜指燃燈。
“大逆不道!”
燃燈冷哼,說着,他擡起一手便向着楊戩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