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中,燃燈法身重新凝聚,當他想要再次出手之時,南方鬼帝杜子仁卻到了。
隨着杜子仁狂罵,燃燈臉色陰沉下來。
地府五方鬼帝,在衆多陰靈心中是威嚴的。
但在三界準聖層次的強者中,可是出了名的“有禮貌”。
嘴上從來沒有吃過虧。
尤其是九位鬼帝聚齊之時,一個更比一個有禮貌。
能把對手說的不戰而逃。
“粗鄙!”此時,燃燈冷哼。
“老子就是粗鄙,但老子好歹沒當叛徒。”
“你清高,你高雅,你怎麼就當了叛徒了?”
南方鬼帝一把將猴子自遠處拉了過來,摁在了鬼門關前。
“老實待着,看本帝如何鬥這佛門禿驢。”
杜子仁此時目光越來越亮。
因爲他發現,這燃燈他孃的是個法身。
剛纔扛門太着急,一時間沒有看清楚。
此時看到是法身,杜子仁站的更直了。
對面的燃燈也知道,此時南方鬼帝杜子仁既然到了。
那今日猴子是斷然不可能被他鎮壓了。
雖然憋屈,但他也不得不離去。
他是斷然不敢攻打鬼門關的。
打猴子事小,一旦打了鬼門關,恐怕地府衆鬼又要一涌而出了。
“哼!”
燃燈冷哼,道:“地府鬼帝都是這般無賴嗎?”
“無賴也比叛徒強,吃道門的,喝道門的,現在卻冠冕堂皇的當起了靈山的真佛,燃燈禿驢,你臉呢?"
“就你這德行,也好意思出來?"
“你坐在廟裡被人供奉就行了,跑出來丟人現眼嗎?"
“有些人啊,當真是不知道廉恥,不要碧蓮啊!"
杜子仁越罵越歡,看到猴子與六耳目瞪口呆。
“猴……猴爺,這位是……”
“這位是我地府嘴強鬼帝!”猴子說道。
“最強鬼帝?”六耳面露震驚,“怪不得如此犀利。”
杜子仁一頓瘋狂輸出,直接將燃燈給點燃了。
他差點瘋掉,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損的鬼帝呢。
“杜子仁,你找死!”
杜子仁的嘴實在太猛了,說的燃燈氣血翻涌,差點自爆。
他直接向着杜子仁衝去。
“呵呵,你這禿驢比之如來佛恐怕還差點,有半佛之力嗎?”杜子仁撇了撇嘴,嗤笑道。
“而且,還是一個法身,叫喚什麼呢?”
“老子說了,你若再敢出手,直接用鬼門關將你砸死。”
說着,杜子仁扛起鬼門關向着燃燈掄去。
“鬼帝爺,我還在門上呢!”六耳獼猴差點嚇尿。
這一下若是轟上去,燃燈死不死不知道,自己絕對要被震死。
“哈哈,忘了!你這小猴,爬那麼高幹啥?”
杜子仁手一揮,直接將六耳拽了下來。
轟隆隆!
只聽一聲巨響,鬼門關直接撞在了燃燈法身身上。
一股滔天波動席捲虛空,聲勢浩蕩。
燃燈法身瞬間被轟碎了,化爲點點星光,消失在虛空中。
猴子驚呆了,六耳嚇尿了。
鬼帝一笑,揮手道:“看到佛門禿驢就噁心,這下好了,安靜了,那倆猴,跟本帝走!”
他大手一揮,直接將猴子與六耳扔進鬼門關。
隨後,他扛起鬼門關,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佛門靈山,大雷音寺內。
燃燈暴跳如雷。
“如來,別攔我,我要砸了那鬼門關!”
燃燈快瘋了,兩次凝聚法身,皆被打崩了。
第一次被一隻突然出現的手掌拍碎。
第二次直接被鬼門關給砸碎了。
這讓他忍無可忍,直接一腳踩碎了腳下的蓮花寶座。
“燃燈,穩定一下心情,誰還沒有碎過法身?”
如來開口,他臉色凝重,繼續道:“此時不是與地府大動干戈的時候,一切等聖佛迴歸再說。”
“如來,如今我佛門還有何威嚴可言?我佛門真佛還有何顏面?"
“今非昔比,一切,以大局爲重。”
“西遊計劃一定要進行下去,沒了第二波,我佛門可以找第三波,沒了第三波,我佛門可以找第四波,第五波。”
“慈航,繼續去安排取經人。”
聞言,慈航還沒有開口,三千羅漢卻個個臉色一變,雙目中有一絲擔憂。
不爲別的,只因那取經人要從他們之中尋找。
沿途護送的大妖可以在南瞻部洲就地取材。
但那取經人,則必須是他佛門中人。
現在取經人的差事對於佛門衆多羅漢來說已經不是什麼好差事了。
第一次之時,衆多羅漢爭先恐後,個個都想爭這取經人的差事。
最後,一位羅漢升任,滿懷欣喜的前往南瞻部洲,開啓西遊大計。
但是!
還沒走幾裡地,便被一條狗給吃了。
第二波之時,衆多羅漢已經不那麼積極了。
但依然有人感覺這是一個機會,選擇成爲取經人。
結果,又倒在了第一難。
現在,佛門還要繼續西遊大計,衆多羅漢誰敢去?
“慧塵,你準備一下,前往南瞻部洲吧!”
此時,慈航見衆多羅漢個個低頭,最後望向一位羅漢。
“阿彌陀佛,弟子心中有雜念,恐難擔當大任。”
“去吧!”慈航開口,“這一次,十個取經小隊一塊吧。”
“只要能夠安然走到靈山一隊,那便算成功。”
說完,慈航望向如來,道:“我佛,意下如何?”
“可以!”如來開口。
現在西遊大計早就亂了,他們只想將這大計進行下去。
至於最後能夠帶來多少氣運,全看天意了。
最後,慈航足足選了十位取經人。
那十位羅漢含淚走出。
向着如來施禮,隨後被如來封了修爲,被慈航帶走了。
取經人,必須要沒有絲毫修爲,憑藉肉體凡胎到達靈山。
此時,地府鬼門關內,猴子牽着六耳向着酆都城走去。
“孫爺,我勸你別再與佛門爲敵了,同樣是猴,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你最後死在佛門手上啊。”
六耳獼猴依然對佛門心有餘悸,這一路都在勸猴子。
這可把猴子氣壞了,同爲猴子,他怎麼能這麼慫?
“煩死了!”猴子齜牙咧嘴。
他望向六耳獼猴,道:“你對佛門的恐懼竟然如此根深蒂固?"
“佛門不可戰勝!”六耳低聲道,“就算這一次取經人死了,他們還會派下一隊,一直派下去。”
猴子雙目閃爍,他望向六耳,道:“我看你對佛門是跪的時間太長了,有點站不起來了。”
“既然如此,那俺老孫便讓你看看,佛門並不是不可戰勝,他也有怕的時候。”
猴子說着,他立於黃泉路上,向着酆都城喊去:“哪吒!”
“猴子你幹啥?忙着呢,俺正在炸爹呢。”
“俺二哥也來了,待會還要炸二哥,你有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