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老林中的神秘部落。
江族,歷史源遠流長,在早年,更是令外族人聞風喪膽,只是在幾十年前江族突發鉅變,死的死,亡的亡。
如今能剩下的江族人,大概只有那麼十幾個。
甚至於更少。
他們,
在世人眼中,就是邪惡的存在。
秦遠,大概知道他們的死因了,體外沒有傷口,體內沒有病變和中毒的痕跡,但還有一種東西。
若不是看到江族人,他甚至都快忘了。
“寄生蟲。”秦遠擡起頭,也就是江族人手中的一種在外人看來,神秘邪惡的武器,蠱毒。
也就是養蠱。
所謂養蠱,實際上就是選擇精挑細選的寄生蟲。
在寄生蟲尚處於幼卵時期,通過某種方式,多半是以水或者食物爲載體,進入人的體內。
蠱蟲在人體內自然生長。
大概需要三到五年的時間,才能成型,再此期間,蠱蟲源源不斷的攝取人類體內的營養物質,豐富自身。
在成型後,
衣服在人體的鼻子或者口腔中,他們很小,小到忽略不計。
因爲其體內能夠釋放出麻痹性液體,讓人類根本無法感受到他的存在,大多數成年後的蠱蟲,將吸收人體的血液。
最後,導致人,莫名其妙的橫死。
死亡後,寄生蟲脫離人體。
另尋他處。
在脫離人體後的成年寄生蟲,在想寄居到人的體內將非常困難。
所以,他們會選擇毛髮旺盛的動物,來作爲載體。
秦遠記得,在資料中,有一個人養過貓。
他的貓,在死者死後沒多久,也相繼死去,但因爲是貓,所以也就沒有什麼人在意。
但現在看來,
結合目前的線索,基本能夠確定死者的死亡方式,以及兇手。
極有可能就是那個死去的銀行行長的父親。
因爲,他的父親也是江族人。
但還是有問題。
秦遠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銀行行長的父親,怎麼可能知道,這四個人的存在,一定還有幕後主使,他將四個人的詳細信息,告訴給了銀行行長的父親。
所以,他纔會得到這一手資料。
進行復仇計劃。
投放蠱蟲的時間,應該在三到五年前。
秦遠調查了一下銀行行長父親的資料,卻發現,他在一年前死去。
兇手死了。
一瞬間,再次陷入僵局。
幕後主使是誰,再次無從得知。
下蠱的可怕之處,就在於神不知鬼不覺,就像是慢性病一樣,在幾年前對你下了蠱後,幾年後你纔會死去。
所以,
江族也正是因此,纔會遭受滅頂之災。
秦遠蹲在酒館門口,一定有一個人隱藏在幕後,甚至可能是他策劃了一切,這是一盤,龐大的棋局。
而所有人,都是棋子。
甚至於,包括這四個人的搶劫與縱火,都極有可能是一場精心籌謀的騙局。
“爲什麼,是銀行行長的父親呢?”秦遠眉頭緊鎖。
在當年那件事情的受害者當中,銀行行長,可能是最簡單的受害人,還有很多人,家破人亡,全家老小都被逼的沒有退路。
秦遠決定再次梳理一下當年詐騙案的整個經過。
當時的詐騙公司,似乎是一夜之間冒出,打着商貿科技的名義,研究元素合成物,並且對其進行炒作,導致其價格節節升高。
多家公司向銀行貸款。
購進元素合成物的生產線,並準備大規模批量製造,隨後銀行因爲現金流通的問題,開始發放基金。
後來,公司破產,銀行週轉困難。
元素合成物東窗事發,導致所有購進生產線以及大量公司破產。
銀行徹底崩塌。
銀行行長自殺,多家公司破產導致大範圍的失業,物價上漲飛快,很多人難以活下去。
“不對。”秦遠站起身。
銀行行長沒有自殺的必要,因爲在當時的衝擊中,銀行破產後,他不必承擔任何債務,畢竟在這件事情中,他也是受害人。
在他自殺後沒多久,就發生了詐騙公司的大火。
“自殺……”秦遠立刻從數據庫中找到了當年銀行行長自殺時候的卷宗。
當時,他是跳樓自殺,在墜地後,被一輛經過的卡車碾過頭顱,導致面目全非,根據死者身上的衣服,以及兜裡的身份證和其他信息。
基本可以確定死者就是銀行行長。
由於是自殺,也就沒有過多的勘察,後來他的父親來領走了屍體,並且火化葬在了公墓……
“不對。”秦遠再次搖了搖頭,江族的傳統從來沒有火化這一說更沒有入土爲安,他們一族都是實行海葬。
“如果他沒死呢?”
不可能那麼巧,自殺之後,立刻有一輛卡車穿過碾壓了他的頭顱。
導致無法從外貌上辨別屍體。
到底是不是銀行行長本人。
銀行行長如果沒死,那麼他極有可能就是整起案件的幕後主使,這也很好解釋了,他們四個人的錢,在哪裡。
秦遠輕笑了一下,舉起手中的酒杯。
這樣一來,當年案件的來龍去脈,以及現在四起案件的始作俑者,就全部聯繫在了一起,真相浮出水面。
他在哪?
秦遠像往常一樣,走出禁忌酒館,天氣有些冷冽,他縮了縮身上的衣物,走在馬路上。
臨走前,
他拿了一瓶酒,消失在黑夜當中。
……
面對大海,背靠羣山。
山嶺當中,藏着一個曾經盛極一時的神秘部落,如今,卻已經是人跡罕至,在神山老林當中的部落,早就掛滿了蜘蛛網,那些房屋,也紛紛倒塌。
在部落的大門前的石碑上。
刻下了江族兩個字。
秦遠,穿着黑色的風衣,踏進了江族部落當中。
裡面,空無一人。
只有些野雞,從這裡閒庭信步,野雞見到秦遠後,也不害怕,慢慢悠悠的從他身邊走過,還有一條野狼,趴在房頂上。
慵懶的在那裡。
見到有人來,只是睜開了一隻眼睛。
又很快的閉上。
似乎不想浪費任何的力氣。
秦遠拎着酒,一步步走向部落深處,地面上,隨處可見的雜物,歪歪斜斜的倒在那裡,上面滿是灰塵。
蜘蛛網斜掛在房樑。
“有朋自遠方來,不迎接一下嗎?”秦遠笑着喊道。
“我們喝杯酒如何,你這樣苟且偷生,過的快樂嗎?應該很不快活吧。”
“你躲在這裡是爲了什麼呢?怕嗎?”
秦遠站在部落中央,輕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