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開始相信,休伯利安號真的是爲你量身定製的……”
當艾琳娜詳細介紹了一番休伯利安號內部交通後,赫敏說,“艦內移動方式全部依靠——魔法定位加上短距自動移動,這實在是太奢侈了吧,霍格沃茨比起這裡簡直就像是落後的中世紀。”
“其實你可以學着含蓄一點——”
艾琳娜呆毛抖了抖,沒好氣地瞪了眼赫敏。
雖說“計算姬”的推理沒有錯,但艾琳娜依然感覺自己身爲魔王的尊嚴遭到了冒犯。
不同於原本歷史,休伯利安號在最後拼裝階段進行了大規模魔法改造。
除開平流層光學隱形、移動不可標繪、反重力懸浮、曲徑折躍……這一系列戰略級魔法能力外,最讓艾琳娜滿意的一個改造項目,無疑就是眼前這個針對於艦內的半自動導航和空間鎖定功能。
休伯利安號艦體上恆定了極爲複雜的多重空間限制領域。
簡單來說,大致可以看做是霍格沃茨、阿茲卡班、魔法部的複合領域鎖定。
經過數名頂尖巫師合力完善後,哪怕是鄧布利多也無法在通過幻影移行進入休伯利安號,至於家養小精靈、妖精魔法、神奇動物空間天賦、門鑰匙的漏洞也得到了修復——在休伯利安號正常運轉期間,除了物理登艦外,唯一的傳送登艦方式就是位於反應爐附近的加密飛路網傳送點。
正因爲如此,休伯利安號內部空間也被施加了層層魔法限制,形成宛若蜂巢一樣的複雜結構。
不同權限等級的人員可以前往不同區域,在魔法與科學雙重鎖定之下,休伯利安號在差不多算是一座加強版的空中霍格沃茨城堡,無論是安全性還是多功能性,無一不是當今人類文明的巔峰。
在這種情況之下,艦內移動大多由“導航艙”完成,絕不可能出現迷路窘境。
“好了,我還沒講解完呢,不許插嘴——”
艾琳娜伸出手,隨手把赫敏原本蓬鬆的頭髮弄得更亂一些,繼續說道。
“休伯利安號各區域之間採用了空間分割,從宏觀來看依然是連續的空間整體,但是各個區域之間交錯着魔法力場,這也就意味着,隨意在艦內走動很容易會觸發警戒。如果你們打算去某個地方參觀,千萬不要自信滿滿地按照什麼艦體構造圖亂走,我可不想你們之中有人不幸患上幽閉恐懼症……”
“誒?幽閉恐懼症?這和我們在休伯利安號之中參觀有什麼關係——”
漢娜舉起手,好奇地問道。
“唔,這涉及到休伯利安號艦內的獨有安保機制——我把這個稱爲琥珀。”
艾琳娜豎起手指,環視着周圍的小翅膀們,無比認真地解釋道。
“倘若檢測到非法闖入,那麼艦體會自動形成獨立空間壁,你們可以理解成一個小小的氣泡。由於休伯利安號禁止了大部分空間類位移方式,一旦被關進這樣的小空間後,幾乎無法從內部掙脫。”
“那就直接走到邊緣,想辦法把壁壘打破不就好了!”
漢娜不假思索地飛快回答道,捏着拳頭得意洋洋地揮動了一下。
自從擔任了霍格沃茨的風紀委員後,她在以力破巧方面可是有不少實踐心得。
“不錯的想法,不過還有個小小的問題。”
艾琳娜讚許地點了點頭,微笑着輕聲補充了一句。
“如果這個空間是以你作爲原點建立,那麼你應該如何走到邊緣呢?在弗立維教授的課堂上,你們應該也有學到運動相對性的概念吧。這個安全體系在完全啓動,琥珀內部是處於相對靜止的哦。至於常見的脫離方式則涉及到空間魔法,但是休伯利安號恰好是一個全面穩定的封閉空間環……”
“連鎖陷阱機制——”赫敏輕聲說道,“簡單,但有效地最大限度利用了禁止幻影移行領域。”
“嗯,完全正確,”艾琳娜說,“不過還有一個小技巧,可以繞過這個——”
她的話還沒說完,正前方的艙門忽然發出機械氣泵推動的聲音。
原本閉合的金屬艙門重新打開,不過外邊的場景並不是之前那個佈局緊湊、嚴肅的艦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開闊,彷彿某個巨型地下倉庫的金屬空間,四周的牆體上滿是白晃晃的照明燈。
她們並非出現在底層,而是在“地下倉庫”中部的位置,看上去好像一排橫在牆上的走廊上。
“噢,我們到了,這邊來。”
艾琳娜看向招呼着身後的小翅膀們朝外走,無比熟稔地介紹起來。
“這裡是休伯利安號的一號機庫,同時也是最大的那個,正上方就是休伯利安號的甲板。”
“倘若按照非魔法界對於航空母艦的定義,那這裡存放着的艦載機相當於是一艘航空母艦百分之九十的戰鬥力。不過很遺憾的是,休伯利安號並沒有、也不打算在採購那麼多傳統艦載機。”
艾琳娜趴在機庫上方的鐵欄杆上,環顧着四周空曠的機庫,一邊繼續說道。
“魔法界並沒有那麼多成熟的飛行員,另一方面,巫師對於飛翔和天空的定義也有不同的理解。作爲隸屬於霍格沃茨,或者說魔法側的休伯利安號,並不適合沿用艦載機投放的老舊思路……”
“所以,這就是下邊……唔,那一堆飛天掃帚出現的原因麼?”
赫敏越過艾琳娜,看了眼下方“機庫”之中的場景,表情古怪地問道。
不同於赫敏此前腦海中想象的畫面。
乍一眼看去,休伯利安號一號機庫與其說是停機庫,不如說是一個雜亂的飛天掃帚加工地,數十名藍色工裝的人員在下方忙碌討論,在人羣正中央則是一堆銀光閃閃的飛天掃帚。
從戰鬥機的停機場所,變成大型掃帚棚,這之間的跨度實在是太過於魔幻了。
哪怕她並不算是現代科學的支持者,但是這種落差和替換方式,無論是對於科學側還是魔法側而言未來都太匪夷所思了一些,尤其是她們纔剛剛被休伯利安號內部的防禦系統震撼了一次之後。
“飛天掃帚?那不過是一種形式或者類型統稱而已。”
艾琳娜頭上的小呆毛得意地晃了晃,嘴角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正如同休伯利安號,它從理論上來說算是巡洋艦的變種,從歸類上可以被稱作大船。在魔法界,巫師們可以掃帚上施展了飛行魔咒,讓它成爲飛行道具,但同時還可以有魔毯、飛劍。”
“不過赫敏你說的倒也沒錯,以平時待機狀態來說,她們確實是飛天掃帚的擬態。”
艾琳娜說着,示意赫敏等人跟着她沿着樓梯朝着下方的機庫走去。
“畢竟無論是鄧布利多或者魔法部那邊,研發新款飛天掃帚——這個理由顯然沒有任何問題,至於具體性能和飛行模式的區別,那不過是順應時代潮流的變化……反正一切都是合規、合理的。”
“待機……狀態?擬態?”
赫敏下意識轉過頭看了看盧娜,不出意外地從對方那裡收穫到了同樣的迷茫。
無論是靈感、分析,這些全都要基於一些基本的資訊,而自從她們登上休伯利安號開始,她們的世界觀就在飛速崩壞、重建、崩壞、再重建的過程,根本無暇去消化整理思緒。
在這樣的情況下,漢娜·艾博反倒成了三人中最正常平靜的人。
反正她的腦子沒有其他閨蜜們那麼好使,白毛團子怎麼說她就怎麼去理解就可以了。
如果艾琳娜說謊被發現,赫敏、盧娜自然會召喚她一起去討伐艾琳娜,如果赫敏、盧娜兩人暫時沒有找到合適的開團點,那麼她自己更是沒有任何理由去煩惱什麼——她只是懶得動腦,又不是真傻。
“走吧,我們下去靠近點看——”
…………
幾分鐘之後,她們從觀測臺來到了機庫中央。
距離更近了些之後,赫敏等人心中的困惑反而更多了起來。
首先是那些忙碌、穿梭的工裝人員。
他們並非全都是傳統意義上的飛天掃帚匠人。
除了少部分拿着魔杖的巫師外,其中還有一些妖精,以及至少百分之六十以上的非魔法界的人士。
這並不難分辨,畢竟很少會有巫師會向另一名巫師發出“施展013號魔法”這樣的請求。
類似於這樣嚴謹而充滿魔幻色彩的場景,在赫敏的記憶中之前只有一個地方——霍格沃茨校外研究所。
但另一方面,無論是周邊桌子上的飛天掃帚零部件,亦或者是那幾個漂浮在半空中的設計圖紙,無一不在佐證這裡是某款新型飛天掃帚的研發中心,她甚至看到了至少十種以上的掃帚拆卸殘骸。
不過,相比起那些沉浸在各自工作中的“大人們”,更奇怪的是他們的工作臺。
直到她們走近後,赫敏、盧娜、漢娜纔看清楚之前雜亂的反光是什麼。
場地四周凌亂而又錯落有致地堆積着各種金屬結構。
其中一部分看起來像是巨型風扇,有些則是如同放大版摩托車排氣管的金屬造物……
當然,更多的是一些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作用,連接着密密麻麻的電線,時不時閃爍着燈光、發出奇怪機械聲音的東西,總而言之,整個場地看起來彷彿是汽車維修廠和掃帚棚屋的結合體。
而伴隨着她們逐漸靠近中央,更加讓人震撼的東西出現在了她們眼前。
“天啊,那些不會是真的金屬掃帚吧……”
漢娜嚥了嚥唾沫,一臉震驚地看着那些之前她們從上方俯視時看到的銀色掃帚。
不同於她想象中的銀色塗裝,從金屬光澤,以及菱角分明、充滿堅硬的質地造型來看,那些放在機庫中央的飛天掃帚並非常見的木質飛天掃帚,而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鋼鐵飛天掃帚。
最關鍵的是……
這些“飛天掃帚”未免也……太大了一點吧?
它們至少有常見飛天掃帚四倍的體積,彷彿是被人施展了膨脹咒一樣。
“現在,請允許我非常榮幸地向你們介紹這些孩子……”
艾琳娜目光輕輕掃過那些“飛天掃帚”,無比自豪而又興奮地輕聲說道。
“未來翱翔在天空中的,食物鏈頂端存在——飛天掃帚,瓦爾基麗婭Ⅰ型(Valkyrja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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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