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卜杵三人見騙過了了這個鬼子軍官,連忙裝出順民模樣,點頭哈腰的模樣離開了。那個鬼子軍官望着三人的背影凝思一會兒,低聲對身邊一個僞軍說道:“張崇勳隊長,你,跟蹤他們,看看他們到底是幹什麼的?我感覺這三人很可疑!”
僞軍隊長張崇勳湊過去說:“酒井太君,我馬上換便衣跟上去,不過要是發現他們有什麼違規之舉怎麼處理?”酒井說:“如果發現他們有違規之舉,馬上向憲兵隊小津隊長或駐軍彙報。”張崇勳聽了,連忙換了一身衣服,遠遠跟在衛卜杵三人屁股後面。
衛卜杵三人一路進了龍西鎮,根本沒發現身後多了一個尾巴。他們在鎮內轉了一圈,看到日軍兵營對面有一座茶樓,便大模大樣的進了茶樓二層一個房間。
店小二進來說:“三位,你們喝什麼茶?”常青說:“來一壺上好鐵觀音,再拿一些乾果。”
不一會兒,店小二送上來一壺茶和幾盤乾果,笑着離開了。
仇戰雄見店小二離開,輕輕打開窗戶,眼前就看見了兵營的一切。仇戰雄仔細觀察,見一羣日軍士兵在練習刺殺訓練,還有一羣士兵在打籃球。旁邊有移動關着大門的房子,應該是彈藥庫。仇戰雄拿出草紙和半截鉛筆,快速將日軍兵營構造畫成了草圖,標出了具體位置,這才揣進了懷裡。
衛卜杵看了這個兵營,說:“如果半夜時分,轟炸機在這個兵營一通轟炸,這個聯隊就無法增援機場了。到時候游擊隊派出三百名隊員,可以輕鬆全殲鬼子。”
常青說:“龍西鎮的鬼子非常可惡,我們游擊隊好多隊員都死在了他們手裡,這次一定要把他們全部消滅,也算是爲我們的隊員報仇了!”
仇戰雄說:“在轟炸之前游擊隊應該潛伏進來,轟炸結束之後一陣猛衝猛打,就可以全殲這些小鬼子了!”
衛卜杵說:“這裡的情況記好了,那些僞軍住在什麼地方?”
常青說:“鎮子西頭的學校現在住着僞軍警備團,有**百人,平時依仗小鬼子的氣焰也沒少禍害老百姓。”
衛卜杵說:“既然如此,我們也把這個僞軍兵營標註上去作爲轟炸目標!”
仇戰雄說:“僞軍怎麼說也是中國人,只要小鬼子炸死了,他們也就老實了,有必要爲他們費幾十發炸彈嗎?”
常青說:“仇同志有所不知,這個警備團團長張道陵是個鐵桿漢奸,對鬼子比對讓他親爹還親。上次掃蕩的時候,就是這個張道陵親自帶人抓走了我們十幾個隊員,全部用砍頭、活埋的方式殺害了我們的同志。這筆血債
說什麼也要讓他們還了,後天既然有這個機會,就應該把他們也一塊處理了吧!”
仇戰雄氣道:“這個張道陵還真是可惡,這麼說來我們就到僞軍兵營看一看,確定一下轟炸目標。”說罷三人起身往僞軍兵營而去。
僞軍兵營位於鎮子西頭,原先是一所學校,鬼子佔領龍西鎮之後改成了僞軍軍營。
當衛卜杵三人來到兵營的時候,身後那個尾巴張崇勳也跟了過來。
張崇勳是警備團長張道陵的侄子,在龍西鎮作惡多端,從小偷雞摸狗,一肚子壞水。張崇勳一路跟隨,此時見衛卜杵、仇戰雄和常青從日軍兵營旁邊的茶樓出來又來到了僞軍兵營附近,這小子心裡就開始懷疑,同時也有幾分歡喜,暗想:“看來該老子立功發財,竟然碰到了游擊隊的探子。”
這時,有六個僞軍從營房走了出來。經過身邊的時候,張崇勳低聲喝道:“小六!”
那個叫小六的僞軍低頭看見一身便衣的張崇勳,連忙說道:“唉,張隊長,怎麼是你啊,你在這裡幹什麼?”張崇勳罵道:“孃的,小聲點,老子立功發財的機會到了,你們幾個狗崽子想不想跟着老子發財?”
小六說:“那敢情好啊!張隊長,怎麼發財?”張崇勳說:“看到那三個小子了沒有,那是三個游擊隊的探子,你們跟着我上去抓住他們,老子算你們一功!”
小六說:“張隊長,您就瞧好吧,不就是三個鄉巴佬嗎,兄弟這就給你抓來!”說着,七個僞軍向衛卜杵三人撲來。
衛卜杵正在打量兵營,扭頭看見一夥兒僞軍向自己跑來,連忙對仇戰雄和常青說:“狗來了,趕緊走!”三人撒腿向鎮外跑去。
張崇勳見到這三個探子要跑,連忙把出駁殼槍說:“孃的,快追!”說着舉槍“啪啪”放了兩槍,邊跑邊喊:“站住,再不站住就開槍了!”
常青眼見情勢緊急,連忙說道:“你們快跑,我來掩護!”
仇戰雄說:“說什麼呢?我們跑了留下你一個?卜杵,不跑了,幹掉這幾個傢伙,搶兩把槍再說!”
衛卜杵說:“好!咱們站住別動,等他們靠近!”
常青不知道衛卜杵和仇戰雄的本事,眼見兩人停住腳步,也站在那裡看他們如何應對,心中卻抱定了必死之心。
張崇勳帶着六個僞軍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說:“跑啊,怎麼不跑了,再跑老子就打死你們!”
仇戰雄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說:“老總,你們不攆,我們也不會跑啊,老總們爲啥要攆我們?”
張崇勳說:“孃的,還裝啊!你們不是獵戶嗎,怎麼跑到了日本軍營和皇協軍軍營,老子看出來了,你們是游擊隊的探子!”
衛卜杵說:“老總,可不敢這麼說!我們只是第一次到這龍西來,感覺很好奇,就到處看一看,可不是什麼探子!”
張崇勳說:“是不是探子你們說了不算,老子說了算!我剛纔看見你們在紙上畫圖,畫什麼呢?拿出來瞧瞧吧!”
常青連忙攔在前面說:“老總,我們可都是良民,你就放了我們吧!”說着從口袋抓出幾塊大洋說:“老總,我們是良民,老總們買壺酒喝吧!”
張崇勳說:“哈哈,心虛了吧,走!帶他們進軍營,老子立功了!”
衛卜杵給仇戰雄使了個眼色,從懷裡掏出一根金條,說:“老總,這根金條請老總們收下吧!”
張崇勳見到金條,眼睛都發亮了,慌忙衝上去想把金條抓在手裡。衛卜杵趁機機會,身形一動,一把奪過張崇勳手裡的槍支,對準僞軍“啪啪啪”連開數槍。
仇戰雄在衛卜杵動手的瞬間,飛腳踢飛一個僞軍,一隻鐵拳同時擊中身邊僞軍的太陽穴。那名跌倒的僞軍被衛卜杵補了一槍死去,被擊中太陽穴的僞軍也暈死過去。
常青在兩人動手的同時也反應過來,一把奪過僞軍手中的三八大蓋,反身將刺刀刺進了僞軍的胸口。
張崇勳眼見着三個漢子一眨眼功夫將六名僞軍擊斃,嚇得跪倒在地,連聲叫道:“好漢,我投降,我知道游擊隊不殺俘虜!”
衛卜杵一把抓住張崇勳的喉管,說:“老子專殺漢奸!”隨即手腕一動,只聽“嘎巴”一聲,喉管的骨頭被捏碎,張崇勳瞪着一雙驚恐的眼睛掙扎了兩下,隨即倒地身亡。
常青雖是游擊隊隊長,卻從來被見過這麼利索的殺人功夫,心中自是敬佩萬分。
這時,僞軍兵營響起了哨子聲,常青急忙說道:“僞軍出動了,鬼子也會馬上出動,我們趕緊撤!”衛卜杵、仇戰雄將僞軍身上的手榴彈、子彈取下來,每人抓了一支槍,三人撒腿向鎮外跑去。
不一會兒,一羣僞軍和日本憲兵追了過來。常青看了一下四周,說:“前面是鬼子的哨卡,必須往山上跑,跟我來!”衛卜杵和仇戰雄跟着常青穿過一片民房,越過幾道壕溝,遠遠看到前面有一片樹林。
衛卜杵說:“進入林子就可以上山了,戰雄,咱們帶這些武器沒啥用,還是留給小鬼子吧!”說着把幾顆手榴彈用石頭壓住做成詭雷,又沖天上放了兩槍,這才向山上跑去。
三人跑出二里多路,忽聽身後傳來幾聲連環爆炸。仇戰雄笑道:“這幾顆手榴彈最少能炸死五個,也不知道是僞軍在前還是鬼子在前面?”
常青見兩人嘻嘻哈哈的樣子,佩服地說:“耳聽爲虛,眼見爲實,你們兩個徒手殺死六個僞軍,竟然像玩兒一樣,佩服!佩服!唉,難怪你們鐵甲師那麼厲害!”
仇戰雄說:“我們兩個算什麼,在鐵甲師根本排不上號。要說厲害,還是要數我家少爺,當年在南京灘闖進一家日本武館,幾乎殺光了所有鬼子,那纔是真本事!”常青說:“那件事我聽說過,後來他在上海也殺了不少鬼子!看來,你們鐵甲師的功夫高手真不少啊!”
衛卜杵說:“這不是吹牛,除了我家少爺,還有洪武門的老舵主,斧頭幫的許幫主,連少奶奶曲採桑也是一位忍術高手,還有蘇雲、墨溪溫,算起來起碼有十幾位。除了這些功夫高手,還有指揮作戰的指揮員,左令支旅長,謝思宇旅長,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常青聽的熱血沸騰,說:“唉!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墨子風?”衛卜杵說:“我估計後天你就能見到!”常青說:“如果能見到墨子風,我一定請他批准我們雁蕩山游擊隊參加鐵甲師。”仇戰雄說:“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想法,只是需要上級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