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魔女，是主神之上
來的早，不如來的巧。
感知到司禮、司罪、司衡的權能，司無內心大定。
他剛纔還在擔心墟淵裡死的魔王、邪神太多，他的本體吃的太多，到時會消化不良，有了司衡的權能就完全不用擔心了。
不過，在此之前，他得先得到司衡的權能。
司衡的權能是平衡、平等。
他能將任意對手的攻擊吸納，轉化、平衡、化解，非常棘手。
比這更棘手的是，司衡可以將對手拉到實力相等的層次進行戰鬥，不知道司衡權能的人很可能陰溝裡翻船。
因爲一個人在非常強大的情況下，突然被拉低了實力會產生一種落差感。
不能及時適應的情況下就會產生破綻。
這一份破綻很可能致命。
以他目前的權能，虛化、附體、侵蝕、四季變化，對司衡的攻擊效果有限，想在短時間內殺死司衡怕是很難。
戰鬥的時間一旦被拖延，萬一被路過的魔王、邪神撞上，他就危險了。
殺司衡，需要從長計議。
十二司中，利用權能剋制，可以秒殺司衡的人是司天、司命，但是他們的權能都在司書身上，而且司書不知去了哪裡，想靠司書的權能
恰好司禮也來了。
司禮的權能比較抽象，司衡短時間內無法平衡。
不能平衡的司衡，死的會很快。
想到這裡，司禮身影淡化、消失，片刻後出現在一處虛幻神殿內。
司禮就在這裡。
司禮？
饒是司無見過大風大浪，看見面前掌控司禮權能的亡靈，司無沉默了。
“司無，這裡果然是你設下的陷阱。”
亡靈精英用空曠沙啞的聲音說道。
他的軀體早已腐爛，全身上下只剩下骨架，也就是穿着衣服看起來正常一些，不穿衣服就很骨感。
這種情況下能說話就不錯了，不能強求太多。
司無說道：“你知道是陷阱還會來？”
亡靈精英說道：“權能在共鳴，我沒辦法抑制，能不來嗎？”
司無說道：“所以，你是來找死的？”
亡靈精英笑了：“我希望你能殺死我！之前，我得到一份情報，十二司成員，看起來高高在上，掌控普通的能力者想都無法想象的權能，但是掌控權能意味着成爲工具人，成爲蠱蟲，從此被禁錮。”
“所以，最強的司天瘋了，其他十二司成員或多或少都會變得不正常。”
司無說道：“你看的很清楚。”
亡靈精英說道：“權能能給我們帶來很多好處，很多壞處，其中最隱秘的一條是，如果可以吞噬其他人的權能，並來到這裡，將會發生質的跨越，是嗎？”
司無說道：“沒想到你連這都知道了。”
亡靈精英說道：“嗯，所以拖延了這麼長的時間，你找到我的破綻沒有。”
到現在爲止，司無居然都沒發現他不是原來的司禮杜玉麟，看來司無並不像情報中提到的那樣強大。
司無的身上存在很大的缺陷，可惜這情報大概很難被傳遞出去。
“沒有的話，就該我出手了。”
亡靈精英單手託着古琴，單手撥動琴絃，禮崩樂壞。
剎那間，司無周圍的景象一變。
在他的面前站着一位古代皇帝，皇帝手裡持劍，威勢凜凜：“見到朕，還不跪下？你想抗旨嗎？”
司無笑了：“司禮，你誤判了一件事。”
他無視司禮的權能影響，反而第一時間殺了上去。
先前無法對亡靈精英附體侵蝕，是因爲對方只剩下骨頭，附體了也沒用，反而會讓他有變成亡靈的風險。
但是，司禮使用權能，化身古代天子，成了有血有肉的存在。
這就是他的領域了。
哪怕這是虛幻的，但是別忘了虛無本就是他的權能。
數學上的負負得正，就是這個道理。
更別提他本就是神。
剎那，化身天子的亡靈精英被附身，本源骨火被司無握住。
“哈哈哈！”
司無從本源骨火中將司禮權能分離。
失去司禮權能，亡靈精英恢復本來的形態，他用骨手搭在司無的身體上：“哈哈哈，司無，我碰到你了……”
司無忽然想到了什麼，神色變了又變，立即將亡靈精英震飛出去。
亡靈精英落地，碎骨頭散落一地。
“魔女的劇毒，你竟然在骨頭上塗抹魔女蘇渺的混合劇毒。”
司無看着軀體內出現的毒素，神色極其難看。
他如果不是掌控的權能特殊，不是早就成了神，時間一長，這些劇毒能要他的命。
“司禮，你可以死了。”
“來啊，我要看你怎麼殺死我？”
亡靈精英笑道：“殺不死我，我是會復活的。”
司無看着碎了一地的亡靈精英，一把捏碎本源骨火，再用司歲權能的四季變化覆蓋在場的全部碎裂骨頭。
三分鐘後，碎裂的骨頭全部化成了飛灰，徹底消散。
“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來這裡就是爲了求死，真以爲我看不出來嗎？”
司無冷冷一笑，轉身離開，該找下一位了。
沒多久，有一位邪神來到現場。
他疑惑地轉了一圈，試圖看出點什麼，最後從地上捻起一些腐朽的骨灰放進嘴裡舔了舔……
……
“司罪，沒想到你也來了。”
司無從一處拐角走出來，好像偶遇一樣打招呼：“不知道你有什麼發現？”
司罪錯愕了一下，第一時間翻開書頁：“司無，我判你有罪，死刑！”
剎那間，無形的權能對着司無約束過來。
一時間，司無如陷泥沼。
虛空中更有代表死亡的黑色鐮刀斬下。
司無笑了：“司罪，不知道你怎麼看出我要殺你的，但是你要審判一位神，還遠遠不夠，除非你成爲神。”
多種權能爆發，司無強行掙脫泥沼，擊碎死亡鐮刀，身影虛幻，剎那來到司罪面前，穿透司罪的胸口，再化爲實體。
“你……”
司罪手裡的黑色法典落地，他雙手抱住司無的手臂，口吐鮮血：“平常的司無不說話，說話肯定詭詐……”
司無說道：“原來是這樣，你可以安心去了，司罪。”
他握住了司罪的權能。
正準備分離，司無卻意外地發現這份權能變得有一些陌生，很難分離。
仔細一看，竟然是司罪在平常時候瘋狂向權能內部灌注罪孽。
MD，又是一個瘋子！
這份權能，司無想要放棄了。
少一份權能可能會讓他復甦的本體實力弱一些，但是沾染這麼多的罪孽，未來的麻煩絕對不會少。
司無忽然想起來，司禮建造理想鄉後，司罪曾去幫忙過。
司書將十餘萬人變成書時，司罪也去幫忙過。
更別提司罪平常行走各地汲取的罪孽了。
瘋子！
靠了！
司罪咧嘴笑了：“以吾罪孽，詛咒你不得好死！接收我的權能和我的罪孽吧，哈哈哈！”
下一秒，都不等司無震碎司罪，司罪整個人化成漆黑的血水溶化。
無窮無盡的罪孽在司罪權能的牽引下，瞬間鑽入司無的軀體。
“啊啊啊……”
司無發出痛苦的慘嚎聲。
無盡的罪孽入體，讓他體內的權能失衡，力量爆衝，痛苦無比。
起初，司無以爲司罪的權能僅僅是幾十萬人的份量。
真正入體後才知道。
這是上億人的份量。
也難怪司罪一直都無法正常發揮權能威力。
這瘋子一直都在用權能壓制這些罪孽。
同時，司無猜測出司罪的計劃。
司罪在試圖利用這龐大的罪孽來走成神的道路，給司罪時間，說不定真的可以成功。
至於是成爲擁有理智的神，還是徹底瘋狂的神，就不清楚了。
瘋子……
司無痛苦地快要倒下了。
必須儘快找到司衡，必須拿到司衡的權能。
司無的運氣不錯，只用了一分鐘就找到了司衡。
司衡正在和兩個魔王對峙，神色傲然，絲毫不怵。
兩個魔王和司衡交手過幾招，發現司衡的實力不下於他們，就這麼僵持了下來。
“好機會！”
司無衝了出來，詭異的小提琴聲響起：“司衡，你禮貌嗎？”
司衡一怔，回神過來時已經慢了。
“司無……”
他看見司無虛幻的軀體貼着他的臉侵入他的軀體。
嘭！
司衡轟然炸裂。
司無捏着司衡的權能，一口吞下。
頓時，恐怖的氣息自司無的身上散發出來，司罪送給他的詛咒，送給他的罪孽，全部被平衡控制。
先前和司衡對峙的兩個魔王見狀，想都沒想，轉身就逃。
司無手中出現黑色法典。
“我宣判，你們有罪，死刑！”
剎那間，兩位魔王被無形的法則拘禁。
虛空中，漆黑的鐮刀再現，唰地一下，斬下兩個魔王的頭顱。
司無手一擡，取出兩個魔王的核心收下。
他看向虛空，好像在對司罪殘留的靈魂說：“你的權能是這樣用的。”
司智、司歲、司衡、司禮、司罪，有五種權能迴歸了。
司天、司地、司命的權能都在司書身上。
還剩下一個司辰。
司辰上次遭遇魔王議會圍殺，凶多吉少，想要找回權能很難。
好在外面有魔女蘇渺，讓墟淵能收集足夠多的能量。
運氣好的話，再隕落幾個主神。
司無感知着體內的權能，看向天穹上的大島：“六種權能，足夠讓本體復甦了，等本體復甦，魔女蘇渺將不足爲慮。”
……
“墟淵裡又有變化了，這股氣息好強，至少是主神層次的，是什麼至寶要出現了嗎？”
“不知道誰有這樣好的運氣。”
“看，翼天魔神登上一座大島了，這股氣息是他觸發的嗎？”
“不知道，墟淵雖然看起來重組了，恢復了往日的輝煌，但是裡面的法則依然混亂，能擾亂感知。”
“還有這樣的好事？那我進去了。”
“……”
喜歡解說的邪神愣了下，他的話只說了一半啊。
雖然墟淵裡面混亂的法則可以擾亂諸神的感知，讓人諸神無法確定究竟是誰獲得寶物，但是萬一有強大的存在可以感知到呢？
此外，墟淵裡進去了那麼多的主神，不會真以爲這些主神是擺設吧。
想要掙一份機緣，很難啊。
更別提到現在爲止，他就沒怎麼看見有進去的魔王、邪神出來過。
這太反常了。
先前進入的魔王、邪神，他認識好幾個。
其中有幾個屬於得了一點好處馬上就跑路的那種，但是他們進去這麼久都沒出來，很可能出事了。
更可怕的是，死在裡面的邪神、魔王無法引發天降血雨的異象。
這種情況下，根本無法判斷裡面死了多少。
突然，這位邪神感到一陣心悸。
他向着遠處看去，是被誰點評過，曾血祭一個宇宙的墮落至高神？
這位墮落至高神不進入墟淵，在墟淵外要做什麼？
不會是要將他們都殺了吧？
不是……
這位墮落至高神的目標是魔女！
……
蘇渺在關注墟淵內的情況。
司衡、司罪，以及擁有司禮權能的亡靈精英進入墟淵沒多久就沒了氣息殘留。
看來他們和司歲一樣都被殺了。
會是誰幹的？
這事，蘇渺本來只是想看個熱鬧。
可是墟淵內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同一道目光注視過來，目光裡面存在一定的惡意，且惡意變得越來越強了。
蘇渺考慮要不要給墟淵發射一次完全功率的星光綻放。
直接抹除威脅。
突然，墟淵外有極其恐怖的惡意彌散開來。
蘇渺第一時間將星耀法杖轉向。
虛空崩滅！
轟！
裡世界的虛空似乎發生了大坍塌，可怖的爆炸波及四方，讓神級以下的怪物盡數隕滅。
神級之上的，多少受了一些傷。
諸神驚恐，四散逃離。
“誰？”
“竟然有神敢襲擊魔女，找死嗎？”
“快走，空間還在坍塌，該死的，是誰在搞事？”
“太恐怖了，這是主神層次的戰鬥，不，是主神之上……”
“……”
感知到戰鬥中擴散出來的法則波動，諸神越發恐懼。
這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與此同時，蘇渺看清楚了是誰要襲擊她，是那名血祭過一個宇宙的墮落至高神！
對方竟然視坍塌的空間爲無物，直接踩着空間亂流向着蘇渺殺來：“魔女，交出那枚神格，這不是你有資格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