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自從身上禁制被解開後,比以前更加活潑了,在神風學院簡直如魚得水。在她十六年的生命歲月裡,她感覺現在的時光最爲快樂。
以前她生活在楚國皇城之內,由於地位尊貴,同齡人見到她無不必恭必敬,除了她的姐姐楚月外幾乎找不到一個敢和她玩鬧的人。即使是那些貴族子弟見到她也誠惶誠恐,當然主要一部分原因是小公主太過刁蠻,令所有人都頭痛不已。
近日以來她上竄下跳,常常惹是生非,鬧的雞犬不寧。開始時僅僅捉弄那些對她大獻殷勤的男生,不過到最後她終於忍不住將魔爪伸向了女生。
女生宿舍晾曬的衣服常常被人印上一個小巧的黑手印,當收衣服的女生髮覺後羞怒氣憤之時,惡作劇成功的小公主正躲在不遠處偷笑呢。
東方鳳凰和她同處一室,很快發現了她的異常,現在的小公主身輕體靈,有一次下樓時竟然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
東方鳳凰嚇壞了,在她的印象中小公主是一個身體柔弱的刁蠻女,若是這樣「摔」下去不死也要重傷。當時她想救助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但誰知小公主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不但毫髮無損,還笑嘻嘻的衝她做了個鬼臉。
從那日起東方鳳凰才發覺小公主竟然有着一身不俗的武學修爲,回想起小公主以前的種種謊話,東方鳳凰氣憤不已,立時掐住了她的小臉。
小公主不小心露了馬腳,急忙笑嘻嘻的向東方鳳凰解釋。當然又是一番謊話,不過這一次東方鳳凰怎麼也不肯相信了。
迫於無奈,考慮到東方鳳凰對她真的不錯,外加是她的長期飯票。最後小公主吐露了以前身中困神指,近日才被辰南解開禁制的實情。
小公主身輕如燕,飛檐走壁,到處胡鬧。東方鳳凰很快便猜到了女生衣服上的「黑手印事件」系她所爲,當時氣的臉色鐵青,差一點發飆。
因爲她晾在外邊的一件胸衣不久前也被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討厭鬼給「褻du」了。初時她萬分氣惱之下曾經想到過種種可能,甚至聯想到了辰南,但萬萬沒想到「賊人」竟在自己的身邊。
東方鳳凰怒氣衝衝的詢問小公主時,小惡魔嚇的吐了吐舌頭,連呼那次是「誤殺」。最後在東方鳳凰的約束下,小公主被迫收斂,終於還女生宿舍區一片安寧。
這些日子以來,小公主不止一次想乘着小玉返回楚國都城,但一想到對她來說如牢籠一般的皇宮,她便打消了那些念頭。
越是和同齡人無拘無束的玩鬧,小公主越覺得過去單調、枯燥的生活像坐牢。最後她決定寫信給楚皇、楚後,告訴他們現在她平安無事,並在信中提出她將要留在罪惡之城的神風學院學習。
楚國在自由之城這座特殊而又重要的城市設有辦事處,當小公主持着楚國皇帝親賜的玉佩找上那裡的負責人時,那名官員嚇得立刻跪了下去。而後,以最快的速度將載有小公主書信的信鴿放飛到了天空。
楚國皇宮,楚帝接到消息後非常高興,楚後則由於思念小公主而淚眼婆娑,眼淚不停的向下滾落,在大公主楚月不停的勸慰下才停止哭泣。
雖說早已知道宮中那位老祖宗跟了下去,小公主決不會有事,但楚後直到接到她的平安信才真正安心。
在此後的幾天裡,楚國皇宮幾乎每日都要收到小公主的一封信,使他們詳盡的瞭解了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
當然小公主之所以一天一封信,最主要的目的是遊說楚帝和楚後,讓她能夠繼續呆在罪惡之城。
這幾天楚後心情大好,一邊看信一邊笑罵道:「這個小丫頭真是越來越野了,居然提出要求留在那裡,還想繼續在外邊胡耍。」
楚國皇帝楚瀚思忖良久,最後提筆給小公主回了一封信,而後將楚月叫到近前,道:「月兒,你知會一下我們派遣在自由之城的人,注意保護鈺兒的安全。至於那個辰南,他雖然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情,但老祖以前知會過不要動他。」
楚月道:「父皇放心,我明白該怎樣做。」
小公主接到楚國皇帝的信後立刻歡呼了起來:「太好了,真的許可我留在這裡,總算沒有白費力氣天天寫信。」不過當她看到這封信後面的內容時,又不高興了:「居然不懲罰那個敗類,還繼續承認他是楚國的奇士……就是爲了封鎖當日發生在都城的消息也不用這樣啊。」她哪裡知道這是老妖怪早就交代好的事情。
「鈺兒千萬不要惹出大麻煩啊。」當小公主看到信中的最後一句話時一下子樂了,最後撇了撇小嘴道:「我真的很愛惹麻煩嗎?哼!」
東方鳳凰走進屋中,正好聽到她這句話,道:「小麻煩,難道你不覺得你真的很能惹麻煩嗎?」
小公主裝迷糊道:「有嗎,我怎麼不覺得?」
第二日辰南如約來到了傭兵工會,一名年紀和他相仿的年輕人走了過來,道:「辰兄弟你好,今天我師傅有事不能前來,他讓我把這個交給你。」他遞給辰南一個紙袋。
辰南明白眼前這個年輕人必是李姓老傭兵的弟子無疑,當下客氣的道:「有勞了。」
年輕人笑了笑轉身離去。
辰南迴返客棧,從紙袋中將那些調查資料抽了出來,仔細觀看。
上面詳細的記述了仁劍最近以來的動態。
按照神風學院的規定,每一位學生都應住在學院內,但仁劍幾乎從未踏足過宿舍。他秘密在學院外買下一座院落,晚間和五名隨從一起住在那裡。
自從進入神風學院以來,仁劍先後走訪過學院內許多高手,在學院認識了不少人,目前已經有近十名學生和他走的很近。
更有兩男一女爲他馬首是瞻,這三人和他同住在神風學院外的那座院落,與他同出同入,儼然成了他的貼身保鏢。
辰南將那些資料放在桌上後冷冷一笑:「哼,果然是你。」
通過在楚國西境短暫的接觸,辰南發覺仁劍有梟雄的潛質,他絕對是一個不甘屈尊於人下的野心家。他不在己國爭權奪勢,卻跑到這裡來修行,明顯不正常,肯定有變故發生。
「難道這個傢伙在國內受到排擠,到這裡隱忍、暫避風頭?如果是這樣,你千不該、萬不該主動來招惹我。曾答應過小惡魔教訓你一頓,看來即使不爲小惡魔,爲我自己也要還你點顏色。」
看完資料後,辰南不得不感嘆老傭兵神通廣大,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摸清了仁劍的底細。看來這位老人的身份真的不一般,在傭兵中一定有着顯赫的地位。
晚間,在漆黑的夜色下,一條身影自客棧飛快躍出了院牆,如一陣風一般消失在大街上。
夜行人正是辰南,他穿過一條條街道,按照老傭兵給他的資料很快便找到了仁劍的住處。
仁劍買下的這座院落位於城邊,緊挨着環城河,相對於鬧市區,稱的上是一個幽靜的所在。
此刻已經到了子時,但院中還隱隱約約有光亮透出。辰南來到這裡後小心、謹慎的潛行,至大門處,他伸右手用力扒住牆頭,身子懸空掛在了牆上,探頭仔細觀察着裡面的動靜。
院落很大,此時只有正房的一個屋中亮着微弱的燈光,其它房間皆漆黑一片。辰南觀察了一陣,確認沒有問題後才輕飄飄落躍進院中。
他如幽靈一般來到了亮有燈火的那間屋子,屋中傳出一陣陣奇怪的聲響,裡面的景象盡入辰南眼底。
屋內兩具精赤條條的肉tǐ交纏在一起,在晃動的燭光中瘋狂地顫動着。男子粗重的呼吸與女子低淺的呻吟,交織着*的樂曲。
最後女子仰頭如天鵝一般發出一聲哀鳴,如八爪魚一般纏繞在了男子的身上,男子發出一聲低吼趴在女子身上一動不動了。
辰南已經看清,屋中的男子正是拜月國三皇子仁劍,他沒想到會看到這麼香豔的場景,屋中兩人居然在燈下盤腸大戰,好在此時已經結束。
過了好久屋中才傳出那名女子嬌媚的聲音:「殿下睡吧,明天一定有好消息傳來,那個敗類必死無疑。」
屋中赤果的女子容顏嬌媚,聲音和當日刺殺辰南的那個女魔法師一模一樣,只不過當日聲音冰冷,如今甜的發膩。透過敞開的窗口可以清晰的看到女魔法師左肩纏着白紗,那是辰南前天給她留下的創傷。
女魔法師不僅是仁劍拉攏來的高手,還與他發生了這等親密的關係,難怪對他忠心耿耿。
屋中燭光一閃,陷入黑暗。
辰南暗暗咬牙,心中冷笑,今日他若不先下手爲強,明日定然會再次遭到刺殺,肯定要比上次兇險許多。
他站在院中一動不動,直到聽到屋中傳出均勻的呼吸聲才輕輕移動腳步。屋中兩人剛剛纏mian完進入夢鄉,正是警覺性最爲低下的時刻,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暗殺機會。
辰南猶豫了一下,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後放棄了這次刺殺的絕佳機會。將一國皇子刺殺必定會引出一片風浪,給他惹來無盡的麻煩。仁劍這幾日對他展開了一系列行動,現在若是被刺殺,拜月國肯定會發現線索找到他的頭上來。
他不能親自下殺手,若想除去仁劍,必須藉助他人之手,畢竟仁劍的身份不一般。死可以暫時免去,但辰南今晚並沒有打算放過他,一定要給他留下難忘的教訓。
在此之前,他要先將院中其它人拿下。院落很大,有二十幾間屋子,辰南不能肯定當日刺殺他的另外兩人住在哪個房間,但卻能夠感應到哪一間屋子有人。
他通過敏銳的靈覺,可以確定有七間屋子有人居住。仁劍有五名隨從,將他們刨除在外,另外兩人極有可能便是前天刺殺他的那兩人。
辰南輕飄飄來到一間屋子的房門之外,運轉玄功,將自身氣息內斂,在這一刻他彷彿容入了夜色中。這就是他家傳玄功的神妙之處,刻意隱藏之下,能夠躲過超級高手的感應。
房門被他無聲無息的推開了,屋中寬大的木牀上躺臥着一個魁梧的身軀,從那裡傳出陣陣鼾聲。辰南仿若鬼魅一般移到牀前,伸雙手在他身上快速點了幾下,閉住了他的穴道。
當發覺這是一個東方武人時,辰南右手毫不遲疑的按在了他的氣海之上,擊散了他體內的真氣,廢去了他一身武學修爲,而後無聲的離開了房間。
在第二個房間,辰南在黑暗中認出了牀上之人,他的身材和前天襲擊他的那個持槍的蒙面人極爲相似。
辰南微皺眉頭,據他所知,修煉西方鬥氣的人,其體內鬥氣的運轉和東方的真氣運行路線截然不同,無經脈這一說法。若想廢去他們的修爲,不能僅僅點破氣海穴。
略微思索,辰南催動全身功力,向躺在牀上的那個人體內衝去,強橫的真氣將他體內靜止不動的鬥氣摧殘的七零八落。最後辰南又用巧妙的內勁拍了他十幾掌,徹底將他體內的鬥氣震散了。
出離這個房間,辰南又向第三間屋子走去,這一晚他無疑是一個惡魔……
盞茶時間,辰南將仁劍的五個隨從和前天襲殺他的兩人從高手領域打落到凡塵,令他們武學修爲盡毀,變成了常人。
他在心中嘆道:不要怪我。我不出手,你們早晚會上門來殺我。令你們變爲常人,我已經手下留情了。
在漆黑的夜色之下,辰南嘴角泛着一絲冷笑,無聲無息的推開了仁劍的房門。屋中充斥着歡好過的特殊氣味,黑暗中兩具雪白的軀體交纏在牀上,微微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辰南輕輕移動到牀前,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了夜行人飛躍時的破空聲。他向窗外望去,只見四條身影先後自院牆外跳了進來。
這四人口中輕輕的嘟囔着:「媽的,敗類這個小子真是命大,居然不在屋中。」
「這個傢伙還真是機敏,晚間居然沒睡在客棧。」
辰南打了個冷顫,他忽然想起了剛纔和仁劍纏mian過後,女魔法師所說的話:「殿下睡吧,明天一定有好消息傳來,那個敗類必死無疑。」
竟然是指今晚對他展開的刺殺,他還以爲仁劍明日會派人襲殺他呢。
正在這時,仁劍的身體忽然顫動了一下。辰南急忙擡掌向他拍去,在空中劃過一道光影。
仁劍多年來堅持不輟的修煉在這一刻表現了出來,雖然還處於迷迷糊糊當中,但他敏銳的捕捉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他本能地將身邊的窗伴拉到了胸前。
辰南右掌結實結實拍在了女魔法師的右背之上,他雖然沒有下死手,但他確信這一掌已經將掌下之人的肋骨擊斷了七、八根。
女魔法師痛醒之後未來得及喊出聲又昏死了過去,她口中的鮮血盡噴在了仁劍的臉上。
屋中的異動驚動了院中四人,其中一人道:「我好象聽到了一絲掌風。」
這時仁劍大聲叫道:「來人……」
院中四人大驚失色,飛快向這間屋子衝來。
然而此刻,辰南的雙掌已經印在仁劍的雙肩之上。
兩聲脆響,仁劍兩條臂膀無力的垂了下去,雙臂折斷。在院中四人衝進來的一剎那,辰南雙掌再次拍了下去,伴隨着骨折的聲響,仁劍斷了十根肋骨。
女魔法師的血水令仁劍雙眼模糊一片,在黑暗中他自始至終也沒有看清襲擊者的容貌,劇痛讓他幾欲昏迷。
在四聲怒斥中,辰南雙手上揚,璀璨的劍氣貫穿了屋頂,他沖天而起,衝出了這間屋子。
屋中四人中有一人留了下來照看仁劍,其餘三人衝了出去。
辰南將寬大的袖子撕了下來,蒙在了臉上。這時那三人也已經竄上了房頂,其中一人道:「你是什麼什麼人?好大的膽子,竟敢來此行刺,難道你是那個敗類?」
辰南並不答話,一拳向他轟去,熾烈的光芒照亮了夜空,一道光芒向那人直衝而去。
「拿下他,不管他是誰,只給他留下一口氣就行。」旁邊一人叫道。
三人各舉刀劍向辰南衝去,房頂之上光芒璀璨,四人戰作一團。
辰南暗暗心驚,這三人當中竟然有一個二階東方武者,雖然他還不能激發出無堅不摧的劍氣,但那流動在長劍之上的淡淡光芒以及他那詭異的身法令辰南不敢小覷。
另外兩人也都達到了一階境界,那兩人修煉的的是西方武學,鬥氣一重一重攻向辰南。有一個二階高手坐鎮,這三人的實力顯然要強於前天那三人,但辰南並未如前天那般狼狽。
主要因爲今天他以全盛時的功力應敵,不似前天體力虛弱。另外一個原因,今日這三人都武者,皆在地面與他交鋒,不似前日他還要關注空中的魔法師,令精力分散。
劍氣縱橫,鬥氣沖天。正在三人激烈廝殺難分勝負之際,一道鬥氣自院中直衝而上,留下來照看仁劍的那個人這時衝上了房頂。
辰南頓時感覺壓力大增,四大高手將他圍在中央,令他倍感吃力。
在發覺四人的剎那,辰南想將他們的一身修爲也一併廢去,但此時看來他根本沒有那個能力。一個二階高手和三個一階高手牢牢的將他困在中央,他的壓力越來越大,漸漸不敵。
突然他雙腳用力下踩,身子猛的向下沉去。圍攻他的四人大叫不好,以爲他要再次進入屋中對仁劍不利,四人快速踏碎了屋頂向下墜去。
然而辰南的身子只陷下去了半截,待到即將落下去時,他雙手抓住一根木椽,再次飛空而上。
進入屋中的四人知道上當受騙,又快速竄上了屋頂,當他們上來時正好看到辰南踏空向院外飛去,四人急忙追趕。
辰南來到大街之上本想就此離去,但突然感覺不遠處的陰影中似乎有人,恰好阻住了他的去路。他不得不放緩了腳步,就在這時那四人又已追至。
四人將他圍在大街之上,一齊向他猛烈攻擊,鬥氣肆虐,一大片光芒將辰南籠罩在中央。
異變突起,一片寒光閃閃的風刃從旁邊向圍攻辰南的那四人襲去。事情太過突然,四人毫無防備,雖然在最後關頭避過了大部分魔法攻擊,但仍有幾道風刃分別擊中了四人。
血花飛濺,四人踉蹌倒退。
從暗中閃出三人,皆一身黑衣打扮,頭上蒙着黑紗。其中一人婀娜多姿,身材曼妙,曲線誘人,可以看出是一個女子。
那名女子啞着嗓子衝辰南喊道:「還不快殺。」
辰南不再遲疑,這三人似乎對他沒有惡意,像是來幫助他的,他再次向那四人攻去。
與此同時,從暗中閃現出來的三名魔法師皆飄到了空中,對那四人發起了猛烈的魔法攻擊。
遭此變故,四人大驚失色,一邊要應付辰南的猛烈攻擊,一邊要躲避空中狂烈的魔法。
閃電、火焰、冰槍、風刃,另四人渾身血污,時間不長便已搖搖欲墜。
辰南找準機會,飛快向那個達到二階境界的東方武者衝去,一道金黃色的劍氣透指而出,璀璨的鋒芒剎那間洞穿了他的肩頭。
另外三人想要援救,但被空中的三個魔法師死死的纏住了,他們不得不停下來對抗空中的魔法。
辰南迅若魅影,劍氣一道接着一道催發而出,在他的第八道劍氣下的攻擊下,那人手中的長刀徹底碎裂了。
這名二階高手本已在魔法攻擊當中受創,而後又被辰南的熾烈劍氣擊穿左肩,鮮血汩汩而出,此刻虛弱到了極點,再也難以支撐。
辰南如電光一般來到了他的眼前,一掌拍在了他氣海穴上,徹底震散了他的真氣。
二階高手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而後昏倒在地。
另外三人一陣驚慌,最後在三個魔法師的輔助下,這三人也被辰南廢去了一身功力,昏死在街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