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頓住了,不知道接下來該問什麼,總不能開門見山地問他現在有沒有分手吧。
但是,據田甜長時間觀察,許慕白很有可能跟女朋友已經分手了,因爲她從未看見他用很甜蜜的語氣,跟女生打電話。
許慕白開着車,用手扶了扶黑色的鏡框,“所以,你想問什麼?”
她忽然覺得詢問別人的*好像不怎麼好,正糾結怎麼回答時,車子就拐進了學校。
許慕白把車子停在田甜宿舍門口,等到她拿着揹包,準備下車的時候,他忽然來了句,“天天別胡思亂想,好好學習。”
週日許小星過生日,除了宿舍幾個女生之外,她又喊了一堆自己的朋友過來。一夥人去酒店大吃大喝了一頓之後,許小星又提議去唱k。
田甜一點也不喜歡去唱歌,但畢竟許小星是過生日,她也不好意思掃興,於是,大家一起去了a市比較大的ktv。
唱到高.潮,大家都比較興奮,全都搶着做麥霸,田甜被吵得腦袋都快炸掉了。她藉口去上廁所,其實只是想到外面透透氣。
這邊廁所的構造是,從一個大門進去,然後男左女右,田甜剛進去的時候,就聽到男廁那邊傳來打架鬥毆的聲音,聽聲音,應該是一羣人打一個人。
她天生就是膽小怕事的人,一直秉承着不惹事的風格,所以,直接就進了女廁。
等到外面聲音漸漸平息,她才從裡面出來,可能是處於好奇,出來的時候,她忍不住往男廁裡面看了一眼。
地上躺着一個人,臉上有不少血,她只看了一眼,就趕緊跑出去了。
但是越想越覺得那個人特別面熟,走了一截路,她才猛然想起來,好像是任姐的兒子張智文。但是她又不敢確定,畢竟她只是匆匆掃了一眼。
雖然對張智文的印象特別不好,但畢竟情況特殊,她咬咬牙,拔腿又跑了回去。
田甜也顧不得是男廁了,直接衝進去,等到走近仔細一看,果然是張智文。
她心裡又急又害怕,使出吃奶的力氣,把他從地上扶起來。
張智文先前只是被打暈了,現在被田甜一陣折騰,又悠悠地弄醒了,但由於身上受了傷,還是很虛弱。
他頭髮亂亂的,臉上掛了彩,衣服上也沾染了一些血跡,這時候臉上的表情蔫蔫的,完全沒有了那天張揚跋扈的模樣。
他開始還試圖掙扎,後來用眼睛盯了她半天,似乎是認出她了,乾脆就不使力氣,全都靠在她身上,田甜腿一抖,差點沒有被壓斷氣。
她拿出,張智文很警惕地奪過來,問她幹嘛。
“我打電話讓我朋友過來,你這樣子,讓我一個人怎麼辦?!”
他把遞給她,嘴脣有些發白,“不要喊你朋友,你待會發短信給他們,說你有事先走了。”
他病懨懨地靠在她肩膀上,貼着她的耳朵,有氣無力地說道,“快點帶我出去,不要走正門,我知道後門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