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是這種情況兩人想甩開衆人,基本沒有可能。於是場面變成了整支隊伍,全都跟着丁夢靜和蕭烈移動的方向呼啦嘩啦全都快速奔去。
還有剛纔蔡高峰那句“想活命就跟上丁夢靜”的這種說法,讓丁夢靜本人是一陣的汗顏。
她又不是肉包子做的救世主……
難不成,他們還以爲自己這是要跑路呢,然後他們就全部跟來了?!
……好吧,她承認,他們確實是想開溜跑路的,只不過他們是想溜出這支隊伍好吧!麻煩你們別跟着咱行不!丁夢靜真心的想醉了。
比起她,蕭烈更想醉。
都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鬼體質!有事沒事盡招些令人討厭的尾巴狗!本來是蕭烈是想帶着丁夢靜趁着羌先生和妖物纏鬥的時候,順便甩開這麻煩的隊伍,這樣他們纔好單獨行動。
現在可好,兩人在前,後面跟着一長串的尾巴狗,把蕭烈差點都給氣樂了。
夜,越來越深。
曲折複雜又黑暗的王宮內院裡,快速疾奔着一羣人。其實最前面的領頭奔跑的兩人,最想的是甩掉身後的那一縱尾巴,但是那些尾巴卻以爲前面的兩人是想帶他們離開這裡,結果衆人好比牛皮膏藥,讓兩人是怎麼甩也甩不掉。當然主要的原因也是丁夢靜那腳力,實在是有些欠奉。
身後面的那些人一直用探燈照耀着他們兩人,那心態就彷彿深怕自己跟丟了一般,氣的蕭烈真心想把這羣蠢貨全都統統海扁一頓!
“小烈往左邊……”
丁夢靜邊跑邊提前指示着所要奔跑的方向,往那邊過去很快就會到達滇王的寢宮。丁夢靜心想,反正身後那一羣人一時半會兒想甩是甩不掉了的,那不如按照自己的心中的計劃來行事吧。她心中這樣安慰着自己,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有時候人多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想通之後,丁夢靜也就沒有這麼嫌棄這些人的存在了。
然而,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速度極快的從圍牆上方竄了出來!他直接從圍牆上飛身落下,隨即直接攔在了他們前端十米位置。
蕭烈帶着丁夢靜緊急的剎住了腳步!
那一雙森然的棕黑色眸子,死死的盯着那散發着陰沉之氣的白衣男人。
只見那白色的身影閃動着一雙灰金色的眸子,在在黑暗中的這一點睛光相當的明顯。他笑得陰沉而險惡,那仿若沉鍾一般的聲音,非常簡短的傳到衆人的耳朵裡。
“各位這是要去何處?”
是羌先生!
兩人停下之後,衆人也跟着緊急停了下腳步,心底有些發慌。
看到攔着他們去路的“顧問”,此刻沒人開心。想他深藏在他們“亞紀”隊伍中,再則就是他帶着隊伍徑直走如這個王宮後院的,再加上那非人類的速度力量,根本就是正常人類無法比擬的。
此刻,再蠢的人也能到想到,這個“顧問”定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目的。
而且相當的不懷好意。
丁夢靜沒有回答羌先生的問題,反而提出自己的疑問:“那麼羌先生,那您攔住我們,卻又是何用意?”
“哈哈……呵呵呵。”
對方卻是一陣好笑,其中還夾雜是傲然,他想着丁夢靜這麼聰明能猜出自己是“羌先生”的身份,也並不稀奇。
“就憑你,也配問我的大計?”羌先生同樣沒有正面回答丁夢靜的問話。
隨着羌先生緩緩地步步逼近,衆人驚恐的終於看清楚了,羌先生此刻的模樣。他那一身白色筆挺潔白的西服上,這時多了許多道刮傷的裂痕,白色名貴的布料上面滿了血跡是異常的明顯,羌先生那本來就是蒼白的臉色,現在顯得更加慘白無血。
而更加刺眼的是,他的脖子上有一個相當大的傷口!
那個傷口的血染紅了整個左邊肩膀,如果是一般人受到這樣的傷害,基本可以宣佈死亡了,因爲羌先生脖子上的那個傷口,根本不能稱之爲傷口了,簡直可稱爲缺口!
他脖子左側上,是直接被割掉了一塊,衆人甚至可以直接看到那截口上肌肉神經和血管動脈!
這樣大的致命傷口,一般人早就死了,而他竟然還能活着!不但活得好好的,居然還能然這麼快速的從圍牆沿邊上飛奔而來,並且攔住衆人的去路!甚至更是仿若無事人一般,居然在帶着這般猙獰恐怖的傷口情況下,還能一副談笑風生的模樣!
衆人的心中只能有一個解釋,那就是……
羌先生,根本就不是人!
當羌先生一步步往衆人方向接近的時候,不知道爲何衆人心底產生了寒意。蕭烈更是手持着骨刺,拉動着丁夢靜往旁側緩緩的挪移。
“砰!”蔡高峰舉起就射擊!
既然對方不是人,那又何必跟他客氣!蔡高峰憤恨無比,他只怪自己太蠢,現在纔想明白!
當年羌先生主動找到他們“亞紀”,不停的尋找這個水下王城的!而到了今天,他蔡高峰才發現羌先生原來並不是爲了財富而來!他根本就是個不死的妖怪!爲了來到王城的這一天,羌先生不知道計劃了多少年,如今自己竟然還將整支“亞紀”精英成員全都帶到這個地方!
蔡高峰是越想越恨,種種的跡象表明羌先生早就有所目的了,而他現在才發現!
與蔡高峰感到無比懊惱的還有一直被矇在鼓裡的餘鈞。
“砰!砰……”
幾道聲響炸開,在這空曠有寂寥之地,回聲極響。
那速度極快的飛射了出去,這麼近的距離,就算蔡高峰不用怎麼認真的瞄準,也不會偏差多少。那幾枚,不偏不倚直接就打中在羌先生身軀的各個要害部位!而中彈之後,羌先生被那的力量震得身子出現幾下顫動。蔡高峰陰獰的笑着,爲自己擊中對方而感到開心。
可是之後……就再沒有之後了,羌先生不但沒有倒下,甚至都沒有一絲多餘的反應!他的腳步還一直往衆人方向繼續悠然自得的走着,臉上卻多了一絲輕蔑的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