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被咬的軍人瞬間揚聲大喊起來,而那猴子也並沒有打算就此停歇,反而是變得愈發躁動和狂暴,只見它開始在這個軍人身上到處抓來抓去,並且前爪只是幾下就已將他的頭和臉給撓得不像樣子,鮮血流的滿臉都是,看得人背皮直髮麻,說時遲那時快,我當機立下直接掏出手槍啪啪啪三槍,直打的這隻猴子是鮮血橫飛,血肉模糊。
它一摔倒在地上,那軍人也隨它一併倒在了地上,再看他整個人的臉上都被抓得破爛不堪,可謂是血肉橫飛,兩名軍人趕忙跑過去剛想去看來着,可就在這時,兩邊的草叢中突然又猛地竄出兩隻猴子,除此之外,四周的樹上也隨即出現了很多猴子正往我們這邊跳躍而來。
我大叫一聲:“撤退!”
話音未落,前去攙扶的兩人此時也驚聲慘叫起來,再看他們兩人的背上此時各有一隻猴子,這猴子輕輕一口就將兩人的背部衣服全部都給咬的稀碎,鮮血在瞬間就涌了出來,而這兩隻猴子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直接一擡頭,一大塊肉就這樣活生生地被扯了下來,這兩人疼的嗷嗷直叫。
而這兩人也沒想太多,都各自將手放到背上想要去抓猴子來着,可是這猴子的智商本來就很高,一見到兩人想抓,就索性張開大嘴就去咬,這猛地一下就將兩人的手直接給咬斷了。
我頓時火氣就冒了上來,直接擡手就是啪啪兩槍,這兩隻猴子算是被打倒在地了!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隻猴子猛地從樹上竄了下來,它的速度極其之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不到,它就已經竄到我的面前,張開嘴直立起身,揮舞起爪子就衝刺而來。
我的反應在經歷過那些盜墓之後,速度算是提升了很多。直接轉身對着它便是猛地一腳,這一腳瞬間將它踢進一邊的草叢裡,它直髮出一聲慘叫。
“開火!”
隊伍裡有人突然大喊一聲,話音未落。只見剩下幾人此時也已經完全被惹火了,也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直接端起機槍就是一通亂打,猴子畢竟肉長的,哪能和子彈相提並論。這一通打下來,四周的花草樹木全部都被打的粉碎,猴子們也已死傷近多半,剩下的猴子們此時猶如驚弓之鳥一般全部落荒而逃。
“去看看他們三個人怎麼樣了!”我忙跑過去說道
只可惜,當我們過去一看,躺在地上的那名軍人此時已經犧牲了,至於另外兩人,背部處出現了一個拳頭般大小的傷口,整塊肉都被撕扯下來,甚至都可以看見那令人恐懼的骨頭了。
我們這一行幾人裡沒有軍醫。唯有暫時用一種老方法進行消毒,那就是用子彈裡的火藥灑在傷口上然後點火,用火消毒。
我們同時給這兩人進行消毒,就當我小聲叫道:“3”之後,話音還未曾落下,突然那火藥猛地燃燒起來,一團火焰瞬間冒起,好在我閃得夠快,要不然眉毛都被燒掉了!
再看這人牙關緊閉,在這毛毛細雨之下完全看不出這到底是雨水還是汗水。這一下他竟然活生生的強忍下來了,因爲這種疼痛別人也許不知道但是我自己遇到過一次,所以我能知道這到底是有多強的忍耐力和意志力才能給強忍過去,就在我們正給這人包紮的時候。那邊突然傳來‘轟’的一聲,一股火焰瞬間衝出三四十釐米高。
那人咬着樹枝,脖子處和太陽穴部位的青筋瞬間鼓起,背部一挺,大約兩三秒的時間,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我急忙將摸了一下脖子,沒了心跳,我連忙將其翻過身子開始做急救,兩分鐘過後,他沒了希望,搶救不會來了!
我此時緩緩起身小聲說道:“沒辦法,犧牲了!”
這幾個人也都沒怎麼說話,大家都是默默無語的相互觀望各自一眼,我擡頭看了一下天,此時的天空已經有點擦黑了!
我知道這天算是要黑了,在這個從未有人到來過的山區,跟山財神槓上了無意就是自找死路,雖說現在暫時算是將其擊退了,但一旦等到天黑了,這裡就已經完完全全就是它們的世界了。到時候我們就是待宰的羔羊,等死。
“看這天,晚上應該會下暴雨,我們得趕緊找個又可以避雨又可以用來抵擋住山財神們進攻的地方。”我環顧一眼四周道
話一說完,我就率先開始憑藉着自己的感覺走,他們也只好緊跟其後,本來一行四十人的,現在這一下就死了四個,而且隊伍也分散了,現在我這邊只有6個人,一個此時受了輕傷,算是隻有五個正常人。
如果再天黑之前沒能找到可以躲避和抵抗的地方,那麼晚上的危險就實在是過於巨大了,要知道晚上什麼鬼動物都會出洞捕獵了!我們這一走就是四五個小時過去。
一直到四周已是漆黑一片,幾個電筒光照射在前方,此時可謂是大雨傾盆,雨聲掩蓋了一切黑夜中的動物叫聲和我們之間的談話聲,甚至就連最基本的交流都要用吼得才能勉強聽見一丁點聲音。
“隊長,不好了!”
“怎麼了?”我轉過身子忙走了過去一看,只見他背上那個受傷的軍人此時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整個人臉色煞白,我忙摸了一下脖子,心跳很是微弱,再一摸額頭,很燙,我此時說道:“發燒了!得趕緊找個地方避避雨,不然他就算是完了。”
可是這幾個小時以來一個可以避雨的地方都沒有,此時的能見度也底到只有十來米遠,我去這人後面看了一眼這人的後背,傷口處已經嚴重感染,全部都已經腫脹起來,看上去如果再不及時處理,必死無疑。
“隊長,你看前面”一個軍人突然拍我肩膀道
我擡頭順着這軍人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見那邊大約一兩百米的地方竟然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有亮光在閃爍,這裡能見度雖然已不足二十米,但有亮光那就不一定了。
一看到這個,我也沒多考慮直接往那邊一指就吼着:“快點過去看看。說不一定是自己人。”
說完,我們就往那邊狂奔而去,一兩百米的距離說來也不遠,但在這種傾盆大雨天。想要完全跑起來其速度還是有所減慢,再加上這裡是山裡,崎嶇不平的山路和雜亂無章的花草樹木都讓我們跑得不是很快,這麼一點路要在平原最多也就是一兩分鐘的事情,但在這裡我們卻跑了整整五六分鐘。這才跑了過去。
跑過去一看,在面前竟是一個山洞,那亮光是從山洞裡面射出來的,可當我們的強力電筒往裡一照這才發現,居然照射不到閃爍着光點的東西。
幾乎是在瞬間,我後背的雞皮疙瘩就冒了起來,此時有一個軍人小聲說了起來:“你們來這裡的時候有沒有聽當地人說過,在這九百里大山裡有一個妖怪,它會在大雨天用尾巴發光好藉此吸引那些迷路人過去,然後將他們全部吃掉。聽說連骨頭都不會吐出來。”
“好了,別說些鬼力亂神,進去看看不就知道那是什麼玩意了嗎?”一個膽子大的軍人說道
聽他的聲音來看,他應該就是一早下令開槍的那個人,現在看來,這個傢伙的膽子還真的不是一般大,在這種深山老林裡,對於一個我們電筒光照不到洞底,但它的光線卻能出來的地方來說,這山洞裡藏着的絕對不是一般物。極有可能是傳說中的怪物或者是寶物。
“王莽子,這裡面怕是有什麼怪物,要不然我們就在洞口別進去了吧!”一個軍人看着這個叫做王莽的人說道
王莽這人屬驢的,脾氣犟的要死。對於他們提的意見完全不理會,直接大罵一聲道:“偉大的領袖,毛爺爺曾經說過,這個世界上沒得任何鬼神之說,只有膽小鼠輩纔會說有鬼神之說,今天我就進去給你們證明一下看看。”
說完。這王莽也不等我們勸阻,而且我其實也算是有意讓他進去的,所以我也沒說什麼阻止他的話,畢竟我們如果要在這山洞口避雨的話,這山洞裡面有什麼東西,我們還是最好要了解清楚一點,天知道這大雨要什麼時候停,畢竟這裡是貴陽的大山裡啊,一個要麼不下雨,要麼下幾天的地方。
如果連自己將要停留的地方都不清楚,那還停留個什麼?
我讓他們三人在洞門口和洞裡距離我們大約五米處各生一堆火焰,門口的可以用來取暖,門外的就可以用來報信,如果裡面有什麼東西出現的話,那麼一進入火焰光線裡,我們就能看見好及時做出反應了。
等到我們搞好之後,我這個只學習過一點皮毛的急救術現在派上了用場,對於發燒而言,我是有認真學習過的!
前前後後忙了有一個多小時,我纔將這人算是暫時安頓好了,而他此時也早已睡着了,洞門口和洞裡都有一人端着槍坐在地上把風,如果有什麼危險,二話不說直接開槍就打,這大雨是越下越大,大家背靠着洞壁坐成一排,各自吃着自己所帶來的食物,其中竟然還有人帶酒了。
本來應該是違背軍法理應處以刑法的,但現在這種情況下,將這酒燙了之後一喝下肚,這種感覺簡直是從心底涌出來的溫暖和炙熱感。
大家相互看着對方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各自叫什麼,家裡住在什麼地方,都有什麼人,聊着聊着大家竟然都似乎忘記了我們現在已經算是被困在這裡了。
可,就在大家正笑着聊天之時,突然裡面傳來了一聲槍響,緊跟着隨即傳來一聲怒吼聲,我們剩下四個人瞬間坐了起來,我也沒想太多,直接站起身子往山洞裡看去,過了大約有十幾秒吧!前面的火焰開始向着洞口傾斜而來,幾乎是在瞬間,只見在火焰亮光裡依稀出現了滾滾灰塵,看那動靜總感覺隱隱約約之間要出來一股強大無比的沙塵暴一樣。
“快跑!”我瞪大雙眼大喝一聲道
話音未落,隨即前面的火焰猛地熄滅了,而且一股強風開始拂過我們身體,剩下幾個也沒想太多起身就跑,我當即立下一把將躺在地上快要奄奄一息的張偉拉起來背到背上就往洞外跑,這山洞只有區區不到兩米高,寬度最多也就是兩米左右,幾個人跑起來還算比較輕鬆。
我跑起來的速度還算比較快速,只是區區幾步便已衝出洞口,可,剛出洞口,突然洞穴裡傳來‘嗷轟’一聲巨響,緊接着一股強大無比,力量十足的狂風猛地撞擊到我背上的張偉,這風的強大力量根本就不是我們所能夠匹敵的。
只是剎那之間,我就被吹得飛出十來米,洞口處瞬間傳來‘砰轟’一聲巨響,緊跟着一股鋪天蓋地的灰塵咆哮而出,呈扇子狀往四周擴散,這一下狂風直接將四周所有的花草樹木全部都給連根拔起,四周幾乎是在瞬間就成了一片雜亂無章的廢墟。
這股詭異的狂風來的快去的也快,只是區區彈指過後便已風平浪靜,待到我從草叢裡將張偉拖出來的時候,在這雨水的沖刷之下,此時四周早已滿是淡紅色,再看張偉此時早已奄奄一息,他用力抓住我的手用一種莫名堅強的眼神看着我有氣無力地叫着:“帶他們或者離開這裡。”
話說完之後就像是電視劇裡的狗血鏡頭一樣,他竟然死了!
此刻我的內心也不知道要怎麼說,反正有點混亂,此時的大雨實在是太大,再沒有電筒光的照射下,根本看不見多遠,最多也有是附近兩三米左右,雨水將我的眼睛拍打的有些睜不開。
依稀只見,左側方向傳來了‘救命’的聲音。
這個聲音十分小聲,而且聽上去說話之人極其虛弱,並且大有身受重傷的跡象。
我連忙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剛跑了沒多遠,前面依稀之間我彷彿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二狗子,他的雙腳上有一顆差不多一人多粗的大樹壓在上面,看他嘴角邊有大量鮮血的跡象,我忙跑過去就想擡起這顆大樹,但很顯然是我想瞎了心,一人多粗的大樹,最少這高度也有十來米,其重量就不用說了,根本就不是我一個人就能擡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