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辰隨着衆人就這樣走走停停,一邊聊着,一邊走的,倒不覺的煩悶。
不過越往西區,越覺得土地的荒涼,雖然也能夠見到一些村落,但是都是荒無人煙,又得村民甚至伏屍滿地,到處白骨累累,當真是處處透着淒涼。
雖然囚面裡的人大多是那些被火神殿流放罪人的後代,但是畢竟也是人,死這麼多,讓古辰心中很是憤怒。
“這個女帝真實殘忍,這些百姓有什麼罪過?”
古辰將一名小女孩兒的屍體禽獸埋葬,怒道。
“這才僅僅是個開始而已!”
張責揮了揮手,帶着衆人繼續趕路,無奈的道。
三天的時間就這樣匆匆而過,雪早已經停了,儘管不在下雪,但是道路卻越發的難走,雪化了,道路上到處泥濘,馬車走起來艱難之極。
再經過一天時間的艱難跋涉,古辰等人已經到了距離燕城十多裡的地方,正在衆人鬆口氣的時候,放眼望去都愣在了哪裡,只見燕城四周都是人,不下於十萬之衆,看他們的打扮,大都是百姓出身,所有人都往一個方向涌去,那就是燕城的城門。
“這裡怎麼個情況?”
張責也是驚奇,自言自語道。
“你們爲什麼都往燕城跑?”
古辰拉住身旁將要衝向燕城的一名女子,問道。
“要打仗了,周朝滅了大齊,現在正往燕國而來,過不了多久他們就要打回來了,會不快跑,晚了就進不了城了!”
那名女子說以幾句,抱着懷中的女兒發瘋般的朝燕城而去。
“什麼!這麼快!大齊竟然被大周給滅了!”
張責等人震驚的無以復加,不敢相信的道。
“我們快走!”
一名鏢師此時催促道。
就在衆人將要加速的時候,只見整個大地開始震動,一片猶如潮水一般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從遠處傳來。
“不好!敵軍來了,大家快進燕城!”
張責大吼一聲,叫道。
只見東方出現了一線黑色的潮水,那不是潮水,而是周朝的鐵騎,他們像燕城這裡席捲而來。
所有人都傻眼,速度增到了最大。可是儘管如此,和周朝的大軍距離越來越近。
燕城城樓一片沸騰,只見有人下令,將要關閉城門。
可是如果城門關閉了,城外還有十萬流民呢,看大周軍隊的氣勢,恐怕到了城門口也不會停下,那些流民以及古辰等人非得被鐵騎塔城肉泥不可。
就在衆人無力的時候,只見古辰騎着一匹馬又不旋風一般向衆人的反方向衝去,他手中提着一杆從一名鏢師手裡奪來的長矛,踏着雪泥風馳電掣而去。
“喂!古辰快回來,危險!”
張責現實一愣,隨後衝着古辰叫道。
“你們快走,我給你們拖住他們!讓燕城不要關城門!”
古辰一邊離去一邊衝着衆人叫道。
“什麼?你瘋了?”
張責大叫道,見古辰仍然想遠處衝去,恨恨的一甩馬鞭,帶着衆人離去。
對於張責老說古辰真是愚蠢,一個人就能擋下大周的十萬大軍?別開玩笑了,大周女帝可是省油的燈?想當年大宋、大秦、大齊三個大國可是三大巨頭,它們誰幹撼動?然而卻被二流國家大周不到十年的時間全滅,可想而知這位女帝的雄才偉略。
能夠不會吹灰之力的滅了三個巨頭大國,也可以看出如今大周的軍隊強勢,一個古辰,雖然修爲不錯,但是想要拖住大周軍隊,無疑癡人說夢。
張責見勸不住古辰,將他的話也當成了耳旁風,他可不妄想古辰能夠拖住十萬大周鐵騎,爲今之計,就是在燕城大門還沒有關緊之前,帶着衆人擠進去。
古辰此時白衣白靴白馬白槍,再加上他英俊的容顏和偉岸的身軀,猶如一條扎入黑海的白龍一般,硬着十萬大周鐵騎洶涌而去。
看着眼前猶如黑色潮水一般的鐵騎,古辰竟然沒有一絲的懼意,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爲什麼這麼英勇,爲了囚面這個彈丸之地的十萬流民,竟然提着一杆破槍去撼動十萬大周鐵騎,想想他自己就想笑,可是心中總有一股氣在他體內流轉,讓他越發的豪氣干雲。
“老子終於成爲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大俠了!哈哈哈!”
此時古辰想到的不是死亡,而是相識後聽說書先生講那些爲國爲民大俠的故事,那是他一直都幻想着當一名爲了百姓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大俠,沒想到在神州世界當不成,竟然在這個彈丸之地憑着低微之極的上清境第五重天的修爲去撼動十萬大周鐵騎。
那些正在洶涌而來的大周鐵騎見一個白袍小將提着一杆破槍來和他們打,都想嘲笑與他,當聽到那名男子豪氣干雲的花雨之後,大家都笑不出來,都想到了一塊兒去,紛紛嘞馬,只見洶涌的黑色洪流全部停下,雪泥四濺,形成了一度泥牆,隨後轟然蓋下。
本來燕國國主站在城樓之上手足無措的時候,見到一個古辰一人衝向十萬大周鐵騎,頓時淚流滿面,當見到此人領十萬鐵騎停下的時候,他立刻吩咐下去,晚一會兒關閉城門,給流民一些時間進城。
張責此時帶着衆人已經擠到了燕城城門口,回頭一看,頓時呆了,只見古辰真的擋下了十萬大周鐵騎,竟然讓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摸頭紛紛嘞馬停下。
“你們誰出來和我一戰?”
古辰提氣手中長矛,豪邁的叫道。
十萬大周鐵騎面面相覷,雖然嘲笑古辰是螳臂當車,但是心中都讚了一聲好漢子。
“我和你一站!”
一名身着金甲的中年男子從鐵騎中走了出來,一看就是一名將軍,並且修爲不低,上清境第七重天。
這名金甲將軍身高九尺,生的很是威猛,拿着一杆大馬刀,衝了過來。
古辰雙眸微眯,手中長矛挑起,也駕着白馬衝去。
兩人的氣勢都很恢弘,所過之處雪泥四濺,猶如兩條對衝的龍一般,從高空看去,兩道巨大的黑色痕跡越來越近,最後撞擊在一起,地面盡裂,雪泥猶如潮水一般向四周翻滾而去,一個直徑爲十丈的大坑出現在兩人的坐騎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