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唐雲馨找一個信得過的人,準備將我們從長生府帶出來的東西賣出去,這些東西帶在身邊不安全是一個不小的累贅。沒想到這次遇上故知了,而且是恩怨不小的故知。這是當初我文物局的同事,當年因爲私自偷盜倒賣文物,當場被我抓了一個先行,從此樑子結下了。
我們幾個人把他們帶到工棚那裡一看,這裡面竟然有崔玉帥,我這次考古的同事兼隊友。果然這裡面有內鬼,我說爲什麼盜賊的手打這麼專業這麼高明。隨後趕來的局裡的領導和幾個同事都驚呆了,沒想到是自己人,監守自盜了。
後來警察怎麼審理我就不知道了,只是聽說這小子就被關了十個月的拘禁,竟然並沒有被判刑。我聽同事說這傢伙家裡有點錢,其中有個親戚還是有點權的,所以很快就被放了出來。在這之後,他知道因爲是我的原因自己被抓的而且是身敗名裂,所以不止一次的找我麻煩。後來在一次找我麻煩的過程中,讓我和徐平打的進了醫院住了半個月的醫院,後來就再也沒有找過我了。
有幾次到文物市場上去玩,聽到一些小攤販說到過他,看來這傢伙還一直在做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再到後來就再也沒有聽到這個小子的事情了,只知道他已經離開了淄城,至於去了哪裡幹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這次沒想到在這裡竟然碰上他了,我的臉『色』刷的一下子就下來了。我轉身就要走,我就算不賣這些東西,我也不會找這個傢伙。另外我還是可以求一下唐雲馨幫我聯繫一下其他的拍賣行,像是香港的蘇富比都行。?? 神城7
崔玉帥一見我拉着徐平轉身就要走,連忙上來攔住:“老李,不至於見了我就逃走吧,我長得有那麼難看嗎?”
我冷笑了一聲:“你難不難看你自己心裡知道,何必來問我。徐平,我們走,離開這裡!”
徐平不明就裡,跟着我往外走,但是被崔玉帥給拉住了。崔玉帥笑着說:“我知道你還是對當年的事情還對我有看法,我也承認我當年錯得很離譜,那個時候很年輕不懂事,總想弄點錢花花,所以就起了歪心動了貪念。現在我早已經給改邪歸正了,那些勾當早已經不幹了,我現在是合法的商人。”
我嘲諷的說:“我知道,暗面上的東西早不做了,而是直接光明正大的拿出來賣了。”
他見我還是一臉的冷漠嘲諷他,並沒有生氣,繼續對我說:“我的確已經改邪歸正了,我到外面深造了兩年,才應聘到這裡當鑑定師和拍賣師。要不是唐小姐找到我,說有個朋友想要拍賣點東西,我一聽到名字還以爲錯了人。所以向唐小姐多次求證才確定是你,唐小姐算是我們公司的朋友了,我們數次在國內推廣都是通過她的公司。咱們就把以前恩怨接過去吧,何必都老是放在心上呢。我在這裡向你鄭重道歉了,請您原諒。另外你不看僧面還看佛面,還看在唐小姐的面子上。”
既然他已經這樣說了,而且也提到了唐雲馨的名字,我不好意思駁唐雲馨的面子。於是轉過身來就又坐下了,招呼徐平也坐下了。徐平見我消了氣趕快讓服務員上菜,招待我和徐平入席。
我雖然還是對以前他的所作所爲耿耿於懷,但還是礙於面子上和唐雲馨,還是比較禮貌的和他交談。從他這幾年的經歷中,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還是聽着循規蹈矩的。這激活離開淄城以後就去美國一所大學進修,後來就應聘到嘉德拍賣行工作。
其實崔玉帥這個人如果不走那些歪門邪道的話,在歷史考古方面的造詣絕對能夠超過我。因爲他很有天賦,能夠很好地分辨出各種的古物遺蹟等等。就拿四年前的那次考古發掘來說,當時他作爲盜賊,憑着一個人的知道就能找到哪些地方出土的文物多,哪些地方出土的文物價值高。光這一點就讓我很佩服,就連當時的一個領隊的老專家也說可惜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徐平沒有進過這麼豪華的飯店沒有吃過很多山珍海味,所以一直在埋着頭的痛吃。我則不時的和崔玉帥說一些面子上話,也就是中國人酒桌上面的套話,這樣以免尷尬收場。
崔玉帥問我:“當時唐小姐來找我,說她的朋友想要買一些東西,希望我幫忙。我當時聽到你的名字很驚訝,你怎麼突然賣起古董來了。你不是一直在文物保護局工作嗎,那不成也是像我當年一樣?”
我不能把我們的經歷講給他說,那會引起軒然大波的,我只能回答說:“我就算餓死,也不會像你一樣。這些是我曾祖父留下的,你可能不知道,我的曾祖父也是一位考古工作者也是一個歷史學家。他在民國時期蒐集了不少好東西,都是在戰『亂』年代差點外流的。後來他埋在了老屋中,我今年夏初時候修復老宅子發現的。要我一分錢不給的就捐給國家,我還真沒有那麼大的公益心和崇高的價值觀,光領一張獎狀又不能當飯吃。於是我想找個人把這些東西給賣掉,我雖然能夠估出價格,但是還是和市場有一定的差距,畢竟我不是經常在這裡面混的。所以我就拜託了唐雲馨給我找一個好的認識的人,準備利用拍賣的方式給賣掉。”
崔玉帥點了點說:“原來是這樣,你怎麼和唐小姐認識的?”
我喝了口茶說:“我曾祖父和她曾祖父都是從一個大學畢業的校友,算是世交了。”
兩個人又東拉西扯的說了很多,徐平在一旁沒有聽我在說些什麼,自己一個人吃的滿面紅光。上來的都是還就,也被他喝的七七八八的,我和崔玉帥到沒有吃多少,這算是隻請的徐平一個人了。
我就徐平這個樣子向崔玉帥道歉,崔玉帥搖了搖頭:“沒關係,徐先生吃好喝好就行,免得出門對人說我崔某人待客不周,這多掉架子。冰陽,你現在能拿出你的東西來讓我過過眼嗎,我先看一下,大體給你估一下價,這樣正式通過公司拍賣的時候,還能給你往上提價。”
我點了點頭:“沒問題,這些東西,我們都帶着,你要看隨時都可以。”
我不怕他在這裡給我耍什麼花招,論打鬥的話他直接不是個,就算是叫人來我們也能全身而退;再就是偷樑換柱,那就更不可能,我對文物的造詣不再他之下,另外我帶來的這些東西除了編鐘外,其餘的市面上根本就沒有出現過。
崔玉帥看着徐平吃的差不多了,讓服務員撤掉剩飯剩菜,又上了一些甜點水果什麼的。我和他坐到了包間的沙發上,我將揹包中的東西全部都擺在面前的茶几上。兩個編鐘,那顆巨大的海底海藍寶石,三個水晶柱,一個人形的編鐘銅錘,兩個金屬面具,一片圓形的護心胸鏡,還有那條金銀絲錯織而成的玉帶。我已經將把那把寒淵劍留給了唐雲馨做一件防身之物,等我回淄城之後,當面請教老爸這把劍的出處。還有幾塊歲陶片,已經拿到唐雲馨認識的一個私人的研究室研究去了,估計這幾天很快就有結果了。
崔玉帥見我將這些東西一件件擺在了茶几上,不值得吸涼氣。等了一陣兒不見我繼續往外拿了,才反應過來問我:“拿完了,就這些了?”?? 神城7
我點了點頭,並且抖了抖揹包,表示全部拿出來了,我問他:“怎麼了,是嫌少還是嫌不夠格不值得你看!”
崔玉帥只嘬牙花子,連忙搖頭說:“你這樣說是在罵我吧,你能看上眼的東西還能錯得了,你太小看自己了吧,要是那樣我也一頭撞死也不冤枉。你拿出來的這些東西刻把我嚇着了,這些玩意兒讓別人放到哪裡都不安全,你們到後,就用兩個揹包揹着過來。換做是我,我先僱傭一輛防彈的押運車和一車武裝押運員,把這些東西放到哪家大銀行的金庫中然後再找人鑑別。你們可真是爺,可真信的我崔玉帥呀。”
我笑着說:“怎麼樣,這些東西不賴吧。我不是信得過你,而是信得過唐雲馨推薦的人!”
崔玉帥笑着說:“還不都是一個樣,這下可真開眼。這些東西你都過過眼了,是真的嗎?”
我說:“我都過過,是真的,而且這是我曾祖父的藏品,他在那個年代也算是大家,他也不會看走眼的。”
崔玉帥點了點頭:“那我就不獻醜了,我大體說說這些東西吧!對了,這些東西有出處嗎,你知道拍賣的時候,如果這些東西有出處,價格會翻上去很多!”
我搖了搖頭:“沒有,曾祖父沒有留下隻言片語。我曾經鑑定過這張金屬面具和護心鏡,材料很特殊,在那個年代很難鑄成。”
崔玉帥有些失望,隨即有有些不在乎:“沒關係,我們可以給它們編造一個假身份證,這樣就能提高它們的附加價值了。”
我點了點頭說:“這件事情就麻煩你了,故事你們看着說得過去就行了。”
崔玉帥說:“沒問題,這幾件東西都是價值連城的真珍品。最貴的可定時那件金銀絲的玉帶了,我估計拿到拍賣會上的起拍價至少要在3000萬,每次加價50萬。別的不說,光是這塊巨大的老坑玻璃種的翡翠,就是極品中的極品。”
我點了點頭,跟我設想的一樣,這條玉帶的確是最值錢的東西。接着崔玉帥看着那塊巨大的海底海藍寶石說:“這東西倒是很少見到這麼大的,感覺不像是鑲嵌在那個哪冠上的,也不像是一件單純的珠寶,這是做什麼的。”
我只能說:“看着東西倒像是在秦漢時期那些方士們的煉丹爐上東西,據說是用來藏風聚氣的珠子。”
崔玉帥看了一陣兒,也點了點頭:“看着很像,像是那種風水珠,好像在哪家道觀中見過。對了,你們不是把武當山金頂上面的那顆珠子弄下來了吧,不要命了?”
我將從長生府帶出來的東西一一拿給崔玉帥看,連他這種整天和珍品國寶打交道的人都沒有一次『性』見過這麼多珍寶,通過經驗他給出了一個比較合理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