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什麼,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手。說實話,我現在真的是很疲憊,身心疲憊。不知道到底是哪個信念在支撐着我繼續查下去,是我本身的好奇心,一個考古人刨根問底的個『性』,還是我對唐雲馨的承諾或者是我的家人。也許都有吧,不過到了現在想要退出也難了,就是爲了唐雲馨和我的家人也要繼續。
我一直沒把我疲憊的樣子表現出來,就算是唐雲馨也不知道我已經是多長時間沒有睡一個安穩覺了,就算是睡着了也是在睡夢中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問題。我不敢和唐雲馨說,也是怕她擔心,還是等這件事情結束了再說吧。
我們沒有再說什麼,各自回去休息了。真是希望我能夠好好的睡一覺,不要在我的覺中給我加任何作料,讓我不做任何夢的一覺到天亮。我現在感覺我自己在夢中都一個勁兒的跟神城這件事情較勁,跟萬家較勁,跟唐建華較勁,跟安期生較勁兒。每次睡覺起來都是腰痠背疼的,還不如不睡。
到了第二天,正當我『迷』『迷』糊糊的時候,沒想到我最初找到的那位京華大學的陳興教授給我來的電話:“小李,這幾天晚上我一直在研究你留下的那張地圖。我突然想起了當年我在西南聯合大學的時候,我有一位地質學老師曾經跟我提起過一個地方,跟你地圖描繪的挺像像。那位老師是貴州人,是當年庚子賠款出去留學的人之一,回來後有一段時間擔任過國民『政府』的高官,後來辭職了。抗戰時期在西南聯合大學任教,教的就是中國的地理地質學。”
又是一位前國民『政府』高官,難不成和黃洛瑤木清溪他們鎮上的那位老教師是一個人。我問陳教授:“您說的那位老師是不是後來到了廣東高州市一個山區小鄉鎮上做了一名中學老師?”?? 神城38
陳教授在那邊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當年的反右擴大化和文革的時候他被斗的很慘,被流放到一個山村了,但是具體爲止我就不知道了。十一屆三中全會之後我一直想要找到他老人家,但是一直是查不到,文革的時候很多檔案已經都毀了。這是我到現在一個心病,小李,你是不是有他的消息!”
我對陳教授說:“我不確定您和我說的是不是同一個人,但是我遲早要到那個地方去,順便看一下是不是您要找的人。不過您不要抱很大的希望,聽我的朋友說前幾年他已經去世了。”
陳教授在那邊唏噓了老半天說:“好吧,你就幫我這個老頭子打聽一下吧,想想也是,我都七十了,他現在活着怎麼着也都快九十歲了。哎呀,我都跑題了,還是和你說一下我的發現吧。”
陳教授在電話那邊說:“當初我的老師跟我們提到過粵西地區和桂東地區曾經遭受過一次巨大的隕石撞擊,大約是在1。5億年以前,也就是正好恐龍滅絕的年代。這個隕石大小應該是在直徑1公里左右,是和當年毀滅恐龍的那顆大隕石是一起的,後來分裂才落在了中國境內。這顆隕石也是造成了中國西南地區也就是現在四川貴州恐龍滅絕的主要兇手之一,但是一直沒有找到這個隕石落在了何方,也沒有相應的證據所以他當年提出的學說一直得不到承認。”
我『插』話問他:“您的意思是,您的恩師當年認爲隕石就落在兩廣交接的地方。”
陳教授說:“沒錯,就是在那裡,而且正好落在剛剛形成的雲霧山脈和雲開山脈的交界處。也正是因爲這次隕石的撞擊,讓本來兩條相差無幾的山脈形成截然不同的樣子。雲霧山脈終年雲霧繚繞,而云開山脈正好相反卻是陽光普照。”
“正是基於隕石撞擊的特殊『性』,我斷定你們要找的地方就應該在大霧嶺一帶。那個地方周圍的山脈都是呈環形的分佈在一個點周圍。另外這一片是一片空白,應該就是當年撞擊的隕石坑,因爲上方有云霧遮擋還有周圍的山石陡峭根本沒法人工測繪,所以是一片盲區。”陳教授繼續給我解釋。
陳教授剩下解釋就和黃洛瑤還有木清溪所說的差不多了,但是最後他叮囑我:“當初我的老師說,這個地方兇險萬分,還有很神秘的磁場,抗戰期間墜落在那一帶的飛機超過了30架,直到現在很多航線都繞過那裡。我估計肯定是隕石掉落時造成磁場產生巨大變化,或者是說根本就是當年沒有毀掉的隕石殘片產生的神秘磁場。當初我們老師告誡我們說不要輕易到那邊去,那裡面很多東西可能已經產生了變異,那個隕石坑中已經自成一個生物體系了。如果突然闖進去打『亂』原有巡航不說,很可能陷入到危險中去。”
我打住了陳教授的話:“那您的意思是現在的科技手段都辦不到,這已經時隔70年了。那個時候科技水平低可以原諒,但是現在的科技水平可不是同日而語了。”
陳教授在那邊嚴肅的說:“小李啊,我就跟你說實話,我感覺你這個孩子是個可造之材,也不想你英年早逝。我們國家字50年代第一次全國丈量測繪開始,到現在已經進行了十三次,也就是五年一次。我參加過十次了,有三次到華南地區測繪。一次我們進到大霧嶺想要進行人工測繪,因爲高空遙感實在是沒法進行。結果我們一隊15個人進去,只出來3個,我是因爲年紀太大,沒讓我往深處走,只是在最外面。”
陳教授說,他是因爲年紀大被留在了外圍的山上,其他人進去的。才進去不到3個小時,測繪隊就出來了,但是隻有兩個人,出來後急急忙忙拉着陳教授往回撤。後來才知道都死在裡面了,竟然也不知道怎麼死的,他們也是僥倖逃出來的。這是一件大事無論對測繪部門還是當地『政府』,爲了糊弄媒體只能變了一個遭遇山洪自然災害遇難了。但是陳教授他們知道,絕對不是那樣,但是上面要求三緘其口,所以不能說,今天也是偷着告訴不希望我出事。
另外陳教授也告訴我們,他們也曾經想要藉助無人機或者是氣球進行探查,但是飛進去之後既沒有信號了,然後也沒有再飛出來。後來借了一架空軍最新研製的無人機探測,結果也折在裡面了。空軍當時不甘心想要找回那架價值不菲的高科技玩意兒,但是派直升機進去尋找,結果直升機剛進盆地就失控了。幸虧駕駛員技術過硬,硬生生的把直升飛機給拉了出來。出來後說裡面的氣流很急根本沒法『操』控,另外一進去後通訊裝置雷達就開始失靈。
從此這裡就再也沒人進行科學考察了,中國地大物博,很多神秘的事情根本解釋不清。『政府』對這些事情能夠大事拖小,小事拖了,能不回答的就不回答,是在『逼』不得已就拿出了理由給糊弄過去。說的上面的這些事,都是陳教授在場的,都是親身經歷過的。雖然隔着電話,但我還是能夠聽得出老人的恐懼,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着。
黃珞瑤作爲一個靠近大霧嶺的當地人,十分了解那片大山中種種危險,於是好心的提醒我們那裡還是不要隨便去。但那是我們不得不去的地方,我們根本不能避開。只是唐雲馨聽了黃珞瑤的話,很是擔心。
我知道唐雲馨肯定是爲了我好,還是老話,如果是一般的人或者是萍水相逢不認識的人,你的死活和我有什麼關係。現在的社會也不知道怎麼了,就算處身於事中,也很不能自己把自己擇的跟這件事一點關係都沒有。我知道老人很不願意在去回憶那些痛苦的事情,那些測繪隊員就像他的家人一樣。讓他再回憶一次家人的死亡,會讓這位善良的老人精神上受到很大的打擊和折磨。
在最後了老人還是千叮嚀萬囑咐:“小李,我不知道這張地圖是不是你真的在古書籍中發現的,也不過問你是不是真的想要給地圖做備註。但你還是聽我好言相勸,不要再到這個地方去,太危險了。”
我謝過了老人的好意,也在保證不到這裡去,但是不去行嗎,再危險也要去。明知道前面有地雷,也要趟過去,僥倖的想,也許我踩不着呢。不管是不是僥倖心理在作怪,還是時勢『逼』迫,最終這個地方時不得不去。
接下來的幾天我陪着黃洛瑤和木清溪在北京玩,其實當年上學的時候我僅僅是對北京的免費的地方瞭解得多,這次正好也算是給自己補上一課吧。除了公園,博物館,寺廟之類的轉了個遍,還把各個大商場上也轉了個遍。還說是首都,淄城數得着的商場還有商業街不到一上午就能跑完,但是在北京,僅僅是在一條街上就讓我們頭昏眼花。我現在暗暗希望唐雲馨以後不要是能逛街的主兒,要不然我的腿還真是受不了。
黃珞瑤和木清溪兩個姑娘很懂事,是窮人家出來的孩子,手裡有了錢,旁邊還跟着我這個移動大錢袋子,但是並沒有像其他女孩兒一樣大賣特賣。她們只是買一些北京的小紀念品之類的,說是帶回去給同學當禮物。買的衣服和鞋子也是從一些小店還有夜市地攤上買的,相對於品牌店還有高級服裝商場,便宜的不得了。我也希望讓她們買一些牌子衣服,但是都被她們委婉的拒絕了。?? 神城38
五天過後,我把黃洛瑤還有木清溪送回淄城,告訴她們如果我們要動身去高州市的話一定會叫上她們的。送走她們後我跟老爸電話,告訴事情已經解決了,不過過一陣可能還要她們幫幫忙。父親並沒有問爲什麼,在那邊同意了。
在北京除了多多少少的再蒐集一些趙佗和南越王國的事情外,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但是基本上能夠蒐集的資料已經蒐集的差不多了,僅僅是一些零星的東西,另外還有一些傳說沒有史實記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