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凌寒淡淡一笑,之前一進入迷霧的區域,他就與水雁玉一起進入了黑塔,外面打生打死又與他有什麼關係?
只是這又不能拿出來做證據,他只是搖搖頭,道:“我還不屑暗殺於他。”
這話出口,他心中也在好奇,這裡的人都應該是衝着他來的,爲什麼反倒是姜安雲被一劍刺殺了呢?看這傷口,又細又深,顯然偷襲者出手狠辣,一擊就是奔着致命而去的。
絕對是有預謀的刺殺,而並非臨時起意。
“除了你,還有誰!”老者抖着鬍鬚說道,這是姜吉的獨子,雖然爲人不堪,卻肩負着爲姜家傳宗接代的“重任”,現在種還沒有傳下來,人卻死了,這姜吉必然要動雷霆之怒。
——人家忙着閉關修煉哩,哪有時間去嘿嘿嘿,再生一個兒子?
“不錯,他與你有仇,從第一天上船時就已經衆所周知了,不是你的話,誰又會出手呢?”羅悟插口道,臉上兀自有一個巴掌印,也不知道是誰打的。
頓時,楊鐵成的目光掃了過來,殺氣騰騰。
凌寒其實並無懼此人,打、現在確實確實打不過,但他的體魄驚人,完全有逃生的把握,退一步來說,他還有黑塔不是?
可若無必要,他又何必與一個完全不相干的人打生打死,中了別人的陰招呢?
他現在明白了,下手之人雖然殺得是姜安雲,可目標還是他——冤枉他,借楊鐵成、黑五幫的手來對付他。
凌寒滿臉從容之色,道:“我再說一次,並非是我下得手。如果我真要殺他的話,絕不是一劍刺死,而是會打爆他的腦袋!”
“哈,你承認你有動機了!”左蕭猛地跳了起來。
“你白癡嗎?”凌寒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楊兄,此人與姜安雲有舊怨,而剛纔也承認了,有殺對方的念頭。”羅玉向着楊鐵成說道。
“凌寒,你說不是你下的手,可有證據嗎?”範勇則是陰陽怪氣地道。
“不錯,若非你下得手,拿出證據來!”羅悟也跟着叫道,在對付凌寒這件事上,他們都有共同的立場。
凌寒嗤然冷笑,道:“真是一羣白癡,既然是你們指責我殺人,那就應該是你們拿出證據來,而並非是我!那我還說了,你小時候吃過屎,不然,拿出證據來!你昨天偷看了他洗澡,請拿出證據來證明你的清白!”
他一一指過,給每個人都是安插了一個亂七八糟的罪名。
這大家都知道是在胡言亂語,可凌寒的意思也表達的清清楚楚,那就是誰主張、誰舉證,否則你嘴皮子輕輕一翻,豈不是讓人跑斷了腿、說破了嘴?
他們要將凌寒當成殺人兇手的話,那就拿出證據來,否則少瞎****。
一時之間,衆人都是表情冷然。
剛纔局面混亂,又隔絕了目力、神識,事實上誰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手,但既然有人跳出來指責凌寒,那他們自然樂得推波助瀾,畢竟弄死凌寒纔是他們的首要目的。
楊鐵成將兩條濃眉都是皺了起來,船上的人員關係複雜,他也不能斷定是誰下得手,便道:“我自然會調查清楚此事,還請各位配合!”
“隨便了!”衆人都是說道。
衆人都是留在甲板上,配合楊鐵成進行調查。
這其實也很難查清楚,畢竟大家都有空間靈器,將兇器往裡面一藏,誰能找到?退一步講,直接扔進大海之中,難道你還能將船開回迷霧中再找嗎?
調查自然進入了死衚衕,倒是另外幾個人的姓名被問了出來。
抱劍青年叫金致輝,灰衣老者叫周高陽,粗布少年叫伏天,最後的白衣美女叫殷元香,黑五幫剩下的七人就算了,全是渣渣,管他們叫什麼呢。
楊鐵成頭大,在船上死了人,他註定要揹負責任,關鍵是兇手是誰卻完全沒有丁點痕跡可循,好像下手之人乃是職業殺手,這一劍真是太乾脆俐落了。
“職業殺手!”其他人也在考慮這個問題,畢竟能夠陷害凌寒的話自然是一件好事,但若真有一名殺手在船上,他們每個人都有危險。
說不定下一個倒下的人就是自己,用來陷害凌寒呢?當然,也有可能確實是凌寒下得手。
正因爲真相被迷霧籠罩,讓每個人都是生起了危機感,覺得沒有一個人可以信任,好像身邊的人都可能化身成殺手。
“不如,再進一次黑迷霧!”凌寒突然提議道。
衆人都是怔然,你丫瘋了吧,迷霧之中目力神識都會受到巨大的影響,戰力大跌,誰也不會願意待在那樣的環境下。
“也許,兇手還會逞兇,說不定便能找到了。”凌寒又道。
反正他的目標是海賊,無所謂航程的變化,耽不耽誤時間。
“我覺得,這個提議不錯。”羅玉首先說道,眼睛盯着凌寒,露出森然殺氣。
之前居然沒有找到凌寒,這讓他有些意外,但這一次絕對不會了!
“好!”柳瑩四女也表示同意。
範勇、左蕭互相看看,也緩緩點頭。
金致輝、周高陽、伏天、殷元香則沒有意見,既沒有同意但也沒有反對,一副你們亂你們的,我只要管好自己就夠的模樣。
見所有客人都是不反對迴轉黑迷霧中,楊鐵成哼了一聲,道:“好,那就重回黑迷霧中。”他也憋了一口氣,有人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底子下面行兇,他非要找出此人不可。
船,緩緩調頭,向着迷霧中駛去。
每個人都是不再說話,好像在蓄勢待發一般,很快,迷霧籠罩過來,陽光一點點地消失,最終變成了一片黑暗。
就那麼一瞬間,只聽嘭嘭嘭嘭的聲音響起,戰鬥已是爆發。
“嗯!”“啊!”“咦!”
不斷有悶哼聲傳來,有人被彈飛撞到了船艙上,有人被打了幾拳幾掌,發出吃痛聲,還有人中了劍,鮮血飄飛,糊的人臉上熱乎乎的。
於這些高手而言,哪怕不能視物又如何,早就把甲板的環境掌握得清清楚楚,就好像一個盲人在一間屋裡住了好幾年,熟悉無比。
他們都是認爲鎖定了凌寒,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