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諸天愁和於四都是差點跳了起來,凌寒居然只是一個誘餌?
爲什麼要對付凌寒?
雖然對方忤逆郜荒,這也不至於讓郜門花這麼大的力氣來對付,最重要的還是爲了四滴千液真液。可現在呢,千源真液居然交給了墨氏商行拍賣了。
那麼,即使拿下凌寒又如何?
被陰慘了!
“別一副吃了死孩子的模樣,要知道千源真液本來就是我的,你們替我的東西着急,呵呵,我是該謝謝你們嗎?”凌寒笑道,語氣中充滿了調侃。
他閉關之前就把千源真液等拍賣品交給了丁平,而他也料準郜門肯定會監視他身邊的人,因此,以身作餌,在今日把所有人都是吸引了過來。
——這很正常,正主出現,不是應該抓正主嗎?
“你在說謊!”諸天愁大喝道,他已經在凌寒手裡吃了一次悶虧,要是再被凌寒陰了一次,那他真是難以擡起頭做人了。
“對,你一定是想誘我們回鎮,然後趁機逃脫!”於四也是這麼說道。
凌寒聳聳肩,道:“呵呵,只有失敗者纔會固執地認爲自己沒有失敗!好了,快走吧,這一場鬧劇也應該收場了,我可不想揹着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哪怕只是嫌疑!”
諸天愁和於四面面相覷,現在再回墨氏商號已經晚了,唯有將凌寒押解回去一途,至少這件事他們完成了。
一會之後,他們來到了主峰的白玉殿。
白玉無暇,這是宗門審人的地方,是黑是白,審後自明。
得知凌寒“歸案”,頓時有幾名強者趕來,他們是主審官。
一共有五人,都是日月境巔峰的修爲。
星辰境強者自然不會親自來審問一個小小的山河境,誰這麼閒?連星辰境都是如此,那恆河境就更加不用說了,三元上人幾乎整年都在修煉,少有出關的時候。
不過,日月境巔峰還不夠嗎?除了一位恆河境、二十四位星辰境強者,這就是最強力量了,放到整個星系去,這都是不容低估的。
“韓林,見了我等,還不跪下?”一名主審官大喝道。
他叫沈括,五名主審官以他爲首,居中而坐。
凌寒淡淡道:“弟子又沒有觸犯了什麼宗門規則,有何罪可言?而且,我爲種子,也不需要跪拜幾位大人吧?呵呵,見過幾位大人。”
他抱了抱拳,向着五人點頭示意,算是行過禮了。
“好狂的人!”另一名主審官馬概說道,他的眼睛很細,有一種陰柔的味道,“年輕人,剛則易折,太狂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
“哦,大人是在說楊浩嗎?”凌寒笑道,“這傢伙確實狂,明明是日月境,卻公然對山河境出手,無視宗規,鬧了事居然也沒有受到懲罰,簡直沒有天理。”
噗!
五大主審官差點氣炸,你他瑪德還真是會扯。
楊浩確實很狂,可人家乃是百萬年一出的超級天才,更可能被三元上人收爲親徒,人家有狂的資本。而且,楊浩最後還不是被揍得很慘,連生命精氣都是被打出來了,至少少活幾百年。
雖然幾百年對於註定要成爲星辰境的強者來說不算長,可也不算少啊,真到了壽元乾涸的時候,別說幾百年,就是幾個時辰都是無比金貴。
楊浩吃了這麼大的虧都沒有叫,你卻還在這裡說風涼話,這還有天理嗎?
“韓林,不要故左右而言他!”沈括重重地咳嗽一聲,這次可是審問凌寒是否有罪,扯到別人頭上幹嘛?他冷然道:“你可知罪?”
“知什麼罪?”凌寒笑着反問。
“你在黃泉秘境,屠戮了郜門的時明幾人,並搶奪了他們的千源真液!”沈括森然說道,還動用了日月境的氣勢,向着凌寒壓迫而去。
可惜的是,凌寒的神魂可是被不滅天經淬鍊出來的,穩固而堅韌,而且還煉化了一名魔主殘留的精元,想要壓制他的心靈,那至少也得是創世境的至強者。
日月境?不夠看!
凌寒傲然而站,道:“什麼好門壞門,沒見過,更沒有聽說過!”
“狡辯!”馬概哼了一聲,“若非你心中有鬼,爲何一消失就是幾個月的時間,怎麼也找不到你?”
“大人真是愛說笑,武者閉個關修煉一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凌寒笑道,“難道大人閉關的時候,還會特意向宗門打個報告?”
馬概頓時失聲,宗門弟子當然可以隨時閉關,只是你這閉關的時間也太巧了,怎麼看都是畏罪潛逃啊!
沈括擺了擺手,道:“今天便是公正而審,你到底是有罪還是無罪,所以,你現在還沒有上刑具,宗門絕不會將你屈打成招,但也不會讓真正的犯人矇混過關!”
“大人公正!”凌寒笑道,可語氣之中自然是透着一百萬個不相信。
沈括真想出手拍死這個傢伙,但想到對方種子的身法便只有強忍的份。而且,若非凌寒是從小世界而來,身家清白,他們又怎麼敢這麼對付一名種子?
哪一個種子沒有星辰境的關係?
——像凌寒、雨皇、丁平這樣的情況太特殊了,居然從同一個小世界中出現了三名種子級天才。
他平復一下心情,道:“你暫時是無罪的,但千源真液究竟歸屬何方也還有爭議,所以,我要你將千源真液行先交出來,若是屬於你的,自然會歸還於你。”
說來說去,還是爲了千源真液。
很正常,光是凌寒本身又怎麼值得郜門動這樣的陣仗呢?
凌寒哈哈大笑,道:“大人的意思是,千源真液可能是那什麼壞門所得?呵呵,大人真是會開玩笑,就那麼一羣弱雞,怎麼可能搶到千源真液,更何況還是四滴!”
“對了,聽說楊浩當年也搶到了兩滴,如果這四滴是什麼壞門所得,那豈不是說比楊浩還要厲害?”
弱、弱雞?
沈括五人都是嘴角抽搐,他們其實都是郜門的人,雖然凌寒沒有指名道姓,卻是將他們統統罵了進去。一個小小的山河境,卻幾乎是指着鼻子罵他們是弱雞,這讓他們情何以堪?
這個刁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