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九重天仙王出手,向着凌寒抓了過去。
凌寒很強,很妖孽,但也絕對不可能在四重天的時候匹敵九重天,仙王九重,一步一登天,他已經能夠跨越三重天激戰了,不可能沒有極限。
好在他早有準備,這隻大手按出來的一瞬間,他已是將小恐抓了起來,直接丟進了空間仙器中,然後腳下踩動,空間瞬移發動,身形一閃,已是出現在了極遠之處。
嘭,這一掌拍了個空,卻是將底下一大片的屋舍都是夷爲平地,許多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就被仙王之力轟殺成渣。
也有些仙王僥倖沒死,只是受了重傷,躺在廢墟中哼哼,滿臉都是不解,他們招惹了哪一位強者,居然遭到了如此懲罰?
這就是仙王墳場,強者可以爲所欲爲。
“哼!”冷哼聲再起,之前那名九重天仙王再次出手,一隻滔天大手伸出,將整個鬼王都都是覆蓋。
現在還想逃出城?
不可能的事情了,九重天仙王都已經出手了,而且將神意鎖定在了他的身上。凌寒的速度是很快,但絕對不可能快得過九重天仙王。
所以,凌寒立刻身形一折,向着地面落去。
在落地一瞬間,他展開了欺天術,瞬間改變了形貌、改變了氣息,完全就是換了一個人。
щщщ _ttκan _¢ ○ 他融入了人羣,不過都是瑟瑟發顫的人羣,在九重天仙王偉力之下駭得膽寒。
這是城裡,地形複雜,隨便鑽進一間屋子就能隱蔽身形。
九重天仙王這一掌並沒有拍下來,這一次他覆蓋了整個鬼王都,要是拍得結結實實,至少會死九成以上的人,哪怕是他也無法承受這個後果。
財富,其實大多是通過普通人創造出來的,而在這裡,低階仙王還牽涉到另一個大秘密,不能被他如此屠戮。
咻,一道人影踏空而至,身上纏繞着九道異彩。
他就是陸高全,陸離的老子,在陸離逃回他的地方後,便第一時間以神識搜索全城,很快就發現了凌寒,於是直接出手想要拿下凌寒。
不過,相隔了這麼遠的距離,他終是無法發揮全威,纔會被凌寒逃過一劫,否則的話,九重天仙王出手,又豈是一名四重天的小傢伙可以逃得過的?
陸高全負手而立,正在搜索着每一寸土地,要將凌寒揪出來。
“見過陸大人!”陰河仙王飛掠而至,向着陸高全抱了抱拳,他是青鬼仙王的弟子,本身也是七重天的帝者,並不需要在對方面前太慫。
陸高全點點頭:“此子是什麼來頭,竟能躲過本座一擊?”
陰河仙王道:“那人叫李隆,乃是天下第一武院的一名逆徒,之前在競技場中戰鬥過,顯露出了卓越無比的戰力。”
這是他僅知的信息。
陸高全訝然:“你都已經出手了,居然還拿不下他?”這倒不是在損陰河仙王,而是他真得震驚。
七重天的帝者居然拿不下四重天仙王,這說出去誰能相信?
陰河仙王只覺臉上一熱,道:“那兇人有一件仙器,我不敢硬接。”
除了九重天的仙王,誰能硬接仙器?
陸高全仍是不能釋懷,七重天對四重天有整整三個境界的優勢,不亞於成年男子在欺負六七歲的小兒,就算對手拿着利器,可只要稍稍注意一下,還是可以輕易制勝的。
可陰河仙王卻對凌寒無可奈何,只能說明一點,對方的戰力強得超乎想像。
從他剛纔一擊落空就能佐證了,九重天仙王出手啊。
咻咻咻,又有幾道身形飛掠而至,俱是身上纏繞着九道異彩,這些人自然都是鬼王都的頂級大人物,剛纔陸高全一擊覆蓋全城,自然將他們全部驚動了。
“唐大人,恐怕要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陰河仙王向其中一名強者說道,“令郎被殺,而兇手正是令郎手下的血戰王,如今藏匿在下方。”
唐明伯頓時渾身噴涌出火焰,瞬間暴怒,一揮手就要向着下方轟去。
——既然兇手在下方,那就全部幹掉,什麼無辜之人,跟他有什麼關係?
仙王想要蘊育後代真是太難了,他都活了幾個紀元,還是在被流放進仙王墳場之後才擁有了自己的子嗣,被他寵上了天。
他這一出手,其他九重天仙王連忙阻止。
“唐兄,不要衝動。”
“令郎之仇當然要報,但附加損失必須控制到最低,否則我們都會有大麻煩。”
“不過四重天的仙王,就算挖地三尺也能將他找出來。而且唐兄不覺得就這麼一擊轟殺兇手,會太便宜了對方嗎?”
衆人一番勸說,唐明伯終是收回了手,然後身形一矮,落到了下方的區域中。
“所有人都給本座出來,限三息時間,否則本座會將躲藏起來的人全部殺死。”他森然說道,語聲傳蕩,無處不達。
一、二、三。
短短三個呼吸的時間內,只見一道道人影從各個地方跑了過來,全部凜然站在唐明伯的面前,但彼此之間卻是相隔甚遠。
這可是仙王墳場,每個人都只相信自己,誰敢與另一個人站得近了,不怕被突下殺手嗎?
在這裡掛了,那真得是白死,毫無價值。
唐明伯目光掃過,只見每個人都是臉上充滿了敬畏,還有一絲絲的茫然,並沒有純粹的害怕。他眉頭一皺,道:“你們互相檢舉,指認出自己認識的人。”
他相信,如果凌寒隱藏在這些人當中,那他肯定不被人所知,那麼只要衆人互相認出有關聯的人,剩下的那一定就是他要找的人。
但他顯然低估了這裡人的戒心。
這可是仙王墳場,誰會沒事交朋友、竄門子?
他這樣的強者當然不同,有人投靠,可以組建自己的勢力,可其他人呢,他們就只能自我保護,那就是將每個人都當成敵人,不與任何人產生一丁點的交集。
因此,只有區區幾十個人互相證明了身份,可絕大部份都是保持了緘默。
靠!
唐明伯差點吐出髒字來,這是他想出來的一條“妙計”,沒想到卻被證明是個愚蠢的做法。
他剛想說話,卻是神情一怔,然後露出了冷笑:“本座說了,所有人都要滾出來,哈哈,你以爲躲起來本座就不會發現你嗎?”
他猛地出手,向着一座房舍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