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墜飾的話,那凌寒絕對不敢闖這個陣。
這根本就是一個殺陣,一動就能讓人傷殘,沒試上幾下就要完蛋了。
可現在呢,凌寒還是有些把握的。
他向前踏出一步,頓時,一股殺機涌了過來,噗,凌寒就飛了。
痛痛痛,凌寒捂着胸口,雖然墜飾發揮了作用,及時將殺機按滅,可還是將他打飛了出去,斬得他胸口生疼,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瑪蛋,這樣下去,他即使可以破開這個陣法,那光是噴血就要噴死他了吧?
可看着前方那株果樹,凌寒心中火熱,他一定要得到這三顆果實。
他再走、再走、再走,然後再被擊飛、擊飛、擊飛,吐血、吐血、吐血。
這還是因爲有墜飾保護的關係,否則的話,他不知道已經死掉多少回了。
不過,凌寒的眼神卻是變得明亮起來,他已經捕捉到了大陣的一些變化。
有戲!
咦?
他驚訝,因爲他發現自己雖然受了那麼多次的打擊,可居然沒有落下多重的傷。照理來說,這麼多次的打擊之下,他應該積累了太多的傷,現在只能躺在地上喘息了。
猴哥說了,他的身體充滿了生命活力,難道就是因爲這樣,他的恢復力才如此驚人?
這應該是他從神石帶出來的能力吧?
畢竟曾爲天尊,又擁有了整個元世界的特質,他怎麼可能平凡?
再來。
他不斷地嘗試,小半天之後,他終於向前走出了一步。
別看只有一步,卻是代表着他終於摸到了陣法的規律。
接下來,他連行十幾步,但又被擊飛了出去。
這個陣法要遠遠比海選道子的古陣複雜,想要完全摸清楚,難!最重要的是,之前那個陣法沒有什麼殺傷力,主要是迷幻效果,但這個就不一樣了,衝着要人命去的。
每次嘗試都讓凌寒大吃苦頭,進度自然就要慢了。
他捲土重來,一步一個腳印,不斷接近着那株果樹。
他必須抓緊時間,現在他就是一介凡人,需要吃、需要喝,要是幾天都無法成功的話,那不是要生生餓死、渴死了?
還好的是,他在陣道上有着驚人的悟性,再加上墜飾的幫助,他的進度很快。
近一天時間過去,他距離那株果樹已經只有十步之遙了。
大功告成在即。
離得這麼近,凌寒聞着那股香味,好像飢餓的感覺都是消除了。
他振奮精神,繼續向前。
另一邊,李長丹終於暫時壓下了腿殘之痛。
畢竟,哀嚎也無法解決問題。
他恨恨地看着凌寒,見對方已是快要接近那株果樹時,不由露出無窮的嫉恨之色。
他知道,對方可以免除削腿之厄,甚至可以一步步地接近那株寶樹,全是因爲曾經屬於他的那枚墜飾的關係。
這是他的啊!
現在,他的腿殘了,也許將永遠退出天才爭霸的行列,而這一切,都是因爲凌寒。
他雙拳緊緊地握着,心中升起了無窮的恨意。
凌寒一定要死,一定!
他先將自己的傷口處理一下,免得傷血過多直接掛了,然後慢慢退到了出口處。
凌寒一定會出來的,而他雖然腿斷了,卻還有三脈的修爲壓制。
凌寒不出來,那就只有餓死,而要出來的話,那就要被他打死。
李長丹想了想,將自己的兩條斷腿也搬了過來,要是餓到快撐不住的時候,他就吃自己的斷腿,就不信凌寒也有這樣的大毅力,將自己的腿也斬了。
這樣的報仇決心,他也堪稱變態了。
……
九步、八步、七步,凌寒距離那株果樹已經越來越近,終於,他伸出手,抓住了一枚果實。
他摘了下來,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讓他精神大振。
凌寒轉過頭來,只見在很遠的入口處,李長丹正用怨毒的目光盯着自己。
唉,這都斷了兩條腿,還不趕緊出去找醫生,卻還在這裡守着他。
他舉起果子,向對方示意一下,好像在遙遙碰杯似的。
李長丹只是捏了捏拳頭,沒有迴應。
凌寒也沒有興趣管他,他隨意擦了一下果子,然後就大口吃了起來。
第一口下去,他差點把這顆果子扔掉。
靠,這什麼玩意啊,苦得要命。
珍寶不應該甜美多汗,美味無比的嗎?
不過,他立刻感覺到,果肉之中藏着強大無比的能量,這確實是寶果。
嚥下去。
凌寒可沒有興趣再去細細咀嚼了,他狼吞虎嚥,將第一顆果實完全吃了下去。
有核,但很小,他想了想,收在了口袋中。
轟,他的體內立刻涌起了強烈的波動,能量沸騰,好像要將他生生炸開了一般。
這能量太龐大了。
凌寒連忙盤膝坐下,運轉猴哥功法。
體內的力量頓時有了引導,順着凌寒的意願進行着奔流,一遍遍地流經着他的脈絡。
第六條經脈原纔剛剛開闢出來,遠遠還沒有拓展到極致,但現在每一次力量涌過,他的經脈就以驚人的速度擴張了幾分。
不過半個小時而已,他就已經達到了六脈巔峰。
可果實的能量還沒有完全散去,依然十分狂暴,凌寒便去感應第七道經脈。
他體內狂暴的能量沒有地方渲泄,到處亂竄,讓凌寒十分受傷,難受得整個人都要爆掉。
這可不是錯覺,而是真有可能發生的。
越是如此,凌寒就越是冷靜,他靜心感應着第七條經脈,一會功夫之後,他露出一抹笑容,轟,那狂暴的力量頓時有了方向,向着第七條經脈撞擊而去。
“哇——”凌寒暴吐一口鮮血,這力量太狂暴了,對他造成了極強烈的反噬。
但隨着這一口鮮血的吐出,他的體內也豁然而通。
珍果化成的能量,以粗暴無比的方式將第七條經脈生生打通了。
然後,就是一遍一遍地梳理,讓他的經脈變得更加寬廣,可以容納更多的力量。
又是差不多十分鐘之後,珍果的力量終告用盡。
凌寒吐了口氣,心有餘悸,剛纔真有可能掛掉。
可接下來,他卻是毫不猶豫地又摘下了一枚果實,放進嘴裡,幾乎是生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