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壓力,也好激烈的競爭。
一人成爲殺聖,而其他人則全部處死。
那女子開口,問道:“前輩,不知道現在進度最快之人,已經到了第幾層?”
這很關鍵。
包括凌寒在內,每個人都是看向萬河。
萬河頓了一下,道:“最快的人,已經達到三十層了。”
靠。
凌寒四人都是眉頭一皺,那他們也虧了吧,差距太大了。
“前輩,這未免太不公平了。“那鑄鼎男子說道。
萬河則是冷笑:“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唯有靠自己的努力來改變。”
“前輩,現在就能進傳承塔嗎?”那真我境女子問。
萬河展顏一笑:“這纔是正確的態度!當然可以,你們隨時都可以來血塔闖關、參悟。”
“在這裡,你們嚴禁自相殘殺,否則,一起處死!”
“嗯,你們先自我介紹一下,在以後很長的時間內,你們不但是競爭對手,也是志同道合的夥伴,要一起出任務的。”
四人都是報了一下自己的名字,築基境男子叫陳兵,鑄鼎境男子叫趙標,而那真我境女子叫朱嫣。
萬河很快就飄然離去,讓四人該幹嘛幹嘛。
看起來,這裡似乎沒有什麼陷制,就只有殘酷的競爭。
但是,光如此的話,能夠讓人對戰神宮死心踏地?
凌寒看向前方的血塔,難道,玄妙都在這裡嗎?
朱嫣頭一個行動,已是走進了血塔之中。
陳兵和趙標猶豫一下之後,連忙也跟了上去。
凌寒倒是不急,繞着這座塔轉了一圈,他發現,這座塔不簡單,不但本身是一件強大的法器,而且還是一座大陣的核心。
他不動聲色,向着塔底的大門走去。
這終究還是要面對的。
走進塔門之後,凌寒好像踏進了另一個世界,有金戈鐵馬,殺戮無窮。
噗噗噗,無數的鮮血在面前綻開,一個個人頭落地,不但有成年人,還有小孩,甚至嬰兒,被開膛破肚,場面血腥無比。
這樣的大屠殺,會讓正常人發瘋的。
凌寒的神經無比堅毅,他一路從元世界走過來,連一界的崩滅都是見證過,又豈會被這樣的畫面而分心?
他冷靜地看着,捕捉着每一個細節。
很快,他就發現,那些濺飛的鮮血之中,隱藏着一個個符號。
這些符號皆是深紅色,與鮮血相近,所以,若不仔細觀察的話,根本不可能發現。
凌寒捕捉着這些符號,同時也不可避免地吸收着那些屠殺的畫面。
他恍然,原來戰神宮是這麼洗腦的。
想要捕捉這些符號,就一定要仔細地看這些屠殺畫面,花的時間越久,那就越有可能影響到神智,甚至左右性格。
當然了,那肯定需要很長的時間,但是,這血塔可是有三十三層哩。
還有什麼?
他們這些種子都是競爭對手,所以,每個人肯定都是壓力極大,因爲一旦有人登頂,那其他人都要死。
這意味着,大家都會將許多許多的時間放在這裡,那麼耳濡目染之下,心性慢慢受到影響,性格漸漸扭曲也不奇怪了。
而且,第一層中的畫面可能只是小意思,接下來會層層加碼,總之,一定要將正常人變成殺人狂。
凌寒深深吸了口氣,如果只是如此的話,他相信自己的控制力,一定可以守着本心不變。
“好,那就來鬥鬥法吧!”
凌寒抽取到了所有的符號,然後在識海中進行分析。
一會之後,他露出訝然之色。
這是戰神三式中的第一式,但是,這要比他學到的第一式複雜了許多。
真正的戰神三式。
不錯,不錯,戰神宮還真是大方,一上來就是送聖術。
凌寒很快就笑了笑,反正他們又離不開戰神宮,而且,最終只有一人能夠成爲殺手之王,其他人都得死,那傳給他們又如何?
他開始演練,一遍又一遍,當他將這一式完全掌握之後,只見一道門無聲無息地打開,現出了一排通往第二層的樓梯。
這第一層,就算是通過了。
凌寒一笑,他並沒有看到比他先進來的朱嫣三人,所以,他們肯定是進入了一個個獨立空間。
——之前他就發現了,這血塔本身就是一件寶器。
凌寒順着臺階,很快就來到了第二層。
刷,一道凌厲的劍氣斬了過來,可怕無比。
凌寒不由一驚,連忙先讓了過去,然後他就發現,這出手之人竟是一個小孩,看上去天真無比,可一擊落空之後,他立刻又連連搶攻,招招凌厲。
真得很難想像,一個小孩居然有這麼高的修爲,能夠讓凌寒都是感覺到有些壓力,這怎麼也得是二十重天以上的戰力。
但一個區區五六歲的小孩,能這麼強嗎?
他立刻意識到,這應該不是真人,而是陣法衍化出來的。
凌寒發動瞳術,一看,果然,他沒有發現磅礴的生命精氣,只有一團混濁。
既然不是真人,那凌寒自然不需要再有顧忌,他強勢出手,將這小孩轟殺。
詭異的是,這小孩雖然死了,卻並沒有消散,而是如同真人一般躺在那,有鮮血流淌,甚至可以聞到強烈的血腥味。
這血是真的!
戰神宮還真是變態,爲了扭曲人的心理,無所不用其極了。
凌寒在四周轉了一圈,但並沒有發現有通往第三層的門打開。
怎麼回事,沒有過關?
對,他從第一層學到了戰神第一式,那麼順此而推,他應該在這裡學到真正的戰神第二式。
他仔細觀察,卻是完全沒有頭緒。
難道?
凌寒的目光看向地上那具屍體,這明明是幻化出來的,可打敗之後仍是沒有消散,應該是故意這麼設計的。
靠,不會是這麼變態吧?
凌寒怔了一下,這幻化出小孩的模樣向他發起攻擊,讓他親手殺掉一個“小孩”,這已經夠殘忍了,但現在,戰神第二式的關鍵可能便在這具屍體之上。
還要肢解人的屍體?
雖然這是假的,但凌寒還是升起了一股強烈的反胃,太不舒服了。
但是,凌寒還是緊守本心,他開始解剖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