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凌家之後,馬浪用只有他自己聽得到的聲音自語:“那小子是聚元境,而且只有十六歲!”
“小小的蒼雲鎮,居然能跑出一個二十歲以下的聚元境,若非吃了什麼仙果,就是得到了什麼秘寶。”
“待去打聽打聽。”
要想知道一個人的事情,向他的敵人瞭解其實是最快的,因爲有可能敵人會比你自己更加了解你。
馬浪帶着人去了程家,半個小時之後,他的臉上帶着笑容,眼神中充滿了興奮。
“那小子兩個月前還是個公認的廢材,可突然之間就爆發了。凌家放出消息說,那小子以前只是低調,可再低調又豈有低調到未婚妻都悔婚的程度?”
“哼,蒼雲鎮的人都是當局者迷,顯然,這小子是得了一件逆天的寶物,纔會讓他的修爲在短時間內進境如斯!”
“他們也不想想,一個五行雜靈根的廢物,怎麼可能突然爆發成爲聚元境?”
“甚至,連九長老也被那小子矇住了!”
“連這樣的廢物都能在短短兩個月內從煉體二層直接跨進聚元境,若是爲我所得……”
馬浪的心臟不由地嘭嘭嘭地激跳,他是石狼門這一代的天才,師從七長老,同時也是石狼門弟子中排名前三的存在,被門中大佬寄予厚望,未來可以突破涌泉境的。
可按正常的進境,那至少也是二十年以後的事情。
“有了那寶物,說不定我三年、甚至一年之內便能突破到涌泉境,畢竟我可是地級中品靈根,在天賦上不知道碾壓了那廢物多少倍!”
“不過,凌家的實力也不弱,我可不能貿然行事,否則逼得對方狗急跳牆,甚至玉石俱焚,說不定我便得不到那件寶物了。”
“而且動靜鬧得太大,惹出了門中強者,寶物便沒有我的份了。”
“另外,那小子和九長老還套上了關係,雖然九長老與師父相比地位差了一大截,可他若是出面,我也不能公然違抗。”
“所以必須低調行事。”
“有了,我與小毒君餘徵關係不錯,此人擅使毒藥,有無影毒手的之稱,請他出手的話,我定能將凌寒輕易拿下。待我逼出他身上的秘寶,再次此人處死,對外便說是殺害杭戰的兇手。”
“至於凌家其他人……全部處死,免得走漏了風聲。”
“立刻讓人給小毒君送信,我在此與假裝與那小子交朋友,一方面探問那件寶物的來歷。”
“不出一個月,這件秘寶便是我的了!”
……
馬浪來了蒼雲鎮之後,竟是賴着不走了,隔三岔五便會去一趟凌家,與凌寒喝酒聊天,好像一見投緣。可另一方面,這傢伙又貪得無厭,總是找藉口去各個小家族索要好處。
懾於石狼門的威勢,也被他帶着的執法隊所嚇,他每次都能得逞。
近一個月下來,蒼雲鎮各個家族是怨聲載道,恨不得將這個吸血鬼轟出鎮子。
凌寒卻只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每天都在苦修,他要儘快達到聚元一層聚峰,便有相當地把握進入七風山去尋找地龍草。
一個月下來,他也差不多達到了這個小境界的巔峰,五行元核已經接近極致,轉速無法再提高哪怕丁點,否則他會立刻吐血。
不過,這樣的轉速仍是要比他前世要快,因爲五顆元核達到了一種平衡,將極限提升了許多。
他也煉製了許多丹藥,一些是中品回元丹,一些是解毒丹藥,都是爲了對付紅鱗蛟蛇而準備的。材料是從天藥閣拿的,凌寒給了一些成丹作爲費用,讓諸禾心激動無比,因爲這可是大師的手筆,具有巨大的研究價值。
“我現在的力量相當於普通的聚元五層。”
凌寒在心中說道,臉上也露出一抹讚歎之色,神級靈根就是神級靈根,同階一戰在先天上就站在了絕對優勢的位置,幾乎沒有輸的道理。
“一個月修滿一個小境界,這比我以前預計得要慢,但仍是比雨桐那妮子快,只是相比於煉體境,神級靈根的優勢已經減少了許多。”
“再配合丹藥的話,速度還能再快一些。”凌寒在心中說道,只是蒼雲鎮太小,少有能夠讓聚元境武者提升修煉速度的丹藥出售,原材料也是休想。
扣扣扣,房門敲響,劉雨桐推門而入,道:“馬浪又來了。”
凌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道:“他必然是認爲我身上有什麼秘寶,才能讓修爲進境如此迅速,幾次三番套我的口風。”
“需要我打發走他嗎?”劉雨桐問道。
她可是聚元九層,而且也快要達到聚元九層巔峰,對付一個聚元四層當然是易如反掌。
“不用,他的耐心似乎也要用完了,該到攤牌的時候了。”凌寒搖了搖頭,他的眼神明亮,馬浪是聚元四層巔峰,正好用來檢測一下他的戰力。
他與劉雨桐走向大廳,只見父親凌東行已經在主廳中陪坐,凌重寬爺孫也在,只是他們都是站在一邊,臉上帶着森然笑容,不知道又在打什麼惡毒的念頭。
凌重寬一脈也該徹底解決了,凌寒在心中說道。
不過,主廳中除了馬浪之外,還有一個黑衣年輕人,好像活死人似的臉上毫無表情。
“凌兄弟,又是幾天沒見了,還好吧!”只見馬浪站了起來,目光在劉雨桐曼妙的嬌軀上轉了一圈,露出一抹火熱。
這樣的絕色麗人讓他都是怦然心動,他發誓,待弄死凌寒、獲得他身上的寶物後,一定要得到這個尤物。
凌寒淡淡一笑,道:“託福,好得很。”
凌東行命人送上茶水,馬浪則是很熱情地邀請凌寒去石狼門去玩。
凌寒端起茶杯,揭開茶蓋,臉色頓時微微一變。
——茶中有毒!
他可是丹帝,而丹師對於毒物也有着很深的理解,因爲有些丹藥就需要帶毒的材料才能煉製,以毒攻毒。
啪!
他一掌揮出,元力震盪,頓時將凌東行舉到嘴前的茶杯震得粉碎,茶水飛濺。
“寒兒!”凌東行一驚,完全不理解兒子的做法。
“茶中有毒!”凌寒說道。
“什麼?”凌東行目光一厲,他的第一反應並不是懷疑兒子的判斷,而是立刻向着凌重寬爺孫看了過去,要說誰有這個動機、這個能力下毒的話,那肯定是凌重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