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十分滿意,這次暗雲地獄之行可以說是十分圓滿,若是在外面修煉的話,哪怕有丹藥的支持,沒有一千多年他休想衝上如此高度。
而且,第九形啊,連黃金一代都只能仰望。
當然了,也許有黃金一代十分低調,明明破入了第九形卻是秘而不宣,免得被針對,衝擊帝路可不止是比拼天賦和機緣,智商同樣重要。
現在的話,凌寒不需要去管這個,可以痛痛快快地開心一陣。
“反正已經在這裡苦修了這麼多年,不差再多幾年。”凌寒繼續煉化源道石,“衝上第九形的盡頭再說。”
這一煉,又是一年光陰匆匆而過。
在消耗了大量的源道石後,他衝上了第九形的盡頭。
“嘶,沒想到這麼消耗源道石,現在只剩下一半了。”
凌寒感嘆一下,算一下時間,他已經在這裡待了差不多九年。
“突破大境界的話,那一定要在外界進行,有完善的道則,可以將道基築得完美。”他喃喃道,“而且,我自覺已經碰到了天花板,如果還想衝擊第十形的話,那絕非一昧閉關苦修可成。”
“還有一年時間,該怎麼打發呢?”
“回死亡之城去?”
凌寒心中一動,之前韓帝入城之後,仗着修爲高,百般挑釁,這種人是不是應該教訓一下?
他當然不能就這樣大搖大擺地進去,消失八年,然後突然出現,修爲大增,這不是在告訴五大尊者是他偷了源道石庫嗎?
無妨,他改換一下形貌即可,有衍魂術的存在,便是尊者也很難發現他的僞裝。
好,再去死亡之城看看情況。
凌寒心念一動,形貌立變,他大步而行,出了森林之後,逆大河而行,數天之後,死亡之城在望。
又回來了。
凌寒微微一笑,輕車熟路地找到了城門。
他登記一下資料之後,進入了城,然後去黑暗沙場報名。
他還特意瞭解了一下情況,韓帝早已經成爲真我境的不敗戰神,但不知怎麼地,他始終沒有破入化靈境。
凌寒猜測,韓帝應該是爲了衝擊第八形,不達成這個目標他不會輕易突破化靈。
畢竟於他來說,突破化靈容易,但不達第八形的話,又有什麼資格與黃金一代爭奪帝位呢?
而八年過去,這裡也不知道進來了多少人,至少有一半已經掛掉了,而剩下的人中,大部份人則是活得夠嗆,只有少數人十分滋潤,修爲突飛猛進。
武道,永遠是金字塔形的,真正能夠凌駕於衆人之上的,就那麼一小撮。
凌寒沒有打探到丁樹的消息,不知道這個傢伙跑去了哪裡,也許還在苦修,畢竟丁樹之前的境界就要比凌寒弱了一些,所以,同樣要達到第九形的盡頭,他花的時間肯定也要更長。
對於丁樹能否達到第九形,凌寒當然是持肯定的態度,要是元世界主宰連這點都做不到的話,那真是呵呵了。
五大尊者方面,雖然沒有撕破臉打架,可彼此之間摩擦不斷,手下三天兩頭地發生衝突。
凌寒自然不會在意,他找了間客棧住下,等待着黑暗沙場的通知。
就一天而已,他就收到通知,可以去戰鬥了。
比賽就在當天下午,凌寒出戰,對手是一個真我第四形,在他面前自然完全不夠看,被他一拳轟敗,但凌寒並沒有下殺手,更只是用出了一絲絲的力量。
他一副睥睨之色,傲然道:“韓帝何在,可敢一戰?”
韓帝當然不可能現身,凌寒只是要傳出這樣的聲音,若是韓帝會主動應戰的話,那自然最好了。
不過,韓帝已經在黑暗沙場中樹立了無敵之名,凌寒的挑釁自然只是讓他嗤之以鼻,根本不屑一顧。
凌寒也不在意,只要他獲勝的場次增多,那他和韓帝遲早會遭遇,發生一戰。
他不斷地參戰,連勝場次迅速擴大,十勝、百勝,勢頭鼎盛。
雖然他的連勝場次遠遠不能與韓帝相比,卻已經是整個黑暗沙場勝場數第二了,這讓大衆興奮,希望凌寒與韓帝一戰,看看凌寒能不能撼動韓帝的不敗戰績。
黑暗沙場很快就做出了迴應,分別向凌寒和韓帝發出了通知,安排他們一戰,時間則是定在了兩天之後。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凌寒看着手中的通知,八年前是韓帝想要挑戰他,現在則是反了過來,但這一戰終還是發生了。
兩天過去,凌寒來到了黑暗沙場。
他終於見到了韓帝,這位白銀一代中的佼佼者。
此人長得十分英俊,身材修長,髮絲烏黑濃密,散發着柔和的光芒,而身後則有一條大魚的虛影,好像在一呼一吸似的。
每當大魚呼吸的時候,四周的天地能量皆被吸取過去,十分驚人。
他被彌清蝶、祖瓦安等頂級二世祖簇擁着,奪目耀眼。
看來,帝子的身份給他加分不少,連祖瓦安他們都是繞着他轉。
也是,只要是想着離開暗雲地獄,誰又能繞得過帝族這一關呢?
韓帝倒也沒有太拿架子,與祖瓦安他們談笑風生,畢竟這可是人家的地盤,便是帝族的人也伸不進來。
他顯得輕鬆無比,畢竟在他看來,自己已經達到了真我境的絕巔,除非是黃金一代那種資質,纔有可能超過他,可現在還有真我境的黃金一代嗎?
修爲最低的都已經達到了化靈七變!
這個對手嘛,呵呵,雖然獲得了很長的連勝場次,但在他的面前卻是完全不夠看。
又等了一會,戰鬥終於要開始了。
雙方選手進場,這一次黑暗沙場依然很重視,清空了其他的戰鬥區域,讓凌寒和韓帝可以放開手腳戰鬥。
當韓帝入場的時候,頓時,全場發出了海嘯般的歡呼聲。
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韓帝出手了,之前只要有人碰到韓帝,那立刻都是上場就認輸,而凌寒既然敢主動挑釁,相信應該不會這麼慫吧。
韓帝則是將雙手負於身後,慢慢踱進了沙場,一副隨意無比的模樣。
於他來說,這只是走個過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