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石頭,有一絲絲的源力。”小塔很快就向着他傳遞出了神念。
“普通?”凌寒訝然,能夠直接提升生花境的武道修爲,這能普通?要是有無數這些“普通”的石頭,保證一頭豬都能提升到破虛境去,甚至成神也不是沒有可能。
稱之爲神石也不爲過,怎麼可能普通呢?
“元力?”凌寒搖頭,“我怎麼沒有感覺到?”
“不是元力,而是本源之力。”小塔解釋道。
凌寒一怔,道:“像是混沌源石一樣的本源之力?”
“不錯,只是量少得可憐,我根本不屑抽取!”小塔十分傲嬌地說道。
這話說得!
凌寒呲牙,你故意的吧,在氣他是不是?他道:“我不介意你給我弄些來,越多越好。”他不需要武道領悟,但他父母需要,如果有大量的這種礦石,相信凌東行和嶽紅裳將可以順順當當地突破生花境。
他突然明白過來了,爲什麼火皇要不惜代價取得這些礦石,因爲這能讓對方在沒有功法、悟性不夠的情況下完成超凡脫俗的龍門一躍!
不過,這要勸火皇收手的話,有些難了。
因爲這涉及到了一個大境界的跨越,更有額外兩百年壽元的出入!不入生花,凡人只有區區百年的壽元,火皇至少已經走完了半程,這阻他進入生花,相當於在奪他的性命,相信這位帝皇絕對不會輕易聽勸。
聽不了勸,那隻好將他揍到服爲止了。
凌寒很暴力地想道。
“這些礦石中還有着極多的暴力因子,吸收太多的話,以你現在的修爲必然無法控制,將會性情大變,變成一個只知道殺戮的狂人。”小塔如此回此道。
凌寒一聽,立刻打消了給父母也弄點這礦石的打算,道:“連黑塔也無法消除這種情緒嗎?”
“人性是最難捉摸的東西,除非我把你的記憶完全抹除了。”小塔建議道。
“那算了!”凌寒連忙搖頭,他可不想把父母的記憶抹除了,變成完全的陌生人。而且,他有很大的把握將父母儘快送上生花境,有額外兩百年的時間,他應該能夠進入神界,爲父母弄來神丹,讓他們一步登天。
對於自己的丹道天賦,凌寒還是充滿信心的。
凌寒決定先把那支顏和火皇搞定之後,再回過頭來研究一下這個礦坑,裡面究竟埋藏着什麼東西。
兩人很快就出了礦坑,向着城牆處走。
“站住!”守衛又叫了起來,他們收到的命令便是不允許任何一個人離開此間。
“嗯?”波文林也出現,嘴角露出冷笑,道,“少年,你還真是不知死活,連這個死亡礦坑也敢進去!現在,你只有不到半天的生命了。”
凌寒微笑,他的命格極硬,除非在礦坑裡待上個幾年,否則不會被詛咒上身,而且,就算真被詛咒纏上,那不還有黑塔嗎?這件神物在斬除邪惡、詛咒方面有着超然的能力。
“既然只有半天好活了,那我得大鬧一場纔是。”他故作瘋狂地道。
波文林頓時露出忌憚之色,之前他沒有出手便是感覺到凌寒不好惹。而現在這個不好惹的傢伙只有小半天可活,那就更加糟糕了,誰願意和一個必死之人拼命呢?
“少年,你已經是必死之人,我才懶得與你一般見識。不過,我會跟着你,看着你死!”他說道。
凌寒露出一抹壞笑,道:“真的?我去哪你都跟着?敢嗎?”
“哈哈,這世上有我波文林不敢去的地方?”波文林冷笑。
“那來吧。”凌寒笑道,大步前進,向着皇都的方向走,而波文林也阻下了這裡的守衛,否則這些人怎麼可能是凌寒的對手。
凌寒走得並不快,近半個小時之後才進了皇都。
“快去看,快去看,拿到了兩個女殺手,正要在東門斬首示衆!”才進去,便聽路人奔走相告,一副很興奮的模樣,惹得好多人跟進。
女殺手,還是兩個?不會是柳風兒姐妹吧。
凌寒立刻改變路線,也向着東門走去,這兩女怎麼泄露了身份和行蹤,居然落進了皇室的手中。
他稍稍加快腳步,只是一兩分鐘的事情,他就來到了東門,只見一片廣場上搭起了高臺,正有兩名女子被摁在行刑架上,披頭散髮,也看不清長相如何。
但以凌寒對兩女氣息的瞭解,能夠肯定這便是柳家姐妹。
唉,這兩人真是做殺手的料嗎?
邊上有人在大聲公佈着兩女的罪行,刺殺當朝重臣那支顏,冒犯天威,現斬首示衆,以儆效尤。
這將兩名美女當衆處決,而且速度還那麼得快,想來也是因爲火皇強行開挖礦坑引得民怨沸騰,因此故意這麼高調地處死兩女,以鎮壓全國上下、特別是皇都的反抗情緒。
“刺殺那支顏?呸,那這兩個女娃子肯定是好人。”
“老天沒開眼,居然沒把那個那殺千刀給宰了,反倒死了兩個好人。”
“噓,小聲點,你不要命啦?”
人羣議論紛紛,都是對柳風兒姐妹表達了同情,而將那支顏恨之入骨。
凌寒沒有立刻出手救人,他想讓兩女學乖一點,以後還是別當什麼殺手了,她們根本就不是這塊料!
波文林自然也跟着過來了,不由滿臉驚訝之色,這個將死之人居然還有心情看人家行刑,這得是多麼粗大的神經啊?
“時辰到,行刑!”
一名劊子手走上高臺,赤着個上身,手裡則是拿着一把巨大的砍刀。他喝了一口酒,然後噴在了刀身上,高高舉起,刀身在黃昏的陽下反射出悽迷的色彩。
柳風兒姐妹的修爲顯然被封住了,而對於大部份武者而言,修爲被封便無法運轉元力護體,那麼防禦力其實比普通人真是高不到哪裡去。這名劊子手可是聚元境的存在,一刀下去,姐妹倆中肯定有一人會人頭落地。
刷,一刀斬下。
шωш ¤тtkan ¤℃ O 但想像中斷頭落地,鮮血飛起的場面並沒有出現,只見一名少年突然出現在了高臺上,用一隻手托住了落下的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