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夜果斷出手,一刀斬出,揮灑出九道刀氣,刀意森冷,有若一尊殺神。
他的進步果然很快,已是達到了九道刀氣,距離凝芒也只差了一步。
武道看得不止是境界,同樣是生花一層,有些人只有一星的戰力,有些人卻能達到五星甚至十星。殘夜也只有生花一層的境界,可他的戰力卻是達到了七星!
這一方面是他本身的天賦了得,二來也是天運石的效果,讓他獲得了五星的戰力加成。
九道刀氣縱橫中,殘夜一下子就撕開了四名美婦的包圍圈,與秦怡月聯手,刀劍齊揮,瞬間便把四名美婦壓制了下去。
原本秦怡月就佔了上風,更何況現在又多了一個實力並不比她遜色多少的殘夜。
“哼!”馬車中,傳出胡慶方極度不滿的哼聲,他道,“斷手的小子,你敢壞了本少的好事?”
殘夜本來就不是話多的人,只是舞刀,把四名美婦打得落花流水。
這樣的戰力看得仇子飛等人都是失色,他們只知道殘夜很強,纔會讓他們接納爲圈子裡的人,但每個人還是相當自負的,認爲自己絕不可能比殘夜遜色,現在對比一下雙方的戰力,他們自然震驚了。
“多謝!”秦怡月說道,戰鬥之中她無法行禮,只是衝着殘夜點頭。
殘夜木無表情,冷漠之極。
凌寒嘆了口氣,這樣子怎麼泡得到妞呢?人家現在正對你感激,你也對人家溫柔一點,說不定就互相看上眼了!像他這樣子不是要注孤身嗎?
“找死!”馬車中飛射出一人來,看上去二十歲出頭的模樣,錦衣玉服,看上去倒是相當地英俊,只是臉上的邪氣也太強了,那雙目光更是恨不得將女人的衣服扒下來。
他自然是胡慶方了。
“殘廢,敢壞本少的好事,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看本少怎麼鎮壓你!”
殘夜揮舞一下長刀,目光森然,道:“那便戰。”言簡意賅。
何蘭韻頓時露出癡迷之色,她就是喜歡殘夜這種冷冰冰卻又無所畏懼的性格,只是向風月宗少主出手,無論輸贏都是不妥,讓她又擔心了起來。
“小小的生花一層,也敢在本少面前放肆!”胡慶方冷笑,向着殘夜攻了過去,他用的兵器乃是一根狼牙棒,上面佈滿了符號,此刻已是激活,閃閃發光,散發出可怕的氣息。
殘夜的刀還是九環天英刀,這是五階靈器,已經跟不上他的境界,可沒辦法,他只是一介武者,剛剛跨入生花境沒有多久,又怎麼能夠弄到六階靈器呢?
可他卻是夷然不懼,長刀揮灑,刀意森冷,向着胡慶方殺了過去。
乒乒乓乓,兩人大戰,胡慶方確實更強,他是生花七層,而戰力更是達到了十星,對於殘夜有着三星的碾壓,而且手中的兵器更是六階靈器,自然大佔上風。
不過殘夜十分頑強,在不利的局面下還是屢屢反攻,以攻代守,以拼命的方式迫得胡慶方被迫中斷攻擊,否則就要拼個兩敗俱傷。
對於胡慶方來說,他當然不願意與殘夜兩敗俱傷了——第一,他的實力更高,第二,他是什麼身份,身嬌肉貴,豈是一個草頭武者可比?
正是這樣的顧忌,讓他明明在戰力佔優的情況下卻總是不能轟敗殘夜,陷入了僵局。
凌寒微微一笑,手悄悄地張開,一道元力之箭已是凝聚,咻,對着胡慶方便射了過去。現在哪有人注意到他,這一箭又是元力所凝,被他刻意化去了顏色,雖然威力也因此降低了一些,但他又不想要胡慶方的命。
一箭劃過,胡慶方根本沒有提防,被一箭射在了膝蓋上,頓時打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殘夜趁機一刀斬出,刷,帶起了一道血花。
“啊!”胡慶方慘叫,這一刀斬在了他的肩上,差點斬斷了他的骨頭,讓他吃痛不已。更讓他鬱悶的是,他居然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只覺右腿一麻,肢體就變形了。
這是怎麼了?
諸旋兒和虎妞則是向着凌寒看去,別人沒注意,那是因爲他們根本沒把凌寒放在心上,只是一名靈海境小人物而已。她們都是嫣然一笑,作爲女人當然極度討厭胡慶方這樣的人。
不過,胡慶方畢竟境界更高,戰力更強,這一記刀傷也不是很嚴重,很快就重振旗鼓,向着殘夜殺了回去。
凌寒暗笑,右手張動,又是一記滅龍星辰箭射出。
他現在的戰力已經跨進了靈嬰境,哪怕不用實弓,這滅龍星辰箭都是極其強橫,再加上他還附上的雷霆之力,以真視之眼看透了胡慶方的弱點。
三大神通一起上,胡慶方真是中了招也該感動榮幸,誰人有這樣的面子,能夠被三大神通一起轟中。
胡慶方再次一個趔趄,又被殘夜一刀斬中。
在別人看來,好像殘夜早就料到他會出現這樣的失誤,提前在那等着他,不由都是震驚,這種對於戰局的把控也太驚人了。
有了這種“未卜先知”,殘夜當然是佔盡了上風,優勢比天大,斬得胡慶方不要不要的。
幾十招之後,他逃進了馬車之中,叫道:“殘廢的,你竟敢與我做對,你攤上大事了!”
殘夜橫掃於胸,道:“出來一戰!”
胡慶方哪敢出來,他也以爲自己突然腿麻是對方使的某種秘術,他已經被嚇破了膽,這小子根本不在乎他風月宗少宗主的身份,刀刀都往死裡削,再戰,他真會死在這裡。
“此仇不報,我誓不爲人!”他叫道,招呼一聲,四名美婦也紛紛回到了馬車上。
殘夜還想追擊,但馬車上卻是升起了一個光盾,將他給擋了下來。
“不用追擊了,那是風月宗的古戰車,若是由強者操控,甚至可以發揮出靈嬰境的戰力。”秦怡月擺手,將殘夜攔住,沒讓他繼續追擊。
殘夜卻是向着凌寒看去,見凌寒也搖了搖頭後,這才收刀進了空間戒指中。
“等你。”他只是淡淡說道。
胡慶方怒吼一聲,卻只能驅動馬車,向着來路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