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趙倫已是奔至,一拳向着凌寒砸了過去。
凌寒伸手招架,但他立刻驚訝地發現,趙倫手臂居然也變得像是流水一般,衝破了他的格擋,對着他的胸口轟了下去。
嘭,他立刻被打飛而起,翻了三個跟斗才落到地上,低頭一看,胸口現出了腐蝕,可見森森白骨。
果然,就是這種攻擊。
“哈哈哈!”一招見效,趙倫頓時大笑,再次揮拳連擊。
這就是他所修的古功,名爲腐水三千。之前他一直立於瀑布之下,就是在觀察流水的規則,從而掌握這門古功。
如今用來,威力果然大得驚人!
一時之間,凌寒沒有很好的應對手段,只有不斷地退。
趙倫絕不是簡單地化身成了液體,否則以山河境一擊的威猛,便是一條大河也能打成億萬水滴,那趙倫就要“粉身碎骨”了。
現在的話,趙倫便是將水的柔性發揮到了極致,完全不受力,那任你力量滔天,又能傷到我分毫嗎?
“哈哈哈哈,這纔是真正的力量!”趙倫狂笑,一拳接着一拳。
在國勢的加持下,他等於比凌寒高出了一個小小境界,而且國勢還有守護神識之效,現在他的腐水三千更能對凌寒的體魄造成威脅,怎麼想他都是穩操勝券了。
“同階一戰,我纔是無敵的!”
聽着趙倫的叫囂,沙原露出了一抹不服之色,但他不得不承認,同階一戰確實不是趙倫的對手——以前就打不過,現在更加打不過。
這化身流水,充滿腐蝕力的古功真是太可怕了。
“給我化爲腐水吧!”趙倫大笑,雙眼散發着瘋狂的寒芒。
居然被凌寒逼到了這一步,將這門古功提前展現了出來,這讓他非常不爽。這應該是他的壓箱底大招,以後用來鎮壓強敵的,現在提前曝露了,肯定會被人針對,尋找對抗之術。
凌寒心中念頭電轉,之前他是以火焰神紋消除了腐水之毒,那麼這能不能用來剋制對方呢?
他是個實幹主義者,一箭凝聚之中,他已經運轉了火焰神紋,咻,元力之箭射出,原本白色的箭矢上出現了一道淺淺的紅色。
趙倫無懼,連擋都是不擋,要故技重施,讓箭矢透體而過。
噗,箭矢射到,毫無懸念地射進了他的左肩,但並沒有如他所意料的那樣,箭矢沒有造成任何傷害就飛射而出,相反,他猛地臉色驚變,露出了痛苦之色。
他的肩頭竟在冒着黑煙,隱約有一股烤肉的味道。
趙倫踉蹌而退,臉上露出無法相信的震驚之色。
——凌寒居然破了他的腐水三千!
這怎麼可能!
不要以爲火就能克水,要是腐水三千能隨隨便便被火焰剋制的話,那他還需要花如此長的時間去修煉嗎?
腐水劇毒,不畏火焰,至少就他所知,想要剋制他的腐水,只有對方的力量完全碾壓他,一擊下去就讓他的身體崩碎,重創於他,才能讓腐水三千停止運轉。
凌寒的力量絕沒有那麼強!
那只有一個原因,對方的火焰在質量上高得可怕,甚至不比他的腐水三千遜色,才能以火克水。
“這是什麼功法?”他忍不住問道,嫉妒無比。
要知道他可是花了幾十年的時間才修成了這門功法,可對方跨山河境都不足一年,就能修出了一門秘法對抗他的古功,讓他情何以堪?
這簡直打擊得他人生觀都要扭曲了。
凌寒哦了一下,道:“不是什麼功法,只是從火焰窟中得到了火焰山河石,煉化之後就擁有了火焰神紋,沒想到剛好剋制你。”
趙倫目瞪口呆,居然這麼簡單,對方根本沒有修什麼秘法,就只是煉化幾塊山河石?他真想哭了。
但他立刻想到了重力山河石的效果,效果極爲驚人。而凌寒得到的也必然是特殊屬性的山河石,賦予了對方火焰神紋。
可惡!可惡!可惡!
他在心中連連罵道,火焰神紋真有那麼強大的威能嗎,要知道他也得到過一塊火焰山河石,雖然不是他親手得到,而是通過拍賣會以大價錢入手的,但火焰神紋絕無法對抗腐水三千。
除非!
趙倫猛然道:“你究竟得到了幾塊火焰山河石!”
“馬馬虎虎,也才七塊而已!”凌寒一邊說一邊向着趙倫衝去,現在知道怎麼剋制腐水三千,趙倫在他眼裡還有什麼威脅?
嘭嘭嘭,他在拳頭裹着火焰神紋,這可要比在元力之箭上附加簡單多了,七道神紋齊齊發光,他的拳頭上燃燒着火焰,一拳下去趙倫便吐血連連。
七塊!
趙倫的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特殊山河山何等珍貴?像他這麼天才,也只能兩度登島,得到兩塊重力山河石而已,你丫居然得了七塊,這簡直是怪物!
這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他戰意崩潰,而他之前中了那麼多箭又豈是打在狗身上的?他又沒有凌寒那麼強橫的體魄,只是靠元力強行壓制而已。
但又要撐開三丈金身,又要壓制傷勢,這壓力何等之大?現在戰意一崩,頓時撐不住了。
嘭!
他被凌寒爆打,這一次真是兵敗如山,再也難以挽回。
“叫你囂張!叫你霸道!”凌寒將趙倫當成了沙包,不斷地轟擊。
“你不是要殺我嗎?來啊!”
“只是仗着境界高、家世好欺負人而已,你和那些廢物二世祖有什麼區別?”
“什麼第一天才,狗屁!”
凌寒越說越怒,將憤怒化爲了拳頭,不斷地砸在趙倫身上。
“你夠了沒有!”趙倫大喝道,他可是趙大將軍的獨子,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
“這就受不了了?”凌寒擡起腳,就要對着趙倫的臉踩去。
衆人都是嚇得停止了呼吸,這要是一腳踩下去的話,那雙方就真是結下了不死不休的大仇了。但再想想,趙倫已經擺明了要殺凌寒,似乎也沒什麼好怕的了。
“你、你敢!”趙倫則是嚇得臉色都白了,這要被當衆踩臉,他還有臉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