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淵伏在馬背之上,風馳電掣一般,迅速奔行。
四周景色飛速後退,王淵臉色微微蒼白。
姚辰龍捲風的餘勁依舊對他體內造成了損傷,所幸第二丹田中的血氣源源不斷的運轉過來,修補傷勢,這才支撐的住。
他心底凝重,姚辰,果然實力無匹,自己憑藉驚人的月神珠四連射也只是阻礙了他一瞬而已。
先天極限的武者,還不是自己如今可以對付的了的。
好在,自己的汗血馬算是品質優異的馬匹了,日行千里如等閒,短時間內倒是不怕姚辰他們追上來。
回看了一眼身後二百米遠的姚辰等人,王淵目光冷漠,今日姚辰給予自己的一切,有朝一日,自己絕對會一一回報給他。
“王淵,你給我站住,否則,我到時抓住你非要將你碎屍萬段!”
姚辰的怒喝聲從身後遠遠傳來,帶着一絲氣急敗壞。
王淵嘴角泛着一絲冷笑,卻是不言語,反而加快了速度,向着黑水山脈奔馳而去。
“姚辰堂哥,他要進黑水山脈了,我們還追是不追?”
見到王淵向着黑水山脈的方向奔去,姚海神色一驚,急忙問道。
“爲什麼不追,給我死裡追,我今日定要將他挫骨揚灰!”
姚辰神色猙獰,王淵今日讓他丟盡了顏面,若是讓王淵逃了,他無臉回秋陵鎮。
“駕,駕!”
以姚辰爲首的姚家子弟化作一道煙塵,緊緊向着王淵追奔而去。
黑水山脈綿延數千裡,橫跨青石鎮、秋陵鎮、赤火鎮等數個鎮地,秋陵鎮中自然也有進入黑水山脈的地帶,王淵一路疾奔,直接衝了進去。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王淵,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掉!”
姚辰大喝,緊跟在王淵身後,一道奔進了黑水山脈之中。
黑水山脈,荒山片片,這裡生長的是一種暗紅色的大樹,尤其是葉子,泛起一絲鮮豔的血紅,詭異無比。
“嗯?”
王淵眉梢一動。
剛進入這片區域以後,儲物石戒中的黑烏令,竟然開始發出輕微的顫動,好像受到了什麼感應。
“怎麼回事,黑烏令一向神秘,爲何在這裡有了動靜?”
王淵心底疑惑,他能感受的到,越往前面奔行,黑烏令顫動的幅度就越大。
“哥,前面就是滴血澗了,再追下去可能有危險啊!”
看見周圍一顆顆泛着暗紅色的樹木,姚芸不禁皺起了眉頭,對着姚辰說道。
“滴血澗,這個王淵敢衝進去,我們有何不敢?再說,他衝在最前面,有什麼危險,第一時間也是衝着他去,我們不用擔心!”
姚辰眼眸之中,濺射絲絲寒光。
王淵,他不打算放過,無論如何,都要擒住他。
“好吧。”
姚芸等人不敢忤逆姚辰的意思,一個個眸露無奈,只好跟着姚辰繼續向前追行。
儲物石戒之中,黑烏令顫動的越來越劇烈,簡直是要跳出戒指來,王淵臉上的驚訝越來越濃郁,思前想後之下,咬咬牙將黑烏令從石戒中取了出來。
“嗡……”
黑烏令一出,頓時整個令牌之上黑光綻放,尤其是那個“烏”字,就像有了神韻,散發烏黑的幽光,欲將人的心神吞噬。
與此同時,滴血澗中的另外一處地帶,突然盛放出無比璀璨的血光,即便是白日,依舊染紅了無數山坡樹木,清晰可見。
王淵深吸口氣,眼眸眯起。
姚辰等人則是滿面震驚,不知道這突然亮起的血光是怎麼回事,他們身在王淵背後,根本沒有看到王淵手中的黑烏令。
王淵馬不停蹄,直接向着血光亮起的地帶奔去。
“我們也過去!”
想了片刻,姚辰咬牙說道,“滴血澗從來沒有聽說盛放過如此濃郁的血光,說不定,這是一場機緣,不能讓王淵獨佔!”
王淵與姚辰等人一前一後,同時朝着血光盛放的地方疾奔而去。
半刻鐘之後,王淵奔到了一處湖泊前面,到了這處湖泊旁時,黑烏令的顫動到了極致,旋即猛地掙脫王淵手掌,化作一抹黑光射進湖底之中。
王淵臉色一變,眼見姚辰等人越奔越近,王淵嘆了口氣,也是一頭扎進了湖水當中。
“他怎麼跳進了湖水?”
姚芸見到這一幕,不由訝然出聲。
“你看這湖水的顏色。”來到湖水旁邊,姚辰眼眸眯起,淡淡說道。
這時其他幾人都來到了湖泊周圍,聽了姚辰的話,紛紛向湖面看去。
“怎麼可能!”
衆人神色一驚,此刻滿湖湖水,完全變成了赤紅之色,濃稠的彷彿血液一般。
“我們不要下去,這湖水太過詭異,就在這裡等着王淵出來,他無法在湖底待上太久,一口內息用盡,必然要冒頭,不然要被湖水溺死。”
姚辰淡淡說道,眼下見到王淵陷入湖中,他反而不着急了。
對他來說,王淵,已是甕中之鱉,早晚要上來換氣,不然只能在湖底被活活淹死。
其他人紛紛點頭,這自然是最好的主意,這湖水如此詭異莫名,聯繫到剛纔的驚天血光,不知道出了什麼變故,冒然進去,恐怕有危險,倒不如在這裡等着王淵上來,還能以逸待勞。
這湖泊看着不大,卻是極深,王淵潛了數十丈還沒有到底,眼見黑烏令依舊繼續向下飛去,王淵心中焦急。
他一口內息可以支撐一刻鐘左右,體內有三個丹田,那就是三口內息,那也不過是三刻鐘左右,若是長時間待在水下,過了這個臨界點,他就有性命之憂。
再次向下潛了十幾丈,王淵終於觸到了湖底,那黑烏令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同一刻,一道無比凝聚的血光映入王淵眼簾,見到血光的來源事物,王淵的眼眸瞬間凝固下來。
那裡,同樣是一枚令牌,安靜的躺在湖底。
只不過,這枚令牌是通體血紅色,比血還要鮮豔。
王淵眸光微凝,將這枚血紅色令牌拿到手中。
此時,王淵注意到這枚令牌旁邊還有一具枯骨,同時湖底刻着幾個深刻字跡,王淵眼眸一亮,觀看起來。
“我山高道人一生碌碌,便是坐化也在這僻靜湖底,無人知曉,可悲可嘆!血朱令這枚曾經引起血雨腥風的不祥令牌,與我長眠在此可否不甘?得耶失耶,歡耶悲耶,誰人與知?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