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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來,更重要的是,要實施自家南荒的戰略,就必須有着兩條以上的通道。↗,甚至越多越好!
單單只是靠着眼前這條通道,不足以讓劉易成功的完成自家的戰略。
當然了,劉易之所以肯用一塊神印來收買這流金鬼王,也是這流金鬼王本身的實力足夠強大。
就在此處,就已經能夠見到遠處羣山之間,有着許多的巫人的部落棲息着。
劉易神識眺望,心中生出一個念頭來。自己已經滅了兩萬巫人,也不知道那位號稱祖神的檮杌,會是如何反應呢?
就在劉易想着這個的時候,南荒深處。一座被巫人們當成了聖山所在的地方。
這刻正在地動山搖,即使千百里之外,也能聽到雷鳴一般的聲音。
所有聽到的南荒部落,一個個都嚇的都在瑟瑟發抖。每一個人都知道,祖神再次發怒了。而且是勃然大怒。
從長蛇谷出征中土的十幾個部落的聯軍,已經全軍覆沒。這消息傳回來之後,都讓所有巫人爲之愕然。
尤其是那些個出兵的部落,更是家家戶戶都傳來哭聲。
南荒的人口本來就不多,這次出兵,幾乎就動員了差不多十萬的青壯族人。而一次性的就損失了兩萬多。再加上從丹湖方向出擊死傷的巫人,起碼有着三四萬的巫人傷亡。
雖然搶掠到了不少好東西。但是這般的傷亡也是太過觸目驚心。讓整個南荒的女子數量都多了起來。
總之,這個時候。一種不是很好的感覺在南荒各部的巫人心中盤旋着。再沒有出兵之初的那種意氣風發。
也難怪祖神會發這麼大火!
“出兵,再次給我從長蛇谷出兵,我一定要滅了那地神!”
跪在半山腰祠堂之中的巫師們瑟瑟發抖,面對着山崩地裂一般的祖神怒火,更是嚇的幾乎都要暈厥過去。
“那些個蠢材,居然敢不聽我的命令。我讓他們直接去滅了地神,可是他們卻利令智昏,居然先去搶郡城……當真好大的膽子!”
檮杌的聲音之中,充滿了沖天的怒火。也許是這個更是讓他憤怒。他親手締造,維護繁衍的子孫們,居然敢違揹他的命令。
“把那幾個出兵的部落,留下的人口全部殺死,不留一個!”檮杌痛恨的發着命令:“把他們的屍體全部送去喂蠱蟲!我要每一個人都知道,違揹我的命令,會有什麼下場!”
見着祖神的怒火終於發泄出來,而不是隨意遷怒。跪在地上的巫師們紛紛鬆了口氣。
他們大聲說道:“從亙古以來,繁衍我們。開闢這方世界讓我們棲居的祖神啊。你放心,我們一定殺光那些個背叛了你的部落,把他們的屍體扔給蠱蟲。把他們的靈魂獻祭給你!”
“去吧,讓所有巫人都看到我的憤怒!”檮杌說着。
“遵命。祖神!”
巫師們狂熱的叫喊着,磨刀霍霍。殺了那些部落的所有人,他們的部落就可以瓜分其中的財寶。山林和田地。
卻在這個時候,那檮杌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不由狂笑着:“好好好。真是膽大包天啊。我都還沒有去找你的麻煩。你這地神君就敢窺探我南荒,當真找死!”
這就居然已經感應到了劉易的窺探。一股濃密的烏雲,忽然就在祠堂上空生出。其中夾雜這無數的電閃雷鳴,就向着天邊飛去。
流金鬼域之中,範圍極大。深沉淵默,似乎一直要通向地下更深不可測的所在。
這片鬼域起碼存在上千年之久了,似乎當初開闢長蛇谷的那一朝,便是在此處和南荒巫人一場大戰,屍體堆滿山谷。
雖然這裡不至於像是幽都的古戰場一般,赤氣漫天,還有着無數的戰魂潛伏。但是,卻有着無數的陰氣被吸納過來,年深日久。甚至連流金鬼王本身都不知道這鬼域到底通向何處,有着多少龐大!
此刻,他也沒有心思去深究這個問題。只是眼中冒出了異樣的光芒,死死的盯着自己最爲信任的屬下:“地神君當真如此說麼?”
“是,千真萬確,一點不假。”那使者興奮的回話:“我們兄弟都看見了!”
神印啊?流金鬼王的鬼核都幾乎爲之猛然一縮。這般寶貴的東西,地神君也肯拿出來收買他!
不可否認的是,流金鬼王在一刻之中心動了。那是代表着天地法則,真正權柄。而且還是中土繁華大城的神印,不用在這鬼地方,幾乎只能茹毛飲血。
但是,流金鬼王畢竟是一方梟雄。心性無比堅韌,帶着幾分傲氣:“哼,地神君想要這般收買我,也太過簡單……”
正說着話間,就感覺到了天邊雷聲隱隱。不由就是一頓,已經生出了一種不好的感覺來!
幾乎同一時刻,劉易也感應到了檮杌的來臨。不僅不懼,反而生出了幾分躍躍欲試的興奮來。
正要和這檮杌好好動手,過上兩招!看看自己和這位老牌神靈之間,到底多少差距,看看這位老牌的,卻被趕出中土的豐收大神,到底有何本事?突破了那個天花板沒!
“轟……”腳下的山頭顫抖了一下,地脈之氣隨之噴出,化爲一座巨人之形。然後咆哮着,抱起一塊比人都還要大的巨石,投擲而出。
“噼啪……”石頭剛剛投入陰雲之中,就聽着無數的銀蛇舞動,擊打在這石頭之上。轉眼就將這石頭化爲了粉碎。
然後這烏雲急罩了過來,將巨人整個罩了進去。然而劉易怡然不懼。大喝着,手中就多出一把大刀。一刀向着烏雲斬去。
便聽着打雷一般的聲響不斷響起,轟隆隆的不絕。數十里之中的飛禽走獸都紛紛逃竄,簡直像是遇到了什麼天災一般。
一塊塊的山石顫抖着從懸崖上跌落入那大江之中,而千百年的老樹,在這種戰鬥之中,卻比牙籤還要脆弱。
即使隔着羣山,在數十里開外。整個流金鬼域依舊還是被波及到了。大團大團的黑氣被震碎,整個鬼域之中都在天翻地覆。
無數強悍的鬼兵,在這種戰鬥的波及之下。脆弱的比螞蟻也差不了多少。盡數倉惶逃竄。
然而鬼域卻在不斷顫抖,撕裂。甚至那流金鬼王也好不了多少,微微發着抖。身上衝起的鬼氣,足有十餘丈之高。幾乎都要成形,化爲一個巨人。
然而這一刻,這巨人也在發抖。
流金鬼王喃喃的說着:“這就是神靈的威力麼,都能御使天地自然之力了……”
有着一種失魂落魄的感覺,在這檮杌和地神君兩者之間驚天動地的戰鬥之中,流金鬼王忽然發現自己就是一個笑話。
自家辛苦積攢上千年的龐大鬼氣。在這種力量之下,脆弱的什麼都不是。更可笑的是,他一直是那麼不自量力的和檮杌爲敵,甚至覺着檮杌也不過如此。上千年的時光之中,都始終沒能奈何得了他!
剛纔更是差點口出大言,覺着劉易這個地神君根本沒有資格讓他臣服。
然而見着。整個鬼域一片末日一般的景象。自家引以爲傲的鬼兵,更是像一窩災難面前。慌亂的螞蟻。
總之,所有的一切。都讓流金鬼王倍受打擊。心灰意冷。原來,檮杌是從來沒有和他較真過。
原來檮杌和地神兩個人的戰爭,只是憑着波及,就幾乎能夠把他的引以爲傲的一切給毀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切聲音才最終消失。那一團烏雲已經徹底消散。而那巨人卻更是悽慘的,只剩下半截身子。
“這檮杌果然厲害!”
劉易喃喃的說着,心中卻生出了喜悅來。
雖然剛纔兩者動手,看起來天崩地裂。其實也都不過神念化形交鋒,只能說互相試探而已。
不僅真身沒動,甚至連分身也都沒有出手。然而,就憑着神唸的強度,劉易已經可以判斷這檮杌的力量比自家強的多。
不論是數千年所積累的數量上,還是神力本質上。這檮杌居然半步突破了那層天花板,神力居然其中帶着隱隱的青色了。果然不愧是上古時候的老牌大神!
若非劉易可以燃燒神力,化作更高一層次的神力的話。今次拼鬥,就要吃上大虧!
不過這次雖然只是試探,但是卻被自家打敗。想來那檮杌也會疑神疑鬼吧?對自己更加顧忌……
想着,劉易就哈哈大笑起來。目光從
那流金鬼域之中掠了過去。這次只不過是給那流金鬼王一個下馬威而已。
若是他再不識趣的話,兩步甚至不用一兵一卒,就能夠讓其覆滅。
莫要忘記了,劉易可是這肅山的真正山神,主宰。剛纔所動用的正是通向流金鬼域的一條地脈。
鬼域再是陰氣積累,也要靠着地脈滋潤。地脈一斷,這鬼域早晚就像是無源的湖泊,一個死水坑而已。
想着,就把目光轉向了南荒深處。心中暗道,這一次檮杌這個老牌神靈,敗在自家手下,也不知道會不會想些什麼?
卻不知道那檮杌何止是疑神疑鬼,簡直就是暴跳如雷。整個聖山都在搖晃,各處都佈滿了陰雲雷電,不斷的轟擊而下。
各處水田,村莊之中,時不時的都被雷霆劈下。房屋着火,巫人慘叫着被劈成焦炭。足足肆虐了半日,這檮杌纔算歇息停了下來。只是留下滿地瑟瑟發抖的,到處惶恐不安的巫人們。
“檮杌,你發火了!”一直到這個時候,巫魃纔出現在聖山的神祠面前:“你似乎在恐懼?”
“不可能,怎麼可能。這地神我明明輕易看着他崛起。再不可能有着秘密。所謂的上古的……哼哼,再沒有人比我清楚是怎麼回事了!可是。他爲什麼會如此強大?”
發泄過怒火之後,檮杌貌似恢復了正常。起碼從表面來看。似乎正是這樣。
“上古的……”巫魃有些驚疑:“是不是和丹唐之間的事情?”
“哼哼!”檮杌發出幾聲意義不明的冷笑來:“這地神不知道,從頭到尾,他就不過只是一個棋子而已。再怎麼蹦躂,他就不過只是一個棋子而已。不過他身上一定另外有着秘密,一定有着,要不然不可能在短短的時間之中,厲害到了如此地步!”
“可恨啊,我被困在這所謂的聖山之上。要不然真身親自出手,無論如何也能滅了他。”
“哈哈哈。是了,雖然我對付不了他。但是有人可以。我相信那個存在,一旦發現這個棋子開始脫離控制的時候,就一定會出手,像是掐臭蟲一樣的掐死他的!哈哈哈哈……”
而這個時候,劉易的分身卻走入福地之中。就見着這福地之中,許多建築都已經建成大半。尤其是主體之處的,凌霄堂就已經建成。
許多工匠都在其中忙碌着,一看之下。就知道身有氣血,都是活人。因此就在雕琢石塊,搬運木頭。
見着劉易走來,頓時轟然發出震響。紛紛拜倒在地:“陽間草民等。拜見地神君!”
劉易笑道:“各位不用多禮,勞煩各位了!”
撫慰了幾句,對着匆匆跑來的司懷問着:“這裡怎麼建的如此之快?我不過只是出去收服了各處郡縣。連一個月的功夫都不到,此地便建成了麼?”
“主公不知道麼。此地的時間卻要比外邊快的多了!雖然主公在外面不到一個月,這裡差不多就已經過去了半年了。”
原來如此!劉易心中一動。隱隱約約的就已經明白了過來。這其中涉及到了法則和奧秘。
只是這個時候,劉易並無多少心思,去想這些。時間過的快一點,只要不在這福地呆太久,想來,對這些工匠也不會有大礙。有着一點靈食補充着,這丟掉的性命,卻也都能補回來。
就不再關心,只是問着:“那凌霄堂可以用了麼?”
“是,可以用了!”
劉易滿意的道:“安排宴席吧,我要大宴諸將。嗯,還有下面的鬼兵,也都好好安排一下!”
“是,主公!”
這般吩咐下去之後,過不了多久,就有着許多僕從侍女,開始收拾宴席。一看之下,都是白蘇兒在張羅指揮。
如今劉易這麾下地盤漸大,人數漸多,這內務之事。也幸好有着白蘇兒在打理,要不然,還真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子!
不需多久,宴席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各家將領魚貫而入,盡數將佩劍解下,脫去鞋子,只穿足衣,就踏入殿中。
這凌霄閣之中就奢華多了,地下就不單單只是木板,而是鋪着厚厚地毯。雖然是依舊席地而坐,但是卻就舒服太多。
這還是肅山之中的第一次聚會,意義並不一樣。尤其是此處,日後就會成爲劉易治下的核心所在。
畢竟鳳來山那地方雖然好,但是太過狹窄。再者這肅山好歹也是劉易的湯沐之地。
當然了,有些人更是隱隱約約的聯想着。劉易還有些別的意思。
總之,這次大宴,劉易手下各個將吏盡數彙集。一時間就濟濟一堂。
這時候,就和當初在會陵縣那般亂哄哄模樣不同。
由着陸幽帶頭,所有將吏魚貫而前,山呼着:“屬下等,參見神君!”
各種禮儀規矩都一一制訂而出,雖然比不上朝堂之中的繁瑣。但是卻就有着模樣。一時間,還真讓人感覺到了幾分威風來。
等着這一套都結束了,劉易方纔笑道:“現在也算是家大業大,再不能像原本那般亂糟糟的了。不過諸位都是跟隨我這般久的,也沒有什麼外人,宴飲之際,大家只管放開懷抱。隨意便是!”
話雖然說了,氣氛就稍稍松下。但是畢竟再不敢放肆,都有着拘謹。
見此。劉易就有些滿意。這就是潛移默化之道了。上下規矩,就是這般建立起來的。
如此沒滋沒味的吃喝了一陣子。劉易輕輕咳嗽。手下諸人紛紛放下杯筷,豎耳傾聽。
“如今差不多我們這手上已經有着十萬鬼兵了!”
這話說的大多數將領聞聽都是眉飛色舞。原本劉易手下有着兩三萬的鬼兵。一路就將東河郡十多個縣城隍盡數收服,鬼兵盡數收編。
按照不成文的規矩,每一個城隍靈境之中,大約都養着四五千鬼兵。盡數收編過來,這鬼兵數量已經接近十萬。
一時間,大多數將領都露出春風得意之色。王當甚至叫了出來:“主公,是不是又要給咱們升官了啊,多幾個兵帶?”
劉易斜睨了這廝一眼,淡淡的笑道:“升官自然是免不了的。但是帶兵麼……”
“主公。這些個鬼兵良莠不齊。我們本部鬼兵,盡數都是在厲鬼之上。而現在收編的鬼兵,卻大多數不過怨鬼級數。如此拖着,莫要看我軍人數多了,但是戰鬥力卻弱上不少……”
冷晨這時候出面憂慮着說道。
劉易點點頭:“是這個道理,所以,我已經決定。重新改組鬼軍。將部隊分爲精兵和廂軍兩種。精兵爲野戰決勝之兵馬,而廂軍就在地方衛戍警備之部隊。”
這就是類似另外一個世界古代常備部落之中的禁軍和廂軍,又類似於野戰軍和普通軍隊之間的區別。甚至是武警的區別……
這種概念聽起來新奇,畢竟便是大虞朝廷也都沒有常備軍隊。
或者說只要三萬常備的禁軍,其他天下郡國兵都是臨時有事招募,事罷解散。
但是現在劉易施行到這一步。也算是水到渠成。因此,提出的這般精兵和廂軍的概念,各人咀嚼一下。就慢慢的反應過來。
“我等原本的鬼兵都算得精兵,然後從那些新招募的鬼兵之中抽調精銳。厲鬼以上者,加入精兵之中。其他盡數打亂混編。編爲廂軍。”
“在兵馬司之下,立精兵司和廂軍司。請甘池君爲精兵司的判官,請申屠爲廂軍司的判官!”
劉易緩緩說着,這般重大的組織變革,諸將吏都知道十分關鍵,因此十分注意聽着。
這還是劉易第一次將甘池君正面推了出來,因此諸將吏也是十分的側目。
不過劉易如今帶着諸輝煌大勝,威望一下子就上了另外高峰,便是事前沒有和人商量過。這刻直接說出改制決意,一時間也是鴉雀無聲,敢於質疑。
劉易見此,滿意的說着:“兩位判官統籌諸軍。具體的統率,我看在軍上面再加一級,爲廂。五軍爲一廂。爲校尉!這般精兵可以分爲兩廂,有兩個校尉統率,廂軍也是!”
這麼一說,終於譁然起來。判官位置雖然高,但是並不直接統兵,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但是這校尉卻不同,這校尉幾乎都是將軍號了。是比中郎將略低一級的武官官職,品秩爲“比二千石”。
這就是國家官號了,劉易居然私下用着這種官號,就有着僭越之嫌。從這其中,似乎也能夠聽出劉易許多的野心來。
甘池君和申屠奇站了出來跪下領命,劉易微微一笑,神池之中的符召一動,神池的神力就那麼燃燒着,一絲絲金籙賦予上去。下一刻,就在劉易手中出現了兩張金光閃閃的神符來。
“這是……”
見着這種東西,劉易手下的各路將吏見了,都是心中一驚。隱約能夠看出,這神符之上,似乎有着法則的力量,但是似乎卻又並不像是神印。
隱隱約約的,只是知道這東西不簡單,但是到底是什麼東西,卻沒有一個看出來。
隨着兩道金光打入甘池君和申屠奇的識海之中,劉易的神池之中就分出兩股神力來。落入二者識海之中,轟隆隆的巨震之間,就開闢出了神池來。
都是一丈神池,裡面盪漾着火紅帶金的神力光芒,發出時間一切都比不上的尊貴顏色。
就見着甘池君和申屠奇臉上露出驚喜交加的神色來,跪地再拜:“多謝主公……多謝主公……”
其他將吏,見了申屠奇兩者模樣。更是心癢難耐。甚至喧譁起來,這到底什麼東西?讓申屠奇和甘池君高興成這模樣?
劉易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來。爲了今天這麼一幕,自己已經不知道策劃了有多久了。
這神符其實是一種類似於符召和神印之間的東西。和神印最大不同之處就在於。這方世界的神印,差不多都是地祇的神職所演化,都掌管着一地的地脈靈氣。
而這神符,卻就不同,只可以單純的吸收香火願力。卻並不能掌控地脈靈力。
事實上,如果有可能的話。劉易甚至更願意把收服的各路城隍的神印,都換成這神符,使其只能掌控香火,而將所有地氣收爲自己所用。
只是。那些城隍並不是劉易嫡系。如此做了,太過顯眼,很容易被有心人看出端倪來。
而且,劉易自己頒賜神符,也就代表着劉易另立神道的開始。
這一點,除了站在一邊若有所思的陸幽察覺到了一點之外,其他人都沒有意識到。
這纔是真正建官立制的開始,一切力量的源頭,都出自劉易。一切掌控與劉易。一切榮耀歸於劉易。
劉易眉頭也不眨一下,繼續說着:“冷晨爲精兵第一廂的校尉,張越爲第二廂校尉。”
這個任命更是誰也想不到了,譁然聲音自然更大。這兩人資歷本事。似乎就不那麼服衆!
然而,這個時候,人們更重視的是那神符。個個心癢難耐。反倒一時間反對聲音就小了下去。
“末將領命!”
又是兩道金光打入進去,在此二者識海之中開闢出六丈神池來。雖然看起來大了不少。但是其中的神力卻是火紅。
劉易卻是不理:“公幀名統率騎兵,也單獨立爲一廂。爲校尉!”
這個任命就沒有什麼異議了,畢竟鬼騎厲害,總所周知。也同樣是六丈紅色神池。
“廂軍第一廂由鄭武統率,第二廂由方青統率。全部整編,我只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
廂軍爲衛戍部隊,因此提出,反對的聲音就那麼那麼大了。但是這人選,還是引起了許多的喧譁聲音來。這就同樣有着三丈神池了,也是純粹的紅色,再無一點金色。雖然都是校尉,但是武警怎麼也不能和野戰軍比……
不過當神符打入了每一個的識海之後,他們都露出喜出望外的神色來。將一切的爭議都拋棄在了腦後。
“一個月之後,我要再次用兵!”劉易的聲音鏗鏘有力,如同鐵石,把所有的喧譁都給壓了下去。
便有人問着:“主公,我等現在如此,還用得着向哪裡出兵麼?”
劉易淡淡的吐出兩個字來:“南荒!”
諸人無不爲之色變!
劉易微微一笑,一個月大規模的出兵自然不可能。便是這些鬼兵能夠改編完成。但是劉易卻絲毫不認爲,單單憑了這些鬼兵就掃蕩南荒了。
想要如此,這就除了鬼兵出動之外。人間起碼也還需要三五萬的精兵配合着。纔有可能!
只是劉易畢竟行的是神道之事,和人道隔了一層。想要招募三五萬的大軍,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憑着小小一個東河郡,除非窮兵黷武,否則也召集不出如此多的兵馬。
就算劉易真的想窮兵黷武,恐怕陽間的那些縣令長們,也不會配合劉易。
掣肘重重之下,大規模的出兵,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只是出動鬼兵,進行騷擾報復。還是有可能的。
南荒種稻,一年三熟。過不了多久,就是稻子成熟的時分了。想來,南荒也不可能再次大舉出兵。
而劉易的政策就是很簡單,學着歷代北方統一南方之策。年年出兵騷擾,燒其房屋莊稼。使其衰落!
就記得隋初高熲所獻的平陳策:“江北地寒,田收差晚,江南土熱,水田早熟。量彼收積之際,微徵士馬,聲言掩襲。彼必屯兵御守,足得廢其農時。
彼既聚兵,我便解甲,再三若此,賊以爲常。後更集兵,彼必不信,猶豫之頃,我乃濟師,登陸而戰,兵氣益倍。
又江南土薄,舍多竹茅,所有儲積,皆非地窖。密遣行人,因風縱火,待彼修立,復更燒之。不出數年,自可財力俱盡。”
總結起來就是要雙管齊下:一騷擾,設法讓南陳無法正常收割糧食,使糧食無法入庫。二是縱火,燒燬南陳已收割的糧食,減少南陳的庫存。
日後北宋滅南唐,也用過類似的計策。
此計狠毒,然而既然和這些巫人是滅族之戰。那就更顧不得這麼許多了。
要行這般毒計,最大的一個前提條件便是,掌握着戰略主動權。起碼佔據着實力上的優勢,如此方纔能夠牽着敵人的鼻子跑。
劉易雖然實力比不過南荒巫人,但是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起碼南荒巫人反攻,有着各處郡縣一起分攤。從這點上,劉易就佔據着戰略優勢。
再則,就是要處處出擊。讓其防不勝防。
當年的大隋和北宋,雖然都和南陳,南唐隔着一條好處天塹的長江。但是長江千里,只要有着水師,就處處可渡,處處可以攻擊。防不勝防!
有着兩條前提,那平陳策才能施行。如果劉易只能夠從一條通道出擊的話,那麼就會被敵人有着預備。容易防範了。
關於這一點,劉易也已經有了解決的思路。可以慢慢的加以解決。甚至先出兵再解決也不遲。開始幾次的攻擊,料着南荒也反應不過來。
“我大約需要三五年的經營,方纔能夠在東河郡建立牢固的統治。建立起一支三五萬人的大軍。這幾年時間,也就不能閒着!”
劉易微微一笑,有着說不出的殘酷。這幾年時間,正好就行着這計策!
因此,雖然見着麾下將領吵翻了天去。劉易依舊淡淡的說着:“你們誰不願意去的……我就把其調入廂軍之中便是了,有什麼好吵的?”
這一句話,就讓這些將吏噤若寒蟬。一則是看劉易真的似乎發火,二來,跟着劉易一路崛起,不過短短時間,就走到這般高度,都是心高氣傲,又有誰願意去廂軍那種衛戍部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