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弩沒死,雄霸沒死,還有一個悲天憫人殺惡求道的不虛也沒死,當陳雲風回到雄霸小屋時,不虛和一個爲報恩保住步驚雲免遭渡空暗算的和尚已經在哪兒給雄霸看傷口了。
“想不到步驚雲被人冤枉卻還保持着理性,哪裡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都說傳言不可信,貧僧總算明白了。”不虛看着那個和尚搖頭說道。
那個和尚其實並非什麼絕世高人,他曾經是步驚雲的手下敗將,爲了想要打敗步驚雲而給他當手下,後來他背叛步驚雲,卻被步驚雲放走,心生黯然的他到了彌隱寺出家;
沒想到他卻發現方丈渡空心胸狹窄睚眥必報,根本沒有一點一個出家人的本分,最後還故意暗算步驚雲要活活折磨死對方;
爲了報恩和對得起良心,這個曾經叫雪暗天的男子才救下了步驚雲,否則現在在彌隱寺內就只能找到步驚雲的屍體了。
“夫君,爹不會有事吧?”看到陳雲風進來幽若趕緊上前問道。
陳雲風看了一下此時的雄霸,心口處的傷口已經止血,還服用了不虛給的療傷藥,現在已經陷入深度熟睡之中,他帶着微笑說道:
“岳父沒事,最多幾個時辰就可以醒來,不過此處已經暴露,明天我們就得離開,要不然那些覬覦神州的倭奴還得來試探,我可沒那麼多時間和他們糾纏不休。”
不虛運轉他修煉的慧眼打量着陳雲風,在他眼裡陳雲風也就是普通武者一名,並看不出什麼特殊之處,不過作爲幽若的夫婿,他絕對不會這麼認爲,他合什看向陳雲風說道:
“阿彌陀佛,這位應該便是幽若小姐的夫婿陳雲風吧,剛纔聽聞倭奴之事,貧僧也深覺危機重大。不知陳施主爲什麼不將這個消息廣佈天下,讓武林門派做好準備?”
“通知,我說的話幾人能信任?再說了就算通知也遲了,此時他們已經全面動手,過不了幾天中原武林高手大部分就得被他們抓光。”陳雲風冷笑一聲說道。
這個武林亂糟糟,就算是無名出來估計也沒多少人能夠團結起來,不讓他們吃一次虧。永遠都是那麼的自私自大,他又不敢篡改神州武林走向,到時候他纔是吃不了羊肉惹一身騷;
一旦離不開靈武界,就算他武功無敵又如何,那遺憾和糾結就會折磨他一輩子。
不虛搖頭嘆息,這江湖的事情他已經看得太多。說實話的人是沒人相信的,大家都生活在別人的謊言和欺騙之中早已經習慣,一旦聽到真話,就會當成異端給排斥在外,想了一陣不虛臉色忽然一變說道:
“破軍已經勾結了倭奴,那無名和他決戰不是十分危險了嗎?我要去通知他,千萬不能上了他們的當。陳施主,這裡已經不安全,你們還是儘快離開吧。”
不虛帶着雪暗天離開,幽若才鬆了口氣靠在陳雲風的肩頭說道:
“幸好你早有預計,否則那破軍可不是我能夠對付的,不過這一次逼走他,應該三兩天內他們都不會再來了,不過武林發生如此重大的變故。爲什麼你不讓你的幫手們出手?”
陳雲風牽着幽若的手笑道:
“我的幫手,我承諾過只讓他們出手幫我一次忙,這次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講都算不了什麼,對於我來講其實也不算什麼事情;
再說了神州暗藏的高人不少,也不會在乎他們這些跳樑小醜,不過他們來折騰我們,我們何必還和他們講什麼禮儀道德。一報還一報,我會讓他們肉痛無數年的。”
他的那些幫手,要是說讓他們爲神州出力絕對會義無反顧,不過他已經提前告訴他們。這件事他會處理,讓他們繼續修煉等待着最後的計劃就行。
黎明的陽光灑在空中,給新的一天帶來煥然一新的感覺,陳雲風站在門外看着早起的鳥兒嘴裡叼着小蟲飛過天空,臉上卻顯得十分的凝重。
每過一天,這中原武林就有無數門派被連根拔起,他不想動用那些強大的助手,那就只能一個人去完成計劃,可一個人總會有力有不逮的時候,瞻前顧後左右拒迎就怕出現漏洞。
他靜靜地走到一片草叢之後,看着那早已凝固的暗紅之色,他眉頭再次皺了一下,昨夜他出去轉悠了一圈,得到的消息卻讓他十分的鬱悶;
他在幽若反擊劍晨之時扭轉了一下真氣,原本以爲會切掉那劍晨作惡的東西,沒想到劍晨反應還算迅速,指勁只是在他大腿上擊穿了一個窟窿,到下午時分雲楚楚還是遭受了毒手清白不再。
他當初在傲劍山莊用攝魂大法迷惑雲楚楚,得知她是傲劍山莊安排對付步驚雲的暗子,他乾脆使用了九陰攝魂大法中最強大的一招,逆魂之術強行篡改雲楚楚的思想,這才讓靈魂劇痛的雲楚楚發出一種就像那啥時的聲音了;
雲楚楚會真心真意對待步驚雲,老實說陳雲風還算是半個媒人,有時候陳雲風都覺得對不起在陳府苦修的雪緣,不過步驚雲已經開始淡忘雪緣的存在,不知道幾年後就算雪緣出現在他面前,喚回他曾經的記憶是否還能再續前緣。
“夫君,爹已經醒了,他說有要事找你。”幽若站在小院中看着陳雲風說道。
陳雲風進屋和雄霸聊了不到盞茶時間,陳雲風便出來讓幽若帶着被他用療傷真氣治好的雄霸回西湖邊隱藏,而他卻再次獨自一人離開;
半天后天下會的三分校場的觀武臺上出現一杆小小的紅旗插在臺腳,到晚上已經被無神絕宮佔據的天下會突然失蹤了五百人,不論別人如何調查也沒有看到這些人的蹤跡。
三天後六艘大海船從一處偏遠碼頭離開,徑直迎着東方快速駛去,在這些大船之上,數萬個大大的木桶碼在貨艙之中,一個個面容堅定的年輕男子就守護着這些東西。
“看來,我應該把那兩個老鬼也找出來了,這樣那些鬼子一輩子都不會想到我的這個算計。”
一間鐵匠鋪內,剛剛打造完一把大刀和一把長劍的陳雲風輕輕彈着手中的兩把武器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