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浩,今年雖然已經六十歲,但精神爍爍,精氣神極強,或許是久居上位,渾身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強大氣場,就連張霸在其面前,都要矮一頭。
多年前拜入白鹿書院,這些年在白鹿書院內擔任低級長老,一身實力,達到了恐怖的開脈境八重。
“這次比武,一切全靠大伯。”
張家會議堂,張霸謙虛的坐在下首,張子浩即是長輩,又是開脈境八重的武者,他自然謙遜無比。
張子浩一身灰布粗衫,銀髮盤起,瘦長的臉上有道道皺紋,略顯老態,他身材高瘦,形似竹竿,但卻有一股無形的氣場,壓得人心頭沉悶。
“雲家和李家都有些什麼境界的武者?”
張子浩開口,聲音略帶沙啞,但卻帶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語氣,讓人心頭一凜。
“大伯,雲家的雲無心和李家的李章韻都和我一樣,是開脈境五重,至於其他人,大多都是在開脈境二三重,只要大伯出馬,定能橫掃。”
對於其他兩家的實力,張霸自然清楚,當即開口。
“嗯,這次能拿下皇家武院的名額也好,這樣我們家族,在兩個學府都有人照看,日後家族定會興旺。”
張子浩點點頭,以他開脈境八重的實力,只要城主大人不出手,在這青山城內,便是最強。
“孫兒拜謝大爺爺!”
張昊大喜,得到父親的眼神提醒,頓時跪拜在張子浩面前。
三天後,青山城內,已經準備出一大片空地用作擂臺佈置。
因爲皇家武院招生日期在即,因此並未大肆準備拖延,隨着時間的推移,很快,三大家族的人便徐徐進場,整個青山城的人,也大多趕來看熱鬧。
城主按時而來,在擂臺上首的看臺上端坐,張霸、雲無心、李章韻三人,也在城主兩側,靜待擂臺比武。
“既然如此,那便開始吧,你們誰家先上場?”
午時,城主看了看時間,便決定擂臺比武開始。
“我李家先上場吧。”
李章韻媚笑一聲,率先開口,很快一個人影出現在擂臺上,銀甲白衫,英俊不凡,正是當初追殺張劍的銀甲中年人。
緊隨銀甲中年人,另一道身影登上擂臺,卻是雲家二爺。
李家與雲家,一出場,便是最強的兩人,看來他們對於這名額,也是志在必得。
吼吼!
二人的出現,戰鬥的開始,讓圍觀的羣衆徹底沸騰了,都在歡呼。
張霸穩坐,絲毫不在意,只要張子浩出場,自然可以力壓其他兩家。
對於張家人來說,這一次的名額,自然是十拿九穩,因此開始準備起之後的事情。
比如瞭解皇城內各大勢力與強者的信息。
此時的張家府邸中。
張昊正在完成父親卻給佈置的新任務,相較於看熱鬧,這個任務顯然更爲重要。
“昊兒,這些都是皇城一些重要勢力以及一些尊貴大人物的信息,你一定要記住,免得爲家族惹禍。”
張子昂也並未去參戰,既然名額十拿九穩,那就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皇家武院,位於大夏王朝的皇城,其內不僅有無數天才武者,更有錯綜複雜的勢力關係。
各路王侯大臣,甚至其他國家的尊貴人物,都有不少,若是莽莽撞撞,得罪了某些大人物,那可是會爲家族招惹災難的。
因此,張昊必須儘快牢記皇城的一些勢力以及尊貴人物。
一個努力教,一個用心學,卻是沒有注意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已經進入了張家。
“沒想到竟然擂臺比武,不過這樣也好,爲我提供了方便。”
張劍身影如電,進入張家,此時張家內除了張子昂外,再無開脈境武者,再加上張劍實力大增後,根本無人發覺。
“簡玲不在?”
張劍如入無人之境,在張家內尋覓一圈,然而卻並未發現簡玲的蹤跡,這讓他心中沉重。
擡頭,目光望向張昊所在,眼中殺意凜然,有了決斷。
既然找不到,索性逼問吧!
“哪來的小賊,敢闖我張家。”
一道黑光浮現,張子昂心中凜然,頓時靈氣運轉,大喝一聲,轉身出手迎敵。
張子昂此時心中駭然,他之前根本沒有發現來人,若非最後一刻對方殺意外泄,恐怕他根本不會發覺。
這等可怕的隱匿,讓張子昂駭然無比。
叮!
一串銀針激射而出,打在混元傘上,然而混元傘防禦力驚人,火星四濺,卻是沒有傷到混元傘分毫。
混元傘去勢不減,恐怖的力量與空氣摩擦,發出刺耳的尖銳之聲,讓人頭疼欲裂。
張子昂不愧是開脈境武者,在危急關頭,雙腿綻放青芒,橫拍自身,想要避過這致命一擊。
然而混元傘更快,一道黑光宛若黑色閃電,在張子昂做出反應之前,便已經打在他身上。
噗!
傘尖宛若利刃,直接穿透張子昂的腹部,鮮血自傷口噴出,濺射長空,血腥瀰漫。
“怎、怎麼可能!”
張子昂瞪大雙眼,不敢置信,他捂着自己的傷口,口鼻間鮮血淌出,恐怖無比。
他可是開脈境二重的實力,怎麼可能被人一劍擊殺。
他還沉浸在大哥迴歸,家族興旺的美景中,誰知一切化成空,自己竟然就此隕落。
他不甘,他仇恨,他憤怒!
他奮力的扭動脖頸,想要擡頭,看一看殺自己的兇手。
砰!
然而,一隻大腳直接踏在他臉上,遮蔽了他的視線,將他生命中最後的一絲尊嚴,也徹底磨滅。
張劍持傘而來,傘尖還在滴落鮮血,他望着腳下的張子昂,雙眸之中殺意森森。
他是至尊神帝,他也是殺戮強者。
無盡歲月的修煉,早已磨練出他一顆殺伐果斷的心。
“張……張劍!”
此時早已驚嚇而呆的張昊看清了張劍的臉,頓時滿面驚駭,不敢相信。
然而張子昂的屍體,張劍的殺意,卻格外真實。
“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當初張子昂親口跟他說張劍已經葬生岩漿湖,然而眼前的真實讓他瞬間就否決了這個信息。
特別是張子昂還未冰冷的屍體,更是讓他恐懼到極點。
一劍擊殺開脈境,眼前的張劍又該是何等的強大。
他還只是鑄體境七重,實力差距太大,讓他只能任人宰割。
這一刻,他後悔了,他恐懼了。
“說,簡玲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