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內,這一次,不僅太上皇要出動,就連天羅皇朝名義上的皇帝,勾淵,也要出行。
禁衛軍開道,一行上百人,浩浩蕩蕩,向着丹師聯盟而去。
人羣之中,最爲顯眼的是兩座紋龍御輦,一座是勾永昌的,一座是勾淵的,只不過勾永昌的在前面。
勾淵是勾永昌所有兒子中最懦弱的,因此勾永昌纔會選他,這樣一個懦弱的傀儡皇帝,纔是勾永昌心目中最好掌控之人。
而在第三代中,勾永昌最看好的便是勾玉與勾琦,只可惜勾琦已經在被人殺害了。
每每想到這裡,勾永昌心中的怒火便熊熊而起,彷彿要將他的五臟六腑都焚燒成灰。
“等萬壽丹煉製完畢,你們必須要給琦兒陪葬!”
雖然沒有證據,但對於勾永昌而言,懷疑,便足夠了。
心中對張劍與公孫易的恨,濃郁無比。
在勾永昌後面的御輦上,勾淵此刻卻是心情大好,不過他並未表露出來。
勾淵與勾永昌有三分相似,不過他沒有勾永昌那種尊貴的氣勢。
勾淵面若冠玉,身穿紋龍金色皇袍,頭戴九珠皇冠,他的下巴處留着一頜鬍子,看起來倒也有頗爲不凡。
不過他的氣勢,別說勾永昌了,就連大夏王朝的邱經國都是不如。
不過此時,勾淵心中卻是隱隱有些期待與焦慮。
“不知道那些人到了沒有,只要他們幫朕,則大事成矣!”
勾淵目光不着痕跡的在四方掃過,卻是沒有看到想要看到的人,不過有一人卻是被他看見了。
在隊伍之中,有一匹高大的白馬,白馬腳下有氤氳白雲,馬蹄似乎並非踏在地面,而是離地而行。
此白馬名爲踏雲,乃是一頭四品妖獸,堪比蛻變境,不過與乾離冥豹一樣,都早早被指定爲坐騎。
而能夠坐在這踏雲之上的,整個天羅皇朝內只有一人,那便是勾玉。
勾玉依然身穿那件日月圖案的羅裙,帶着半透明的面紗,神聖不可侵犯。
不過如今的勾玉卻不再是張劍在雲帆島上所見的那般,此刻的她渾身散發着一股特殊的氣息,讓人不敢直視,而她的實力,更是提升了不少,竟然已經是蛻變境五重了。
要知道張劍諸多機緣後,也纔不過蛻變境三重,不過勾玉身上的氣息不穩,顯然並非常規突破,而是使用了某種手段。
在勾玉身上,有一人緩緩邁步,卻是不比踏雲慢上絲毫,緊隨踏雲而走。
此人正是勾玉的護道者,孟叔。
不過此刻的孟叔雖然依然帶着金色面具,然而其左袖空蕩,竟然少了一隻左手。
看來孟叔雖然在三大統帥中逃過一命,但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但即便少了一隻左手,孟叔依然是蛻變九重巔峰的實力,而且他比丁步秋更強。
勾淵的目光緩緩的收回,這一次,他請了那些人的幫助,再加上勾玉與孟叔的支持,他有五成的把握能夠成功。
雖然只有五成,但若是再拖下去,等萬壽丹煉製成功,恐怕連一成都沒有了。
勾淵心理清楚,他只有這一次機會。
將心裡的所有情緒壓下,勾淵望了一眼身前不遠處的御輦,但不敢多看,很快便是收回了目光,神色如常。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對於這個父親,他有多麼的痛恨,他名爲皇帝,但卻名存實亡,整個天羅皇朝內,無人聽他的,只要勾永昌一句話,不管他在做什麼,都必須馬上趕去。
無情最是帝皇家!
勾淵對勾永昌沒有情,只有恨。
勾永昌就像一座大山,壓在他的頭上,讓他無法喘氣,而今天,他要拼一次,將這座大山推倒。
勾淵的心中燃起熊熊火焰,這火焰也是怒火,不過是針對勾永昌的。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誰又能知曉誰在算計誰呢。
就像現在的玄機真人,他站在高臺前,在他身前,垂手站立着五人,其中一人赫然是五長老楚玉陽。
“老夫算出這次會有一個大機緣出現,你們五人隨我一起前往丹師聯盟!”
玄機真人傷勢未愈,面色微有蒼白,但通過調養也恢復了不少。
原本他並不打算去觀看萬壽丹的煉製,然而昨晚他心神一跳,推衍測算之下發現有一個大機緣會出現,於是他今日便決定召集五大長老,帶他們一起前往丹師聯盟。
五大長老,每一人都是蛻變境九重的實力,戰力不俗,而玄機真人本身,更是昇華境的強者,這等實力,在天羅皇朝內,除了勾永昌外,無人能擋。
很快,玄機真人便是帶着五大長老,奔赴丹師聯盟。
而在同一時刻,天羅城西南處有一片片商業坊市,這整座坊市都屬於一個勢力,那便是商會,而商會作爲天羅皇朝的五大勢力之一,卻以百寶居爲首。
此時,一名青衫老者緩緩走出,踏上了一架白色的馬車,而在馬車前後,早已有十數人等候着。
“大掌櫃,這次我們真的有必要出動這麼多人嗎?感覺有點虧啊!”
張富貴胖胖的臉上露出露出難色,囁嚅片刻,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
要知道這一次出動的十數人,都是商會中的強者,而且他們還攜帶了恐怖的裝備。
“嘿嘿,小富貴啊,你就好好學着點,老夫什麼時候做過賠本的買賣,這一次絕對是賺的盆滿鉢滿!
青衫老者從馬車的窗子裡探出頭來,咧嘴一笑,露出幾顆搖搖欲墜的老黃牙。
聽到青衫老者的話,張富貴無法反駁,他知道眼前的老者纔是百寶居真正的主人,也正是他一手創辦了商會,成爲了天羅皇朝的五大勢力之一,就算是太上皇與玄機真人,都不願太過得罪。
如此人物,偏又老奸巨猾,又怎麼會做賠本的買賣呢。
只是這次賭注實在太大,因此張富貴纔會有些惴惴不安。
沉吟片刻,張富貴還是忍不住,再次開口詢問。
“大掌櫃,你這次將賭注押在誰身上呢?”
張富貴與青衫老者關係非凡,他知道青衫老者曾經將賭注壓在勾永昌身上,後來他贏了,所以纔有現在的局面,而這一次,他又將下注,然而張富貴卻是看不透青衫老者的押注之人。
“你猜!”
青衫老者笑了笑,旋即放下簾子,卻是沒有回到張富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