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劍與南宮鳳進入了第九層,然而在鎮妖塔外,卻是再一次掀起了巨浪。
第八層的青銅之光綻放,霞光萬道,瑞氣萬千,有神音回鳴,有仙曲迴盪,整座鎮妖塔被一片耀光籠罩着,刺目耀眼。
“第八層,第八層真的闖過去了?劍王真的要逆天了!”
“前無古人,後恐怕也無來者了,一天一夜,闖過八層,勢如破竹,摧枯拉朽,太恐怖,太可怕,世間要再出一尊無敵天驕了!”
“五域四海之中,屬我東域最弱,如今我東域誕生無敵天驕,日後必將成爲大能,登臨整個世界。”
有人震驚,有人老淚縱橫,這一刻,註定是一個要被銘記的日子,百萬觀衆,齊齊將眼前一幕烙印在心上,更是將張劍這個名字,刻在了魂魄之中。
不過也有很多人無法相信,有驚恐,有恨意,當然,更多的則是殺意。
“竟然闖過第八層,如此年紀便擁有此等天賦實力,此人不能留,他必須要死!”
司馬家族和東方家族皆是如此心思,既然爲敵,敵人越強他們越不安。
“他一定要死,必須要死,死死死!”
太子內心咆哮,銀牙緊咬,恨意叢生,雙眸之中的殺意濃郁到了極致。
而另一邊的羅剎少祖同樣如此,只是他除了殺意,還有一絲畏懼。
唰!
正當衆人心思各異之時,一道比之前更爲璀璨,更爲閃耀,更爲明亮的青銅之光,沖天而起,如同一柄青銅神劍,斬破虛空,將原本的空間裂縫,撕扯的更大。
青銅神劍一往無前,不斷斬開,不知蔓延出去多少距離,衆人擡頭望去,只見天與地之間,如同被撕裂了一般。
一半是真實空間,一半是虛空,而在這中間的,便是鎮妖塔。
嘩啦!
一道巨大的身影,頂天立地,衆人擡頭,卻是望不見盡頭。
這身影模糊異常,若非衆人實力不俗,恐怕根本都察覺不到。
此時這身影立於鎮妖塔身後,模糊不清,卻是有難明的天道之音響起,似乎踏過萬古歲月的長河,從遙遠的過去橫渡而來,又有無盡的梵花從天而落,化作花雨,簌簌飛揚。
有神獸踏空而過,一閃而逝,這是虛影,烙印在歲月長河內。
衆人耳邊突兀響起模糊的聲音,如唸經,似講道,蘊含武道真意,包羅萬象。
若有人能夠明悟一二,將一飛沖天,成就不凡。
可惜這聲音太輕,太過模糊。
這一刻,整座鎮妖塔都是綻放出青銅之光,將這方天地,都是渲染成青銅古色。
轟隆!
一道身影再也壓制不住,從皇宮內衝出。
那是一團幽光,光芒萬丈,氣勢滔天,威嚴而強大,宛若一輪黑色的太陽,立於天地之間。
所有人都心神一震,他們雖然看不清幽光內部,但卻知道,在這幽光內,是鯤鵬帝國的皇帝,也是無雙境大能,金翅大鵬王!
鎮妖塔異變,金翅大鵬王又怎麼還能坐得住,若是如千年之前那般暴動,那將是一場浩劫。
不過當金翅大鵬王看到鎮妖塔上的虛空鎖鏈還在之後,也是暫時鬆了口氣。
只要虛空鎖鏈還在,鎮妖塔便無法暴動。
此時鎮妖塔的異象還在繼續,如無邊瀚海,久久不息,所有人都是驚震得說不出話來,直愣愣的盯着。
“有人!”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青銅之光驀然撕裂,兩道身影從中顯露而出。
能在如此異象中出現,定然不是一般之人,而聯想到之前的一切,所有人腦子裡蹦出了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難道這一切,都是張劍弄得?
這個想法太荒唐了,雖然他們承認張劍的天賦十分妖孽,實力也是極強,但那可是鎮妖塔啊。
號稱鯤鵬帝國的天牢,關押着無數大凶大惡之人,甚至還有無雙境的大能被囚,這樣的險地,憑張劍真的能夠逃出來?
難道他比無雙境大能還要強?
所有人都覺得天方夜譚,不切實際。
然而當他們不斷眨眼,依然看到那從青銅之光中走出的兩道身影是張劍和南宮鳳後,再也壓制不住內心的駭然。
這一刻,張劍拉着南宮鳳,踏着青銅之光走出,梵花落下,神音迴盪,霞光萬丈,瑞氣萬千,在所有人眼中,此刻的張劍,如神明降世,神威蓋天。
張劍面色平靜,無悲無喜,而隨着他不斷走出,青銅之光逐漸消散,梵花不再,神音消失。
當張劍徹底走出虛空後,所有的異象都徹底消失,鎮妖塔依然落在原地,其上的虛空鎖鏈完好無損,也沒有衆人才擔心的暴動浩劫。
這一刻,所有人目光都盯着張劍,卻是罕見得無人出聲,一個個都驚呆了,怔怔的望着,哪怕是諸多老怪也是心神不寧。
他竟然闖過了第九層?
真的從鎮妖塔內走出來了?
他怎麼可能擁有這麼強的實力,難道他隱瞞了實力,其實是無雙境的大能?
他到底是如何闖過第九層的?
他到底是怎樣解決大魔王的?
無數疑問落在衆人的心上,然而每一個都是得不到答案。
更何況,衆人還在爲張劍闖過第八層而震驚,然而不到一炷香時間,居然闖過了第九層,竟然比闖最簡單的第一層還是快。
鎮妖塔內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簡直是奇蹟,是神話,是傳說!
這一刻,所有人都是十分不解,不知道張劍到底是怎麼闖過第九層大魔王那一關的。
就連立於高空,宛若黑色太陽的金翅大鵬王也是不明白。
作爲無雙境大能,他十分清楚大魔王的存在和可怕,就連他也是不敢招惹,但張劍一個人類少年,居然能安然無恙的闖過,而且時間如此之短,這太古喲匪夷所思了。
不過金翅大鵬王沒有開口詢問,他自持身份,不會打壓小輩。
而且在他的感知中,鎮妖塔雖然爆發異象,但卻沒有其他狀況,八十一根虛空鎖鏈,除了第六層的那一根斷裂外,其餘皆是正常,這也讓他心底的石頭稍稍落下。
但經過此事,他對於張劍,也是重視了起來,此刻驀然擡頭,目光望向張劍,似乎想將他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