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們都不認識,戚風啊!”
“明州戰神……”
一時間,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將話題集中到了戚風身上,這裡面多數都是普通的角色,也有幾個是那日參加任峰宴飲,得了他好處的人,心中也是暗暗的掂量着自己和任峰之間的實力對比。(百度搜索網更新最快最穩定)到了武師境以上,強者便可憑着感覺來揣度對手的實力,前提是彼此實力差距不太大的情況下。
飯堂之內,人熙熙攘攘,許多人都是帶上三五好友來這裡觀看比武的,而武道大會剛剛開始沒有多久,一些厲害角色還未碰頭,沒什麼太精彩的戰鬥,因此大家多數時間都是遊山玩水逛黑市,累了便來這裡休息吃酒。
戚風和左五木對坐了,桌上擺了一碟上等的醬牛肉,一碟小菜,一碟薰臘腸,一壺百年老窖,兩個並不擅長飲酒的年輕人此刻卻是你一杯我一杯,頃刻間三杯烈酒下了肚。
“左兄,一別經年,沒想到你的實力居然強悍至此,可喜,於我卻是有莫大壓力了。”戚風笑道,在左五木面前,沒有必要寒暄客套。
“你難道不是一樣麼。”左五木淡淡的說道,“只是這一次,你看到那傢伙了嗎?”左五木一頭長如瀑布一般的黑髮,輕鬆愜意的用一條黑色緞帶綁在腦後,加上一身窄袖紅袍,黑色踏雲靴以及俊美的五官,挺拔的身姿,整個人顯出一副出塵的味道,出塵間也少不了瀟灑氣派,與低調隱忍的戚風相比,他儼然是另一番味道。
那傢伙,戚風淡淡一笑,他當然知道那傢伙指的是誰,事實上他這幾天也在人羣中尋覓任家人的身影,可是似乎除了任峰這傢伙之外,他沒看到任何一個任家的人。
“沒有,或許這樣的場合他根本就不屑來參加。”戚風搖頭,爲自己添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左五木、戚風、任花兒三個人,年紀相仿,實力相仿,雖然各有身世性格,但是志趣卻又隱隱相投,自從那一次煉藥師城際比武之後,他們儼然已經成了要好的朋友。只是左五木任花兒兩人都是有個性的人,他們之間的友誼自然也奇特一些,表面看去似乎是水火不容,實際上卻是心意相通。
“他家的二叔,不簡單。”左五木道。
他口中所說的任家二叔,自然就是任峰了。網戚風情不自禁聯想起之前在大殿前所聽到的看到的那一幕,眉頭便是微微蹙起:“怎麼說?”
“我聽家父提起,任家將有大的變動。”左五木道,“而在這之前,任家當權的是任花兒的祖父和父親,這個叫做任峰的,是他的親二叔,只不過是庶出。”
左家、任家都是世家豪門,眼線遍佈整個彼蒼大陸,可以說出了玄冥北海之外,這陸地上任何一個犄角旮旯裡的事都瞞不過這兩家人的眼睛。對於左五木的話,戚風自然是放在心裡了。
“左兄,如果任花兒這一次沒來,等事情完結,我們一起去拜訪他一次如何?”戚風笑着提議。
“嗯,我也是這麼想。”左五木點頭,“只是你要留心任峰,據說他不知從何處尋來一本失傳已久的秘籍,修煉之後十分的歹毒,這一次有意要將魁首納入囊中,我想你們彼此已經有了罅隙,不要給了他什麼機會。”他輕描淡寫的說道,事實上戚風卻是知道,左五木這是在好意提醒自己。
“擂臺上拳腳無眼,我若有幸能一路走到底,遇到他也是遲早的事。”戚風道,“左兄你實力超羣,也希望你在遇到他的時候,能小心一二。”
兩個人相視一眼,哈哈笑了起來。
“原來我們是一樣的!”左五木舉杯。
“本來就是一樣的。”戚風笑道。
時間匆匆而過,半個月一晃即逝。擂臺廝殺在經歷了半個月的淘汰之後,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在各自經歷幾場苦戰之後,戚風、左五木和梓潼也都闖進了前五十,而梓潼在深思熟慮之後,爲了不惹禍上身,在一場原本是佔據優勢的比武當中,故意輸給了對方,從此退出武道大會。
這對梓潼來說或許是一個遺憾,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說,卻也是幸運,她表現的越突出,注意到她的人也就越多,這會讓她快速的暴露在衆人的眼皮子底下。
一直以來,戚風所擔心的事都沒發生,這讓李壯等人漸漸忘記了開陽宗劉雷的事,可後來,當他在前二十名當中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以及開陽宗亓艾陽的名字之後,這件事立刻便浮上水面,重新成了他的一樁心事。
面對開陽宗以及任峰的擠兌,戚風感到壓力倍增,這種情況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反正他也是抱定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決心。
通過調查,戚風知道亓艾陽的實力單從武力上來說就已經超過了自己,另外開陽宗也算是一個大的宗門,綿延數百年,積累也有不少,這一次來參加武道大會,不可能什麼都不給他準備。一個人的戰鬥力是一個綜合性的結果,一方面是自身的實力,另一方面就是包裝,這所謂的包裝自然指的就是武器、服飾以及所修煉的武學功法了。
同樣是武師境圓滿境界的強者,若是一個穿的破破爛爛手裡拿着破銅爛鐵,跟一個手裡拿着上乘武器,穿着防禦極強的服飾的人比起來,戰鬥力肯定是不在同一個點上的。正因種種原因,戚風心裡有這隱隱的擔憂,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卻是令他的擔憂稍稍減輕了一點。
這一日,是天下武道大會第十七天,上午有場比武很是值得關注,一場就是亓艾陽與左五木的,在北擂臺。
看到這比武安排後,戚風心裡是一時開心一時擔憂。開心的是能借助這一場比武,看清楚亓艾陽的實力,以後應付起來也好做到心中有數。擔憂的是,據說這亓艾陽實力高超,身上寶貝更多,只怕一個不留神,左五木是要吃大虧的。
有了這樣的矛盾心態,戚風倒是把另外一個讓人惱火的傢伙任峰給完全忽略掉了,一個早晨就在這矛盾中度過。時間倏忽而過,轉眼就到了上臺比武的時間。
擂臺上,一條火紅如驕陽的身影和一條身形挺拔,但是挺拔中卻帶着些許婀娜的身影對峙着,一人手裡提劍,一人空手上臺。
兩個人一個是肅穆神色,另一個卻是含媚帶笑,互相看着對方,眼神中透着不可捉摸的意味。乃至於裁判下令開始比武之後,他們依舊是一動未動。
指天峰武道大會開幕以來,無論是左五木還是亓艾陽,在擂臺上的表現都是出色而奪人眼球的。尤其是兩個人都是世家豪門子弟,都有非凡的才智,超絕的實力,更是衆人議論的焦點,此次他們兩個對上,當然是近半個月來最惹人注目的一件事了。
倒是任峰和戚風兩人,比武以來的對手都是些不起眼的角色,發揮不出他們的真實水準,因此談不上有什麼出彩的表現。
此刻,清晨已過,天上本是懸着一輪圓日,如今卻是烏雲遮頂,青煙瀰漫,一絲絲的春雨眼看着就要落下了。
“左五木麼?唔,是個人物。”那亓艾陽有龍陽之好,見了丰神俊朗的男兒漢情不自禁的就要心馳神蕩。那左五木不但是世家子弟,本身就有俊美容貌,加之修煉煉藥師,氣度不凡,自然引的他一番垂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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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色迷迷的亓艾陽相比,左五木顯得要正統的多,也冷漠的多,他臉上絕無表情,手裡長劍寒芒閃爍,與主人一般無二。
“開始。”左五木淡淡說道。
“好是好……”亓艾陽本正出神打量着左五木,聽到他說話之後,立刻就笑道,“在下亓艾陽,乃是開陽宗少主,一會比武時,還請左兄多多的擔待。”
“比武就比武,擔待什麼?”左五木冷冷道,他左手背在身後,悄捏印訣,右手持着長劍,手臂輕輕一蕩,磅礴浩蕩的念力便是滲透出來,瞬間如無數煙雲一般將其身籠罩起來。
“好厲害的煉藥師,喜歡的緊!”亓艾陽心裡不由自主的讚歎一聲,他手一翻,也是取出一把鉤子。
這鉤子與別的不同,長約四尺,鉤柄乃是寒玉製成,鉤子卻是磨山寒鐵加上蠻荒之境玄冥北海下方的千年極寒的冰塊打造而成,通體光滑且晶瑩剔透,粗約一筷,頂端彎曲,鉤子鋒利無比,通體寒芒閃爍。一旦被靈力激發,這鉤子將能在丈外把對手凍住,又與亓艾陽心神相通,他心神一動,鉤子便可於百丈外取人首級,乃是他的看家武器,彼蒼大陸兵器譜上,寒玉鉤排名也是在第四十九的,乃是絕佳下聖器。
雖然亓艾陽喜歡左五木的人物,心中卻也不是沒有數,他跟左五木現在是對頭,擊敗左五木,是他現在唯一的目標,因此一出手就是寒玉鉤。鉤上寒芒森森,儘管日頭被陰雲覆蓋,那流芒依舊是閃花了衆人的眼睛。
“請了。”左五木長劍一揮,淡淡道。
亓艾陽左手一揚,那把晶瑩光亮的寒玉鉤立刻化作一團寒芒,祭在當空,與左五木對峙着。
烏雲滾滾壓下來,似乎是要把這指天峰完全吞噬掉一樣,頃刻間,瓢潑大雨隨之而降,嘩啦啦沖刷着這距離地面萬仞之高的峰頂。那原本就蒼莽、幾近一塵不染的指天峰頓時就被這場突兀的暴雨沖刷了個乾乾淨淨,所有的樓閣、殿堂、山石林木乃至擂臺賽場,都是滌盪的一塵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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