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需要陳清吩咐,戚風自己就已經不由自主的盤膝坐下,洗髓經已經開始運轉。網如不及時這麼做,他的靈宮就要完全乾癟下去了,修煉之人靈力若是枯竭,那可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道道咒訣在戚風腦海中閃過,霎那間他體內的各條經脈便是大放光華,一股奇異的吸力在他身上產生。他身周圍,一道道靈力如同是翩翩起舞的蝴蝶,在他周身盤旋着,而後便是鑽入了他天靈蓋之內,又順着其經脈流向全身,最終迴歸到靈宮之內。漸漸的,那已經乾癟的靈宮便是再度充盈起來,而戚風身上的不適感也是瞬間消失了。
“呼!”戚風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睜開眼時,看到一隻大的無邊的眼睛正在自己面前眨動着,他嚇一跳,退開幾步才發現原來那不過是錯覺,其實是陳清正跟他臉貼着臉,也不知是在看什麼。
“前輩,你這樣故弄玄虛做什麼?人嚇人,嚇死人的。”戚風咕噥着。
陳清盤腿坐在虛空當中,忽然就像是個陀螺一樣旋轉起來,起初戚風還以爲他是在練什麼功法,後來才發現,陳清完全是在玩耍,好像孩子。
“呵呵。”陳清終於停止旋轉,呵呵笑道,“小子,我忽然發現,你越長越像一個人。”
“誰?”戚風幾次三番被這陳清戲弄,心情哪還好的了,於是沒好氣的問道。
“我。”陳清指着自己的鼻子鄭重其事的說道。
“您?”戚風道,“謝天謝地,你就別開玩笑了,我要修煉呢,現在麻煩一堆,要不然我找猴子來陪您玩耍?”
“切!”提到猴子,陳清便是心情大大的不爽,他抱着手臂,仰頭看天,一副不屑的樣子,後來發現戚風並未在意自己,也就無聊了,身形漸漸隱沒在空氣當中。
陳清走後,戚風才得以安心的修煉,他卻不知道,與營地相隔幾裡之外的溪水邊,正有一場戰鬥一觸即發。
“小鳳,我把這些魚先送回去,笸筐滿了,他們也該急着要做飯了,回頭來接你啊。”李壯端着笸筐對仍舊在溪水裡捉魚的冉鳳喊道。
“嗯好的。”冉鳳一心只顧着抓魚,頭也沒擡的回答道。
“那個,你自己小心點。”李壯有些不放心的說道,“我走了啊。”
“羅嗦。”冉鳳皺了皺眉,她不過十四五歲,而那李壯已經四十多歲,兩下相差太多,加之李壯長得又粗壯憨厚,卻又經常的要來討好自己,本能的便是起了膩煩的心理,總是不給他好臉色看。
李壯尷尬的撓了撓腦袋,提着笸筐回去了,卻是沒想到自己這一走,居然走出個大麻煩來。
在百丈開外的稻田裡,兩個人正嘀嘀咕咕的說着什麼。
“看,就剩那丫頭自己了。”
“那丫頭我認識,哼,之前兄弟幾個想拿她開葷,沒想到卻被六方門的人救了,今日也該她倒黴,就讓她先伺候咱們哥倆快活,再拿回去讓宗主處置,順便把少宗主的遺物取回,他老人家說不定心情大好,就賞賜咱們點啥寶貝呢。”
說話這兩個,一個高個,一個矮個。高個的身穿灰色麻衣,手裡按着一把長劍,一張臉孔長得比馬臉還長,要多醜就有多醜,他正是開陽宗的弟子張明。矮個那個,便是在天下武道會之前,樹林子裡被雷擊殺的一羣開陽宗弟子當中的倖存者,此時一身的青布短衫,手裡拿着兩條短棍,面孔猙獰,眼神淫邪,叫做劉毅。
天下武道會上,開陽宗是灰頭土臉,鎩羽而歸,一羣人簇擁着他們自認爲了不得的少宗主前來比武,誰料到那亓艾陽是有命來無命歸,居然稀裡糊塗的死在了任峰手裡。回到開陽宗所在地開陽山上,那宗主亓元超是氣的大發雷霆,亓艾陽是他的獨生子,雖然平素兩父子因爲其不雅嗜好沒少吵架,可畢竟打斷骨頭連着筋,兒子死了,做老子的最是悲痛不過,奈何仇人已死,他就算是有仇也沒處報,只好命令手下人,務必要把兒子遺物找回來。
當初亓艾陽的東西都是落入了任峰手裡,任峰被戚風殺死,這些寶貝自然也就易主,因此追來查去,這開陽宗的人便盯上戚風等人。開陽宗沒別的本事,暗地追蹤是相當厲害的,加上戚風一路上都與梓潼在享受溫存,雖然發現了那些不同尋常的尾巴,卻也沒太在意,料他們也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來。
這兩師兄弟商量完畢,便悄然向溪邊摸來。而那冉鳳正醉心於捕魚,對手裡的一雙銀色短劍更是喜歡的不得了,加之修煉時間很晚,可以說根本還未曾入門,因此也沒意識到危險已經臨近了。
嘩啦!
冉鳳一劍插起一條尺來長的魚,不由得咯咯笑起來:“今天運氣真是好,一寸多長的魚抓了幾十條,沒想到這小小的溪水裡居然還有尺多長的魚呢……”
“哈哈,妞,一尺多長的魚算什麼?哥哥這裡還有一尺多長的槍呢,你要不要來抓抓看!”冷不防,一道淫邪的聲音從身側傳來,嚇了冉鳳一條,她下意識的把魚丟回水裡,握緊雙劍看着岸邊站着的那一高一矮,相貌醜陋的兩個人,心便是砰砰急速跳動起來,這個時候便想起李壯的好來,奈何李壯已經回到營地。
“你們是誰?要做什麼?”冉鳳怒目而視,經歷了一次生死劫,現在的她已經不再是一個小姑娘了。
“要做什麼?”劉毅一看到冉鳳,便是想起自己慘死在那怪物口下的兄弟們,心頭怒火加慾火騰地便燃燒起來,“妞,我看你記性差的很呢,居然忘記哥哥我是誰了麼?”
“劉師兄,跟她費這麼多話做什麼?直接拉走!”張明比較直接,他知道戚風等人離此處不遠,也怕夜長夢多,遂催促道。
“好!”劉毅也不磨蹭,身子一縱便是騰飛起來,抓住冉鳳的肩膀,將她提出溪水,一路狂奔,兩個人帶了冉鳳來到稻田裡。
這一路,冉鳳想要拼命喊叫,卻是被封住了啞穴,一聲都出不了,渾身的骨頭血脈更是痠痛難耐,手裡的短劍也被敵人拿去。登時,她便是心如死灰,暗暗悲慼道:“罷了,我冉鳳就是這樣的命,總是逃不過這種人的魔爪。”
砰!
看走的遠了,劉毅和張明也不再繼續狂奔,而是選了一處僻靜乾燥的地方,將冉鳳丟在地上,兩個便合計誰先上。論資歷,劉毅要高出張明不少,因此便是做了頭一輪,兩個都是迫不及待地把各自衣衫盡數除掉,赤身**站在冉鳳面前。
那冉鳳是個黃花大閨女,哪裡曾見過這等不要臉的人?當即便是下意識的閉上眼,想要咬舌自盡,卻還心存一線希望。
正當此時,忽然間一聲憤怒的暴喝聲傳來:“他奶奶個熊,竟敢欺負小鳳妹子!”一道白影從天際劃過,李壯的聲音便是傳來。
“吱吱吱!”一聲尖銳的嘶吼緊隨李壯之後傳來,原來是小黃也跟他一起來了。落地之後,李壯便是叫小黃去護着冉鳳,自己則是拔出戰刀屠戮,雙目瞪的滾圓,怒吼着衝向那兩個赤身裸男。
劉毅和張明是特地等李壯走了才動手,並且還帶着冉鳳狂奔出數裡,本以爲一切都是安然無憂了,這才大膽的要行苟且之事,卻不料那李壯忽然殺個回馬槍,此刻一個個都是嚇了一大跳。大敵當前,再穿衣服肯定是來不及了,只好就這麼一手護着要害,一手掄起武器迎上李壯。
李壯爲四星煉藥師,手裡又有屠戮戰刀,這會又是處在暴走狀態,區區兩個開陽宗的小弟子怎是他的對手。就見他周身青芒暴起,殺氣騰騰,那戰刀屠戮霎那間就變大了四五倍,如同是鍘刀一樣砍向對手。
劉毅和張明兩個胡亂抵抗了片刻,便是再也支撐不住,想要逃時,卻被李壯一刀一個,懶腰斬成兩段,這還不過癮,又掄起刀,如屠夫剁肉一般,把他們剁成肉醬,血肉四濺,這才解恨。
“他奶奶個熊,敢在爺爺面前做這些下做事!”李壯憤恨不已,用手擦了擦臉上濺到的血肉,朝他們兩個身上吐口唾沫。回身去看冉鳳,心中一沉,暗道:“完了,俺只顧殺的痛快,把妹子嚇到了可咋辦?早知道應該換個地方把他們弄死的……”
心裡正後悔時,那冉鳳卻是緩緩扶着小黃站起來,走到李壯跟前深深施禮道:“多謝李大哥搭救,大恩不敢忘,容後再報。”
李壯連忙在身上擦了擦手,虛扶起她,結結巴巴的說道:“哪裡話來的,宗老是我們門主的手下,你又是宗老的徒弟,大家本就是一家人,再說,救你也是門主吩咐俺來的。妹子這樣,俺倒是過意不去了。”
“怎麼是門主要你來的?”冉鳳禁不住微微吃驚。
“嘿,門主實力高深,這些事他都是預料得到的。”李壯趁機幫戚風吹了個小牛。
其實戚風早就知道有人在暗中跟隨着他們,只是不知是誰。雖然表面上懶洋洋不在意,心裡卻是留意了。這一回在修煉時,剛好是在山河圖內。那山河圖有一個莫大的好處,便是將纖毫聲響放大近萬倍,因此他便是遠遠聽到溪水邊的動靜,這才趕忙派李壯和小黃前來搭救。
這一路上他感知那跟蹤自己的人,知道其實力並不算太高,李壯對付他們綽綽有餘,是以自己纔沒有親自出馬。
免責聲明:本文小說內容爲轉載作品,內容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與三江閣無關,轉載至本站只是爲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其原創性以及文中陳述文字和內容未經本站證實,對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內容、文字的真實性、完整性、及時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證或承諾,請讀者僅作參考,並請自行覈實相關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