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風看到梓潼抱着孩子的那一幕,心中忽然感到暖暖的,聽到此話,便斷然搖頭:“不成,我得先去看師傅,既然拿回瞭解藥,就先把他救醒再說。網”說完便是帶人急匆匆往古大山居所走去。
調製解藥,對於如今的戚風來說簡直是太簡單的一件事,略研究了一下那藥性,戚風便將藥丸配好,在大家的協助下給古大山灌下去。
噗噗!
連續幾聲脆響,伴隨着濃郁的臭雞蛋氣,古大山放了幾個絕響的臭屁之後,悠悠醒轉過來。
“嗝兒,臭小子!”剛醒過來的古大山記憶還停留在酒醉的那天,當他看到戚風的面孔時,脫口而出就是這句話,竟完全沒有看到徒弟眼睛裡的驚喜交加。
“師傅。”戚風叫了一聲便哽咽了。
“嚇,你這是做什麼……”古大山給戚風嚇了一跳,“你可不是孩子了啊,現在你是門主啊,哪能這樣……”連說幾句,這纔看到身旁還圍了其他抹眼淚的人。
“師叔,你都不知道麼?”江大炮抽泣着把事情的曲折經過告訴了古大山。
“啊,哦喲……”古大山聽的連連驚呼,彷彿說的不是自己,而是別人一樣,最後咂咂嘴道:“這件事,這件事……唉,等我喝完水再說,我要喝水,嘴巴好渴!”
“哈哈,師叔總是這麼幽默!”江大炮笑道,“快拿水來!”
六方門的氣氛隨着古大山的痊癒而迅速的回升,大家漸漸的各就各位,修煉、護院、採買,每個人每天都過的那麼充實。
雖然過後戚風對古大山一再追問,他卻總是稱記不得了,事實上那個端湯給他的小廝的樣子他怎能記不得?只是既然自己無事,也就不願戚風再添殺孽了。
從師傅這裡套不出東西,戚風就只能在門派裡肅查一遍,把所有不可靠的人都清出山門,免得再出類似事件。
晚飯。
飯廳裡充滿了歡聲笑語,江大炮不擅長講笑話,可偏偏最愛在吃飯的時候給大家講笑話。
“一隻黑貓把一隻白貓從河水裡救上來,白貓上岸之後對黑貓說了句話,你們猜它說了什麼?”江大炮嘴裡塞滿紅燒肉,滿面油光的說道。
“多謝恩公?”有人道。
“不對!”江大炮得意的搖頭。
“多管閒事?”又有人道。網
“非也,非也!”江大炮笑吟吟的搖頭。
很快,幾張飯桌上的人都猜了個遍,可就是沒人猜對,這下江大炮更加得意了,他擼起袖子,正打算公佈答案,忽然間一個稚嫩的聲音道:“喵!”
這聲音來自天佑。
天佑就是戚風從那山村裡抱來的男孩,由於他年紀小,說不清自己的姓名,戚風索性就讓他跟了自己的姓,並起名叫天佑。
天佑穿着湛藍色的夾襖,正站在板凳上伸長小手撈一隻雞腿吃,他一邊拽雞腿一邊說出那個喵字,看起來十分漫不經心。
“呀,天才,天才啊!”江大炮驚訝的下巴險些掉到地上,“就是喵啊,貓嘛,它不說喵難道說汪?”
“切~”
江大炮的話引得大家一片噓聲,很快所有的人就都低頭吃飯不再說話,只有江大炮還呆呆的盯着天佑看。
“呵呵,天佑倒是聰明的很。”梓潼給天佑夾了一口菜,一邊溺愛的誇道。
“孩子肯不能嬌慣,否則長大了不定會變成啥樣。”古大山在旁道。
“是了是了,就像您小時候帶我一樣,連摔帶打是?”戚風笑着爲師傅添滿酒。
江大炮看看古大山,又看看戚風,再看看天佑,最後鄭重其事的點頭道:“嗯,像,真像!”
“像什麼?”梓潼好奇的問。
“你們像一家子啊!爺爺,爹孃,兒子!”江大炮指指點點,冷不防戚風照着他後腦勺就是一巴掌。
“快吃你!”戚風朝他嘴裡塞了一根雞腿,罵道。
“嘿嘿!”江大炮一邊吃一邊嘿嘿的笑。
“這臭小子,嘴上沒個把門的,梓丫頭還是個大閨女,哪能這樣開玩笑?”古大山瞪起眼,拿出了師叔的架勢將他罵了一頓,轉身又看着戚風道:“你們哪天成親?我等不及了!”
頓時所有的人都停止咀嚼,豎起耳朵聽這個絕爆的消息。
戚風是六方門的掌門人,他的婚事那可是整個門派的大事。現在六方門又在武道中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那其婚事就更是轟動了。
“師傅……”戚風頓時覺得汗如雨下,“這種事不要在這種時候說好不?”
“嚇,不好意思了?也好也好,私下裡說。”古大山笑道,他看了看正酣吃的天佑,忽然道:“咦,你還別說,這小子長得真有點像你。”
“嗯嗯,像,快吃,吃完去練功了。”戚風搪塞着。
說歸說,戚風私下倒是真的把天佑打量了一遍。漂亮的五官,白皙的皮膚,嘟嘟嘴,寬闊的額頭,看起來可愛極了。
不但可愛,這孩子還極爲聰明,從剛纔江大炮講的那個冷笑話就可看出其反應力之強。桌子下,戚風悄悄伸出手來捏了捏他的小腳丫。
“嗯,骨骼清奇,的確是練武的材料。”戚風暗道,“想我做掌門也有一段時間了,可一直沒收弟子,不如把天佑收做徒弟。”
放眼整個武道,門派林立,隨手丟個石子都能砸中一個有百年以上歷史的門派,而六方門跟他們比起來則是年輕的多了。
戚風作爲第三代,第二任掌門,座下無有一個弟子,這說出去確實不像話了。思量既定,戚風便是暗暗的盤算該何時收他。
戚風是個說風就是雨的人,既然決定做一件事,就必定會在最短時間內付諸行動。第二天他便翻閱黃曆,找了一個最合適的日子,開山收徒,而他的大弟子便是戚天佑。
日子靜如流水,嘩啦啦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兩三個月。
兩三個月的時間裡,六方門所有的人都在緊鑼密鼓的準備着,鄧山那鍛造房裡也陸續出了幾把上好武器,他們都在爲最後一刻的到來做準備。
“小老弟,你看這把武器如何?”鍛爐跟前,鄧山笑眯眯的取出一個包袱,這包袱長足有八尺,闊不及一寸。
戚風從他手裡接過包袱,一入手便是一沉。
“乖乖,這是什麼武器?好沉,比我那龍矛都沉。”戚風驚訝道。
“小老弟,你現在用的武器雖然不錯,但是那武器靈性太強,煞氣極重,並不適合你用。”鄧山道,“所以我用了一個月的時間趕製了這把武器,比起那龍矛來,只強不弱,還不會反噬你。”
“看來鄧老果然是對兵器大有研究,的確,龍矛很古怪。”戚風道,“如此,小弟就多謝老大哥的美意了。”
鍛爐裡的火還在熊熊燃燒着,在爐腔內發出轟轟的火焰轟鳴聲,所散發的灼熱將這屋子變成了烤箱。
鄧山一輩子同火打交道,所以在這烤箱一般的屋子裡,他泰然處之。戚風身披紅縈縈的靈力,自然也是將這灼熱阻隔在身體之外了。
他手裡握着那把沉甸甸的兵器,在兵器上手的那一剎那,他的心中忽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彷彿自己手裡的武器,許多年前就是屬於自己的。
“打開看看。”鄧山捋須笑道,作爲一名工匠,他最得意的時候便是所造的武器爲人所喜歡的時候。
戚風點頭,將包裹住兵器的包袱打開,露出一柄長約八尺,渾身閃爍着黑金光芒的戰戟。
“通天戰戟……”戚風喃喃道,“好熟悉。”
“這是我用源生黑金,配合我以前所留的黑金母礦所打造的武器,重達一千九百斤。”鄧山道,“光是這個分量,就足夠讓它甄別出自己的主人了。或許這世上能提起它的人不少,但是能有這種似曾相識感覺的人卻是不多,而你就是其中之一。”
“除了黑金母礦,我還在裡面傾注了心血,心頭第一滴血,是最重要的東西。”鄧山道,“當然這都是我們行內的話了,除此之外,我還放了玄魔玉,它有足夠的能力來保護你,爲你戰鬥。”
“老哥,我該怎麼謝你?”戚風握緊沉甸甸的通天戰戟,感激的看着鄧山。
“哈哈,小老弟,你還要怎麼感激我?你爲我創造了這一切,讓我在有生之年又一次在鍛造之路上有所精進,是我該感激你纔對啊!”鄧山大笑,“不過這武器,你須用你自己的心血來溫養,才能讓它與你心意相通。”
“嗯,我一定會的。”戚風點頭。
以前用龍矛的時候,戚風總覺得龍矛在手裡,隱隱有一種不受控制的感覺,因此儘管它十分兇猛,私底下戚風還是覺得有些遺憾。
通天戰戟的出現恰到好處的彌補了這種遺憾。它身上潛伏着巨大的力量,這種力量一觸即發,卻又十分溫和,讓戚風感到舒服,而不是不可控制。
這樣的一把武器,的確是目前戚風最需要的東西。他握緊通天戰戟,暗暗運勁,心脈中,心尖的一滴血便在血脈中運行,旋即被逼到了右手食指指尖。
噗!
戚風再一運勁,那滴血便是突破了指尖皮膚的束縛,射到通天戰戟上。只見戰戟上紅芒一閃,血竟如泥牛入海,轉瞬就融合到這閃爍着黑金光芒的武器上。
霎那間,一股溫和的力量從戰戟上傳遞出來,與戚風自身的靈力極爲完美的契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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