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96 成了殺父仇人
“佳佳,那個小夥不錯啊,你說我們今天晚上要不要找她玩玩?”
宋佳佳徹底的醉了,那雙醉態朦朧的眼神啊,她不知道有多勾人,她望向那個站着不動的調酒師,輕笑出聲,“長得好帥啊,比你的那個小熊好多了。”
“也比你那個秦立輝好多了。”
“呵呵……”
“呵呵……”
兩個瘋女人相視一笑,一拍即合,隋一茹摟着宋佳佳的肩膀,喝了一口酒,衝着那個無辜的調酒師吆喝了起來,“喂,我們兩個今天晚上要包你,你怎麼收費?一晚上多少錢?我們要全套服務!”
“宋佳佳!”
秦立輝那張臉鐵青,吼聲如雷。
“你喊我做什麼?”
“跟我回家!”
他上前,她拎起一個酒瓶,快、狠、準的砸向了秦立輝,碰的一聲,酒瓶在秦立輝的身上炸開,酒澆了他一身。
“啊,我的酒啊,我的寶貝酒啊。”
他的酒吧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他珍藏的好酒全部被砸爛了,一地的酒香,張耀已經瘋了。
“興你玩女人,就不准我玩男人?”她不依,掙脫開隋一茹的胳膊,去拿了吧檯上的包,拿出錢包,掏出了錢,“你看,姐姐有錢,都給你,你陪姐姐玩好不好?”她哭了,看這個那個臉色慘白的帥小夥,悲傷的說道,“……你爲什麼不說話?你也不喜歡我嗎?”
“你是不是閒錢少?我還有錢的?”她把錢包裡所有的錢掏出來,看着帥小夥,“這些夠不夠?”
帥小夥已經被嚇傻了。
“不夠啊?”她看了看四周,眼神落到了自己的手上,無名指上的婚戒燈光下,很是漂亮,她摘下了戒指,遞給了帥小夥,“加上這枚戒指,夠不夠?”她傻傻的笑,“……呵呵,姐姐好喜歡你哦,你怎麼不說話?”
秦立輝:她敢?她真的敢?他們的婚戒,她敢拿來包男人過夜。
……
“輝哥的女人真是有意思?”
“這個女人真是大膽,竟然當着輝哥的面買春,輝哥的臉往哪裡擱啊?”
“平時看輝哥很狠的,沒想到也是一個妻管嚴,你看,別老婆砸成了那個樣子,屁都不放一個。”
……
竊竊私語,一個字不落的全部落到了他的耳中,媽的,秦立輝第一次恨自己的耳朵爲什麼那麼靈,
“宋佳佳,馬上跟我回家!否則……”
宋佳佳醉眼飄過來,嘟起了紅脣,“不要臉,我要和你分手!”她指着小帥哥,媚態橫生,“我要他!”
“宋佳佳,老子饒不了你!”
秦立輝的臉色鐵青,他動作敏捷朝宋佳佳撲了過來,宋佳佳想要拿酒瓶子砸她,已經沒有酒瓶子了,他從吧檯一個敏捷的翻身便來到了宋佳佳的身邊,宋佳佳正要跑,被他一把摟進了懷中,緊緊的。
他抱着她的腰將她抱起,她的雙腳離地,撲騰着,掙扎啊,“帥哥,救我,他是流氓。”
調酒師帥哥被秦立輝的殺人的目光狠狠的一瞪,腳下生風,扭頭轉身就跑了。
“帥哥,不要走啊,姐姐還要和你玩呢。”宋佳佳徹底的醉了。
“宋佳佳,今天晚上老子弄不死你。”
“流氓,混蛋,你放開我!”
秦立輝抱起宋佳佳,在衆人的目光下,怒不可支的離開。
“輝哥,我的酒。”張耀心疼得肝都碎了,秦立輝瞪了一眼張耀,對她說道,“那個女人會賠。”
張耀看了一眼隋一茹,搖了搖頭,“輝哥,那個女人我惹不起啊?”
“佳佳,不要走,我們去找男人happ去。”
秦立輝將宋佳佳丟進了車子裡,看了一眼酒吧的方向,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吳稚暉的手機。
“喂,輝哥!”
“媽的,隋一茹那個女人在緋色發酒瘋,你過來把她弄走,先殲後殺,先殺後殲隨你,以後讓那個瘋女人離我老婆遠一點!”
吼完了一通,秦立輝掛了電話,吳稚暉是一頭霧水有木有,莫名其妙有木有,那個男人婆關他什麼事情?
先殲後殺,先殺後殲,怎麼都是他吃虧有木有?
……
“宋佳佳!”
趁着她打電話的功夫,那個女人竟然從車裡出來了,她搖搖晃晃的走向了馬路中間,有車駛來,他的心臟驟然一緊,扔掉了手中電話,朝那個女人跑了過去。
抓住了那個女人,往自己的懷中一拉,然後一個快速轉身,將她穩穩的護在懷中,驚險的躲過了疾馳而來的汽車。
他站在路邊,抱着懷中的哭泣的女人,被剛剛驚險的一幕嚇到,他的身體竟然在瑟瑟發抖,從未有過的 恐懼席捲了他。
“混蛋,你不要碰我。”
“宋佳佳,你想死是不是?”他衝着她吼,她怔然的望着他,酒醒了一些,“你兇我?”她委屈的啜泣。
“秦立輝,混蛋,你兇我。”
秦立輝又愛又恨,“你知不知道?剛剛要是我慢一點,你就被撞死了。”
“我死了也不要你管。你去管你的黛櫻就是了,你走,我不要看到你。”
“宋佳佳,你有完沒完?”
“我沒完!我沒完!”
她衝着他吼,將心頭所有的委屈都吼出來,“你的身上紋着黛櫻的名字,你以爲我不知道嗎?”
肩膀上的紋身,本來是一對,當年,他和黛櫻每個人紋了一個。
“她肩膀上紋着hui,你的肩膀上紋着ing,你當我是傻瓜嗎?”
給黛櫻送湯的時候,看到她肩膀上的紋身,想到了秦立輝肩膀上的紋身,她想了想,明白了,hui是秦立輝的“輝”的拼音。ing是黛櫻的“櫻”的拼音。
“以前紋的!”
“秦立輝,你給我滾!”
“你不喜歡我,我弄掉就是了。”
她不依不饒,“皮膚上的弄掉了,心裡的能弄掉嗎?”
“媽的,你有完沒完?”
她看着他憤怒的臉,委屈的只掉淚,“秦立輝,你根本就不愛我,你一點都不愛我。”
“媽的,老子要是不愛你,你以爲老子會在這裡受你這個女人的氣嗎?媽的,老子犯賤,纔會喜歡上你這種女人。”
要是不喜歡,那太好辦了,惹他是吧?
好,就像對梅婉婷一樣,揍的她鼻青臉腫了,他看她還敢不敢放肆!
她臉色一變,捂住肚子,身體往下跌,“佳佳?”秦立輝一把抱住了宋佳佳,她臉色劇變,“我,我肚子痛。”
“什麼?”
“肚子,好痛。”
“不會動了胎氣吧?”
秦立輝不敢耽擱,抱着宋佳佳,就往最近的醫院跑去。
肚子陣痛着,那疼痛,像是絞着肉,一陣比一陣強烈,疼痛驅散了她的瘋狂和醉意,冷靜下來,她感覺到了後怕,
“立輝,寶寶,寶寶不會有事吧?”她害怕的哭了起來。
“現在知道後悔了?”
“立輝,你救救寶寶。”
“別說話!”
他將車子開到了最快,連闖幾個紅燈,頻頻驚險的超車。
宋佳佳的手緊緊的抓着肚子上的裙子,每當疼痛襲來,她心裡的恐懼就增加幾分,她不該喝酒的,她不該鬧的,她是要做母親的人,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
“立輝,我怕。”
他一隻手握着了她的手,她立刻緊緊的,顫抖的回握住,“……立輝,我不能沒有這個孩子。”
“不會有事的。”秦立輝的手心裡沁出了汗,他也在怕,從來都沒有這麼怕過。
最近的醫院是一家三甲醫院中醫院,秦立輝開着車子直接衝進了醫院的大廳,差點撞到了人。
車子停下,他跳下車,跑到了宋佳佳這邊,打開車門,將疼痛的抽搐的宋佳佳抱了出來,“醫生?醫生呢?”他衝着衆人吼。
護士通知了醫生,醫生很快便趕了過來,看到下身開始流血的宋佳佳,立刻吩咐進行急救。
“醫生,我老婆沒事吧?”
“有流產的跡象。”
兩個人一聽,都慌了神,“醫生,你救救我的孩子,你救救她啊。”宋佳佳被悔恨所折磨,如果這個孩子流產了,她永遠都會活在內疚和自責中。
“先打保胎針看看。”醫生對護士吩咐道。
“家屬請出去!”
宋佳佳害怕,緊緊的抓着秦立輝的手,“立輝,不要走,我怕,我害怕,你不要走。”
“我不走!”
醫生看了一眼秦立輝,被他的眼神嚇到,也不敢強行將秦立輝趕出去。
打了保胎針,過了半個多小時,疼痛慢慢的緩解。
醫生又給宋佳佳做了b超,做了胎心監護,折騰到了凌晨,一切指標正常,宋佳佳一放鬆,這才沉沉的睡去。
睡夢中,她還不忘抓着他的手,秦立輝上了單人牀,側着身子抱着懷中的女人。
睡到六點多,文武找了過來。
宋佳佳還沒有醒,秦立輝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文武看到秦立輝衣服上斑斑血跡,大吃一驚,“輝哥,你這是怎麼弄的?”
“和老婆吵架了。”
“嫂子乾的?”
秦立輝不說話,文武證實了心中的猜測,對宋佳佳一貫形象產生的質疑,原來,宋佳佳也有這麼暴力血腥的一面啊。
“不是讓你守着黛櫻嗎?你來早我什麼事情?”
“黛櫻說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情?”
“她說要親自告訴你。”
秦立輝摸了口袋,想起來,他當時把手機仍了,“手機給我!”
文武掏出手機遞給了秦立輝,秦立輝走遠了些,給黛櫻打了電話,“文武說你找我?”
“嗯。”
“什麼事情?”
“我要當面和你說。”
想到宋佳佳,他皺了眉頭,“電話裡說吧。”
“關於你父親的,你要不要聽,隨你!”黛櫻說完,掛了電話。
嘟嘟的電話忙音裡,秦立輝不明白,黛櫻怎麼會提到了他的父親。他的父親死的早,他那個時候只有九歲。
“輝哥,沒事吧?”
“嗯。”
秦立輝不放心的去病房看了一眼宋佳佳,見她睡的香甜,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我要去櫻子,你幫我在這裡看着佳佳,有什麼事情,立刻通知我。”
文武皺了皺眉頭,還是答應了。
“記住,就說我公司有事,別讓她知道我去找櫻子了。”
秦立輝真是怕了這個女人了,折騰起來,那是要人命啊。
“嗯。”
……
鑑於醫院失火事件,秦立輝將黛櫻送到了解放軍第三人民醫院,秦立輝的幾個戰友在哪裡,他放心些。
秦立輝來到了黛櫻的病房,黛櫻的房間裡還站着一個男人,男子大約九十來歲,背微駝,看起來老實本分,有點木訥。
“立輝……”
黛櫻看到秦立輝一喜,在看到他身上斑斑血跡之後,變了臉色,她走過來,查看着他身上的傷口,“這是怎麼回事?”
她小心的檢查着他的傷口,發現有胳膊的傷口,裡面還殘留着玻璃的碎片,她吃驚的看着他,“誰傷的你?”
“我沒事。”
“傷口會感染的,我帶你去處理傷口。”
“小傷而已。”他不在意,“怎麼是小傷?”她着急,“到底是誰傷了你?”
“說了,沒事。”
櫻子擡眸看着他的表情,稍微一聯想,她猜到,“是宋佳佳那個女人是不是?”秦立輝這個男人是一點虧都不吃的,別人打他一拳,他是一定要捅對方一刀的。
“是不是?”
“嗯。”他彆扭的承認了。
黛櫻打了他一拳,哭了,“我把你當成了寶,她卻把你當成了草。”
“她喝醉了,耍酒瘋。”她哭,悲傷難抑,“你又哭什麼?”
“我哭我自己。”
“秦立輝,你要讓我如何甘心?爲什麼,我對你全心全意的付出,你卻不要我,那個女人三心兩意的,你卻把她當成了寶。是我犯賤,還是你犯賤?”
昨天晚上被宋佳佳折騰了一個晚上,現在看到哭泣的黛櫻,秦立輝是心煩意亂,“你找我到底什麼事?”
黛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冷的笑了起來,“你父親是被宋佳佳的父親害死的!”
秦立輝的心咯噔一下子,“你不要胡說。”
“秦立輝,你不是一直都在查這件事情嗎?是不是,你自己心裡清楚。”黛櫻看向了那個畏畏縮縮的男人,說道,“老王,這位就是秦書記的兒子,請你把當年秦鎮長的事情,原原本本的,一字不漏的告訴他。”
老王看到秦立輝神情很是激動,“怪不得,我覺得面熟,原來是秦書記的兒子。”
“你是誰?”
“我是秦書記的司機啊,你不記得我了?有一次,秦書記去王河水庫視差,你也去了,你還做過我的車呢。”
王河水庫,秦立輝有印象,他和父親還在水庫裡抓過魚蝦呢。
“我記起你來了。”
“呵呵,你那個時候太小了,我還以爲你忘記了。”
“凡是和我父親有關係的事情,我都不會忘記。”秦立輝看着老王的目光深沉如海,“告訴我,當年我的父親怎麼會出車禍的?”
秦立輝的父親當年是g市的書記。
g市是一個濱海小城,一百來萬人口,當年,g市大部分人都靠捕魚爲生,後來,龐大的謝氏家族來了,一心求改革,求發展的市長杜明和和謝氏家族一拍即合,將一個小漁村慢慢的發展成沿海開放城市。
讓政aa府和謝氏家族產生矛盾和裂痕的是麗東化工廠,三十萬噸的聚乙烯化工廠要在g是投產,一開始杜市長是支持的,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杜市長堅決發對麗東化工落戶g市,再後來,就是杜市長和秦立輝的父親乘坐的車發生了重大的交通事故,兩個人雙雙慘死。
“是謝家下的黑手!”老王看着秦立輝,表情很是複雜,“麗東化工並不是單純的化工廠,而是一個有毒廢品焚燒廠。麗東化工只不過是個幌子。在國外,有些廢品是沒有辦法處理掉的,他們就通過廢品回收和重新利用的幌子,將那些有毒的廢品運到比較窮的地方去。謝家通過替一家跨國大公司處理有毒廢品來換取那家大公司的高科技技術的支持,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後來,杜書記和謝家的謝霽川大吵了一家,後來就發生了車禍。”
謝霽川,宋佳佳的親生父親。
“你怎麼肯定是謝家乾的?”秦立輝口氣咄咄逼人。
老王怯懦了一下,很小聲的說道,“我聽到謝霽川吩咐讓人弄壞杜市長汽車的剎車,製造了一起 交通事故。”
“你爲什麼不提醒我父親?”
“我沒想到秦書記也在車上。我如果知道的話,我……”
他向來膽小怕事,謝家權勢滔天,他自然是能不惹就不惹。
秦立輝沉默着,眼神堅定地望着老王,有不甘、有憤怒、更有無法掩飾的痛。
黛櫻說話了,“立輝,你別生老王的氣了,他不過是個老實膽小的人罷了。你要是恨就該恨謝家。當年杜市長和你父親一起慘死,影響不小,麗東化工上頭也知道了,要不是閔家插手,謝家怎麼可能置身事外。”
18年前,宋佳佳正好出生!
“立輝,你去哪裡?”
秦立輝掉頭就走,一句話都沒有說。
“立輝,你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