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溪頭髮不知道剛纔被誰扯了一下,頭皮現在都還隱隱作痛,頭髮也有些凌亂,面色也透着脆弱的慘白,可目光卻越發的清冷凝滯,明明身形單薄的她此時看起來卻莫名的強勢。
“你說你看見我下藥了?”顧景溪的目光忽地轉向剛纔那個說看見她下藥的捲髮女人。
“我就是看見了!你還敢狡辯?”捲髮女人被顧景溪嚇了一跳,旋即反應了過來,立刻義正言辭地開口。
顧景溪脣角勾起一抹冷笑,“證據呢?難道你沒聽過一句話叫做誰舉報誰舉證麼?如果你沒有證據,隨口這麼胡謅作假證,最後我們兩個人誰進監獄還不一定。”
不知道是不是顧景溪的神情太過清冷沉靜,還是她說的話震懾住了所有人,一時間整個咖啡屋靜謐一片。
“你少在這裡唬人了,剛纔我和我朋友都看見了,我們看見了難道不算是證據嗎?我們本身就是證人啊!而且,就算我們說的話不算證據,可你姐姐難道無緣無故的就這麼流產了?你總不能說是她故意打掉自己的孩子污衊你的吧?你這個女人,心腸太狠了,小心遭報應!”
這個女人堅定的話語,再次安撫了周圍的羣衆,剎那間衆人面面相覷,又附和了起來,紛紛對着顧景溪指指點點。
“簡直就是蛇蠍心腸!”
“這種人就該槍斃,虧了長得這麼好看的一張臉,內心這麼骯髒!”
“親姐姐都害,小孩子都不放過,你就該遭天譴,賤人!”
謾罵聲肆意的傳來,所有人都指着她憤然指責,只是沒有人敢再上前動手,可嘴刀子和眼刀子都沒有落下,全部毫不吝嗇的招呼了過來。這時救護車卻到了,顧薇薇被擡上了救護車,顧景溪也上了救護車。
只是顧景溪沒想到有些好事的圍觀羣衆竟然跟在救護車的後面一起往醫院駛去!
透過車窗,顧景溪一眼看到帶頭的就是個剛纔那個說看見她下藥的那個捲髮女人。
因爲事發突然,顧景溪的神情現在還有些隱隱的恍惚,現在坐在了救護車裡,難得耳邊清靜了許多,緊繃的身子隱隱放鬆了幾分,可眉心卻依舊緊皺,渾身通體寒徹。
如果現在她不知道有人在背後陷害她,她就是個白癡。
那個捲髮女人,顯然是有人安排來的。
正因爲如此,顧景溪才越發震動,心裡更是冰涼一片,背脊發涼。
她的視線緩緩地落在一旁救護牀上,醫生和護士正在搶救的顧薇薇身上,此時的她下身渾身是血,面色蒼白如紙,一動不動地躺在牀上,毫無生機可言。
顧景溪這麼看着,只覺整個人從未有過的心冷。
一個人爲了報復另一個人,真的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能下的去手嗎?
明明剛剛過了立夏,北川的天氣正是燥熱難熬的時候,顧景溪卻只覺得自己通體冰寒,陰冷刺骨。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醫院,醫護人員動作迅速地推着推車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