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溪仍然有些驚訝。
四年前她在法國的某小鎮安定下來以後,米果兒忽然說要過來。
米果兒雖然嘴裡沒說,可她心裡明白她想要離開z國是有別的原因。
後來米果兒和她一起在法國小鎮待了了一段時間,就決定去巴黎發展。
顧景溪自然不會攬着。
米果兒的發展自然也是出色的,兩年前忽然和秋以北在一起了,感情一直無風無浪地走了兩年,按理說他們步入婚姻的殿堂她應該不覺得奇怪。
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果兒的心底對秋以北是保留的,她的心底深處有一個地方是任何人都無法碰觸到的。
她以爲,他們還會要很長的一段時間纔會結婚。
沒想到這麼突然。
“我們回國就是因爲以北的父母想讓他回國定居結婚,所以我也就回來了,婚禮也在籌備了。”
米果兒卻說得異常平靜。
沒有即將結婚的喜悅,也不像她和艾雪,看起來沒什麼事,可眉宇間總有一點點陰霾化解不開。
“你真的想好了?”
顧景溪認真地問道。
米果兒彎了彎脣角,昳麗的容顏透着剔透的光芒,美得張揚卻不尖銳。
“想好了。”
她總該嫁了。
這一輩子總不能心底一直念想着一個本就和自己沒可能的男人過一生,不是麼?
四年前在酒店的那一夜,似乎都是她的一場夢。
夢醒了,回到現實,一切都消散了。
“到時候我和艾雪都去當伴娘~~~你可要給我勞務費。”顧景溪彎了彎眼眸。
米果兒頓時收回思緒,翻了個白眼,“哪有伴娘不隨禮還找新娘要勞務費的!做夢吧你!”
“誰說沒有的?我覺得景溪說得對,誰讓你都要結婚了才告訴我們的?勞務費必須給!給少了我們還不當這個伴娘了!”
“美得你,你不當我請別人~”
兩個人說着就又打鬧了起來。
每次米果兒和艾雪在一起就總是要吵鬧個翻天覆地的。
顧景溪呢,就總是當個牆頭草,一會兒和這個一邊,一會兒和那個一邊。
三人正肆無忌憚沒心沒肺地聊着,顧景溪的手機響了,眼神示意了兩人一眼,就走到旁邊接起了電話。
“喂?您好,哪位?”
“您是封景奕的媽媽吧?”
顧景溪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她是第一次聽到封景奕的全名,她一直以爲封景奕,就叫景奕,姓景呢。
原來他姓封啊……
她是天生和封姓有緣嗎?
顧景溪還沒來得及多想,電話那端老師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我是封景奕的老師,封景奕今天和其他小朋友打架了,您還是趕快拉一趟吧。”
“他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他沒事的,您還是快點過來再說吧!”
“好的!我馬上就來!”
雖然聽到老師說封景奕沒事,可顧景溪沒見到封景奕心底就是不踏實,掛斷電話,和一旁還在嘰嘰喳喳鬧個不停地兩人說了一聲就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
“唉?”
辦公室裡徒留米果兒和艾雪兩個人滿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