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閃過幾分惆悵、悲悸、嘲弄重重複雜的色澤最後都匯聚成了怒火,狠狠地看向陸深。
“陸深,今天是我的婚禮!我說了,我要結婚,你以爲你現在做什麼!”
米果兒不敢想象,自己此時此刻本應該已經在衆人祝福下交換了結婚對戒,順利的進行完自己的婚禮儀式的,可怎麼都不會料到,事實上她現在卻是在陸深的車裡,陸深更是近在咫尺地就坐在她的身側!
這個本應該這輩子都不會見到的人!
米果兒心裡嗤笑,面上卻依舊怒不可遏。
忽地,纖瘦的腰肢被男人緊緊地扣住,她整個人不可自制地倒進了男人的懷裡,身子緊緊地貼上男人的胸膛。
還未掙扎,下巴就被蔥白的指尖微微勾起,男人殘冷地看着她,臉上沒有分毫的溫度和情濃,“看來用說的你是不會懂。”
陸深的話米果兒還未來得及回味過來,緊跟着熾烈蠻橫的吻就印了上來。
霸道的掠奪、在她的領地肆意放縱侵略,不給她一絲一毫喘息的餘地,她所有的空氣瞬間都好似被男人盡數吞沒。
呼吸越來越困難,眼前似乎都漸漸泛起了一層黑影,愈發昏暗,好似下一秒就會窒息而亡一般。
與其說是吻,更不如說是一場戰爭。
一場毫無懸念,只是單方面廝殺侵略的戰爭。
而她就是他的俘虜,只有臣服認輸,沒有任何其他的選擇。
真是可笑。
今天是她的婚禮,可現在的她卻身着一身潔白的婚紗和另一個男人吻在一起!
米果兒恍惚的神智忽地清醒了幾分,驀地狠狠地咬上了男人的脣。
隱隱有血腥的味道在脣裡散開,讓她的神智更加清醒了幾分,可倏地心頭跟着一顫,有疼痛在心尖蔓延。
回過神來卻發現原來陸深根本就沒有放開自己,反而跟着咬了回來。
脣上的疼痛這才漸漸地瀰漫開來。
兩個人竟是誰都不肯退縮一步,直到彼此兩敗俱傷,脣角帶血,也誓不罷休。
可到底,她還是不夠他狠。
米果兒只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會窒息而亡,渾身的力氣都消失殆盡,只能被男人牢牢地攬進懷中,一襲潔白婚紗摟着小巧雪白的肩膀。
正在這時,男人終於放過了她,瞬間新鮮空氣撲面而來,米果兒不由喘息一聲,還未鬆口氣,男人冰涼的脣瓣就順着她白皙的脖頸一路滑落小巧的肩頭。
米果兒不禁渾身顫動,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氣力,忽地奮力地掙扎,狠狠地一巴掌就打在了男人的臉上。
“啪!”
寂靜的車廂裡,巴掌聲是那般清晰明亮。
前面開車的司機依舊目不斜視,只是握着方向盤的手不由抖了抖。
米果兒也有些片刻的愣神,但卻並沒有後悔,而是筆直地迎上男人的目光。
他到底把她當作了什麼?
尤其是在今天,她身穿婚紗,馬上要嫁做他人婦的時候,他忽然出現在這裡,不由分說的把她帶走是爲了什麼?
她承認,當年是她傷害了他。
可是他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