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着手機微弱的燈光言熙找到門把。
可是,好像是有人故意的弄壞了門鎖。
“打電話求救。”腦袋裡閃過了一絲希望。快速的在電話薄裡翻着鍾離驍的電話號碼。
撥號...
手機居然顯示自己的位置在服務區外。
安靜的靠着門任由身體一點點下滑,最後跌坐在地板上。恐懼,空寂像魔鬼一樣盤旋在黑暗的天花板上嘲笑着,叫囂着。眼淚隨着暗去的手機燈光一點一點下滑,匯聚在下巴上,再一滴一滴滴在微涼的手背上,重重的打在地板上。散出一朵清冷,支離破碎的花。
韓航跑回公司,後門已經鎖上了。跑到樓下找了個開鎖師傅。強行的打開門。可是,要開倉庫門的時候師傅卻不開了。他害怕韓航是盜取公司資料的小偷。所以堅決不開。而且是一把爛了很久的門鎖。
聽到門外的說話聲,言熙站起來大叫。她要出去。她害怕。
可是卻一直沒有迴應。
“言熙,不要怕。”韓航用抱歉的口吻輕輕的對屋內的人說。
“韓航,是你嗎?”聽見有迴應。言熙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扯着嗓子叫。
“是我。”依舊是淡淡傷的口氣。他恨自己,爲什麼每個自己要竭盡全力保護的女人就在自己身邊一步步陷入危險。他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個災星。小時候因爲調皮害死了的媽媽,長大了又因爲自己的疏忽看着心愛的女人冰冷的躺在自己的眼前。現在,又因爲自己的任性把言熙強行安排在自己身邊。卻一直受到身邊的人的冷漠、惡整、指點。
“你怎麼了?”感覺到了外面的沉默,言熙降下了高分貝,輕輕的問。
“沒有啊。那個,剛纔叫師傅來撬鎖他不肯,還真是抱歉。”韓航帶着歉意自嘲的笑笑。爲什麼每個因爲自己而受到傷害的女人還那麼關心自己。
“沒關係,你能來幫我我很感動。”言熙安慰着韓航。
“可是...”
“好了,不要再道歉了。你快點回去吧。”言熙儘量平靜自己的聲音。她突然害怕讓韓航知道自己脆弱、無助時的情緒。她,是在害怕他擔心。
“沒關係,我陪你。”韓航靠坐在門外。看着一點點拉上一天結束的帷幕。窗臺上的那一抹紅豔,燦若晚霞。那是韓航時刻提醒自己處境的花朵——麗火紅,花語是‘殘酷’。不論是父親丟給自己一個不大不小的公司是爲了打自己事業的知名度,還是唯一的哥哥利用伊睿的死,一步一步想要逼走自己。都告訴他世界是殘酷的,得自己冷靜的面對、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