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舞慢悠悠的起身,那從容掛笑的樣子,亦讓人明眼看出,對於崔雪紅的威脅,她根本就沒有在怕。
她這樣像看笑話般的眼神,叫衛平襄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火舞,你這是什麼態度,做錯了事,難道連認錯都不懂嗎?”
“來人,把她給我壓跪下,今天本將軍府要軍法處治這個不孝女!”
他威武的一聲令下,便有家僕涌進院子當中,眼看着他們的手就要抓住她時,就見她靈動的閃躲遊移着,動作稱不上強硬,然而卻是十分的靈活,眨眼之間,在所有人都還看不清楚狀況之時,轉眼就以着靈妙的步伐,遊移到了衛平襄的眼前。
衛平襄既是將軍,內息自然不弱,火舞的動作他看得一清二楚,卻還是震驚極了。
因爲,她分明沒有半分內息,卻有這樣靈敏的身手!
那怪異而難以解釋的步法叫人看得目不轉睛,卻又震憾不已。
衛平襄雖然維持着一樣的動作,然而那微顫的拳頭還是泄露了他此時細微的震驚內心。
他低下頭,看着這個在眨眼之間便擺脫家僕的圍堵,閃到了自己眼皮底下的絕豔臉龐,眼神微微的有些閃動。
如果沒有臉上的深藍印記,她和她的母親還真像,那個叫自己動過真心的女人……
“父親,請問我做錯了什麼?”火舞的嘴角挑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卻十分的冰冷。
正是那抹冰冷,叫衛平襄回去過了神,“你對倩兒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毀了倩兒的臉,還鞭打她,這樣惡毒的你,怎麼有資格留在將軍府。”
火舞聞言露出一抹冷笑,“父親,既然你是這麼認定的,那麼我說再多也沒用,誰都知道這個府裡你有多疼大姐,有多不屑我這個女兒……這種情況之下,我看只有一個人能秉公處理此事了。”
衛平襄聞言皺起了眉頭,“我將軍府的事,有誰敢管!”
他的這一句無疑原充滿了身爲大將軍的氣概,此話一出,全都安靜了下來。
家僕們除了因衛平襄那頗有氣勢的震懾住,然而他們的眼裡還是佈滿了對鳳火舞的震驚。
之前雖然聽過關於她已經不再軟弱的傳言,然而看着她輕易的躲開衆人的抓擒,還那麼厲害的直接閃到大將軍的身前之時,還是感到不可思議極了。
她可還是那個沒用的乞丐廢物?
不過可惜了,就算她不廢也不軟弱了又能如何,她在這個府裡一直都是不受待見的,今天定是在劫難的……
然而,這個時候,一聲充滿轉機的女音卻冷硬的從衆人的後方響來——
“別人不敢管,那麼大將軍,你說太后敢不敢管?”
衛平襄與崔雪紅的後背皆是一僵,忙轉過身,就見那兒立着幾個穿着宮服的女人。
爲首的,看上去六十左右,雖然面色稍有老態,然而卻是精神十足的。
只聽得她擡起手,展示出手裡的玉牌,硬聲道,“奉太后懿旨!”
此話一出,包括衛平襄在內的所有人全都恭敬的跪了下來。
火舞亦屈膝,當要跪下之時,前方卻傳來之相反的慈祥嗓音。
“火舞小姐請直身,太后有交待過,小姐是除皇家人外,唯一一個不用向她的身份玉牌下跪的人。”
也就是說,所有人全都得跪,只有她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