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水野的臉部一陣抽搐,都什麼時候了,她怎麼還記着這事兒。
而且在南宮伯歷的實力面前,這些根本就很微不足道。
“對了,河奇的那張臉是怎麼回事?是你們傷的嗎?”火舞突地想起這件事。
南宮水野搖了搖頭,“並不是,他逃走之前,只有身體受過傷,臉是完好無缺的。”
也就是說,河奇此時的那張臉,是後面加上去的傷了?
火舞低頭思索着,依照她過往的特工經驗,與辨識假臉的技巧經驗上分析,河奇的臉是真的傷。
而且恐怕也正如他說的,是燒傷。
依南宮水野所言,河奇的實力在這個大陸上也可以算得上頂尖人物了,又怎麼可能輕易的讓人燒傷呢?
火舞驀地擡起頭,“他的臉是他自己燒傷的,爲的就是躲開苗族的追蹤。”火舞肯定地說道。
“這有必要嗎?我們苗族人修煉的內息雖然也是玄黃真經,可是氣息與大陸上的內息根本不是一個派系的,就算他毀了自己的容貌,也毀不去身上屬於苗族的氣息啊。”南宮水野立即反駁了火舞的這個說法。
“不。”一旁安靜的二長老突然開口了,“有這個可能。”
南宮水野轉頭看向他,“二長老?”
火舞亦等着二長老的後話,聽到他說……
“在前任族長當政的時候,曾經有一名苗族的術法師離開苗族,在大陸上銷聲匿跡……南宮伯歷換了張臉在這個大陸上穿梭着,完全有可能是想借此點來混淆視聽,況且除了我們之外,憑族裡其他人的實力根本也察覺不到他的氣息,根本無法肯定河奇就是南宮伯歷。”
火舞點了點頭,“而如果出來追拿他的人是你們的話,被揭穿了之後,他完全可以冒充是當年的那個人,藉以逃過追拿,避開麻煩。”
就算依南宮伯歷現在的實力,單憑他們二人還抓不了他,可是不間斷的被追殺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南宮伯歷就是想爲了避免這種麻煩而做手腳。
“所以說,如果現在你們跑出去和他相認的話,他是不會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的。”火舞摸索着下巴,冷靜的推斷道。
“再有,如果你們堅持他就是南宮伯歷而與之動手的話,憑你們兩人的實力是無法乾脆利落的抓到人,屆時被傷被殺都是未知數。這個時候的他,又投靠了東沐,真要魚死網破的話,憑他對苗山的熟悉,要東沐的人進攻苗山也不會是很難的事情。”
到時候也不管會不會兩敗俱傷,總而言之,將苗山的平靜給破壞掉,也能換得他一時的寧靜。
不管怎麼說,南宮伯歷的確把後路想得很好。
不過,眼下的情況,也並不是說南宮伯歷就完全的佔上風,應該說是苗族與他相互制衡着,誰也都不能輕易的下哪一步棋。
二長老與南宮水野皆震驚的看着火舞,這番話從一個十五歲的丫頭嘴裡聽到,很是讓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