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景天頷了頷首,“他是你父親,我無法替你拿他如何,但是從今而後,我會因爲你是鳳珺瑤的女兒而保護你,誰要是敢動你一根汗毛,我定然將他抽筋扒皮。”他狠絕地說道,眼裡不見半分情感。
火舞笑了笑,等覺得差不多了之後,她又將那把過過火的刀,換到另一邊乾淨的冷水之中。
“滋——”熱氣與冰水相撞,發出滋冽的響聲,聽得人心絃跟着緊繃了起來,尤其是手術檯上的河奇。
他感覺自己就是那砧板上待宰的雞……心裡心上八下了起來,鳳火舞究竟想幹什麼?
既然是換臉,爲何又弄着一堆讓人無法理解的東西。
一直表現得很沉靜的他,臉上慢慢的有了不安的痕跡,這是出自於對鳳火舞的不信任,也是對未知未來的不安……
人的情緒一旦有了較大的起伏,就能帶動空氣裡的氣流,火舞就是從河奇那略爲重的呼息判斷出來,他慢慢的緊張了。
她嘴角輕輕揚起,慢慢的將視線轉到了手術檯上,不意外的撞上河奇那來不及掩飾的真實眼神。
原來他也會怕啊,火舞嘴角的笑容慢慢冷卻了下來,很好,她就怕他不怕。
火舞慢慢的走到手術旁,聲音放低,如大提琴的低音般,充滿了安撫的色彩,“河奇先生,現在我要從你身上先取下一塊皮膚,因爲你拒絕使用迷魂藥,所以可能會有點痛,你要撐着,千萬不要暈過去哦。”
她面上帶着歉意,可其實心底卻在冷笑。
成爲煉藥師以來,她其實對醫術一直有所研究,尤其是空間裡,她還有自戀骨這本百科全書,不過……她是不會將這個時代所沒有的局部麻醉用到河奇身上的。
他既然拒絕使用,那麼就要替他貫徹到底嘛,火舞壞心的想着。
“你說什麼?你還要從我身上取其他的皮膚?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你之前沒有說過?”河奇突地激動的瞠大雙目,眼裡充滿了血絲,狠狠地瞪着火舞。
二長老聽見時,也是一陣驚訝,他也擡頭看向火舞,等着她的答案。
至於龍景天,算是較爲冷靜的一個,並沒有什麼大的動作反應,然而一雙精睿的眼裡,同樣也有着不小的震驚。
換臉,只聽過在本來的皮膚上修復,並沒有聽過換膚這種說法,鳳火舞的這個做法究竟是不是她自己胡亂想想,就要來試驗的?
龍景天破天荒的同情起河奇來了。
“是啊,之前沒有說過,是怕你像現在這樣激動,現在說了就算你想反對也來不及了,不是嗎?”她眨着大眼睛,理所當然的說着,眼裡閃着狡詐的光芒。
一番話說得那叫一個理所當然,卻聽得二長老和龍景天雙雙汗顏,至於河奇,不用說,肯定是想殺死她。
可是,正如她言,來不及了,他已經被定在砧板上了。
河奇發誓,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他絕對要在第一時間直接找死鳳火舞這個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