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奇啐了一句“沒用的東西”之後,將他推開,起身再次蘊起內息……然而,才一動,他又是一口鮮血往下嘔。
錐心的痛從心口而起,叫他站不住腳,他驚駭的擡頭,“鳳火舞,你對我做了什麼?”
無緣無故的,他不可能會有這樣心悸的痛楚,唯一的解釋就是自己的身體中招了。
“看來讓你發現了。”火舞笑得人畜無害,“只不過就是在你的藥里加了點東西……也沒什麼,就是你苗族裡的一種隱世術法,直通心脈,據說那種小蟲子很喜歡吃人心。”
河奇聞聲色變,“鳳火舞,你好歹毒的心腸。”
“比你而言,我這算是客氣的了,你也用不着太過於激動。”火舞冷冷的笑着,“你的黑暗術法究竟有多高超……我事先是不清楚,而我向來不喜歡做沒把握的事,只好多費點腦筋,加點籌碼,才能取得現在的勝利,不是?”
河奇的臉色簡直只能用“精彩”兩字來形容了,各種情緒都有,最多的時候還是殺戮。
“卑鄙!”河奇立即盤膝落坐,也沒顧什麼身份尊卑了,直接命令道,“申東澳,給我護法。”
“本太子是何許人也,竟敢叫本太子給你護法?”申東澳自然是不幹的。
“太子。”河奇冷笑一聲,“若是我死了,你以爲你能活着從這裡走出去?”
申東澳一窒,閉住了嘴,不甘情願的走到河奇的身邊,“你快點。”
南宮水野見此,一揮衣袖,一道淺紅色的光芒化作利刃一般的飛向河奇的方向,就在快要接近之時,卻被申東澳給打了回來。
南宮水野此時的身體很虛弱,要使出這一道力量,已經用了他八分的殘餘力量,他腳步不穩的虛晃了一下,皇帝立即扶住他。
“朕來吧。”說罷,皇帝也運氣內息,淡藍色的光芒隨即殺了出去,這一次申東澳接得並不利落,倒退了數步。
“鳳丫頭,就是這個時候,你快些動手。”皇帝大喊。
可是火舞卻是一動不動的,令皇帝感到萬分的錯愕,“鳳丫頭?”
火舞嘴角輕輕揚起,聲音清脆悅耳,“皇上,不用着急。”
皇帝一愣,不明白她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現在可是挫傷河奇的最佳時機,怎能不急?
南宮水野也是感到十分疑惑的,然而前幾次的教訓讓他冷靜了下來,“皇上,鳳姑娘既然這麼說,那我們且就看着吧。”
皇帝壓下心中的着急,心忖也是啊,火舞每一次都叫自己一顆心緊張得七上八下的,可何時真正吃虧了,吃虧的可是河奇啊。
這麼想着,他大大吁了口氣,自己啥事都不幹,就在旁邊看着,其實比參戰的人更加緊張啊。
等了好一會兒之後,突然就見河奇的身體竟像中了邪一般,扭曲着倒在地上,然後整個人原地轉動了起來,而且身體還伴有強烈抽搐。
“河奇!”申東澳大吃一驚,跳了起來,下意識的想去按住他,然而纔過去,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氣流從河奇的身上散發了出來,將他的身體彈得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