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狂吼,吼得龍景天與鳳珺瑤眼冒金星,愕然地看着他。
龍景天抽噎了下,指尖抖啊抖的……
“惡夫啊……”
百里曌邪的嘴角狠狠一抽,如果可以的話,真想直接扳斷那根手指頭,“行了,你們就不用送了,人我擡走了,再見!”
說罷,他霸道的轉身,實在不明白,不過是搬個地方住,又不是要宰殺了小鳳兒,哭得那麼肝腸寸斷的,折磨誰啊!
害得小鳳兒哭得那麼傷心,讓他心一陣揪痛,氣死了!
花轎纔出了雲水瑤,突然啪一聲響,有一個男人撲到花轎的側身,淚眼婆娑,“火舞……爹……爹來請你原諒我這麼多年對你的疏忽……讓爹送你去邪王府,好嗎?”
是衛平壤!
然而他剛纔那一撲的動靜實在太子了,瞬間把他的情深變得很詭異。
百里曌邪陰沉着臉色,今天是所有人都要跟他對着幹嗎?
他娶個娘子怎麼就這麼的千難萬苦?
轎子裡的鳳火舞也嚇了一大跳,她抹去了眼角的淚痕,平靜的挑起側簾,垂眸便撞入衛平壤充滿懺悔的雙眼。
她抿一抿脣,今天是她與百里曌邪的大好日子,即使她不迷信,然而也不想給這樁喜事添了什麼不痛快的回憶。
她淡然道,“你站起來吧,我不會阻止你的。”
衛平壤大喜過望,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露出的笑紋裡,竟然多添了幾縷蒼老的紋路,只聽得他道,“好,好,如此我便知足了。”
有些時候,只有等到一定年紀,經歷過大災大難之後才能幡然醒悟。
無論是對鳳珺瑤,還是對鳳火舞,他心中皆有愧。
或許只有以這樣的方式,才能彌消一點兒心中的那抹歉意。
花轎一路出了將軍府,守在外頭的百姓們明顯的都有些着急,因爲這花轎進府太久還沒出來……大家都很聰明的根據先前的經過推斷到,邪王進府之後可能又受到阻攔……
他們看不成戲,所以好捉急。
至於說邪王能不能成功娶到******……那是必然的,沒什麼懸念,這精彩的還是在過程啊!
他們盼啊盼的,終於把花轎盼出將軍府了,一個個展露出笑顏來。
看來邪王歷經千辛萬苦的,總算把新娘子娶出來了。
“啪啪——”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掌聲熱烈的響了起來。
百姓們自動的分開兩排,又圍在了街道的兩側,讓轎扶擡着花轎出來了,百里曌邪則跟在花轎的身後,眉眼間盡是喜意與幸福。
然而花轎才完全出了將軍府的大門口,突然,四條人影從不同的方向飛落下來,擋住了花轎。
百里曌邪的額角青筋暴兀,明顯快要抓狂了。
衆人仔細一看,其中有三人不正是先前攔過花轎的三名男子嗎?還有一人……這個看着挺眼熟的……
“我見過他,他是東沐國的太子!”有人驚呼出聲,“他來這裡幹什麼?”
是啊,他來這裡幹什麼?
花轎裡的火舞眼皮一跳,心卻沉了下去,這申東澳還嫌在北川國鬧得不夠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