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屈膝又要朝着鳳火舞他們跪下去,不過這次卻叫鳳火舞用言語阻止了,“吳老,莫再做如此舉動,我們的一切可能被人一直盯着。”
“是是是,聖女說得是,是小老兒莽撞了。”吳福清擦去眼角的溼潤,想到島上的衆人不用再受毒苦,心裡也好受了些。
“再說,現在高興還太早,就算能找到解毒的方法,一天沒有把那些黑麪神趕出紅湖島,大家夥兒仍舊要受苦。”鳳火舞並沒有因爲吳老一句真心實意的聖女而忘乎所以,面色仍舊有些凝重。
吳福清臉上的笑容漸漸地退去,“姑娘,你說的我又何嘗不明白,只是黑麪神並不是那麼容易能夠對付得了的……”
他神色變得有些落寞起來,“最壞的結果我亦想過了,若是紅湖島的所有人終究難逃一死的話,那麼請姑娘在肅清島上的毒之後,帶上你們所要的藥材儘快逃命吧。”
鳳火舞一怔,有些意外吳福清居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
撞見她揶揄的目光,吳福清的老臉上有些尷尬,“我知道我這樣說會讓你們覺得很不可思議……畢竟我是那樣自私的一個人……這段時間我也曾細細想過自己的爲人,在沒有經過你們的同意就擅自決定了你們的身份,是我唐突也過份了,就這麼把你拉入這漩渦之中。”
說到這裡,他的臉上又是一陣愧疚。
自己的前半生過得實在是太輕鬆愜意了,日子過得太舒適,又受島民的尊敬,所以在品行方面已經慢慢的脫離身爲島主該有的品格,纔會讓外人有了可趁之機,繼而毀了紅湖島。
每當夜深人靜,獨自而處,想到末日將至,想到愧對列祖列宗的時候,感慨便特別多,幡然之間醒悟了許多的事兒。
只是,一切也都太遲了。
“現在說這些也無濟於事了。”鳳火舞淡淡的帶過這事兒,“眼下最重要的是在解毒的同時,想想辦法怎麼對付那些黑麪神。”
她望了一眼屋外的那些黑麪神,他們大多數都是在屋外徘徊着,但是卻固定都會有兩個人眨也不眨眼地盯着屋中的情況。
那些黑麪神是伊嘯天派來監視他們的,爲的是確保她和邪寶沒有逃走,所以他們只是盯着他們看,並沒有刻意的來監聽什麼,或者說進屋來打人。
突然間,她想起那天在黑神壇時那些黑麪神的症狀……按照二十一世紀的說法,像那樣的情況應該算是被催了眠的。
如果只是催眠的話,或許她能試試看解不解得了。
她朝着百里曌邪看了一眼過去,然後再望了望外面的黑麪神。
百里曌邪俊眉微微一擰,似有所遲疑,眼裡有着淡淡的關懷,然而卻在對上她略帶撒嬌的目光時,幽幽一嘆,有些寵溺的點了點頭。
她立即笑開了眼,嘴角高高揚着,看得旁邊的陳媽一愣一愣的。
鳳火舞與百里曌邪之間的那幾個小細節她是看得一清二楚,也看得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們兩人這樣又那樣的究竟是什麼意思。